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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二十七節 陋俗 文 / 七月生我

    易寒守了一夜,這一夜他想了很多事情,大多是關於青鳳的,將對以前青鳳的印象重新回憶了一次,再與今晚的青鳳做著比較,兩個影子總是無法重疊,總感覺以前的是另外一個人,現在是另外一個人,為什麼,莫非是因為情愛的原因,情愛真的有如此魅力讓一個人在短時間能發生如此轉變嗎,易寒不知道,或許只有青鳳自己知道,又或許青鳳一直在偽裝自己,但是易寒心裡不希望是這個原因。

    天還沒亮,易寒就離開,他不能一直留在這裡,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

    雖然一整夜沒睡,易寒的精神卻十分充沛,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返回米府已經不早了,府內的下人經常見他與米憐姿一起進出,認得他,遇到他卻尊敬的稱呼一聲先生。

    易寒返回自己的住處,照顧他飲食起居的婢女見他回來,問道:「先生,你大清早上哪去了?」

    易寒應道:「我在院子裡閒逛起來。」

    婢女道:「先生,我去把早膳再熱一下,你先洗漱一番。」

    易寒洗漱一番,用過早膳之後,沒過多久,米憐姿似平時一般早早就過來了,這一次卻跟了一個少女,卻是昨日在林秀閣遇到的那個少女,米憐姿的妹妹米憐仙。

    米憐姿直奔主題道:「先生,我今日有些忙,就由舍妹陪你,她對皇城周邊也是十分熟悉。」

    易寒隨口笑道:「沒關係,誰來做導都一樣。」話剛出口,卻又感覺不太合適,畢竟他昨日已經見識過這少女的性情,非但沒有米憐姿的穩重,卻有點調皮任性,換句話說就是個麻煩。

    米憐仙笑嘻嘻的看著易寒,那目光就似盯著一隻獵物一般,易寒才不會把一個小丫頭的這種目光放在眼裡,卻拉著米憐姿走開幾步,低聲說道:「要不換個人選。」

    米憐姿笑道:「先生,舍妹昨日已經知錯了,今日她想要好好帶先生你遊玩一番作為回報,再者說了,先生想要遊玩,和她在一起一定比跟我在一起要有趣的多。」

    易寒點了點頭,繼續道:「米小姐,我想向你借些錢兩。」

    米憐姿笑道:「好的。」說著從衣袖中透出一疊銀票,本來她沒有帶錢的習慣,不過這些人常和易寒一起出去走動,就留心了。」剛想囑咐幾句,卻突然感覺一時間也說不清楚,還是等他晚上回來,在找時間與他詳談。

    米憐姿走到米憐仙跟前,說道:「憐仙,你一定要好好保護易先生,知道嗎?」

    米憐仙興奮的點了點頭,一旁的易寒心中苦笑不得,「我保護她還差不多。」

    兩人離開米府,米憐仙興奮道:「先生,想到哪裡去玩呢?」

    易寒道:「先到街上逛一逛。」

    米憐仙笑道:「街上有什麼好玩的,不如我帶你去」

    易寒打斷道:「就到街上去。」說著轉身先行。

    米憐仙追了上去道:「好好好,就逛街。」

    再次來到熱鬧擁擠的大街,與前幾次相比,易寒這一次卻有目的,很快就尋找到一間日用品店,選了被褥等一些列日用品。

    每選購一件,就讓米憐仙抱住,米憐仙看著自己手中的東西越來越多,不悅道:「喂喂喂,我可不是來跟你當隨從的。」

    易寒理都不理睬,繼續選購,挑選合適青鳳用的物品。

    米憐仙一直埋怨,見易寒不愛搭理,終於發火,將全部東西扔到地上,怒道:「我可不是你的隨從下人。」

    易寒彎腰,見她扔到地上的東西一件件的撿起來,淡道:「你先回去。」

    米憐仙立即陪著笑臉道:「好嘛,好嘛。」心中卻感覺著相公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卻讓她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幹這種粗累的活。

    米憐仙跟隨著易寒的腳步離開日用品店,沒走一會就累的滿頭是汗,心中忍著道:「我一定要忍,等他愛上我,我一定讓他背著一頭牛繞著皇城走一圈。」

    易寒沿著街道,看著兩旁的鋪子,尋找藥店,抱著一大堆東西的米憐仙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步伐越來越緩慢,心中只有兩個字,「我忍!」

    易寒轉身喊道:「你倒是快點啊。」

    米憐仙喊道:「我已經累成條狗了,這些事情明明可以讓下人來做,為何要我來做。」

    易寒莞爾一笑,也沒說話,走到她的身邊,把她身上最重的被褥抱在手中,淡道:「走。」

    米憐仙心中嘀咕道:「算你還有良心。」

    轉了一會,沒有看到藥鋪,倒是先看到一件成衣店,心想隨便給她買些衣物,想著便走進衣鋪。

    說起華麗奢貴,又怎麼比得起青鳳那些專門讓人定制的衣衫,易寒卻特意挑選一些文靜樸素的衣裙,甚至還貼心的選購了貼身褻衣。

    米憐仙見易寒選一些女人的衣衫,好奇問道:「這些衣衫你要買給誰用啊。」

    易寒應道:「一個朋友。」卻不願意多說。

    米憐仙道:「那你的眼光可不怎麼樣,我為你挑選一件,保證讓她滿意高興。」說著選了一件。

    那老闆頓時喜道:「小姐真是好眼光,這件衣衫是用真絲手工製作,這做工」卻介紹起這件衣衫的優點來。

    易寒淡淡應道:「不要這些。」說著對那老闆道:「老闆,算一下多少錢。」

    離開成衣鋪,一會又進了一間藥鋪,購買了一些外敷的傷藥,和一些內服補氣的藥物。

    走出藥鋪,米憐仙不耐煩道:「你還有什麼東西要買的。」

    易寒想了想,應道:「沒有了。」

    米憐仙鬆了口氣道:「那我們找間酒樓用餐。」

    易寒卻道:「回去。」

    米憐仙大聲道:「這樣就回去?」

    易寒點了點頭,米憐仙大聲喊道:「還沒遊玩呢?」

    易寒淡道:「改天。」說著轉身。

    米憐仙追到他的身邊,大聲責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對於她的糾纏,易寒顯得十分的冷淡,只是時不時懶洋洋的應上一句。

    返回米府的住處,米憐仙將所有的東西都放下來,站在原地等候易寒,易寒卻打發道:「你先回去。」

    米憐仙氣道:「你厲害!」說著氣沖沖的離開,平白無故竟讓她干了半天的累活。

    米憐姿離開,也顧不得用午膳,急匆匆的去尋找自己的姐妹發牢騷。

    易寒用過晚膳,補了一覺,醒來已經是傍晚了。

    用過晚餐,梳洗一番之後,準備前去看望青鳳,米憐仙卻出現對著易寒道:「姐姐說你想去那種地方見識一下,我帶你去。」

    易寒這會卻哪有這個興致,應道:「我突然間不想去了。」

    米憐仙打量著易寒全身一眼,「你穿的整整齊齊的,卻是要去哪裡?」

    易寒冷淡應道:「去辦一點私事。」

    米憐仙嘻嘻笑道:「莫非你想自己一個人偷偷去,你放心,有我隨同非但不會壞了你的興致,而且我知道許多有趣的事情,沒有我這個行內人帶路,你什麼都不懂。」

    易寒無奈笑道:「我今晚真的沒興致,卻不是準備去。」

    米憐姿卻道:「別裝了。」說著熱情拉著易寒就往外走。

    易寒心中衡量了一下,晚一點也沒有關係,這會還早,就與她先去看一看。

    在米憐仙的帶領下離開米府,往皇城鬧市中心走去,一會之後便來到一條兩旁樓閣燈光爭妍鬥麗的街道,道路上行人不少,十分的熱鬧繁華,不少女人衣裝華麗從易寒身側穿過,易寒看到這怪異的景象,一時也看的入神,只感覺自己一下子回到了那久遠的現代,女人可以花枝招展的在路上展露自己美麗動人的一面。

    米憐仙道:「別看了,這邊走。」說著拉著易寒走近一間燈光耀眼的,裝飾華麗的樓閣。

    樓閣內並不是很熱鬧,米憐姿十分熟絡的領著易寒上了二樓,在臨窗的一張桌子上坐了下來,對著易寒道:「我在這地方是有頭有臉的人,你可要注意點,不要丟了我的臉。」

    易寒心中暗笑:「牙還沒長齊,也敢說這樣的話。」

    這二樓也算是大廳,人比一樓要更少一些,易寒看了周圍環境,沒有似大東國青樓一般陪酒嬉戲打鬧的場景出現,卻認為越是高雅的地方,在這方面越是講究文雅,又觀這酒樓佈局裝飾不差,認為米憐仙帶他他來的這個地方應該屬於高雅的青樓。

    米憐仙東張西望,似乎在等著什麼人,果真過了一會,幾個衣著華貴的少女上了二樓來,這幾個少女一出現立即成為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吸引不少人的目光,一個樓內的下人客氣尊敬的上前詢問,幾個少女卻朝米憐仙這邊望來,那男下人便立即離開。

    這幾個朝米憐仙走過來的少女,正是昨日在林秀閣遇到的那幾位。

    米憐姿像易寒介紹這幾個少女,這幾個少女無一不是出身官宦之家的千金小姐,米憐姿介紹易寒的時候卻是「這位是易先生。」簡單的幾個字,其實易寒的身份,早些時候米憐仙已經像她們詳細說過了。

    易寒感覺怪異,帶我來青樓,卻讓幾個女子來作伴,這種情況就是換在現代也讓人感覺怪異不自然。

    米憐仙看著易寒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笑道:「別著急,一會好戲才開始,我們先喝酒。」

    幾個少女卻不知道為何,咯咯放肆大笑起來。

    易寒也不知道她們笑什麼,大概是笑自己一個男人卻比她們還要扭扭捏捏的。

    小二端來幾壺美酒,米憐仙親自為易寒斟酒,問道:「易先生,這種地方你從來沒來過。」

    若是在紫荊國,易寒確實沒有來過這種地方,便點了下頭道:「確實沒來過。」

    米憐仙笑道:「那今夜一定讓你**,流連忘返。」

    幾個少女聞言又撲哧笑了起來,一點也不避諱。

    米憐仙笑道:「先生,來,喝酒,今日這一頓我請你。」

    易寒心中暗忖:「小丫頭的,又是喝酒,又是來這種地方,若是我的女兒,一定好好教訓一番。」這裡是紫荊國,國情不同也就不計較了,在大東國,眼前的這幾位就是逍遙放.蕩的富家公子。

    米憐仙道:「先生,我先干了,算是表達昨日的歉意。」說著竟爽快的一飲而盡,這種豪氣出現在一個少女的身上實在驚人,易寒心中暗忖:「看來我得慢慢適應紫荊國的風土人情了。」

    對方這般爽快,易寒身為大男人,如何能示弱,自然也是一飲而盡。

    緊接著,其她少女以表達昨日歉意為由,輪番向易寒敬酒,這個理由充分,易寒也就沒有拒絕,再者說了,在大東國都是男人向女人勸酒,這女人向男人勸酒卻是難得,非喝不可。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幾杯水酒入腹,易寒酒量雖好,也有些吃不消。

    幾個少女卻是各自找了理由,找易寒乾杯,易寒也算恍悟了,看來米憐仙叫來這幾位是想灌自己,心中卻認為,我一個大男人難道喝不過你們幾個小丫頭不成,怕是我一會我沒醉,你們幾個小丫頭卻是醉趴下去了。

    易寒暗暗與幾個少女拼起酒量來了,一會之後幾壺酒就完了,米憐仙又立即叫了幾壺。

    易寒暗暗打量幾個少女,發現她們神態依然清醒,絲毫沒有半點醉意,心中暗忖;「這幾個丫頭怎麼個個酒量都不差的樣子。」卻是習慣性的認為女子的酒量就比男人要差,而且看她們幾個年紀尚淺,易寒確實輕視了她們。

    糊糊塗塗的被幾個女子灌了大半個時辰的酒,易寒已經感覺身體吃不消,有些暈醉醉了,幾個少女卻清醒的微微笑的盯著露出醉態的易寒看。

    米憐仙心中暗忖:「我們幾個還怕灌不醉你。」

    這會二樓上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每一桌都坐滿了人,這時一個中年男子走到場中一塊較為寬敞的空地上朗聲道:「謝謝諸位小姐今夜光臨品俊樓來,好了,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來了,哪家小姐的相公先上前來呢?」

    有些醉意的易寒問道:「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米憐仙微笑道:「好事就是了,你莫要著急,一會就輪到你。」

    易寒感覺好奇,莫非是一些似大東國一般競選花魁的節目,打打算耐心的看下去,他早過了尋歡的歲月,卻是為了來長長見識,回去也好寫一本紫荊國閱歷傳記。

    只見一位身姿俊俏,儒雅斯文,皮膚白皙粉嫩如女子一般的男人走到了場地中間,他的膚色白嫩,似乎還抹了粉,讓易寒看了感覺很不舒服,大男人抹什麼粉,妖裡妖氣的。

    場下女子頓時發出嘖嘖的讚歎聲。

    這肌膚白皙的男子站在場地中間面對數十雙火辣辣的目光,頓時表現的有些羞澀扭捏。

    那主持的中年男子問道:「相公,你有何技藝呢?」

    白皙男子應道:「我會彈琴博取小姐歡喜。」

    中年男子笑道:「那就請表演一番。」

    說著有人擺上了樂器,白皙男子便在眾人的盯視下,表演了那所謂的琴藝。

    白皙男子表演完了之後,場下便有一人喊出聲來:「一百貝。」貝是紫荊國流通的貨幣,喊話的卻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女。

    易寒對紫荊國錢幣的概念也模糊,卻不清楚一百貝到底是多少,對著米憐仙問道:「我有些糊塗了。」

    米憐仙安撫道:「這種事情越糊塗越好。」

    一個三十多歲的貴婦人突然出聲:「一百五十貝。」

    一番爭搶,最後卻以二百五十貝被另外一個女人拿下。

    易寒好奇問道:「她們是在競價嗎?」

    同桌的幾個少女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卻沒有人給易寒解釋。

    米憐仙哄騙道:「一個男人的價值便是在這品俊樓體現出來。」

    易寒反問道:「那米小姐你多少身價啊?」

    幾個少女又嗤笑起來,一個少女笑道:「憐仙啊,她是無價的。」

    緊接著又上來一個男子,這個男子白白淨淨的,卻打扮的妖妖媚媚的,便似昨日在林秀閣那些唱粉戲的男人一般,同樣給易寒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這男人眉尖嘴細,若不是看見他的喉結,易寒都要認為他是一個女人。

    中年男子問道:「這位相公,不知道你有什麼技藝呢?」

    妖媚男子也不說話,突然伸出自己的舌頭,奇異的一幕出現了,只見他舌頭如蛇吐信般襲出,那舌頭用蛇信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了,又細又長,紅艷艷的,給人一種十分靈活的感覺。

    場下頓時呼了起來,許多女人已經似乎感覺他長又靈活的舌頭游動在自己的肌膚之上,一些浪的,甚至已經感覺到褲兒微濕,滲出水兒。

    「三百貝!」一個女人突然一鳴驚人。

    「四百貝!五百貝!七百貝!」價格一直攀升。

    同桌的一個少女笑道;「這小相公的舌頭一定能夠將人伺候的死去活來的,憐仙要不你高價拿下他,晚上就可以好好享受一下。」

    米憐仙輕蔑道:「木夫人用過的浪蕩貨我怎麼會要呢?你也不想想他這張嘴不知道吃了多少木夫人的浪水,想想就噁心。」

    這怕是易寒從女子口中聽過最露骨的話了,驚訝盯著米憐仙問道:「你幾歲了。」

    米憐仙笑嘻嘻的盯著易寒,「回先生話,憐仙今年芳齡十七。」

    易寒不敢置信,一個十七歲的小丫頭居然說出這番露骨的話來。

    同桌的一個少女笑道:「憐仙,你嚇到先生了。」

    「是嗎?」米憐仙說著看著易寒,「先生,你該不會被我嚇到了。」

    易寒不應,心中卻感覺突然間來到一個自己並不認識的世界。

    看著價錢不斷攀高,場中一個四十出頭打扮的十分艷麗的貴婦人露出滿意的笑容,她便是場中妖媚男子的主人,這妖媚男子在未被她蓄養之前,已小有名氣,是一間粉樓的頭牌,後來才被這木夫人贖下,佔為己有,玩弄了一段時日,有些膩了,卻又拿到這品俊樓拍賣,不錯,品俊樓這是一間拍賣小相公的粉樓,在紫荊國私養人口是合法的,可以成為個人的私有財產,男女娼皆有。

    她們拍賣私養的小相公之後,卻可以更換新的貨色,在紫荊國是權勢財富的天下,有權有勢怎麼玩都可以,這也是女風盛行所帶來的一些弊端,根深蒂固,紫荊女王最厭惡此點,好幾次有心整頓,卻因為觸碰了貴族的利益,阻力太大,一直未能如願。

    在大東國,男人對女人尊嚴的凌辱,在紫荊國卻得到了報復。

    一番爭價之後,幾個小相公被當成貨物賣去購來,更換了主人,尊嚴二字在他們身上顯得是那麼的蒼白,弱勢窮苦為飽腹而已,又何談尊嚴。

    易寒看著這一些,卻突然聯想到那些命苦的青樓女子,她們的命運也不是這樣嗎,她們的尊嚴也不是無法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此刻站在男人的角度上,易寒才切身體會到這種滋味,雖然被當成貨物被人拿來拍賣的不是他,但是他們代表著男人這兩個字,而他也是一個男人,他心中極力想要阻止這種事情的發生,可是以前他的心中為何能夠縱容青樓女子被拿來拍賣呢,難道因為他是一個男人嗎?

    易寒想的越來越深,卻突然發現自己無能力改變這個世道,只是坐視旁觀。

    見同桌的少女笑的十分開心,露出不悅的表情,冷聲道:「你們永遠也不會學會尊重這兩個字。」

    不同的文化背景,她們豈能體會易寒這句話的涵義,只感覺是一句蒼白又沒有任何意義的廢話。

    中年男子朗聲喊道:「還有沒有?」

    米憐仙與同桌幾個少女對視了幾眼,幾個少女立即領會,突然動手拉扯著易寒朝場中走去。

    易寒怒喊道:「你們幹什麼?」

    米憐仙笑道:「先生,我想知道你的身價到底值幾許。」

    易寒怒斥道:「荒唐。」突然對著幾個少女道:「別拉扯了,我倒要看看誰敢買我。」說著竟主動走到場地中間。

    中年男子看著易寒笑道:「這位相公看來倔強,很念久主啊。」

    易寒不應,挺拔腰肢,不扭捏,也無妖媚,他要讓這幫女人知道,什麼才算是真正的男人。

    冷著臉的易寒看上去有些凶,卻又透出幾分男人的陽剛霸道。

    小相公從小就被訓練的柔弱千依百順,見到易寒卻感覺似看到一個惡漢似的,而且年紀似乎有些大了,紛紛搖頭,不太感興趣的模樣,確實單論外表,易寒比不過那些年輕又白嫩的小相公,可是易寒的內心,這些女人永遠都不會知道。

    中間男子見反應一般,笑道:「看來這位相公相貌平平,不過竟能拿到這品俊樓來,自然有其過人之處。」

    他的言語立即勾起了場下女人的好奇,確實,若沒有些過人之處,眼前這小相公可就一點都不值錢了,突然覺得應該叫老相公才是,年紀卻有些偏大了。

    中年男子問道:「這位相公,不知道你有什麼技藝呢?」

    易寒傲然道:「我沒有任何技藝。」目光巡視全場,反問道:「不知道你們又有什麼技藝呢?」

    場下頓時嘩然,「好大膽放肆啊!」一個卑微小相公而已,居然如此無禮,敢口出狂妄之言,卻不知道是誰叫蓄養的小相公。

    中年男子清了清嗓子,「既然如此,就請小姐們出價。」

    米憐仙這邊,一個少女低聲問道:「憐仙,若真被人買下可如何是好。」

    米憐仙笑道:「你放心,他沒人要的,我只是想好好羞辱他一番,出出早上的一口惡氣,若真有人要買下他,蘭寧你幫我出價,無論多少錢。」

    中年男子見沒有人回應,又喊了幾聲,「請小姐們出價。」

    米憐仙這邊幾人已經笑破肚皮了,「你看他呆傻傻的站在那裡的模樣,實在笑死人了。」

    中年男子道:「若再沒有人出價,只得按照規矩做棄品。」說著輕輕道:「這品俊樓好久沒有出現過棄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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