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卷 龍在江湖 第四百八十五章 紙包不住火 文 / 可大可小
許飛在荷葉鄉一共待了四天，直到所有的人都全部辦好的離職手續之後他才離開。而回到縣里許飛做的第一件就是總結工作經驗，因為趙陽在荷葉鄉中了數十粒鐵沙，所以許飛特意批了他一個月的假，讓他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雖然這件事從一開始的時候就驚動了市裡和省裡，但是當許飛回到縣城的時候，上面卻沒有人再過多的詢問許飛關於這件事的進展。一切好像都沒發生過一樣，許飛回來之後也很忙，因為他要以荷葉鄉為突破口，對全縣十五個鄉鎮進行全面的整改。
在許飛的計劃裡，下面的鄉鎮進行完之後就要輪到縣城，在所有都進行完之後，d縣吃財政飯的人將減少一萬人以上。許飛剛剛解決完一個丐幫的問題，現在馬上又出現一個新的丐幫了。
雖然政府機關讓這些人下崗，但是他們畢竟還是d縣的人，他們以後的工作和生活，作為縣長的許飛都要負責。雖然現在還有十四個鄉鎮沒有完成公務員下崗計劃，但是許飛不得不現在就給他們尋找出路。
雖然許飛在荷葉鄉的所作為所為沒有刻意的去宣傳，但是像這樣關係到每個人切身利益的事，哪怕你再低調，關注的人也不知道會有多少。特別是在政府部門上班或是和政府部門有關係的人，他們對許飛在荷葉的一舉一動，都有著濃厚的興趣。
他們都在研究著荷葉鄉的政府實行情況，一開始是考試。然後直接就是出榜。上紅榜地下崗，黑榜地留任。而一旦上了紅榜，哪怕是一把手也沒有情面可講，而且荷葉鄉的黨委書記沈舟則更甚，人家是下崗回家。他是下崗進監獄。
所以他們很快就發現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考試的內容。一開始許飛自己透露風聲，說試題是省城的政務專家出地，但是當人們去省城一個政務專家一個政務的核對時，卻最終發現在省城根本就沒有專家為t市d縣荷葉鄉的這次下崗考試出試題。當最後的結果出來後，有些人才算明白，荷葉鄉這次的試題竟然是h省的省城出來。
紙是包不住火的。因為它終究有一刻會被火燒著！很快。經過有心人去h省地省城查找，上次給荷葉鄉出題以及閱卷地那些專家都被找出來了。在許飛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有好幾個鄉鎮的領導幹部派了代表去聯繫他們，這次務必要提前搞到試卷，否則要是再出一個像沈舟這樣的例子就麻煩了。
直到許飛在下午下班之後跑到縣人民醫院看望趙陽，他才從趙陽的口中聽到此類的消息。要知道許飛作為縣長，他對下面消息的來源絕對沒有趙陽這麼快，趙陽只要坐到家裡就會有人向他提供消息，而許飛。一般的人哪有這麼大的膽子？
「許縣長，全縣其他鄉鎮地考試你準備什麼時候進行？」趙陽看著許飛親自給自己在削蘋果，心裡感動，嘴裡問道。
「你現在人在醫院裡，這些事情就不要考慮了。這件事我自有安排。」許飛道。他並不是不相信趙陽，只是這樣的事。趙陽知道比不知道要好些。
「你如果再不快點安排考試，那我這裡一天也不會安寧。」趙陽苦笑道，每天來醫院裡看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而且都是下面鄉鎮的人，書記、鎮長鄉長之類就不用說了，現在連一些什麼站長、所長也來了，目的其實只有一個，想從趙陽這裡打聽點內幕消息。雖然趙陽一個勁地說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但是別人哪會相信，你趙陽可是跟著許縣長一路過來地，是心腹之中的心腹，怎麼可能不知道？
「怎麼？有人找到你這裡來了？」許飛手中地水果刀一停，問道。
「每天都有人來問，還好，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的試卷是從哪裡搞來了，否則真的會頭痛欲裂。」趙陽笑道，其實他也知道了這些試卷的來源，只不過在荷葉鄉的考試之前，他確實是不知道。「紙包不住火，我想現在應該有人知道這些試卷的來源。」許飛手裡的刀又開始快速的轉動，很快一個蘋果就削完了，許飛拿著一端的皮，整個蘋果的皮都是整條的，把蘋果交給趙陽，許飛拿著手裡的蘋果皮把玩著，如果不注意看，好像他手裡還有一個蘋果似的。
「許縣長，你削蘋果的技巧非常好。我上次聽人好像說過，你以前的試卷是從h省搞來了，而且還查到了你的女朋友唐小姐的父親正是h省的省城市的市長。」趙陽道，在許飛面前他不需要隱瞞，只是有的情況他不想完全告訴許飛罷了，否則那幫人倒霉的可不是一個二個。
「削蘋果需要心靜手穩，其實做事也是如此。你所說的情況沒錯，但是我怎麼可能下次考試還到h省去找人出題？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可是我黨我軍的優良傳統，這次如果有人去h省找那些專家，可能他們會失望了。」許飛道，上次荷葉鄉的考試試題許飛後來也看過，一開始他還沒有什麼感覺，但是當他從荷葉鄉回來之後他才發現，這些專家出的題好是好，但是理論性的東西太多的，沒有顧及到實踐的經驗，所以這次許飛並不想再去找他們。
「其實這也怨不得他們，每個人的壓力都很大，因為一次考試就決定他們的工作崗位，有點太殘酷。」趙陽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但是你發現沒有，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情況也是很容易就出現。隨著一項政策的推出，下面的人不是想著如何的貫徹落實，如何的查漏被缺，反而是尋找這項政策的漏洞，以合法的形式去為自己謀取私利。在某種意義來說，他們才是最強的黑客！有的時候，他們比些電腦黑客所要帶來的破壞還要大！」許飛道。
「許縣長，你的這個比喻很新鮮，是原創的嗎？你要是跟他們去講黑客，可能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黑客到底是幹什麼的？」趙陽笑道。
「絕對原創，如果是在論壇裡，那是我要申請加精的，呵呵。其實在生活中，黑客無處不在，比如說律師，他們就經常需要尋找法律的漏洞，可以說他們是法律黑客，我們的一些領導幹部，他們是政策黑客，這樣的例子太多了。」許飛也笑道，他這次來本來就不是想和趙陽談工作，只不過順便就聊到了這個話題。
「許縣長，我想明天出院算了，其實我身上的傷沒什麼大事，只要不激烈運動，正常上班是沒有問題的。」趙陽道，這幾天他在醫院裡住著，發現比上班還累。而且他不像許飛，不能隨便得罪人，否則以後他的工作就不好開展了，所以趙陽現在寧願去縣政府陪著許飛，他也不願意再躺在醫院裡了。
「你能不能出院不是由你說了算的，這要醫生來定。」許飛道，這幾天沒有趙陽在身邊許飛也感覺不方便，雖然辦公室也臨時調了一個秘書給他，但是有很多事，許飛不放心交給除了趙陽以外的人去辦，比如這次馬上要進行的全縣公務員考試，鄉鎮一級由縣裡命題，而縣一級為了避嫌，許飛覺得還是請市裡或者省裡出題比較好。
「這件事我下午就問了醫生了，現在出院絕對沒有問題，要不然我現在把值班醫生叫你，你親自問他。」趙陽道，雖然他是文弱書生一個，但是那天畢竟他也穿了三件衣服，鐵沙穿透衣服之後進入他的中已經不太深了，而且當時就有許飛用真氣把這些鐵沙全部拿了出來，因為用的是真氣，絕對是無毒無危害的，所以在縣人民醫院消了幾天炎就沒什麼大事了。趙陽的問題主要還是心理原因，在廣寧山上的一天，把他嚇得夠嗆。
「你出院可以，但是不能馬上工作，否則要是被別人知道了，還說我虐待你呢？這樣吧，你去市裡休息幾天，你女朋友不是在市裡嗎？你多去陪陪她，爭取早日把她娶回家。」許飛道。
「現在全縣馬上要進行所有鄉鎮的考試，這個時候我走了，合適嗎？」趙陽道。
「當然合適，因為在市裡我還有件秘密的事要交給你去事？」許飛道。
「什麼事？」許飛問道。
「我會給我找一些人，由他們負責出題，你負責整理，這次其他鄉鎮什麼時候能考試就決定於你們什麼時候能把試題搞出來。」許飛道。
「許縣長，你確定我這是到市裡去休假陪女朋友嗎？我怎麼感覺比正式上班還辛苦？」趙陽苦著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