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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二十三節 風流米憐姿 文 / 七月生我

    「米小姐,不知道你為何還未成家?」易寒突然問了出來。

    米憐姿笑了一笑,卻不打算回答。

    易寒繼續這個話題道:「要知道在大東國,似米小姐這般年紀可是已經老得沒人要了。」

    米憐姿應道:「先生,可這是紫荊國,女人並不是男人的附屬品,倘若女人有權有勢,就算納上幾門夫房也是可以的。」

    易寒笑道:「米小姐說的是不是你自己呢?」

    米憐姿淡淡道:「可以這麼說。」

    易寒笑道:「那米小姐為何一直沒有納夫?」

    米憐姿笑道:「我所愛慕傾心的男人偏偏是那些才華橫溢,且富有情趣的男子,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極為自我,性格大多放縱,不受約束,而我在朝中身居要位,他們若成為我的丈夫就必須行為端莊,這不合適,他們也不願意,至於那些行為端莊老老實實的男人,我卻又不喜歡。」

    易寒心中暗忖:「這不就是在說我嗎?」笑道:「米小姐覺得我怎麼樣,放縱中帶有端莊。」

    米憐姿哈哈大笑道:「先生倒是個妙人,不過先生並不屬於這裡,且我總感覺與先生之間缺少點什麼?」

    易寒笑道:「是不是缺少那種曖昧的意思。」

    米憐姿坦蕩道:「正是。」

    易寒笑道:「似米小姐這種美麗動人的人兒,情人一定很多。」

    米憐姿淡淡應道:「倒是有幾個談的來的。」

    實難想像,一個女人在一個男人面前說起自己的幾個情人,卻是如此坦蕩的承認,不過只要想到這是紫荊國,文化背景如此,也就釋然了。

    易寒好奇道:「那米小姐與這些情人平時都做些什麼,一起喝喝酒,賞賞花,聊聊天?」

    米憐姿應道:「一般都是如此。」

    易寒笑道:「我猜米小姐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

    米憐姿啞然笑道:「先生,在紫荊國是不是處子之身並沒有人關心,男女之間彼此關心的是否真的深愛對方,卻不是虛情假意。」說著應道:「沒有一個女人似我這般年紀還是處子之身。」

    易寒脫口應道:「有,子鳳就是!」

    米憐姿微微笑道:「先生怎麼知道?難道尊公主當著你的面承認了。」

    易寒頓時恍悟自己說漏了嘴,笑道:「我猜她是。」

    米憐姿笑道:「尊公主比我年幼幾歲,而且她的性情比較怪異孤僻。」

    易寒應道:「子鳳一點都不孤僻。」

    米憐姿應道:「好吧,她太過神秘了,神秘的其他人都無法觸及到她,我這麼說,先生你滿意了吧。」

    易寒突然道:「怎麼逛了半天都沒有看見煙花之地?」

    米憐姿好奇問道:「什麼是煙花之地。」

    易寒湊近一番,低聲耳語一番,米憐姿立即明白,笑道:「有是有,只是要去那種地方幹什麼?」

    易寒笑道:「自然是見識一下紫荊國的風土人情啊。」

    米憐姿笑道:「好吧,先生想到哪裡遊玩,我自然為你帶路,只是那種地方我倒是很少涉足。」

    易寒聞言,好奇道:「很少涉足?」

    米憐姿點頭道:「是的,很少去。」

    易寒訝道:「米小姐能去嗎?」

    米憐姿反而露出好奇之色,「我怎麼就不能去,又不犯法。」

    易寒笑道:「可以可以,只是沒有想到米小姐還有這種愛好。」

    米憐姿笑道:「算不上愛好,若是愛好,我又豈會是很少涉足。」

    一會之後,就來到那所謂的煙花之地,只見道路兩旁的樓戶門窗緊閉,闊大的石砌小路,行人卻沒有多少個,易寒忍不住道:「如此冷清,何以度日?」

    米憐姿笑道:「這會還是早上,大部分還在睡夢之中,自然冷清。」

    既然來了,卻無法見識一番,易寒心中不甘。

    米憐姿見了他的表情,笑道:「若易先生真想湊湊熱鬧,下午會熱鬧一點,若是真正體驗這煙花之地,卻需晚上過來,這樣吧,也快到中午了,我們在附近找個酒樓用餐。」

    易寒應道:「甚好!」

    走了一會路,過了兩個街口,來到一所酒樓,因為臨近中午,裡面的人倒是不少,一個少女見客人來了,忙上前迎接,這個少女從米憐姿和易寒的衣著判斷他們的身份,「請三位樓上廂房用餐吧,樓下有些喧嘩。」

    米憐姿對著跟在身後的木護衛道:「你就在樓下用餐吧,自己安排。」說著對著易寒道:「先生,我們上樓去吧。」

    易寒瞥了酒樓大廳一眼,男客女客均有,男女同桌也不在少數,男女之間安分守己顯得自然也不感覺怪異,怕是在場中只有易寒一個心生怪異之感,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景,怕就是人口中常說的奇風異俗。

    到了樓上的廂房坐了下來,筵席擺開,米憐姿主動為易寒斟酒。

    易寒笑道:「米小姐,要喝酒嗎?」

    米憐姿笑道:「這酒樓的靈泉酒很是出名,我特意為先生叫的,先生嘗嘗味道味道如何?」

    易寒笑道:「那我就小飲一番,嘗嘗這靈泉酒的滋味如何?」

    小飲一口,易寒讚道:「清淡又不失酒香,卻是味道獨特的好酒。」

    米憐姿笑道:「先生且莫光品酒,嘗嘗這酒樓的這幾個招牌菜。」

    易寒道:「這酒樓生意不錯啊。」

    米憐姿笑道:「這酒樓在紫荊皇城也數的上名的,中午還好,晚上這廂房卻要先定才有位置。」

    易寒笑道:「米小姐對著酒樓很熟悉嗎?莫非常來。」

    米憐姿笑道:「算是來的不少吧。」

    易寒笑道:「和什麼人來呢?」

    米憐姿俏皮道:「難道就不能我一個人來嗎?」說著笑道:「和一些似易先生一般聊得來的人。」

    易寒笑笑不語,不再揭破,沒有誰會平白無故的一個人來酒樓吃飯,能同桌用餐的,關係至少不陌生,說不定還很親密。

    兩人邊說邊聊,氣氛融洽,易寒也為米憐姿倒了幾杯酒,米憐姿喝的不多,臉頰卻已經微微泛紅,散發出成熟女性那種動人的誘惑力,易寒對她沒有這方面的意思,否則定是老毛病犯,忍不住調戲幾句。

    突然,咚咚咚匆急的腳步聲傳來,一個人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憐姿,你果然在這裡,你說你這些日子很忙,卻為何會和別的男人出現在這裡。」

    聽這番責問,讓人感覺他與米憐姿的關係並不簡單,易寒好奇望去,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容貌俊偉,衣裝華麗,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中年男子,一看便知是高手隨員。

    這人易寒卻不認識,卻是小逍遙王,逍遙王乃是上代女王的親弟弟,這小逍遙王乃是逍遙王之子,輩分卻是不低,與紫荊女王是表兄妹關係,紫荊皇族女子為王,生為皇家的男子一般都會賞賜封地爵位,卻沒有實權,一生逍遙享盡榮華富貴。

    米憐姿淡淡道:「奕亂,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名叫奕亂的男子說道:「我在樓下看到你的貼身護衛,便知道你一定在此,果然被我料中了。」哦,原來是偶然撞到的。

    說著狠狠的盯著易寒,沉聲問道:「他是誰,莫不是你的新歡。」

    易寒聞言,心中暗忖:「看來這米憐姿也是沾花惹草的主,否則這男子又豈會出此一言。」

    米憐姿淡淡道:「這位易先生是我的朋友,卻不是你所說那般。」

    「朋友!」奕亂說完走到易寒的身邊,重重的拍了桌子一下,盯著易寒冷聲道:「你可知道她是誰,敢與他做朋友?」

    易寒笑道:「我與米小姐情投意合,至於她是誰,是什麼身份我並不在乎。」

    奕亂瞪著易寒沉聲道:「你憑什麼?」

    米憐姿朗聲道:「奕亂,夠了,你並不是一個無禮的人,莫要讓易先生看了笑話。」

    奕亂回頭看了米憐姿說道:「憐姿,你說的不錯,我並不是一個無禮的人,可這幾天我找了你好幾次,你都推辭說公務繁忙,沒有空閒,若真是如此還好,可此刻卻被我撞見你與一個小白臉在一起,你讓我還能有禮的起來。」

    易寒一愣,小白臉,說的是我嗎?難得啊,這般年紀還能被人當做小白臉看待。

    米憐姿冷淡道:「回去,我再先你解釋,你先離開,不要打擾我和易先生用餐。」

    奕亂怒道:「我就知道你喜歡勾三搭四,平時我睜著眼閉著眼忍著就是了,看你不該敷衍我。」

    「啪」的一聲,米憐姿突然站了起來,一巴掌打在奕亂的臉上,氣氛在一瞬間凝固了。

    奕亂突然間也變成啞巴了,驚訝的看著米憐姿。

    米憐姿臉色一肅,冷聲道:「我與你也沒有什麼關係,我做什麼事情何須你來教訓,滾!」

    奕亂卻沒有發怒,對著那幾個隨從道:」你們先出去,把門關好。「

    待廂門關上之後,奕亂示弱道:「憐姿,你不要動怒,我實在氣不過。」

    米憐姿冷淡道:「氣不過什麼?」

    奕亂低聲道:「氣不過你冷落我。」

    米憐姿無奈道:「奕亂,你並不是小孩子,我沒有義務整天照顧圍著你轉。」

    奕亂道:「我知道,可我來到皇城就是為了見你,見不到你,我心裡就彆扭,做什麼事情都沒有興趣,剛才又看見你與別的男人在一起,一時怒火直冒。」

    易寒好笑的看著這一對不知道算不算情侶的男女鬧著彆扭,一點應該先離開一會的自覺都沒有。

    米憐姿冷淡道:「這些事情改日再說吧,你先離開這裡。」

    奕亂露出不捨,剛要出口,被米憐姿冷冷一瞪,只得老實離開。

    這奕亂離開之後,米憐姿立即對著易寒道:「先生,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

    易寒笑道:「無妨,無妨,能有機會看到米小姐的御男風采也算不賴。」

    米憐姿苦笑道:「他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奕亂才華橫溢,性情溫文爾雅。」

    易寒笑道:「我信,若他是個粗鄙的男子,我倒是懷疑米小姐你的眼光了。」說著笑道:「米小姐,他可是你的情人。」

    米憐姿笑道:「算是吧,他乃逍遙王之子,五年前他與逍遙王同來皇城,陛下安排我照顧逍遙王,一來二去與這奕亂也漸漸熟絡起來,往後他也常到皇城來,隔三差五便見上一面聚上一聚。」

    易寒笑道:「他剛才可是吃醋了。」

    米憐姿笑道:「別的都好,就這一點不好。」

    易寒哈哈大笑:「會吃醋說明他愛你深一點的。」

    米憐姿臉紅道:「先生,我們不說他了。」

    易寒笑道:「怎麼不說,我可是對米小姐的情事很感興趣。」

    米憐姿站了起來,「先生,可吃飽了,我們早點離開吧,免得他一會再來糾纏。」

    易寒笑道:「咦,這怎麼能算是糾纏呢,若是他不嫌棄,就與我們同行如何。」

    「不!」米憐姿決然道。

    兩人離開酒樓,易寒忍不住好奇道:「米小姐,你到底有過多少情人?」

    米憐姿笑道:「說出來,嚇壞你。」

    易寒笑道:「米小姐,你讓我想到了大東國的那些風流公子,唯一的差別就是米小姐是個女人。」

    米憐姿輕輕道:「都是露水姻緣,卻非陪伴一生的伴侶。」

    易寒笑道:「剛才那位沒有讓米小姐有這種衝動嗎?」

    米憐姿笑道:「沒有,他與別人一樣,我欣賞他,樂於與他相處,當然我承認我喜歡他。」

    易寒哈哈大笑:「米小姐的心可真是複雜。」

    米憐姿笑道:「人心是貪得無厭的,特別是在不受約束的情況下。」

    易寒笑道:「至理妙言,我能理解米小姐這種見一個愛一個的心理,因為樂於欣賞。」

    米憐姿淺淺一笑,沒有再搭話。

    帶著易寒又到了那煙花之地,這會街道兩旁的樓閣,大多門窗已經打開了,人氣鬧了一些,不過依然並不熱鬧,米憐姿指著前方一處樓閣說道:「林秀閣每日午後準時開唱。」

    易寒好奇道:「唱什麼?」

    米憐姿笑道:「唱粉戲,這粉戲本來是紫荊國一種流傳許久的戲劇,後來便演變成了這煙花之地賣弄姿色的手段。」

    易寒笑道:「可以理解,這粉戲一定唱來千嬌百媚,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要一睹為快了。」

    來到這林秀閣門口,卻發現進出的客人大多數是女子,雖也有男客人,比例卻極少。

    木護衛道:「大人,我就在門外等候。」

    米憐姿點了點頭,帶著易寒進入大廳,剛進入大廳,便有一個算的上俊朗的中年男子上前招呼,尊敬客氣道:「小姐,裡面請坐。」卻是看見米憐姿衣裝不菲。

    這中年男子看了易寒一眼,讚道:「小姐,你的這位小相公長的可真俊俏。」

    米憐姿忍不住撲哧笑了起來,輕輕咳嗽道:「算是吧。」

    易寒好奇問道:「米小姐,他怎麼說我是你的相公?」

    米憐姿忍住笑意,低聲道:「一會我再告訴你。」

    這中年男子帶著兩人在大廳中間的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易寒朝台上唱戲的人望去,卻發現是幾個打扮得油頭粉面,面目較好的男子,嬌柔作態,嬌聲細語的唱著易寒聽不太懂的戲,頓時一陣雞皮疙瘩,巡視周圍一圈,卻發現其她女子看著入神津津有味。

    一會之後,一個男子上前,奉上一瓶插花,還有一壺好茶,瓶中之花散發著芳香,這種怪異的氣氛卻讓易寒感覺怪異無比,忍不住對著米憐姿低聲道:「米小姐,我叫你帶我去煙花之地,你卻怎麼把我帶到這種怪異的地方來。」

    米憐姿應道:「這裡就是煙花之地啊,這台上唱著粉戲的男子都是男娼,在紫荊國文雅稱呼叫小相公。」

    易寒「啊」的驚呼一聲,「我卻不是讓米小姐帶我來這種地方。」

    米憐姿好奇道:「是你說,讓我帶你來煙花之地的。」

    易寒哭笑不得,低聲道:「我說的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卻不是你們女人尋歡作樂的地方。」

    米憐姿笑道:「我倒是忘記了,你說的那地方我都從來沒去過。」

    易寒突然想到什麼,問道:「剛才那男人說我是的你小相公,莫非」

    米憐姿忍不住掩嘴笑道:「他以為你是我私養的男娼。」

    易寒怒道:「豈有此理,我那點像了。」

    米憐姿低聲笑道:「先生莫要生氣,你是不像,可你與我同行又來到這種地方,他們就認為是了。」

    易寒道:「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米憐姿朝台上瞥了一眼,「這幾個唱的倒是蠻動聽的。」說著對著易寒笑道:「早些時候先生讓我帶你來煙花之地,我還以為先生有這方面的興趣呢。」

    易寒朝台上那幾個打扮的嬌如雛妓的男子看去,雞皮疙瘩又起來了,忙道:「沒有,絕對沒有!」

    米憐姿笑道:「這些小相公無論對方是男女都很會服侍人。」

    易寒問道:「莫非米小姐體驗過?」

    米憐姿笑道:「倒是有一次和」話說一半突然停了下來,露出黯然之色,一聲不吭。

    一會之後才回神,勉強笑道:「先生,我們走吧。」

    易寒感興趣問道:「和誰呢?」

    米憐姿表情平靜,淡道:「青鳳尊上。」

    易寒聽著四個個字,頓時也沒有問的心情。

    就在兩人準備起身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怒吼:「你居然在此狎褻男色。」

    兩人回頭望去,卻是剛剛在酒樓碰面的奕亂,只見這奕亂氣的漲紅著臉,怒瞪著米憐姿。

    米憐姿冷聲道:「你跟蹤我?」

    奕亂怒道:「我不跟蹤你,還不知道你在幹這種事情。」說著冷笑道:「我很慶幸跟蹤了你,否則我還不知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公務煩惱。」

    這是走來一個中年男子帶著幾個身高體壯的壯漢走了過來,對著奕亂道:「先生,請不要喧嘩,否則,我只好請你出去了。」

    奕亂對著那中年男子喝道:「你可知道我是誰,敢趕我出去。」

    米憐姿起身朝奕亂走去,沉聲道:「不要鬧了,我們外面說話。」倒不是怕了奕亂,而是生怕此事鬧的沸沸揚揚,傳了開來,畢竟狎褻男色是上不了檯面並不光彩的事情。

    奕亂朝中年男子瞪了一眼,便跟隨米憐姿走了出去,今日他可真的氣炸了,米憐姿居然會來狎褻男色,他氣的喪失了平時的風雅。

    易寒只得暫時在大廳內等候,看著台上那幾位,忍不住暗忖:「這地方倒是蠻適合寧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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