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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乘邊據險 第七十章 突降檄文 文 / 天天不休

    第七十章突降檄文

    過去一年對於郭嘉是豐收的一年,休養生息也得到了很好的回報,春試之後,更是有法正,黃權,孟達,鄧芝,嚴顏,蔣欽這些新加入的人才壯大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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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禮樂,又要學射御,能文能武的人多得是,不是了聖賢書就手無縛雞之力,也不是能騎善射就一定文才匱乏,但是個人理想還是有分別的,崇文崇武,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偏倚。[]

    法正,黃權留在了成都進入益州府,這個郭嘉集權統治下的辦公機構任職,嚴顏被郭嘉派往了漢中,協助張遼坐鎮漢中,鄧芝派去了江陽張燕麾下,蔣欽自然是與周泰兄弟戮力一心去了巴東郡,孟達則和吳懿一同返回梓潼郡,去了錦帆軍報到。

    初夏的深夜,郭嘉入睡多時,懷中摟著已經顯懷的甄姜,自去年冬天懷孕後,到現在,甄姜具體懷孕多久,他和甄姜也鬧不清楚,只大概知道是五六個月左右,在甄姜懷孕這段時間,郭嘉幾乎夜夜在她房中度過。

    在府中巡夜的蕭義突然在門外將郭嘉喚醒,這種情況十分少見,尤其是在郭嘉將益州穩穩握於掌中之後。

    睜開眼聲給門外的蕭義答應一聲後,郭嘉剛從甄姜腦袋下抽出胳膊,心翼翼卻還是驚動了甄姜。

    將臉龐的髮絲捋到耳後,甄姜迷糊地睜開眼朝郭嘉望去,還沒張口,郭嘉就為她掖好被子,柔聲道:「繼續睡,燁兒想要我陪他,我去看看他。」

    心中一鬆,甄姜露出一絲清美的笑容,閉上眼抓住郭嘉的手在自己臉上輕輕撫摸,然後鬆開手,枕著如藕玉臂笑道:「那夫君快去吧,平日裡也多花些時間陪陪燁兒。」

    抽回手披上長袍就朝外走去,郭嘉在背朝甄姜後表情凝重,蕭義深夜喚醒他,必然有大事發生,但他不願讓甄姜擔心,與其不讓她胡思亂想,不如個謊讓她安心入睡。

    打開房門走出去,因已入夏,並不寒冷,郭嘉見到蕭義要行禮,擺手沉聲道:「過多少次了,府中見我不必行禮。走,過去話。」

    來到院中,蕭義表情嚴肅地遞上了一張白絹給郭嘉。

    郭嘉接過後展開,藉著月光低頭仔細一瞧,待看完後,白絹已經被他死死捏在手中,一言不發卻咬牙切齒,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的表情,對蕭義吩咐道:「傳令文武,速來府中議事。【

    ]」

    蕭義得令後就轉身去辦,而郭嘉在原地慢條斯理地開始將披在身上的袖袍齊整地穿上。

    穿好衣裳後,郭嘉走到甄姜隔壁的房門前,房門卻被人從裡面打開了,粉衣粉裙的貂蟬捧著一個武冠仰起臉望向郭嘉。

    郭嘉詫異地低聲問道:「沒睡?」

    貂蟬掩著鬆垮的上身衣衫,探頭在院中左瞧右看發現沒人後,鬆了口氣地拍拍飽滿的胸脯,對郭嘉低聲道:「奴婢睡覺易醒,蕭將軍進了院子,奴婢就醒了,悄悄起身看他來做什麼,若是大將軍有公事要辦,奴婢也好服侍大將軍穿衣戴冠。」

    頂著蓬鬆凌亂的頭髮自然不能去見眾人,郭嘉剛才是想叫醒貂蟬幫他梳發戴冠,這種活讓他自己來,恐怕還真會手忙腳亂,被人伺候慣了,就是這種下場。

    好在貂蟬早有準備,郭嘉進了她的房間後,在桌前跪坐下來,任由貂蟬站在他身後手法嫻熟地梳理頭髮,戴上武冠。

    「大將軍,是不是有大事發生了?」貂蟬有些心有餘悸,每次夜裡有人來打擾郭嘉,必定是有大事發生,這一點,蔡琰和甄姜都不如貂蟬瞭解的及時,因為她伺候郭嘉無微不至。

    「沒什麼,不要多想了。」郭嘉表情輕鬆不起來,心事重重。

    貂蟬閉口不問,但心裡卻清楚,一定不是事,一年多前經常有人來打攪休息,那個時候,是益州叛亂勢頭最猛的時候,可那個時候郭嘉也沒有現在這般表情嚴肅。

    站起身又讓貂蟬幫他整理好衣裝,郭嘉怔怔出神,貂蟬撫平他衣衫上的褶皺,輕聲道:「大將軍放心吧,夫人那裡,奴婢不會多嘴的。」

    回過神來的郭嘉朝近在眼前的貂蟬望去,露出個笑容後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善解人意的貂蟬,我走之後,就快上床去睡吧。」

    貂蟬臉紅,鼻尖也紅,等郭嘉走了之後,揉了揉鼻頭,表情一喜,卻又似乎想到什麼,露出了黯然神傷的神情。

    穿庭過院,郭嘉來到議事堂時,戲志才早已等候多時,實際上就是他讓蕭義去將郭嘉喚醒的,此刻正在堂中閉目養神。

    郭嘉的腳步聲讓他睜開雙眼,面帶倦色的戲志才表情一變,打起精神,朝郭嘉剛要拱手行禮,郭嘉卻抬手示意不必,神色鄭重地問道:「此事,如何看?」

    戲志才收起要拱起的雙手,面無表情,儘管堂內無人,但他還是低聲道:「若是天子授意,恐一發不可收拾,漢室,短時不亡,而天子執意要將主公推至風口浪尖,主公霸業,阻力重重。」

    聽完戲志才的話,郭嘉久久無語,與戲志才對視半晌後,郭嘉同樣壓低嗓音冷淡道:「我若挾天子以令諸侯,能否扭轉局勢?」

    戲志才瞪大雙眼,震驚地望著郭嘉,見他不似開玩笑,神色數度變幻,最終一歎道:「不可。主公若挾持天子,與董卓無異,反與諸侯勢同水火。」

    仰面一歎,郭嘉其實也知道,但是他喜歡多聽聽意見,集思廣益,萬一有他所想不周的地方,或許會有人考慮到。

    他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挾天子令諸侯。

    這時,甄儼與甄堯兩兄弟從外走來,給郭嘉行了一禮後想要發問,但是郭嘉卻走回主位上跪坐下來,閉目養神。

    一個時辰後,在成都內的文武都齊聚議事堂中,大多臉上都帶著疲倦之色,畢竟是被人從睡夢中叫醒,斷不可能精神抖擻。

    文東武西,兩列官員都到齊後,郭嘉睜開雙眼,伸手朝戲志才一抬,戲志才會意,出列轉身面向眾人,表情淡漠地道:

    「不久前,董卓在長安被呂布所殺,司徒王允隨後與呂布把持朝政,王允進錄尚書事,呂布封溫侯,奮武將軍,假節,儀比三司。」

    董卓死了?

    禍國殃民的董太師就這麼死了?

    滿堂皆驚,謀士們還在垂首沉思,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但是許褚卻已出列抱拳道:「主公,是不是打算對長安用兵了?」

    郭嘉抬手示意許褚等武將稍安勿躁,:「別著急,事情還沒完。」

    許褚納悶地回列,董卓死了,還能有什麼事?

    其他人也都驚疑不定,戲志才轉過身,面帶猶豫之色,但是郭嘉卻面不改色地:「無妨,將那份檄文念給他們聽。」

    戲志才深呼吸一口氣,從郭嘉面前桌上拿起一份他放下的表,裡面記載的便是長安發佈的檄文。

    「蓋天為父,地為母,禍福之應,各以事降。……」

    這是一份長安朝廷昭告《《》》,堂中文武越聽下去,越難以平靜,切齒怒目,憤不能平。

    從郭嘉的出身,到郭嘉在穎川的作為,再到屢犯律法,而後聚眾謀反,等等,言之鑿鑿,猛烈抨擊。

    檄文的最後,號召群雄討伐郭嘉,長安朝廷也已經派出呂布領兵南下。

    「主公,呂布既然自己來送死,俺就送他一程」典韋沉著臉出列抱拳,身後高順,許褚,蕭仁,蕭義一同出列。

    武將們只看到呂布率軍南下,卻看不到這份檄文背後的殺傷力,已經讓表面上平靜的郭嘉怒意滔天了。

    「人中呂布,不過匹夫之勇,有何可懼?典韋,有張遼在漢中,呂布敢來,便叫他有來無回。」

    聽郭嘉這麼,典韋等將只好回列,看郭嘉究竟有什麼打算。

    暫且壓下怒火,郭嘉朝謀士們望去,問道:「們有什麼看法?」

    戲志才淡淡道:「戰罷呂布,再觀形勢。」

    完他就回列,再不多言。

    其他謀士則是神色不定,這檄文對郭嘉來,簡直就是催命符一般。

    因為這不是出自別人的手,而是王允,如果是董卓,還好些,可呂布殺了董卓,長安朝廷由司徒王允主持大局,漢室彷彿死灰復燃,猶如氣衰轉盛,儘管天下各地諸侯割據稱雄,但名義上,天下還是大漢的天下,大漢天子郭嘉是反賊,遠比其他諸侯無事生非要具有殺傷力。

    這就意味著諸侯攻伐郭嘉,天經地義,郭嘉攻伐諸侯,是絕對的叛逆之舉。

    在益州處心積慮要晉身成為天下認可的諸侯,郭嘉卻在此時,被王允一下打回原形,甚至更進一步,讓他萬劫不復。

    劉焉雖是郭嘉所滅,但劉焉在益州有僭越之舉,天子早有耳聞,也曾派人來警告劉焉,但那時漢靈帝病入膏肓,就算健康的漢靈帝,也已然無法主宰局面,可劉焉不臣之心是心照不宣的事實,出入用天子儀仗這種大逆不道的舉動,就算天子不察,也會有人偷偷去邀功舉報,何況劉焉打壓益州豪強,樹敵不少。

    郭嘉起兵,從未喊過要推翻漢室的口號,張角那種「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大逆不道宣言,郭嘉從未過,而他殺了劉焉滿門,換個角度是幫漢室清理門戶,只不過他沒這個資格,沒這個權力,所以天下人不認同,但至少朝廷不會有人覺得劉焉不該死。

    當劉焉已成塚中枯骨,當郭嘉割據益州已成事實,並且漸漸將這種局面讓天下人接受,郭嘉只需要將自己的身份再進一步,與諸侯平起平坐,便能在漢室真正滅亡後,再豎起大旗。

    現在,一切計劃都被王允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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