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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踏上貴族的階梯 142、死亡騎士,決死衝鋒 文 / 慎獨行

    142、死亡騎士,決死衝鋒

    急促而尖銳的警鐘長鳴,將美夢正酣的威爾普斯從nt上驚醒,他睜開雙眼,粗重的喘息幾下,讓自己正在??1un跳的心臟略微平息,然後從nt上翻身爬起,伸手先拿過橫放在枕頭下面的佩劍。

    綠堡的四個?望塔現在正在同時敲響警鐘,銅鐘的聲音回dn在綠堡的上空,不少房間裡都亮起了燈火,德拉鞏遜大嗓en的咒罵聲是穿透窗外風雪的呼嘯。

    「這些該死的傢伙,連這麼大的風雪都擋不住嗎?」威爾普斯聽到他咆哮著說。「要是讓德拉鞏遜老爺抓到你們,一定要剁掉你們的……」一聲炸雷在天空中轟鳴而過,讓威爾普斯慶幸自己沒有聽到什麼污穢的字眼。

    「……然後烤熟了喂狼」

    一聲充滿抗議味道的狼嚎隨即響起。

    威爾普斯用他所能做到的度穿好xn甲,戴上頭盔,至於麻煩的護臂和金屬護裙如果沒有人幫忙的話,他一時半會還真難以自行穿戴,所以乾脆放棄。他感覺自己的動作已經很,然而當他走出自己房間的時候,剛好看到一個雄壯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處。

    那身土黃色的重鎧讓威爾普斯感到熟悉,「咆哮之熊唐納。」他默默的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然後加腳步追了上去。

    暴風雪將通往城牆的坡道變得異常滑溜難行,不過走在前面的唐納全身綻放出黑色的厲火鬥氣,來自地獄的高溫火焰讓腳下的冰雪迅融化。威爾普斯第二個登上城牆,與他並肩而立,凝神向著雪舞風狂的城外望去。

    一開始什麼都看不到,城牆外面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眼前能夠看到的全都是浩浩茫茫的雪野,只有狂風捲著雪礫冰碴向著他們的臉上撲來,力量之大,若是沒有鬥氣保護,簡直能夠像利刃一樣割裂皮膚。兩個人面面相覷,有那麼一瞬間,甚至以為這是一場誤報而產生的虛驚。

    然而很,威爾普斯就聽到了一種有異於風雪呼嘯的聲音。那聲音從風雪深處滾滾而來,猶如千百大錘猛擊銅鼓,綠堡的城牆幾百年來屹立不搖,卻在這聲音下微微抖,似乎有些不堪重負的感覺。

    「這是什麼聲音?騎兵?他們瘋了嗎,這麼大的暴風雪策馬疾馳?」連珠一樣的疑問從身後傳來,威爾普斯回頭看去,看到從坡道上接二連三走來幾個人影。德拉鞏遜拿著他那把大得嚇人的雙手巨劍走在前面,緊隨其後的是迪克威騎士和科普曼騎士,臉色冷肅的格雷斯爵士挽著銀杉木長弓走在後。

    除了駐守在在綠堡主樓上方高塔的霍爾、蓋文和裡亞特三人外,綠堡目前所有騎士以上的戰鬥力已經全員到齊。

    「真的是騎兵他們來了。」一直看著城外沒有回頭的唐納突然說,聲音沉重,帶著難以掩飾的驚訝。沒有誰比他熟悉北境生的暴風雪的威力,畢竟不久前他還曾經經歷過這樣的一場。即使是使用鬥氣努力護持,他的戰馬依然沒有能夠撐下全程,而在半途就已經倒斃,唐納絕不認為這些敵人中的每一個都是比自己還要強大的騎士,不要說大騎士長,就是由清一色大騎士組成的騎士團,即使是在亞瑟王國開國初期,都只有一個,而且成員不滿三百人。

    那就是亞瑟王的親衛部隊,大名鼎鼎的血盟騎士團

    威爾普斯向著城牆外看去,視野中濃重的雪霧翻騰不息,簡直什麼都看不到,然後一名從頭到腳都披掛著黑色鋼鐵鎧甲,只露出出血紅光芒的雙眼的騎士猶如死神一般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手中提著一把纏繞著慘綠色光芒的重劍,一面黑色的盾牌護住左半個身體,盾牌上面是一個1u齒而笑的骷髏徽章。然後是第二名、第三名,數百名武裝到牙齒的騎士組成一隻不可逼視的鋼鐵巨拳,以一種將整座綠堡都可以碾壓粉碎的可怕氣勢踏破風雪,向前緩緩推進。

    「那個徽章」唐納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味道,「是長眠導者枯希榪的神徽」

    「難道是安息聖殿騎士?」威爾普斯皺起眉頭猜測。

    「安息聖殿騎士雖然以堅韌著稱,但是並不能夠在這麼可怕的暴風雪中行動自如……」唐納重重歎息一聲,抓起熊戰斧,「……因為他們畢竟還是活人。」

    同時符合枯希榪信徒和不是活人這兩個條件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告死者。

    所有人都感到一陣自內心的寒意,尤其是綠堡守衛是面無人色。告死者的名字對於任何生命,都像是一場噩夢一樣,他們所到之處,不會留下任何呼吸的活物,而是把所有生命都捆綁向枯希榪的死亡戰車。

    黑甲騎士們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大地和綠堡的城牆似乎都在微微顫抖,咚咚的聲音像是直接敲擊在人們的心坎上,爬進人們的皮膚下,讓不少人臉色蒼白,雙手ntbsp;「弓箭手,準備戰鬥」格雷斯爵士的聲音穿透風雪,隨後是威爾普斯的吶喊聲,「不要慌,告死者再厲害,也沒法讓騎著馬的人衝上城牆,去抗些原木過來,讓他們嘗嘗這個的厲害」

    這道命令像是打破了告死者置於眾人身上的魔咒,綠堡守衛們紛紛向著城牆下面奔去。由於近修繕工作的需要,砍伐了相當數量的原木作為材料,這些直徑少也在二十公分以上的原木每一根都有上百公斤以上,從城牆上砸下去威力相當可怕。

    低沉的號角聲從四座?望塔上響起,熟悉的悠長聲音讓很多人都感覺安下心來。號角聲漸漸消失的時候,格雷斯爵士擎起銀杉木長弓,搭上一支銀合金破甲箭,瞄準了那些黑甲騎士前面的那個,雙眼閃過凌厲的光芒。

    「放箭」

    隨著命令出,空氣中頓時充滿了嘶嘶的聲音,從綠堡左右的四座?望塔上灑下一陣箭雨,緊接著城牆上的弓箭手也開始放箭,密如繁星的銀色光芒不斷灑進黑甲騎士們衝鋒的陣型,jin準得彷彿狂風沒有帶來多大干擾一般。

    黑甲騎士們幾乎在箭雨灑落就一起舉盾抵擋,然而令他們意外的是,通體採用jin鋼打造,而且附加了黑暗魔法保護的盾牌在那些銀色光芒的打擊下顯得脆弱不堪,第一輪箭雨就有不少穿透盾牌和盔甲,深深咬進他們的ru體之中。

    如果是人類騎士的話,在這一輪箭雨之中必然會損失慘重,甚至就此退敗也未可知,然而這些黑甲騎士卻是已經死過一次的死亡騎士,ru體上的損傷對於他們來說,雖然不是微不足道,然而的確不會構成致命傷害。

    又一輪箭雨從空中灑下,煉金弓箭手的動作又又穩,第二輪箭雨還未停歇,第三支利箭就已經搭上了弓弦。然而黑甲騎士們卻沒有一個人,一匹馬倒下,他們沉默著向前衝鋒,因為盾牌沒有起到什麼防禦效果,他們甚至不再舉盾護身,而是高舉著黑暗亡靈魔法淬煉的重劍,身上綻放出黑如永夜的死亡鬥氣。

    看到這些渾身h滿箭羽,但是依舊若無其事向前衝鋒的死亡騎士,綠堡城頭上出了一陣戰慄的低呼,不少綠堡守衛都變得面無人色,而威爾普斯等人的表情也變得難看起來。

    身為騎士,他們並不懼怕敵人。再厲害的敵人,他們也敢持劍相對,然而對於這種早已死亡,無論怎麼打擊都不會再死一次的敵人要怎麼對付?沒有人知道,武器和盔甲能夠提供的作用都極為有限,唯一能夠讓他們腳步屹立不搖的東西,唯有勇氣。

    現在能夠阻止死亡騎士衝鋒的,就只有綠堡幾百年來一直屹立不搖的高牆壁壘了,無論死亡騎士的實力有多麼強大,也不可能沿著近乎垂直的城牆直接衝鋒上來。

    威爾普斯和唐納對視了一眼,他們都參加過當初攻打利德宛爵士的那場戰鬥,那次同樣有這些難以殺死的死亡騎士出場,不過李維用了一枚火球砸過去,讓這些身著黑甲的騎士立刻變成了到處1un跑的大蠟燭。

    「火,他們怕火。」

    「光耀之主在上,我們早應該想到的當初也曾經有人用火擊退過告死者的襲擊」

    「現在想到也不晚,馬上準備……」唐納的話只說到了一半,腳下就傳來了劇烈的震動,不少人當即跌倒在地,剩下的人雖然勉強能夠站穩,卻也顯得狼狽不堪,不停向城下潑灑的箭雨也就此中斷。

    「天殺的,是地系魔法?大地隆起」

    威爾普斯第一個撲到城牆的垛口處向外張望,緊接著就忍不住出了一聲令人血液凍結的絕望吶喊。能夠讓這位稱號騎士出這樣聲音的情況絕不多見,唐納緊跟著撲過來向外頓時感到頭皮一陣麻

    綠堡城牆外面的土地已經在魔法的作用下向上高高隆起,形成了一個長長的斜坡,高處幾乎與城牆持平,而那些黑甲騎士正在策馬衝上斜坡,如同一陣黑色的颶風一般,向著城頭上席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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