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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八十八節 司禮院 文 / 七月生我

    易寒已經不想在溫泉裡呆著了,說句直白的,沒有淫念的他,此等艷福他消受不起,眾宮女卻那裡肯讓他走,女王有令在身,今日是真男子還是偽貨卻要探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卻不顧一切的擁了上來,將易寒給包圍住,易寒有個弱點就是不會對女人動粗,很多時候這個弱點會讓他處於進退兩難之境的。

    躲在暗處的紫荊女王聽了香素謫的陳述,露出驚訝之色,怎麼可能,香素謫竟說麒麟不能人道,莫非他與鐵風一般殺戮太重,被上天所懲罰,她可依然清楚記得在白水巖的情景,麒麟的放蕩,簡直就是一個淫胚,可完全不像是不能人道的一個人,紫荊女王依然不相信這個事實,她認為這些宮女根本難入他的法眼,麒麟際遇非凡,閱盡人間美色,非絕色妖嬈之姬難以讓他動心,想到這裡朝姿色不弱的香素謫看去」「。

    香素謫被紫荊女王一看,心中已經明白了幾分,女王陛下是想讓她親自出馬,可她卻不擅長此道,說白了,她的身份除了比那些宮女尊貴,其它卻沒有什麼不同,甚至在技藝方面還有差距,果不其然,只聽女王陛下出聲道:「素謫,你也下去。」

    香素謫出聲道:「陛下,非臣下不願意,乃是臣下並不擅長此道,怕是參與其中也是於事無補,陛下若想試出那先生是金玉還是敗絮,我卻有一人舉薦。」

    女王陛下立即問道:「何人?」

    香素謫道:「掌女宮之禮,既教四德,又授御男甄選之術,司禮院首席才紅袖。」

    「才紅袖?」聽到這個名字,女王陛下卻顯得陌生,似乎聽過又似卻沒有什麼印象。

    香素謫道:「陛下不近男色,這司禮院早斷了御男甄選之事,雖然如此,才紅袖卻一直兢兢業業,從未閒賦。」

    紫荊女王「哦」的一聲,這司禮院一直空置,我還曾想有將司禮院罷除的念頭,只是憐姿說,司禮院不可罷除,否則皇宮無人授女宮之禮。」說著問道:「這才紅袖可算的上絕色妖嬈之姬?」

    香素謫點頭應道:「據我所知應該沒有男子能在她的魅惑之下而不動心。」

    紫荊女王問道:「比起青鳳如何?」

    香素謫聞言心中怪異,女王陛下怎麼拿青鳳尊上和才紅袖相比較啊,卻應道:「回陛下,我從未見過青鳳尊上真容。」

    紫荊女王道:「好吧,就讓才紅袖試一試,你跟她講,若能降伏此人,我必有封賞。」

    香素謫點了點頭,紫荊女王淡道:「你去安排吧。」原本只是想解除心中的疑惑,想不到竟是柳暗花明,宮中竟還有此等人物,以前她最厭惡這些,自然從不關心。

    被十多名一絲不掛宮女包圍著的易寒,突然看見香素謫朝溫泉邊走了過來,忙高舉手臂出聲喊道:「香小姐,救命吧。」

    被這麼多年輕貌美的宮女包圍著卻喊出救命的,怕古往今來只有易寒一人了,不管易寒是否能夠人道,易寒的舉動卻引得了香素謫心中的敬重,又有那個男子能做到這一點,就算不能夠人道,卻也能夠虛情假意的與這些宮女嬉戲玩耍一番啊,可是他卻表現的那麼的正襟危坐。

    香素謫手輕輕一揮,朗聲道:「你們都退下吧。」

    眾宮女這才停止糾纏易寒,紛紛離開易寒上了岸,易寒卻不看都不想再看到那些白花花的**,感覺周圍終於清靜下來了,舒坦的鬆了口氣,來這一麼一招可真的戳中他的死穴。

    香素謫見狀,輕輕搖頭,心中暗忖:「不知道人間美艷,這易先生可真是枉為男兒身。」卻是暗暗為易寒惋惜起來。

    易寒池邊走了過來,說道:「我已沐浴,請引我回院吧。」這身上已經被那十幾雙柔滑小手搓的連皮都掉了一層。

    香素謫微微露出微笑,輕輕招手,兩個宮女上前為易寒擦拭身子,眼光卻不由自主的瞥向易寒那胯下沉睡小鳥,忍不住隱蔽的掩口而笑,怕是剛剛眾女對易寒已經有了一番交流評論,內容無非是此男不能人道。

    兩女的隱蔽的笑聲卻透著幾分恥笑之意,易寒見狀也無可奈何的笑了笑,自己被師姐封了淫念有什麼辦法,想不到做一名真君子反而卻成為別人恥笑的對象,倒也沒有打算出聲解釋一番。

    香素謫見狀對著兩個宮女輕斥一聲,讓她們退下,卻親自為易寒更衣,輕聲寬慰道:「易先生不必芥蒂,她們從來沒有見過似先生這般正襟危坐的奇男子,素謫心中卻對先生肅然生敬。」

    易寒微笑道:「謝香小姐誇獎,我心裡好受了許多。」

    香素謫聞言,臉色一慌,「先生莫要誤會,素謫並沒有取笑之意。」

    易寒笑道:「沒有關係,我活該被你取笑。」

    更衣整待之後,易寒說道:「不早了,勞煩領路引我回院。」

    香素謫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些什麼,這個時候卻不適宜開口,多說多錯,怕是這易先生心裡也不好受吧。

    幾個宮女前面掌燈,香素謫隨同易寒身側領路,女侍中親自領路,卻是極高的待遇。

    很快就穿過這片迷霧重重的園林,突然易寒發現路道不對,出聲問道:「香小姐,這好像不是回到居住院子的道路。」

    香素謫笑道:「先生,這會夜深了,前去先生的住處有些遠,先生也有些疲憊了,我就打算就近讓先生先住下安寢,明日一早我再送先生回去。」這理由說的卻也是冠冕堂皇。

    可易寒卻心裡清楚,他是說謊的祖宗,這種騙人的鬼話騙別人去,卻休想騙他易寒,看來今夜注定是不安寧的一個夜晚,不是那麼容易渡過,可是讓他想不明白的是,對方是什麼目的呢?若說想色誘自己,可色誘自己有什麼好處,若說陷害自己吧,卻無需這麼麻煩,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這一切必定是女王陛下的安排,莫非今夜她如此犒勞我,卻是為了報答我當日救她免遭落水之禍。

    人家既然早就做好安排的,自然不會輕易的就讓自己離開,易寒也不打算做一些無謂的掙扎,那就看看她到底還有什麼把戲吧。

    易寒突然微笑道:「香小姐,我實在想像不出似你這樣的人兒也會說謊。」

    香素謫聞言,表情有些尷尬,應答:「先生,你說什麼?」

    易寒湊近香素謫耳邊低聲道:「女王陛下一定有什麼安排吧。」易寒的氣息灑在香素謫敏感的耳根處卻讓她頓時毛皮一麻,身體湧出一股怪異的感覺,心頭怦怦直跳起來,只感覺這易先生卻並非沒有魅力,至少他能夠撩動自己的內心情緒,就在這時,後臀兒卻是被襲,香素謫嚇的驚呼了起來,朝易寒望去,易寒卻一臉正色,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做過一般。

    掌燈的宮女聞聲回頭,詢問道:「大人,發生了什麼事情?」

    香素謫恢復平靜道:「沒事,繼續走吧。」

    剛剛襲擊香素謫後臀的確實是易寒,不過易寒只是一時玩性,卻不存色念非禮之心,他的心性本來如此,逗一逗香素謫罷了。

    在香素謫想來,卻感覺怪異無比,因為早些時候她親眼見證了易寒的不能人道,也就是說他跟個閹人一般,對女人絲毫提不起興趣來,十幾個裸女擺在他的面前都無動於衷,可這會卻偷偷的來非禮自己,香素謫無法理解他為何會這麼做。

    易寒問道:「香小姐,有事嗎?為何這麼看著我?」

    香素謫不悅道:「先生心知肚明。」

    易寒笑道:「香小姐,我剛才全身都被你看了個遍,我都不在乎,你卻又為何如此小氣?」

    香素謫淡淡道:「先生,說句不好聽的,一個不算是男人的男人身體,我就算看一百遍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感受。」

    這句話可真是傷人,易寒卻微笑道:「香小姐可真是言不由衷啊,早些時候還寬慰我不必芥蒂,這會卻來解我的傷疤。」

    香素謫聞言心中一軟,不再追究,她並不是因為對方非禮了她而不悅,乃是她無法理解對方為何這麼做。淡淡說道:「先生,到了。」

    易寒這才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來,卻來到了一所宮院,只見此遠以椒色塗壁,顏色艷麗,進入大廳,廳頂懸燈明耀,巍煥軒敞,

    陳設華麗,供以名花異卉,一時間竟讓易寒感覺來到了秦淮河畔的青樓名閣一般,不過還是有差距的,青樓名閣雅中透著鬧氣,此地卻幽靜透著宮廷的華貴。

    「此為何地?」易寒問道。

    香素謫似知道易寒有此一問,微笑道:「這裡是司禮院,先生乃陛下貴客,一會之後司禮院首席才大人會親自出來接待先生,安排好先生在這裡過夜。」

    易寒聞言,心中暗忖:「換人了,這會該是更厲害的角色吧,莫非想將誘惑進行到底,可惜啊,自己卻被封了淫.念,否則剛才在溫泉的時候自己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早已經安奈,與那幫宮女顛倒龍鳳了,何須如此麻煩。」想到這裡不禁笑了起來。

    香素謫問道:「先生笑什麼?」

    易寒笑道:「我在想啊,女王陛下可真夠貼心的。」

    香素謫道:「先生乃是陛下貴客,陛下當然不會怠慢。」說著又道:「先生請在次等候,我去請才大人出來。」

    易寒道:「這麼晚了,怕是已經睡下了吧。」

    香素謫笑道:「司禮院由才大人做主,我卻不好喧賓奪主,先生既然來了,就算才大人已經入睡,我卻也必須驚醒她了。」

    易寒笑道:「可真是興師動眾,讓我心裡難安啊。」

    香素謫聽出易寒的弦外之音,卻微微一笑,沒有答話,朝偏廳方向走去。

    易寒閒著沒事,便欣賞起這大廳佈局起來,其實此刻他只想睡上一覺。

    一會之後,突然察覺偏廳的簾兒微微一蕩,若不敏銳還以為是風呢,易寒卻看到了簾兒隙縫處隱有眼珠反光的閃芒,心中好笑,知道是香素謫帶著那才大人來暗中打量自己了,這就像為了對付一個人,卻必須先瞭解一個人的底細,再做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配合你們好好演一齣戲劇,讓敵先動,化被動為主動,想到這裡,長身而立,慵懶的伸了一個腰,臉上露出幾分疲憊之色,他身材修長,雙臂一展,卻露出可以讓女人迷醉的俊偉體魄,同時卻能夠讓簾內之人看到他男性陽剛分明的輪廓,故作悠閒的走了繼續佯裝欣賞大廳內的佈局陳設,停下來時,疲憊之態頓消,身軀挺立如山,透出讓女子忍不住心生仰望依偎的氣質來。

    香素謫身邊身穿紅色的翠煙衫的女子,目光慵懶,眉目透著幾分不悅,她原本已經入睡,卻被香素謫叫醒,讓她起身來招待一個男人,這都什麼時分了,見了易寒之態,卻驟然精神一爽,雙眸透出美麗光芒來。

    兩女看了易寒一眼之後,又返回偏廳,才紅袖問道:「就是他嗎?」

    香素謫點了點頭,才紅袖笑道:「如此俊人,今日陛下得人矣,難怪會讓陛下動心。」只是看了一眼,才紅袖這個眼光刁鑽的人卻立即對易寒有了極高的評價,易寒自幼博學多才,身上的內蘊氣質卻是日積月累積澱下來的,他身上有匪氣,卻不能掩蓋他的文質之光。

    香素謫自然也明白才紅袖這話什麼意思,因為女王陛下在任就從來沒有讓司禮院為其甄選過任何男子,換句話說女王陛下一直吃素,今日卻改吃葷了。

    香素謫轉達紫荊女王的話。

    才紅袖笑道:「這是我的職內之事,要什麼封賞,說吧,要我怎麼做。」

    香素謫道:「才大人,你要證明他是否能夠人道?」

    才紅袖聞言驚訝道:「香大人,你說什麼,證明他是否能夠人道?」

    香素謫點了點頭道:「他不受女色誘惑,我卻不知道他是不能夠人道,還是另有原因。」

    才紅袖道:「若說他不能夠人道還能理解,若說他不受女色誘惑,可從來就沒有這樣的男人啊。」

    香素謫道:「他不一樣,此人來自大東國,大東國十分看重道德倫理,講究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或許這正是他與紫荊國男子的不同吧。」香素謫居然搬出大東國禮數這一套來解釋,若是易寒知道了,一定要笑掉大牙,就算在大東國又有幾個能真正做到此點。

    才紅袖「哦」的一聲,「若真是這樣,倒真是我少見多怪了。」

    香素謫問道:「你可有把握將他拿下。」

    才紅袖笑道:「若是個真男人,我保證他什麼道德倫理都拋到九天雲外。」說著朝簾子望去,「我倒覺得他是個真男人,若是個不行的男人那可真是暴殄天物了。」

    香素謫道:「那我們一同出去見見他吧。」

    「好勒」,才紅袖嬌滴滴的應了一句,突然間展露其嫵媚風情來。

    大廳裡的易寒突然看見偏廳簾子一動,知道正主來了,只見香素謫帶著一個一身紅彤的翠煙衫的女子走了出來,她的裙腳開的極高,差不多到膝蓋之處,一雙白皙細長的小腿暴露無疑,腳下一雙紅色的繡花鞋子,易寒又看到了紫荊國的一種新的服侍,這種衣飾其實是女子在內寢穿著,輕鬆隨便,一般情況不是近人,不會輕易展露。

    此女走在香素謫身側,珊然走進,行步如輕雲出岫,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艷三分,臉遮黑紗,卻可可見媚意蕩漾,含妖帶俏,勾人心魄的一雙美麗的眸子,黑紗之下的紅唇尤為扎眼,微微笑意挑動著男人的神經,這是一個骨子裡散發著嫵媚的女人。

    易寒心中暗忖:「好大的殺傷力,若我此刻不是被封了淫.念,豈不是立即被她勾走了魂魄,我要讚她一句,真不愧是媚骨天成,又一個千年妖精。」

    便似易寒一般,才紅袖的嫵媚風情乃是一種積澱,根本無需故意露出嫵媚之態,就似平時一般,能為人師者,豈可輕易許與媚女二字這般簡單。

    香素謫走近介紹道:「先生,這位便是才紅袖才大人,今夜就由才大人安排先生在這裡過夜。」易寒感覺自己此刻似乎到青樓妓院招嫖。

    才紅袖微笑向易寒點頭示禮,卻連言語都沒有,有時候一個女子的誘惑,並不代表就是做出一些放.蕩的行為來,這樣反而會讓人感覺很低俗,才紅袖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她的微笑卻已經讓人感受到她的熱情和隨性,至於她一身媚骨,你卻不能說她就是放.蕩的。

    易寒施禮道:「才小姐,打擾了。」

    才紅袖目光看著易寒,卻沒有深注,就好像在欣賞一件幾櫃中的一件珍玩,然後對這件珍玩的年月以及珍貴程度作出評階。

    「先生,不必客氣,先生既然光臨,紅袖自然要好好盡地主之誼。」才紅袖出聲道,說的確實大東國語。

    易寒喜道:「才小姐懂得大東國語。」

    才紅袖微笑道:「我們紫荊國有一句話,要知天下事,需識大東語。」

    易寒「哦」的一聲,露出訝異之色。

    才紅袖微笑道:「大東國文化悠久,若拘於一隅,如何闊展眼界?」她的言語與她的外表給人感覺完全不一樣,倒似一個知書達理的知性人兒,卻不是那只知放.蕩風流風騷女。

    香素謫打斷道:「夜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才大人,易先生就由你照顧了。」

    才紅袖笑道:「香大人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顧易先生,讓易先生樂不思蜀,常來我這司禮院。」這話言語又讓易寒感覺立即回到鴇兒攬客的情景。

    才紅袖說著,目光卻瞥向易寒,無聲誘惑一番。

    男女間最妙的便是這你心知我意會,卻無需言白的情趣,看來這才紅袖很懂行。

    香素謫離開之後,易寒道:「才小姐,勞你引我去廂房入住。」

    才紅袖突然一聲嬌笑,發出比銀鈴還好聽的清脆聲音,柔聲道:「隨我來吧。」

    突然嬌笑,似乎窺透易寒的心思一般。

    易寒一頭霧水,卻報予微微一笑,瀟灑坦蕩的看著才紅袖,眼神深深進她的美眸裡,卻沒有說話。

    兩人眼神對視了一會,無聲的較量。

    一個坦蕩無忌,一個卻柔的能融化世間任何堅硬的東西。

    才紅袖也沒有說話,突然轉身,她款款擺動的婀娜身姿似乎在輕輕言語隨我來吧。

    易寒跟隨才紅袖朝偏廳走去,走過偏廳之後進入一間屋子。

    卻是一間女子居住的內寢,屋內隨處可見女子所用之物。

    才紅袖也不跟易寒打招呼,逕直朝屋內一張長軟榻走了過去,斜臥了下去,側著身子看著易寒,單手支起下顎,及膝短裙根本無法遮蓋住她一雙雪白的小腿,構成了一幅能令任何男人神魂顛倒的美人橫臥圖。

    才紅袖另外一隻手輕輕抬起道:「先生,請自便。」

    這份嬌慵散的丰姿,成熟迷人的風情,特別是悠然自在的灑脫確實讓人動心,卻也一點也不讓人心生放.蕩之感。

    易寒微笑道:「這好像應該是才小姐居住的閨房,才小姐將我帶到這裡來,我卻不明白才小姐的意思。」

    才紅袖微笑道:「先生,我直說了吧,女王陛下看上你了,這會卻讓我來做出判斷,先生夠不夠格成為女王陛下的入幕之賓。」

    易寒聞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才紅袖露出好奇之色,「先生為何發笑?」

    易寒正色道:「誰都可能看上我,包括才小姐你,但惟獨女王陛下不會看上我。」說著卻從容的在一張圓桌上坐了下來,看見桌子上有水壺,有些口渴,正要倒水。

    &nbsp才紅袖出聲道:「先生,那水喝不得!」

    易寒笑道:「為何喝不得,莫非裡面有毒不成。」

    才紅袖笑道:「倒也不是,只是這壺裡面裝的卻是忘魂水。」

    易寒笑道:「不知道這忘魂水有什麼用處呢?」

    才紅袖微笑道:「人的一舉一動都受這倫規約束,喝了這忘魂水卻會露出本性來。」

    易寒道:「人若不受約束,那刻大大不妙,卻不知道才小姐為何會將此物置於此地呢?」

    才紅袖笑道:「先生似乎很悠然自得,不受這陌生環境的影響,更讓我這個第一次遇到先生的人,也感覺我與先生不像是第一次見面的。」

    易寒問道:「那應該怎樣的表現才算正常呢?」

    才紅袖應道:「大多時候是侷促無聲。」說著又道:「陌生讓人生出隔膜,隔膜讓人無言,先生卻是不同,似乎習慣如此。」

    易寒笑道:「我自然不好保持沉默,否則此刻身處才小姐閨房之內,應該是一件多麼尷尬的事情啊。」

    才紅袖輕輕笑道:「習以為常,便不生澀。」從易寒這會的這番從容表現,她已經判斷出對方是一個經常出入女子閨房的男人,女子閨房豈是能夠輕易讓男子進入的,非親密之人不可,由此可見,眼前男人常做尋芳獵艷之事,這會想來,那不能人道的說法怕是一個笑話。

    易寒笑道:「才小姐似乎很瞭解我。」

    才紅袖輕輕搖頭。

    易寒倒水,正要飲用,才紅袖見狀連忙起身,奔到易寒跟前打落他水中的被子,「先生忘記我剛才的話了,這是忘魂水,喝不得?」

    易寒笑道:「即是喝不得的東西卻又為何置於房內?」卻又繞到剛剛的問題上。

    才紅袖笑道:「別人喝得,先生卻喝不得。」說著將那水壺收了起來,掀起粉紅的紗帳,竟藏到了床榻深處去了。

    易寒笑道:「才小姐莫非怕我喝了這忘魂水,原形畢露,做出對才小姐不利的事情來?」

    才紅袖輕輕笑道:「先生卻不知道我這司禮院是什麼地方?」

    「哦,什麼地方?願聞其詳!」

    才紅袖笑道:「教導女宮之禮。」說著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同時也是為女王陛下甄選男人的地方。」

    易寒露出狐疑之色,「龍潭虎穴?」

    才紅袖咯咯笑道:「是龍潭虎穴,男人進來了,便出不去了,該擔心的是先生你,卻不是我。」

    易寒哈哈大笑:「原來如此,即是**窩,又是奪命地。」

    才紅袖輕輕搖頭:「非**窩,亦非奪命地。」

    易寒問道:「那是什麼?」

    「檢驗真金男兒的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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