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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八十二節 天罰難贖 文 / 七月生我

    清香白蓮似乎沒有聽見,臉容依然平靜,池水支撐蕩滌著她女性纖巧的身體,姿態優美恍若無人。

    摀住自己嘴巴的易寒一臉驚訝,難道師姐剛剛沒有聽到,不可能,我剛才喊得這般大聲,除非師姐聾了,否則她絕對不可能聽不到,易寒再次朝清香白蓮看去,只見她依然是用光滑如綢,潔白的脊背對著自己,抬手擦拭自己的身子時還隱約能夠看到微微顫動撩撥池水的美妙曲線。

    是不是她又走火入魔了,導致雙耳失聰,易寒只能這般解釋了,想到這裡他心中非但沒有半點歡喜慶幸,反而暗暗為清香白蓮擔心起來,師姐真可憐。

    輕輕的邁著腳步朝溫泉看去,看著她美麗的背影心中卻充滿憐惜,忍不住輕輕出聲吐出心扉:「師姐,我好心疼你。」

    清香白蓮突然回頭朝易寒望去,問道:「心疼我什麼?」

    易寒啊的驚叫了一聲,「師姐,原來你能夠聽見的啊。」

    清香白蓮淡淡道:「我有說過我聽不見嗎?」

    易寒問道:「那我剛才驚叫出聲的時候,你怎麼沒有半點反應。」

    清香白蓮淡淡一笑,「師弟,從你離我十丈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來了,至於你剛才的驚叫,我想你已經發現了什麼?」

    易寒聞言,低頭朝自己的腹下看去,面對如此動人撩撥人心的一幕,他的身下直到此刻依然沒有半點反應,睡著是死沉死沉的,苦笑應道:「師姐,我現在已經相信了,你開的這個玩笑可真過分。」

    清香白蓮淡道:「比起你的賴,我這又算的了什麼呢?既然來了就下來幫我擦背吧。」

    這是多麼令人羨慕的事情啊,可此刻易寒內心卻沒有絲毫的激動,平靜如水,倒反而是一件苦差事,應道:「師姐,我幫你擦背可以,不可你要答應洗完之後又幫我解除。」

    清香白蓮淡道:「再說了。」

    易寒無奈道:「好吧,現在你說什麼我都得答應你不是嗎?」說著又問道:「那我要不要脫衣服?」

    清香白蓮應道:「隨你便。」

    多麼撩撥人的一句話啊,可偏偏易寒此刻沒有半點邪念,感受不到那種刺激充血,**膨脹,怕是得道高僧此刻都沒有他這般平靜無慾了。

    易寒脫掉了外衣,只著短衣短褲下水,輕輕靠近清香白蓮的身後,說道:「今日的經歷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人心本無邪,欲在作祟。」

    清香白蓮輕輕一笑:「或許如此。」

    易寒忍不住又道:「可我內心又感覺奇怪,既然我心中無慾,為何我們的關係依然能夠保持如初呢?」

    清香白蓮應道:「或許這才是我們撥開迷霧之後真正的關係,顯得清明,不會太複雜,你現在心中可有絲毫想佔有我的感覺。」

    易寒笑道:「沒有,不過我依然希望師姐能夠開心。」說著手掌撫上她細膩如綢緞的後背,這種感覺非常奇怪,只有對美麗事物的驚歎欣賞,卻沒有半點**成分,就似與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在一起的時候,無論她多麼美麗,你絕對不會心出半點邪念來,這會易寒倒喜歡這種清清白白的感覺。

    「師姐,你的後背如此光潔,為何還要沐浴呢?」

    清香白蓮應道:「我喜歡浸透在水中的感覺,這能消除我身心的疲憊,同時讓我忘記一切,歸於寧靜。」

    易寒問道:「沒想到師姐也有煩惱?也會感到身心疲憊?」

    清香白蓮輕輕應了一句:「我終究還是個凡人。」

    易寒讚道:「好一句終究只是個凡人,凡人有七情六慾,才是活生生的**,做神仙有什麼好,無情無慾,長生不死,我倒覺得這是無盡的空虛,永遠麻木的活下去。」

    清香白蓮道:「師弟,你雖頑劣,有時候言語幼稚如童,可是有時候卻又能說出一些讓人認可的哲理來。」

    易寒笑道:「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嗎?返璞歸真,返老還童,師姐可還記得幼小時那些無憂無慮的心境,人一旦長大了,這一些卻隨著歲月的增長而消逝,我想做人不應該拘於常規,才會似小孩子活的一般快樂自在。」

    清香白蓮道:「小孩子可以做的事情,大人未必可以這麼做。」

    易寒笑道:「那就看你有沒有勇氣承受別人異樣的眼光。」

    清香白蓮問道:「似師尊一般嗎?師弟我是不是該讚你一句?」

    易寒好奇道:「讚我什麼?我有什麼可讚的,在師姐眼中似乎這樣下流低俗的人應該很不堪吧。」

    清香白蓮笑道:「洗盡鉛華始見真,沒有**在作祟,師弟你看起來還是不錯的。」

    易寒哈哈大笑:「師姐你過獎了,因此而稱讚我的,你還是頭一個。」說著笑道:「師姐,似你這樣的神仙人兒」

    清香白蓮少有的出聲打斷道:「我不想當神仙,如你所說一般,神仙是無盡的空虛。」

    易寒笑道:「師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當然不是說你是神仙,我是說你身上這份超脫塵世的氣質。」

    清香白蓮歎息一聲,「說起來,我卻反而不如你。」

    易寒一訝,問道:「什麼意思?」

    清香白蓮道:「超脫塵世是約束的框架,身處世俗也是框架,這兩者說有區別,卻也沒有區別,真正超然的是無論超脫塵世和身處世俗,身處塵外和身處世俗是一樣的。」

    這番話可是高深莫測,似易寒這般聰慧悟性極高的人,也要思索一會才能捕捉到一點點,師姐的意思是不是說超脫塵世是活在一個圈子了,一舉一動都要有似仙子一般的姿態,而身處世俗也是活在一個圈子內,只有不論的話才是真正的超然。

    清香白蓮微笑道:「你是不是曾有這樣的感覺,似師尊那種人物,有些時候的舉動卻瘋瘋癲癲的,難以理喻。」

    易寒立即道:「我確實有過這樣的感覺,似婉兒師傅那種人兒,她不應該有這樣的異常舉止。」

    清香白蓮笑道:「因為在師尊心中根本沒有身處塵外的概念,否則師尊怎肯為你生子,她是不是你的師尊從來就不會成為她心中的羈絆,至於那世俗中所謂的道德倫理別說約束到她了,怕是她想都沒有想過,師弟,世間若論活神仙,就只有師尊一人,就連大師姐也勘透不破塵外與世俗之間的這條界限。」

    易寒只聽到前半句表情卻是震驚萬分,以至於他根本沒有聽進去後半句,「師姐,你剛剛說什麼了?」

    清香白蓮重複道:「我說若論活神仙,這世上就只有師尊一人。」

    易寒有些膽戰心驚道:「你剛才提到生子什麼的?」

    清香白蓮淡淡道:「我已經你心裡有數。」

    易寒顫抖道:「我怎麼可能心裡有數呢?這種事情我怎麼敢想呢?」

    清香白蓮淡道:「現在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易寒顫抖道:「師姐,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吧,我保證以後不會惹你的!」他與婉兒師傅的孩子,這該是什麼樣的存在,易寒第一時間卻是心生恐懼,怪物,這是一種非常奇異的感覺,非言語所能夠形容。

    清香白蓮淡道:「你惹不惹我,也是事實。」

    易寒措手無策道:「師姐,我該怎麼辦?」

    清香白蓮淡淡笑道:「事實是無法改變的,那就只能接受了。」

    易寒道:「師姐,你不會明白我此刻內心的感受?」

    清香白蓮淡道:「我明白你的感受,因為我也曾有過這樣的感覺,只是我的外表表現的比你平靜罷了。」說著微笑道:「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

    易寒道:「又有誰能夠欺負到他。」

    清香白蓮道:「有!師尊!」

    易寒好奇道:「不是婉兒師傅的孩子嗎?」

    清香白蓮說了一句讓人難以理解的話來,「不!是你是孩子。」

    易寒疑惑道:「這有關係嗎?」

    清香白蓮嫣然一笑,「好了,這件事情等你一個人的時候再去好好思考吧,你的手已經停了好久了。」

    易寒「哦」的應了一聲,手掌無意識的撫拭起來,腦子裡卻繼續思索剛剛的問題,面對一軀如此動人的女體,他的心思居然能想到別處去,這不得不說乃是破天荒頭一回。

    易寒手掌撫摸著飽潤充滿彈性的臀兒,絲毫沒有發覺清香白蓮嬌軀微微一抖,鼻息微弱隱蔽的哼了一聲,若是平時清香白蓮絕對不會容忍易寒這麼做,可是這會易寒被她封了淫.念,他的動作單純的只是給她擦拭身體,只是清香白蓮不知道易寒為何要挑挑選那個敏感的地方,是又心生頑劣想要見到自己的窘態嗎?

    清香白蓮有些好奇的回頭望了易寒一眼,只見他一臉深思,絲毫沒有恍悟到自己手上的動作。

    易寒一心兩用一邊給清香白蓮撫拭身體,一邊思考剛剛那個問題,而他大部分的心神卻在思考問題上面,手上的動作只是一種習慣。

    無意識的易寒,手指竟探入了清香白蓮婉約細膩的溝壑深邃之中,柔草沾指,緊接著是連阡帶陌,障障潺潺,有些糙手,與膩滑肌膚完全不同的感覺,讓易寒突然回神,只見清香白蓮臉蛋紅撲撲的看著自己,原本端莊平靜的眼眸竟是秋波脈脈透出幾分妖嬈態。

    易寒連忙抽出自己侵犯她神秘聖地的手指,正色道:「師姐,我無心冒犯。」

    清香白蓮應道:「我知道,我動了情.欲了,你先上去吧。」

    易寒聞言一驚,師姐動了情.欲是怎樣的一種狀況啊,脫口問道:「師姐,要不要我幫你。」

    若不是知道易寒被封了淫.念,清香白蓮一定會認為易寒在撩撥自己,淡道:「我自己能夠解決,你先上去吧。」

    易寒正色道:「師姐,我真的可以幫你的,我的手法絕對會讓你滿意。」天地良心,易寒這句話可真的沒有半點的邪念,完全只是為了主動幫助清香白蓮,這就像清香白蓮受了傷,他想要為清香白蓮包紮傷口這麼單純。

    清香白蓮笑道:「你說這話,連我也感覺奇怪了。」說著撫摸易寒的臉龐,微笑道:「多麼純淨無暇的一張臉。」

    易寒莞爾笑道:「從來沒有人這麼說過我。」

    清香白蓮笑道:「你希望永遠如此嗎?」

    易寒應道:「我想我不喜歡永遠如此,我不喜歡面對師姐美麗動人的身體卻無動於衷。」說著低頭瞥了一眼清香白蓮轉過身來露出的美麗酥.胸,頂端紅嫣嫣的如櫻桃綻放,白肉粉光嬌酥酥顫著瑩波。

    清香白蓮問道:「你雙眼清明,坦然面對難道不好嗎?」

    易寒問道:「師姐,你心裡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易寒此話一出,清香白蓮頓時便感覺身下那嬌嫩嫩似花似雲,質膩濃濃的方寸地兒如水沸湧出新湯來,灼的她有些酥癢難受,吐氣如蘭道:「不說了,你先上去吧。」

    易寒心知肚明,說道:「師姐,今日是我一生中最驕傲的日子之一。」說著轉身往岸上游去。

    清香白蓮看著他的背影,表情漸漸恢復平靜,沸水又立即降溫成了靜水,突然腦中一絲念頭閃過,我這般豈不是有拘束於塵外之中,腦海中似乎有一條界限橫在她的面前,從來沒有無比的接近過,清香白蓮的身心朝前邁進,身心剛剛觸及那條界限,身心頓時愉悅的就似飄上空中,沒有任何的束縛,身下爐鼎頓沸,她快樂的嬌.吟一聲。

    易寒剛剛上岸,忽聞一聲叫聲,立即回頭,只見師姐表情風.騷,似乎無盡的快樂之中,而沒有淫.念的他,心中只有驚訝,靜靜的看著那張臉容的變化,許久許久。

    清香白蓮突然高聲吟唱道:「人生百年,勝過神仙。」

    說著朝表情驚訝的易寒看去,「師弟,我入俗了,以後就讓我陪你看盡人世繁華,歷經人間滄桑。」

    易寒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師姐這話什麼意思?」

    雅致小閣之內,返回的紫荊女王坐在程鐵風的身邊,溫柔道:「鐵風,你的眼睛感覺怎麼樣了?」

    程鐵風應道:「沒有絲毫不適,我想定是當日白蓮尊上在營地已經清除我眼內淤血的緣故。」

    紫荊女王笑道:「那就好。」說著手掌輕輕的撫上程鐵風依然強壯的胸口,「鐵風,我們有多久沒有似此刻這般挨的如此之近,甚至我的手掌能夠感覺到你的心跳聲,我依然能夠回憶起,我第一次觸摸你胸膛時的心動。」

    紫荊女王的聲音充滿柔情蜜意。

    程鐵風愛憐的拉著紫荊女王的手,溫柔道:「紫鳳你終於你再疏遠我了,你終於似以前一般,這些年我不一刻不是思念此刻的到來。」

    紫荊女王溫柔道:「鐵風,這都是我的錯,我不該」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程鐵風伸手堵住,「不必說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紫荊女王心頭一暖,柔聲喊了句「鐵風」,輕輕投入她的懷抱之中。

    程鐵風嘴角露出微笑,愛憐的撫摸懷中女子的秀髮,是那麼的溫柔。

    紫荊女王突然問道:「鐵風,你心動了嗎?」

    程鐵風應道:「我一直都對你心動。」

    紫荊女王問道:「那你為何無動於衷。」卻是主動求歡,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讓程鐵風來證明一切,證明那一切只是臆症在作怪,她對愛情是忠貞不二的。

    程鐵風露出一絲苦笑,「紫鳳,你難道忘記二十多年的那個夜晚,我們大吵了一架,你揮袖離去。」

    紫荊女王臉色頓時變得蒼白,顫道:「我以為你只是心結難解,無心此事,莫非」後面的話卻不敢說下去。

    程鐵風應道:「我不知道為什麼,從那刻開始我已經成了一個不能盡人事的人,或許這是老天對我做出的懲罰吧,但是我從來沒有後悔過,有你的陪伴,我就心滿意足了。」

    紫荊女王的身體的顫抖,她感覺自己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以前她對這方面從來沒有渴望,可偏偏自己想要的時候卻不能夠得到。

    程鐵風表現的十分的平靜,微笑道:「你我都已經漸漸變老,我想清心寡慾也沒有什麼不好。」

    「不!」紫荊女王突然卻脫口喊了出來。

    這卻是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剛剛喊出來,卻讓她也驚訝不已。

    程鐵風表情一變,卻沒有絲毫言語。

    紫荊女王忙解釋道:「鐵風,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認為這只是你心結難解的原因,我讓太醫給你看看,一定能夠治好的,對了,白蓮尊上,白蓮尊上醫術超群,一定能夠治好你這病狀。」

    程鐵風歎息道:「紫鳳,你這二十多年是怎麼過來的,是不是讓其他男人來滿足你,作為你的丈夫,我卻不能夠盡到丈夫最基本的責任。」

    紫荊女王決然道:「沒有,我這二十多年來一心國事,從來沒有想過這方面的事情,亦沒有讓男人沾染我的身體絲毫。「

    程鐵風問道:「那為何此刻你會」

    紫荊女王打斷道:「那是因為你在我的身邊,我心裡只愛你一個人。」說這話的時候,紫荊女王的腦海中卻情不自禁的浮現出另外一個男人的模樣,紫荊女王煩躁的將腦海中這個男人驅趕出自己的腦海。

    程鐵風輕輕道:「好吧,作為你的丈夫,我也已經盡到丈夫的責任。」

    紫荊女王喜道:「我現在就召老太醫給你看看。」

    程鐵風點了點頭,一會之後那名給紫荊女王接觸臆症之惑的老太醫趕到優雅小閣,「女王陛下!」

    程鐵風聽到聲音,訝道:「怎麼是個女的。」

    紫荊女王笑道:「醫者無忌,何況老太醫已經年過六旬了,鐵風你不必忌諱。」

    程鐵風聞言,點了點頭,心中依然感到怪異,他還從來沒有將自己的私密部位展露給出紫鳳以外的女子,想著這老太醫年過六旬什麼沒見過也就釋然了。

    紫荊女王將程鐵風的情況在老太醫的耳邊低聲說明清楚。

    老太醫聞言應道:「陛下,待我先查看一番,弄清楚病症,對症下藥,或許能夠好轉。」男子不舉之症,她也常見,或因年老,或因體虛,或因腎虛陽氣不足,無非這幾個原因,若體虛便補體,若年老服用壯陽藥物,也能夠提槍應付一番,若腎虛陽氣不足,那就要祛寒補血。

    老太醫朝紫荊女王看去,紫荊女王道:「我來寬衣。」

    一會之後就將程鐵風扒的赤條條,老太醫盯著程鐵風強壯的身體,看這體質應該不是體虛,心中已經排除了其中一種可能。

    程鐵風雙眼失明,這倒是免去了許多的尷尬。

    老太醫捏拿了程鐵風身體幾個部位,又看了程鐵風的膚色,舌頭,捏了捏他的雙耳,雙耳泛著紅潤,又否決了他腎虛陽氣不足的原因。

    老太醫在紫荊女王耳邊低聲道:「陛下,我想可能是因為年紀的原因,若想要盡人事,服用些壯陽藥物,或許有效。」

    紫荊女王立即問道:「這些藥物可否對身體有什麼傷害?」卻是第一時間關心起程鐵風來。

    老太醫應道:「凡藥三分毒,自然會對身體有些影響,不過不縱慾常服,卻不會有任何問題。」

    紫荊女王喜道:「太好了。」

    老太醫道:「我這就去配藥。」

    兩日之後。

    程鐵風無奈道:「紫鳳,還是不行!」

    紫荊女王這些日子已經對程鐵風那死沉的男性驕傲麻木失望了。

    從歡喜期待到失落絕望,她的情緒卻變得有些暴躁,控制不住自己的不滿的情緒責斥道:「別的男人長這東西,你也長這東西,可你這東西卻一點用途卻沒有,還有留著幹什麼,卻不如割掉算了。」她有滿腔的情緒,卻控制不住需要發洩一番。

    突見程鐵風表情黯然,不應一句,紫荊女王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有些刺耳難聽了,語氣輕柔了許多,淡道:「算了,算了,剛才是我不對,我不該這麼說你。」

    程鐵風輕聲道:「我能明白你的感受,你是人,你有七情六慾,有時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也是難免的。」

    他是那麼的寬容貼心啊,可是又有什麼用,自己最想要的東西他卻不能給予,都是這該死的臆症惹的禍。

    紫荊女王冷靜下來,輕聲道:「我再讓老太醫過來看看。」

    程鐵風表情有些難看,卻點了點頭,誰讓他連男人的基本責任都完成不了。

    這已經是第六次老太醫查看程鐵風的身體了,「陛下,這邊說話。」

    兩人走到一處比較幽靜的角落,老太醫這才出聲道:「陛下,贖臣下醫術低微,無法醫治。」

    紫荊女王臉色一冷,「那你總該知道是什麼原因吧。」

    老太醫臉露難色道:「病人年紀雖已過五十,卻依然健壯,陽氣充沛,說白了比二十來歲的精壯男兒還要健康,可罪臣實在不知道為什麼不能討女王陛下之悅。」

    紫荊女王冷聲道:「你說不出原因來,說這些廢話有什麼用?」

    老太醫頓時跪下,「罪臣失職,甘願領罪!」

    紫荊女王也是個通達情理之人,卻不會無端端的因此降罪於她,淡道:「起來吧,若是連你都醫治不了,我不知道誰能醫治了。」

    老太醫依然跪下,「陛下不是請到一個醫術高超奇人嗎?或許她會有辦法。」

    紫荊女王喜道:「你倒提醒了我。」

    一會之後,紫荊女王領著清香白蓮往小閣樓走。

    清香白蓮拆開紗布,檢查了程鐵風的雙眼之後,又給其包紮上紗布,醫者父母心,既醫之,清香白蓮也是平等對待。

    淡淡說道:「任何傷害都不是什麼靈丹妙藥能夠一下子治好的,身體任何一處都需要時間來自我恢復,慢慢痊癒,照目前來看,一切樂觀。」

    清香白蓮淡淡一語之後就要離開。

    紫荊女王突然喊道:「尊上留步。」

    清香白蓮停下,紫荊女王在清香白蓮耳邊低聲耳語一番。

    清香白蓮聽完之後,回頭看了程鐵風一眼,淡淡道:「有一種病無藥可治,叫天罰難贖。」

    程鐵風聞言心頭一顫,為何這麼荒唐的一番話,卻讓他內心如此動容呢?

    紫荊女王聞言一愣,卻聽不明白,只聽清香白蓮又說了一句,「他除了雙眼,再沒有任何病,不必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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