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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兩百一十六節 江充之死(2) 文 / 要離刺荊軻

    劉徹回到寢宮之時,恰好鄂邑也帶著劉弗陵回來了。

    「父皇!」鄂邑連忙躬身行禮。

    「耶耶!」劉弗陵卻是不用顧忌這些繁瑣的禮儀,一路跑,跑過去,抱住劉徹的大腿就開始撤嬌。

    「嗯!」劉徹見了幼子,心裡的些許煩悶頓時一掃而空。

    這輩子,劉徹大風大lang見過太多了。

    更何況是一個目前已經不能影響到他健康和生命安全的巫盅案?

    這事情,讓廷尉去頭疼好了!

    「弗陵今天去上課,學了些什麼?」劉徹笑呵呵的蹲下身子,抱著幼子粉嘟嘟的臉親了起來。

    同時朝鄂邑點點頭,道:「鄂邑辛苦了……」

    懷中的劉弗陵年高興的說道:「弗陵今天學到好多東西」

    ,恍如說呢?」劉徹好奇的問道。

    「弗陵今天學會了用標點符號!」劉弗陵驕傲的拿著一張他寫過的白紙」給自己的父親看:「耶耶,你看,這個是逗號,用來給一句話作停頓或者分隔之用……,這個是句號,故名思義,表示一句話得結束!」

    「哈哈,吾兒竟知道故名思義!」劉徹被劉弗陵給逗樂了,哈哈笑著,在劉弗陵的臉上親了起來。

    同時,這張白紙上那些稚嫩的字跡和符號,讓劉徹眼前微微一亮。

    「這張子遲還真有些意思……」,劉徹心中暗想,這個標點符號」在劉徹看來,確實是幼童啟蒙之時一個不錯的閱讀方法。

    即使對於已經習慣了目下書寫方式和閱讀方式的劉徹來說,這些的新奇符號,也可以起到很好的作用。

    稍稍看了看,劉徹就將這些簡單的作用記了下來,打算今後在日常詔書中也使用。

    這樣就不怕下面的人斷章取義或者望文生義了。

    「弗陵還學到很多呢!」弗陵驕傲的道。

    「譬如呢?」劉徹抱著劉弗陵笑呵呵的走到殿中的塌邊,坐下來人老了,就是這樣,很容易累。

    「吾輩讀書人,當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劉弗陵模仿著張恆的語氣,老氣橫秋的道。

    見了劉弗陵這個樣子和語氣」劉徹忍不住哈哈大笑,連肚子都要笑疼了。

    實在是劉弗陵模仿的太像了!

    只見他在劉徹懷裡昂首挺胸,兩隻xi背負起來,一副一本正經的摸樣」甚至兩隻腳丫子也不閒著,在劉徹的大腿上走了一步。

    不止劉徹,兩側侍奉的黃men和侍女也都被皇子的憨態惹得忍俊不已。

    「弗陵,你知道這四句話是什麼意思嗎?」劉徹儘管笑的肚子都有些痛了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當然知道了,「」劉弗陵見不僅父親」就是週遭人都拿著一種看笑話的樣子看著他,孩子天性中的急於證明自己的一面顯現出來」他大聲的道:「為天地立心天地本無心,以生民萬物為心,所以為天地立心」就是要給天下黎庶立心!」

    一時間,整個大殿鴉雀無聲」只餘下劉弗陵稚嫩的聲音在殿中迴盪。

    劉徹的思維在這瞬間出現了停滯。

    這等新說法,從新角度解讀儒men思想的思路劉徹儘管博覽百家,可之前卻聞所未聞。

    劉弗陵見到那些笑話他的人都不再笑了」心中頓時有種勝利的感覺,情緒也更高昂了,記憶也變得無比清楚了。

    回憶了一下老師講解過的東西劉弗陵繼續道:「為生民立命」就是要讓天下黎庶,耕者有其田」有安身立命之所,再輔以倫理道德」潛移默化教化之,移風易俗,最後使天下大同三代重現!」

    「為往聖繼絕學,就是秦始皇焚書坑儒使先代聖賢典籍和精神失去了傳承,吾輩讀書人的使命就是延續聖賢的經典,找回聖賢的精神!並傳承給後人!」

    「為萬世開太率,既是天下大同,同時也是要讓吾輩讀書人有使命感和責任感!」劉弗陵雖然說的不太全,但基本上將張恆解釋的那四句話得意思說全了。

    劉徹聽子,微微一笑,讚道:「不愧是吾的麟兒!」

    這四句話,劉徹聽到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但似這樣清楚明白的聽到張恆的表述,還是第一次。

    這讓劉徹心中對張恆的好感不禁又上升幾分。

    若真能做到像他說的那些話一般,劉徹覺得,管仲、伊尹也不過如此,蕭何、曹參怕也不如了!

    著,就在劉弗陵的臉上親了一口。

    「弗陵還學會了兩句話呢!」劉弗陵得到嘉獎,心中更為高興」只恨不得將自己xi袋裡的所有東西都拿出來獻寶。

    「嗯?說來聽聽!」心情大好的劉徹自然想要多知道一些自己兒子今天學到的東西。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劉弗陵得意洋洋的學著張恆的樣子道。

    「嗯,屈原大夫的名篇,吾兒竟也會了!」劉徹欣慰的點頭。

    「?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而避之!」劉弗陵接著說道。然後他抱住劉徹的脖子」在他臉上啃了兩口,撤嬌道:「耶耶,弗陵學的好不好!」

    「?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而避之!」劉徹在聽到這句話時」腦海微微一些發蒙。

    「善!」劉徹點點頭,接著他似乎覺得不夠,補充了一句,道:「大善!」

    確實如此。

    倘若他的臣子都知道這句話,並且都能將這句話記在心中,那就好了。

    可惜,劉徹做天子至今已有五十二個春秋,但是,他這一生中真正見過的能捨棄一切,為社稷為國家為天下的大臣,不過兩個半而已張湯或許算一個。

    汲黯勉強能算一個。

    剩平的半個是竇嬰。

    連竇嬰那樣的真正君子,都有自己的私yu,錯非是私yu作祟,他何至於落到那個下場?

    正因如此,劉徹才格外的知道這句話的珍貴。

    對於天子來說當然是希望自己的大臣和武將們,每一個人都將老劉家的江山社稷看得比其他任何東西都重要。

    但事實是,這幾乎不可能。

    這句話在劉徹的腦海中輾轉反覆,不知為何,他竟忽然對江充生出了無比的厭惡之感。

    竟將下午的時候,心裡面的那點對江充的信任和可能是被人誣陷的考慮,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朕待汝不薄,汝竟以巫盅報朕……劉徹眼中殺機閃現:……真是好膽子」

    此時,他甚至有些按捺不住想要命人現在就去把江充抓起來,關進大牢審問!

    事實證明伴君如伴虎,這句話一點也沒說錯。

    史書中無數的例子都證明這句話的正確性。

    譬如,當初衛靈公寵幸一個叫彌子瑕的男寵時,彌子瑕假傳衛靈公的命令」趕著靈公的車馬回去看望自己重病時的母親時,衛靈公為其開脫說:彌子瑕是個孝順的人啊」為了看望母親忘記了砍腳的罪。

    有次彌子瑕吃桃子,吃到一半,就給衛靈公吃,衛靈公就稱讚彌子瑕好啊,為了給寡人吃好東西,竟自己也不吃了……,可等到彌子瑕年老e衰,衛靈公就開始算老賬了。

    「你以前假傳寡人的命令」擅自將寡人的車馬趕回家,又把一個吃剩下的桃子給寡人,真是好大的膽子!」

    於是異子瑕杯具了。

    同樣的道理對於皇帝來說」要他信任一個臣子,可能需要無數的時間。

    但他要討厭一個人或者說想要一個人死」那可能不需要什麼證據,僅僅只需一個心理因素又或者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此時的江充就運氣非常不好的被劉徹當做了過去五十年所受到的欺瞞與忽悠的怨氣的發洩工具。

    劉徹是個頭腦一發熱,心血來想做就做的天子。

    譬如當年馬邑之謀」劉徹就是在非常衝動的情況下」匆忙實施的。

    結果匈奴單于沒抓到,讓人家跑掉了。

    若他當初冷靜一點,佈置妥當一點,匈奴單于根本就跑不了!

    這次也不例外,他放下劉弗陵將之交給鄂邑照看,自己獨步走回後殿拿起一張帛書,就在上面寫起來。

    「廷尉當嚴查逆賊!」短短七個字,殺機盡顯,顯然是不準備給江充留活路了。

    有這七個字,江充就算是最後查明沒有巫盅的罪行,也是必死無疑。

    不然,當年張湯也就不必自殺了。

    張湯自殺之前,跟他的老部下趙禹相見」趙禹說:「君何不知分也。君所治夷滅者幾何人矣?令人言君皆有狀,天子重致君獄,yu奪君自為計」何多以對簿為?」,意思就是,您啊,得罪了那麼多人,現在人人都說您有罪,天子也容不得您了,您何以如此不智,還想著跟人對質,那是沒用的!

    張湯一想也對,就把心一橫,寫了一封絕筆書給劉徹:「湯無尺寸功,起刀筆吏,陛下幸致為三公,無以塞責」然謀陷湯罪者,三長史也。」,然後就果斷自殺了。

    然後,才引發了劉徹勃然大怒,直接導致當時的丞相莊青翟自殺,陷害張湯的人一個都沒跑掉。

    江充又如何有那個資格可與張湯相比?

    劉徹現在卻是沒想那麼多」他心裡頭已經先入為主的認定一定有巫盅了。

    那麼」江充這個時候被人舉報用巫盅詛咒於他,那麼劉徹當然就被慣性思維所束縛了,認定江充就算沒有施行巫盅,也跟此事脫不了干係。

    於是」拿起yu璽,在上面蓋上天子印璽。

    「將此詔速速傳給廷尉周!」劉徹拿著帛書,交給一個宦官,吩咐道。

    「諾!」,宦官接過詔書,不敢拖延,急忙往廷尉府而去天子在這個時候還下詔給廷尉,定是大事,誰敢拖延?

    廷尉府,廷尉杜周在這個夜e已上的關頭,得到了天子明詔。

    欣喜的手舞足蹈。

    雖然,這道詔書沒有加蓋尚書檯和丞相的印璽這意味著它在朝廷的檔案館裡不會有副本。

    但沒關係,像這種天子給臣子的指示,本來就是不需要丞相和尚書檯復署的。

    否則,若是事事都要通過丞相或者尚書檯,那麼天子的威權何在?

    只有那些涉及到國政或是人事任免,封侯拜將一類的事情,才需要在皇宮中留下副本,以備將來查證。

    「加緊監視!」,杜周立刻命人叫來丙吉」吩咐道:「不可縱了逆賊!」

    著,他就將天子詔書給丙吉看了。

    丙吉一看自然心領袖會了。

    詔書上逆賊那兩個字,刺得丙吉的眼睛都有些疼了。

    作為一步步從基層爬上來的官員,丙吉當然知道,天子這是在表態了。

    天子都說江充是逆賊了」那麼作為臣子,焉能不拿出證明江充是逆賊的證據來?

    於是,丙吉拱手匯報道:,「稟廷尉下官已經命人將**家人以及親信、友人統統監視了起來!」天子都說江充是逆賊了,那麼丙吉怎麼可能還溫情脈脈的稱呼人家的官名?當然要緊跟天子的腳步,站對立場了,只有政治正確了做的事情才能正確!

    他頓了頓,繼續道:「現已察知,**與按道侯韓說往來甚密」今日據匯報,按道侯出入賊府竟達三次之多!」,「韓說?」,杜周冷笑一聲」道:「當年」他的兄長韓嫣就素有驕狂之名」王太后以雷霆除之」卻不想此子竟不知吸取教訓,與**往來如此之密,想來定是有合謀之嫌!好生監視,不可放過!」

    事到如今,在杜周眼中,一切跟江充走的近的人,統統都是有罪的!

    廷尉辦案,向來就是以擴大打擊面為目標的一旦被廷尉鎖定了目標,那麼牽連起來就不是一個兩個人了。

    這個時候,門外一個吏匆匆忙忙的跑進來稟報道:「杜明府,丙明府我等發現按道侯韓說深夜出城,沿直道向甘泉宮方向而去!」,杜週一拍大腿,當即道:,「天助我也!」

    「爾等加緊監視!」杜周興奮的道:「不可疏漏了任何環節!」

    此時,杜周心平有預感,他預感著,真相或者說證據的出現就在眼拼了。

    當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不要打草驚蛇。

    爭取,讓更多的人跳出來。

    對於廷尉來場案子辦下來,抓的人越多,就顯得自己的能力越大」同時下面的人得到的陞官機會和賞賜也越多!

    「爾等也要注意,別讓人發覺了!」杜周吩咐道。

    「明府放心,我等皆是跟蹤好手,絕無讓人發現的可能!」,那個吏自信滿滿的道。

    這是當然的!

    廷尉吃的就是辦案這men飯」漢室定鼎上百年下來,事到如今,廷*府早就有了一套切實可行的跟蹤抓捕程序和訓練有素的隊伍

    韓說,驅著馬車獨自在直道上走著,冬天的星空,寒星點點,整個荒野一片靜寂,只有遠處風吹過山澗的聲音。

    但不知道為什麼,韓說心裡總有些不安」有種被某種兇猛的猛獸盯上的感覺。

    韓說的直覺向來很好。

    當初,他的兄長韓嫣被太后抓住的那個下午,他的心裡也有這樣的感覺。

    掐了一下大腿,韓說變得警惕了起來。

    在這條沒有人煙的直道上」他越走,心裡越發。

    最終,他想了想,果斷的掉轉車頭,沿原路後撤。

    在這樣靜寂的道路上,難保沒有什麼盜賊強人出沒,他韓某人可金貴的很」沒必要為此搭上自己的性命。

    更何況,一路所見」道[文字《》]路兩側到土壤並未有翻動的痕跡,既然如此,那麼就說明哪些東西還在地下。

    韓說的忽然掉頭,讓幾個在樹林和田野的溝渠裡趴著的廷尉府吏員,心裡很不是滋味。

    「難道說,他就是想出來逛逛?」帶頭出來監視韓說的是廷尉史林深河」林深河看著韓說沿原來返回,心裡不禁嘀咕起來。

    要知道,他可是為了陞官發財,才在這樣冷的天氣帶著一幫手下跑出來。

    為的是找到韓說有罪的證據。

    不管是勾結地方、諸侯也好,還是跟人私通或者販賣弓弩、甲冑也罷。

    總之只要是個罪名就行。

    當然若能抓到韓說圖謀不軌,或者大不敬一類的證據,那就簡直是太一神送上的禮物。

    但他這麼回去算什麼意思?

    他出來難道就是看風景的?

    林深河滿腹的牢。

    但人家確實在沿原路返回。

    「肯定有什麼地方不對!」看著韓說的馬車走的越來越遠,最終朝著長安城外的一個莊子而去,林深河從潛伏的溝渠裡站起身來,抖掉身上的遮掩物,揮手招呼著自己的部下:「走,我們去道路邊看看!」

    帶著一幫手下,二十多人」林深河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牢著:「韓說真不給面子,大傢伙仔細找找這道路兩邊有什麼好東西沒有?」

    雖然在道路兩邊可能很難找到證據,但是,在韓說不來了的這個時候,他們也只能用這個辦法將死馬當活馬醫了。

    啊,「」過了大約半刻鐘,林深河忽然聽到自己部下的一聲驚叫。

    他不禁回頭看過去就見到自己的那個部下在道路邊的某個地方跌倒在地」向是見了鬼一般驚恐的在地上不斷的爬著。

    「你叫什麼叫!」林深河不禁勃然大怒」想走過去給自己的那個不長眼的手下一腳。

    萬一這聲響要是被駐紮在直道附近的軍隊聽到了,萬一軍隊以為有盜賊或者發生了命案跑過來把他們這些人當盜賊抓起來那就玩笑開大了!丟人也丟大了!

    更重要的是會暴露出他們在監視韓說的事實!

    但是,當林深河走過去的時候,他也呆了。

    只見,在月光下,道路邊的某個土坑中,一個有些破舊的木偶在朝他獰笑著,木偶身上扎滿了銀針貼滿了布條。

    「巫盅……」,林深河也是一屁股跌倒地上。

    但不是害怕,而是高興,是興奮,是幸福,是滿足是驕傲,是自豪!

    「哈哈哈……」林深河也顧不得自己的這個部下是怎麼發現的」他四肢朝天,躺在地上,大聲的笑了出來。

    「兄弟們,我們發達了!」林深河歡呼一聲大聲道:「陞官發財,就在眼前!」

    他從地上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心中幻想著自己陞官以後的場面。

    要知道,廷尉史[文字《》]可不是一個什麼太大的官。

    不過區區六百石而已,在長安只是一個芝麻大的官。

    但廷尉史往上提一級,那就是廷尉左右監或者廷尉正,那可就是廷尉府裡真正的實權人物,秩千石的巨頭,就是長安的列侯也會巴巴的上來聯姻!

    要知道,在往常,林深河是吃夠了官職的苦頭,少年時他曾愛慕一個長安城中富商的女兒。

    但被人家一句你一個吏竟也敢異想天開,給頂的吐血。

    後來,他又屢屢看上許多美女,但無一例外,都被人嫌棄官職太。

    雖然一路努力奮鬥,終於爬上了六百石官員的序列。

    但是,在長安人眼中,千石以下的官員」只能算吏。

    而林深河本人的眼光卻又很高,不是顯貴列侯的女兒,他看不上眼。

    所以,時至今日,他還沒有正室。

    經常被人在聚會之時以此打趣,若此時有中槍林深河的外號恐怕就是【從不中槍林深河】。

    誰叫,在長安城中,年過而立之年,還沒有娶妻的官員就他一個?

    不過現在好了,林深河確信,只要拿下這個案件的功勞,妥妥的穩升一級!

    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如願娶到一位嬌滴滴的顯貴之女,讓自己揚眉吐氣,不再受人譏笑了!

    興奮過後」林深河一面命人保護好現場」一面命人趕緊回去稟報。

    他的手指都因為興奮而有些顫抖了。

    忙完這些事情,他才想起了那個被嚇得在地上滿地怕的手下,走過去,笑著問道:「王顯,你是怎麼發現的?」

    那個叫王顯的吏顯然被嚇壞了,對林深河的問題至若惘然。

    若是往日他這樣,自然是少不得挨一頓拳打腳踢,但此時,林深河心情很好,於是又重複一遍。

    那個叫王顯的吏才戰戰兢兢的回答道:「回稟林公,俺剛才忽然內急」就想著挖個坑解決一下」誰知的……,…」

    聽了他的這個回答,林深河哈哈大笑:「真是傻人有傻福!」

    「此事,當記你頭功!」林深河大笑著道,自己吃肉,怎麼也得給手下喝湯不是?他又振臂對其餘人道:「大家全部都有功!本官會如實上報!」

    「多謝林公!」眾人連忙揖首感謝,紛紛喜慶的笑了起來。

    巫盅,這個在其他人眼中的恐怖之物,在廷尉的人的眼中,卻是最佳的陞官途徑,發財捷徑!!~!

    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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