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4.28 孽緣得解 文 / 瀚海騰波
4.28孽緣得解
「哼,別在那裡打情罵俏了,告訴我,那個老和尚再不在裡面!」瑛姑看來是目中無人習慣了,所以對誰都是這般模樣。
「我要是不告訴你呢?」我絲毫沒有在意地回道。
「那你們就得死!」應付惡狠狠說了一聲,緊接著就飛身過來,雙掌分開,分別共享了我和蓉兒。
「呵呵,你太高看自己了!」我不緊不慢地說道,單掌向回一收,看起來很是漫不經心地揮出了一掌。
但是瑛姑明顯感覺到了這一掌的威力,在距離我還有一丈距離的時候,已經被那種氣勢壓迫地受不了了,放棄了進攻,退了回去。
「般若掌?」你是少林的弟子?
「會般若掌就一定得是少林的弟子嗎?」蓉兒很輕蔑的看著瑛姑,帶著譏諷的笑意說道。
「對啊,要是會了三花聚頂掌,我豈不是成了全真教的人?但是我還會落英神劍掌,你說我是不是桃花島的人呢?」我接著說道。
瑛姑,曾經段皇爺的皇妃,賀老頑童私通之後,惹得段皇爺十分生氣,但是段皇爺居然能夠容忍,希望自己的這個妃子能夠回心轉意,這已經是很難得的事情了,但是這個妃子卻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和老頑童在一起。但是段皇爺還是容忍了,一直在等待著她。應該說,這是作為男人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更何況是一朝地帝王呢?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才體現了段皇爺在當時的難能可貴,不知道這種情操應該叫做什麼,但是那份心,確實是值得讓瑛姑感動的。
最後,瑛姑和老頑童的孩子被打得經脈盡斷,只有靠一陽指才能夠醫治。雖然瑛姑作為一個母親,為了自己的孩子去求段皇爺不為過。但是沒啥了她已經是十分不錯了,段皇爺不答應醫治更是十分正常的。瑛姑失去了兒子。居然怪道了段皇爺的頭上,而段皇爺居然還因此成了一等大師,這是一段孽債。
所以對於瑛姑地報仇行為,我覺得往好處說,叫做蠻不講理,說壞點兒,則應該叫做恬不知恥了。於是在答話的過程中,一點兒面子都沒給她留。
「噢,是啊,」蓉兒帶著壞壞地笑意:「我靖哥哥還會降龍十八掌呢,他是不是丐幫的人呢?哎呀,但是我的靖哥哥只有一個啊,他到底是誰呢?這可真的是個傷腦筋的問題。」
「哪兒那麼多廢話?兩個無知的小輩!」瑛姑被氣得不輕,飛將過來優勢一掌襲向了蓉兒。
「不自量力!」蓉兒也是不給人留面子的人。晃著手中地竹棍就和瑛姑打在了一起。
瑛姑的功夫還算厲害,但是和當前的蓉兒比較起來,可是差了一大截子。也就是十招之後,他就已經漸漸支撐不住了。蓉兒晃著手中的竹棍,將瑛姑逼得幾乎沒有了退路。棍掃過,瑛姑躲閃不及。肩膀重重吃了蓉兒一棍。
蓉兒笑道:「啊,師傅的打狗棒法真的是名不虛傳,運用起來神乎其神不說,還真能把對手教訓的像狗一樣狼狽,看到了嗎?這叫做趕狗入窮巷!」
瑛姑哪裡受過這樣的氣,強忍著疼痛又和蓉兒打了起來,蓉兒不慌不忙地揮動著竹棍,這次歡樂比較慢地節奏,給瑛姑快速活動的空間,但是棍子的招式連接卻十分緊密。趁瑛姑一個不注意。忽然一個變招掃向了瑛姑的下盤,瑛姑驚呼一聲。連忙跳起來躲開了這一招。
蓉兒將竹棍向前一指,又笑嘻嘻說道:「這招之道叫什麼名字嗎,這叫做狗急跳牆,你看你剛才躲避的招式,實多麼的具有神韻啊。」
瑛姑都快被氣瘋了,「嗷」地交了一聲,又襲向了蓉兒。蓉兒現在更是不慌不忙了,抽身躲開,同時竹棍從瑛姑腋下穿過個不可思議地角度將她的頭種種砸了一下,瑛姑剛剛「嗷」完,有不得不在這一棍子之下再「啊」了一聲。
「我都不得不配服你的功力了,為什麼這麼配合我啊?說真的,我要感謝你,是你的表現,成就了打狗棒法的偉大!」蓉兒玩兒的正歡,奚落瑛姑看起來確實可以成為她的一個樂趣了。
「住手!」瑛姑這次還沒來得及起來,屋內傳來了一燈大師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很虛弱。我們轉過頭去燈大師正單手扶著門,腰微微地彎著,大口喘著氣,額頭上儘是豆大的汗珠。
「師傅!」漁樵耕讀四個人見了一燈地情形,馬上驚呼一聲,一同奔了過去。
我和蓉兒也馬上趕了過去,我說道:「各位放心,大師之勢疲勞過度,按照我地方法好好調養一下,一定會沒事兒的。」
眾人都這麼緊張他,但是一燈可是不緊張自己地,他望向瑛姑,飽含深情地說道:「瑛姑,這些年,你還好嗎?」
瑛姑的眼中也隱隱的顯出了幾分落寞,但還是惡狠狠說道:「姓段的,你不必假惺惺說這些了,我今天的目的就是要取你的性命,你想說什麼都是沒用的。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哎!」一燈長歎了一聲,「這麼多年了,你沒有忘記心中的恨,我又何嘗將這麼多年的歉疚拋棄了呢?妄稱自己是一代高僧,但是紅塵之事,我又看透了多少呢?早知道現在的結果,我就成全了你和他兩個人,那樣哪裡會有今天的苦澀?都是一個癡念在作祟啊。當年癡迷於武功,卻失去了你,癡於將你留在身邊,卻毀壞了你和周居室兩個人之間的姻緣,又癡於帝王地尊嚴。卻又讓你們的兒子死於非命,孽債,孽債啊!」
一燈的話說的傷痛異常,弄得瑛姑也是傷心滿懷,多少陳年往事一下子全都湧了出來,淚流滿面地說道:「皇爺,是我當年錯了。我不應該背著你和伯通在一起,不應該付了你的一片癡心。但是我的孩子沒了,伯通也永遠不願意再見我,今生的仇我是一定要報了,來生我給你做牛做馬,也一定會報答你地大恩,贖我得大罪的!」
「哎!」一燈又是一聲長歎:「這麼多年了,我也全都放下了。此生此世,再活下去也已經沒有了什麼意義,瑛姑,你想復仇儘管來吧,我不會怪你,也不要說什麼來生作牛作馬地話,我們今生誰歉誰的,又怎麼能夠說得清楚呢?」
瑛姑被說得痛哭不止。但還是強自佔了起來,用盡最後一點兒狠心,抽出一把匕首向這邊走來,說道:「不管是對是錯,今生就只能如此了,有什麼事情我們到地府去講。或者來生再說吧!」
漁樵耕讀四個人要阻攔,但是一燈制止了他們的行動,關於這段事情,四個人是心知肚明的,兩個人說話到了這個層面,他們也有點兒不知所措了,所以就任憑瑛姑過來,沒有去阻攔。
我知道,這個時候我要是不出面說上兩句的話,這件事情就只能這樣了。老頑童和瑛姑兩個人的行為屬於**。實話。這是我極為不屑的,也懶得去管。但是想到老頑童晚上睡夢中還在吟念那句詞,心裡也為這個大哥感到難過,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管一下這件事情。
「四張機,鴛鴦織就欲一起飛,可憐為老頭先百!」慢慢地,我將這首詞念了出來。
瑛姑本來就是下定了極大的決心之後,才勉強鼓起了殺一燈大師的決心,聽到這幾個句子之後,立即渾身發抖,問到:「你……你是從哪裡知道這句詩的?他……他現在還好嗎?」
我說道:「老頑童現在在桃花島,它是我得結拜大哥。這句詩,老頑童在夢裡經常念道,我問他的時候,他一定會躲開,甚至有時候發怒,就是不告訴我怎麼回事。現在聽你們的話,我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其實何止是你和大師兩個人對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這也是老頑童地一塊心病啊。雖然它不再見你,但是從他晚上睡夢之中的狀況來看,你還不知道他的心思嗎?他這是又想又怕啊。」
「噹!」瑛姑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此時的瑛姑已經開始有些抽搐了,他顫抖著身軀,口中喃喃道:「老天總算還是待我不薄,居然……居然伯通還記得我,他沒有忘了我,他沒有……嗚嗚嗚嗚嗚……………………」她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一燈聽了我地話之候,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又是一生哀歎之後說道:「冤孽啊,真是冤孽啊!」
漁樵耕讀四人在一邊看得也是面色凝重,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口誦佛號道:「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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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我們也不變在一邊跟著攪和,所以我和蓉兒兩個人走到一邊,蓉兒:「靖哥哥,瑛姑口中的那個『伯通』,說的真是老頑童啊?」
我道:「對,老頑童平時看起來瘋瘋癲癲的,但是他的心中可是一直裝著事兒的,哎,他們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好,她們說起來,好像是很容易,但是其中的道理,又怎麼是一個『癡』字能夠解釋的全的呢?蓉兒,世間地事情,真地是難以預料,我很慶幸,能夠在這個世界上遇到你,有你在,使我一生最大的幸運!」
這幾句話,我說地發自肺腑,蓉兒聽了也是十分動容,「靖哥哥,雖然不能說像他們一樣,但是我們也是經歷了很多事情之後,才能夠在一起的,能夠遇到你,又何嘗不是蓉兒最大的幸運呢?」
「蓉兒,我們好好珍惜這段緣分吧!」
「嗯,海枯石爛,此心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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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我這麼一說。燈和瑛姑兩個人都放棄了原來的念頭,一個不求死了,另一個也不鬧騰著報仇了,畢竟老頑童是解決他們之間恩怨地鑰匙。
「大師,瑛姑,我有一個提議,咱們一起去桃花島如何?經過了這麼多年。總算是有了彼此之間的音訊,而生死都已經不是什麼障礙了。見一下面又有何不可呢?所謂相逢一笑泯恩仇,不管是什麼,只要是心節解開了,一切都變得好辦了太多。」
「靖兒說得對,老納一心皈依佛門,也是借這個世紀打開心節了,如果事情真的能像靖兒說得那樣完全解決。那老納就真的可以做到了無遺憾了!」
「我……我要是去的話,伯通他會見我嗎?」瑛姑剛才那樣狠毒,但是提到了老頑童,一下子變得扭捏了起來,光聽這種語態的話,是絕對才不到她已經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太太地。
「總要去面對啊,去的話,有可能老頑童還是化解不了心中地那個疙瘩。但是如果不去的話,就是一定化解不了了啊!」蓉兒說道。
「對,事在人為!」我補充著,既然已經決定了幫助他們把這個節給解開,那就一定讓現在的兩個人堅定信心了。燈大師沒有什麼問題,關鍵還是老頑童和瑛姑。先堅定瑛姑的信心,我們就已經成功了60%。
「皇爺,這……這能行嗎?」瑛姑居然開始詢問起了剛剛自己還吵著鬧著一定要殺掉的一燈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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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島。
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日子過的比較平靜,天衍大師已經離去了,七公由於掛念我們,所以上市地恢復速度緩了下來,還沒有完全康復,而老頑童更是覺得沒有意思,經常一個人去刀子上四處遊蕩。誰也把握不住他的行蹤。我們到了之後。他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一燈大師和七公、黃藥師見了面,幾個老朋友見面自然難免寒暄了一番。而瑛姑澤不願意和眾人說話,大家都明白這個人的怪脾氣,所以給他安排好了房間之後就沒有人過去打擾了,要見老頑童了,她可是有很多要準備的。
一燈現在也沒有什麼可以避諱的,所以直接就把這段事情講給了眾人聽,大家聽了以後都是唏噓不已,而黃藥師夫婦在這個過程中則單獨囑咐了我和蓉兒兩個人,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讓瑛姑和老頑童兩個人能夠破鏡重圓。桃花島欠了老頑童很多東西,現在能有成就他的一段姻緣,也算是對他的一點兒不長樂吧。
「喂,我回來了,我今天抓到了一條大魚啊,老叫花子,黃老邪,趕緊出來啊!」人還沒到,聲音先傳了出來,這顆是老頑童一貫的風格。
破天荒地,黃藥師先走了出來,而且是滿臉帶笑:「呦,老頑童,你還真不簡單啊!就憑你也能釣到魚?」
「我說黃老邪,你怎麼老是和我過不去?我都說過了,我現在是天下第一,什麼事情我辦不到啊?」
「真的?」黃藥師有玩味地笑問道。
「那時當然了,難道你不相信,你來看啊,我今天釣的魚……喂,黃老邪,你這是幹什麼,趕快把握得穴道解開,否則我可和你急了啊!」老頑童還沒有說完話,學到已經被黃藥師封住了。
「老頑童,你先別著急,又一位故人前來見你,我擔心你害怕跑了,不得已才這麼做的。你可不要介意啊!」
「哼,我現在是天下第一,我能怕誰,你叫他出來……段……段皇爺?」此時他已經見到了從門外走進的那個身穿僧袍的老人。
「阿彌陀佛,周居士,別來無恙啊?」一燈這時候慈眉善目地,說話也是分得平和。
老頑童猶豫了一下,忽然變得很堅定:「段皇爺,我知道我該死,這條命早就已經打算給你了,你既然來了,周伯通沒有什麼可說的,你動手吧,我已經了無牽掛!」說著比上了雙眼,等著一燈殺自己。
「唉!周居士,你何必如此呢?過去的事情早就化作過眼雲煙了,老納已經不在意了。這次前來,就是為了能夠化解我們之間的恩怨,直到你一直不想見我,所以老納才拜託藥兄出此下策的。現在我市閒雲野鶴老和尚一個,過去的一切,就讓他過去吧。我的心結已解,希望你也不要再將當年的事情放在心上!」
「段……皇爺,你說的是真的?」老頑童又睜開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大誑語,老納所言,句句是實!希望周居士也能夠不再為過往地事情而介懷!」
老頑童聽了之後語氣放鬆了很多,說道:「段皇爺你能這麼想的話,我老頑童今生地罪孽也算小了很多,就算是死,也了無牽掛了。」
「你真的會了無牽掛了嗎?那我算什麼?」一個人影又走了進來。
「你……你是瑛姑?」老頑童又開始變得結巴。
「伯通!」淚水已經模糊了瑛姑的雙眼,她不顧一切地向老頑童撲了過去,「伯通,這些年來,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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