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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深藏不露 第二十一章 過夜 文 / 林靜

    第二十一章過夜

    一整天下來,還真是有些累了。我昂天躺到了床上,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幕竟然有種想笑的**,今天的薩佛羅特可是被耍得夠慘的,不過紅舞也太不知死活,如果真把薩佛羅特給惹火了,他可就只有跟魔黨一樣的下場了。

    「luvian,我有話問你。」就我和薩佛羅特的住處相隔,不知道是不是懂長老特意安排好的。我們兩個房間之間只是由露空的雕花格子隔著,而且還有一扇小門互通,所以我們可以如此互相說話。

    「可我累了。」我才沒有興趣回答他那些可想而知的無聊問題。

    「那你就聽著。」他現在還真是越來越霸道不講理了。

    「……」我翻了個身顧自睡覺。

    「你為什麼要下山去?」他的第一個問題。我沒有回答。因為事實確實跟他完全沒有關係。

    「你的身體真得沒事了嗎?」他的第二個問題。我也沒有回答。因為這個已經不需要再回答。

    「你真的……真的打算接受紅舞?」原來這才是他真正想要問的問題。

    「真的又怎樣?」原本我並不想開口,可是一聽他那麼酸味十足的語氣,我就不由自主了。

    「真的我現在就去把他殺了,讓他看不到明天的月亮。」薩佛羅特語氣中殺氣漸起,一般人聽起來絕對會被嚇死,就連我聽了也覺得恐怖不已。

    「這樣正好,省得我動手了。」我淡淡的回答了一句,翻了個身繼續睡。雖然我一點都不怕他,可是我還是不想真得把他惹怒了。

    「你為什麼要殺他?」他的殺機盡消,好奇的問。

    「不關你的事。」我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也許是因為現在正是大白天吧!於是我乾脆坐起來把那些神器從口袋中掏出來把玩。一共有三件,火羽、凝血珠,還有就是薩佛羅特的密室。火羽十分纖細玲瓏,閃著銀光,就像古時的髮簪一般,回想起媽媽以前用髮簪簪頭髮的方法,我順手也把頭髮用火羽這根簪子簪了起來,竟然感覺還不錯,於是就習慣性的想要走到鏡子前照照看,可是回神一想,鬼在鏡子裡是沒有影像的。第二件是凝血珠,聽說只有貼身帶著它才會起效,除非把它給吞下去,可是這麼大的一顆珠子怎麼吞得下去呢!既然對我沒什麼用,那麼不如就當是謝禮吧!於是我就把那個小黑盒子打開放了進去,然後走到那扇小門口,敲了敲門。

    「門沒鎖。」薩佛羅特躺在床上背對我。我原本以為他就算不會熱情的接待我,也會和以前一樣,可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麼的冷淡。

    「還給你。」既然他不歡迎我,那麼我也沒興趣進門,於是就站在門口,把手中的那個黑盒子向他扔去道。

    「你想用它砸死我嗎?」他一個飛身,接住盒子的同時,已經瞬移到了我的面前。不過這點小花招對於我們吸血鬼來說,並沒有什麼值得新奇的。

    「打算以後靠賣藝為生了?」我冷冷的諷刺道。

    「如果有人要養的話,說不定我會。」他一直癡癡的看著我,手已經慢慢的搭上了我的肩。

    「你不是得養gina和火蝶她們嗎?」我顧作不意其話中之意,掙脫開他的雙手。

    「她們啊!就算我不耍雜技也養得活。」他雙眸含情默默的看著我,越來越癡迷的樣子。

    「隨便你,反正不關我的事。我回去睡覺了。」被他這麼看得渾身難受,我急於離開。

    「等一下。」我剛要關門,他伸手阻擋道。

    「還有什麼事?」我回頭看著他,特別是他的手。

    「你這個樣子真得很特別。」他走近一步,我以為他又想像竹屋那次一樣,於是不由自主的把身子微微一側,可誰他他只是伸手挽了一束我的長髮,他的舉動溫柔似水。

    「你現在不想好好的教訓我了?」我冷冷的直視著他,回想起剛才在暗處聽到的一切,有些堵氣。

    「想啊!只是不捨得而矣。」他說著把手移到了我的臉上,輕輕的劃過我的臉頰。

    「你又想怎麼樣?」我打掉他的手,嚴肅的問道。

    「沒想怎麼樣,只是想好好的看看你,我怕什麼時候你又突然消失了。」他說得是那麼的真誠,看得出來完全是出自真心,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怕很怕好想逃走。

    「不要再離開我,好嗎?」他最終把我抱進了懷裡,溫柔的懇求。

    「……」面對這個樣子的他,我真得沒有勇氣說「不」,可是我又不能答應他,因為我的命運早就操縱在別人的手裡,它讓我向東,我就得向東,它讓我向西,我就得向西,它讓我身邊的人活著,他們就活著……

    「薩佛羅特!」他就這樣靜靜的抱著我,過了好久好久,他都沒有再說話,於是我不得不開口輕輕的喊道。

    「……」他沒有回答。

    「竟然睡著了!」我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發現他已經站著就這麼的睡著了。於是我把他扶到他的床邊,讓他躺好。

    「不要離開我,永遠都不要離開我。」我剛要轉身回去,可是他一把拉住了我。我還以為他醒了呢!可是回頭一看,他還是睡得很香。於是我坦然一笑,坐到了他的床邊。而我的手還是被他緊緊的拉著。

    「對不起!」我看著他如果平靜的睡著,睡得像個孩子,想到他所經歷的那段艱苦的生死歷程,不免心酸起來。如果不是我,他不會走到現在的地步,如果不是我,他可以一直都像個孩子一樣無憂無慮的活著,如果不是我……我靠著床稜,也靜靜的睡去。

    「你幹什麼?」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被驚醒,發現自己竟然不再是靠在床邊,而是正舒舒服服的睡在床上的他的懷裡,當然只是如此而矣。

    「我只是忍不住親了你的額頭一下,有問題嗎?」他邪邪的笑著,調皮像個孩子。

    「你!」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打算從他的懷裡爬起來。

    「再睡一會兒嘛!再讓我靜靜的看一會兒,我還沒看夠呢!」他緊緊的抱著,不肯鬆手。現在的他完全不像是一個堂堂的大長老,更像是一個癡心的丈夫抱著自己心愛的妻子一樣。

    「放開我,不然休怪我動手。」我冷冷的威脅道。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把我抱在了懷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開始這麼靜靜的盯著我看的,如此想著,我又羞又惱。

    「動手?你打得過我嗎?」他得意的笑著,而雙手還是緊緊的抱著,完全沒有打算放開的意思,好像此時的我就是他的玩具一樣,不允許任何人從他的手裡奪走。

    「天都已經黑了,紅舞他們應該在找我了。」我無可奈何,只好找起了理由。

    「紅舞!又是紅舞!為什麼你就知道紅舞?」他一聽到紅舞這個名字,就發怒道。我怎麼笨得放忘了這檔子事。

    「誰讓他從來都不會這麼欺負我呢!」我白了他一眼。

    「如果他敢碰你一下,我就把他的手給砍了。」他怒吼。

    「這個不用你動手。」看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我禁不住微微一笑。

    「我就知道你不會喜歡上他的。」他高興的又想要吻我。

    「不要!」我側過臉去。

    「那你想要什麼?」他把我放到床上,然後按緊我的雙肩,低下頭湊到了我的眼前,雙眼迷離的看著我。

    「我什麼都不要。」我掙扎著想要從他的手中逃離,可是他雙手的力量卻不是我這個柔弱的小女孩可以匹敵的,而此時我那不再跳動的心突然狂跳起來,這是害怕嗎?好像不是,那又不是什麼呢?

    「可是我要……」他說著就吻上了我的脖子,順著脖子漸漸的向下,直到胸前……

    「啊!luvian你……」此時的我又羞又氣又急,又不敢叫喊,如果被別人看到我們現在這個樣子,我就真是有百口而難辯,以後還有什麼臉見人啊!可是想要掙脫又無能為力,於是本能性的抓起手所能及的東西,向他的刺去。他尖叫一聲,鬆開了我,退到了床腳。

    「斯負我是要付出代價的。」我輕輕的舔食著火羽上殘留下來的黑色液體,得意的冷冷笑著,這可是我第一次能從他的手裡佔到便宜。

    「可是你也不用用火羽啊!你難道真得想要我的命嗎?」他生氣的衝著我吼道。

    「如果火羽可以要你的命的話,我道是想啊!」我坐起身,冷冷的反擊。

    「你……」薩佛羅特氣得說不出話來。

    「咚咚咚!」此時有人在大門口敲門道。

    「誰?」薩佛羅特馬上恢復了原來那平靜沉著的大長老樣,問道。

    「是我。」對方回答道。

    「艾特!」薩佛羅特輕歎一聲,看來是他所沒有想到的來客。

    「來得怎麼這麼不是時候!」薩佛羅特輕輕的感歎了一聲。

    「可我覺得他來得正是時候。」我高興的一笑,一個瞬移,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請進!」於是我聽到薩佛羅特說道。

    「薩佛羅特你怎麼啦?受傷了?」接著是艾特的驚訝之語。

    「沒什麼,剛才不小心把衣服給劃破了。」薩佛羅特撒謊道。

    「哦!是嘛!」一聽就知道艾特不信,當然,任誰看了他現在這個樣子也都不會相信,接著又聽到艾特輕輕的感歎了一句,「沒想到衣服還會流血!」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薩佛羅特就全當沒有聽見,扯開話題道。

    「沒什麼,昨晚那麼多人在,我也不好問你,你真得把魔黨給滅了?」艾特舊事重提道。

    「當然是真的。」薩佛羅特回答道。

    「那你受的傷絕對不會輕,再說你去滅魔黨之時,傷還沒好,你什麼時候開始變會這麼魯莽的。」艾特得到這樣的答案,十分的意外。

    「還好,傷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至於是不是魯莽嘛!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本來如果魔黨安份守己的,不再來招惹我的話,那麼迪蒙的那些冒犯就算了,可是他們竟然變本加厲,不但想要殺了我,還不肯放過luvian,逼我不得不出手。」薩佛羅特解釋道。

    「那麼以後密黨的勢力可是太大了。」艾特似乎在擔心著些什麼道。

    「聖格雷德的為人我很清楚,密黨的壯大並不會有害於任何人,再說,它的壯大又於我何干!」薩佛羅特隨意的回答道。

    「可是,說不定以後你會成為他們的顧忌呢?」艾特提醒道。

    「既然我滅得了魔黨,那麼密黨能拿我怎麼樣?」薩佛羅特冷冷的笑問道。

    「薩佛羅特,我們做了那麼多年的朋友,可是現在我發現自己越來越不瞭解你了。」艾特說著輕輕的歎了一聲。

    「是嘛!也許是你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瞭解過我。」最後只聽得薩佛羅特笑著,又道,「有衣服嗎?拿件給我,這個樣子出去的話,誰見了都會以為我又滅了什麼黨派呢!」

    「唉!我怎麼會在他的房間裡過了一夜呢!」我走進浴室,一邊洗澡一邊無奈的感歎道。不過從他在我睡著之時的舉動來看,他確實是個正人君子,除了偷偷親了一下我的額頭之外,並沒有對我有任何的非禮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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