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6章 化血神刀 文 / 素衣攜白首
第26章化血神刀
重新觀想出來的佛陀法身,種種異象,李修緣也是無心觀賞;反倒是藉機一往無前的氣勢,憑借佛陀的威勢,轉化與邪道人記憶為己用。
威勢大漲的佛陀,鎮壓周天無極,氣勢逼人;煉化邪道人記憶,不過是牛刀小試,手到擒來。
不足片刻功夫,邪道人的記憶為李修緣煉化。
狂暴記憶,不在為禍,非常溫馴,化作了一股股細流,流淌在李修緣的心間。
李修緣在煉化了邪道人狂暴記憶之後,掐動佛決,穩定自己的神魂,放開了自己心神,任憑邪道人的記憶在自己的心神之中,不住衝擊。
李修緣的心神沉寂下,彷如躲過了千萬年的時光,又像是在一念之間;邪道人一生的酸甜苦辣、喜怒哀樂都在李修緣的心裡流過,讓李修緣有著一股切身體悟之感;同時少了那一股子的暴躁之氣,邪道人記憶對於李修緣的心神衝擊雖然很是震撼,讓李修緣憑空得到了邪道人一身的修道經念與自己心神感悟之外,對於他的傷害根本就沒一點;不像是魔刀中人吞噬他人生魂,增加自己一點神魂之力,還要為被吞噬之人記憶所左右之苦。
得到了邪道人記憶之後,李修緣的修為沒有增加一點,但自己的見識與感悟無形中為之大增。好處現在看不出來,但卻將李修緣的根基打得愈加牢固,為以後的修行架上了一座通天之橋。
李修緣修行之日,不過為數三四年,比起積年苦修的修士,自然根基淺薄;現如今有著增加自己見識的機會,如饑似渴地吸納邪道人的一切感悟;一點也不放過,記憶在不斷分解下,為李修緣吸納,演變成為自己的東西。
如此之為,有巧取豪奪之嫌,但大道之路,只有道的存在,不分手段。只要無愧於心,何種手段,又有何不可?
李修緣可不是迂腐之人,再說有著降龍羅漢的記憶,對於遠古修士那一種種臆想下,不分正邪,只輪善惡的作為,最為佩服,那裡有著如今的修士那種劃分正邪的想法。
對於斬殺邪道人,吞噬其的生魂,可沒有一絲的愧疚;反倒覺得理所當然,如此之下,到為人間之中,掃除了一個禍害,自是功德,何有愧疚?
李修緣卻不知他這種坦蕩的心懷,為自己前進之路掃除了一個無形的心魔!
須知修行之途,有執念就易產生心魔,禍擾自己的修行。修行之道,直指本心,玄奧異常;一個人的心態就決定了他在修行之中,他的順逆。順之者昌易,逆之則勞。
李修緣的心性如果對於道家,講究心如止水,自然與天道不符,對於佛家來說,這種性子卻只最好不過,一顆關懷蒼生之念,方可凝結自己的菩薩、佛陀之心,證得無上大覺。
不提李修緣修行心態,隨著邪道人記憶被煉化之後,一道亮光落在了心神之間:這廝居然是截教門徒?
李修緣原深處與奇妙的境界之中,頓時跌落而出,一臉的驚懼:截教?截教!沒想到自己現在還能遇得到截教中人?
李修緣『醒過來』之後,心裡苦澀無比;截教是什麼,他李修緣擁有降龍羅漢這個佛祖坐下弟子,當然知之甚祥!
天道之祖——鴻鈞道人「一道傳三友」,太上教主、元始天尊、通天道人!
元始天尊是闡教教主,通天教主則執掌截教一門。闡教強調正道修行,追求的是道德高尚的境界,除了申公豹之外幾乎都是真仙正神。
可截教則是泥沙俱下,魚龍混雜,而出生多為異數,難以潔身自好,多數倚仗的截教道法,走歪門邪道,不按正路出牌,一味地追求強悍的法力與法寶。
在封神之戰之中,龐大的截教為闡教與佛教的前身西方教聯手所算計下,所有的弟子死的死、殘的殘;偌大的一個教門,一夜之間,分崩瓦解。更為闡教執掌正道牛耳後,徹底地將截教打成了邪派人士,稱為邪魔外道;淪為邪魔一流。
即使如此,也沒有人敢小看截教實力,亦不敢隨意斬殺截教的門人。要知道在封神之戰之中,截教弟子團結、護短下,方才將封神之戰無限擴大。
截教的護短是出了名的,現如今自己將截教的一個門人打殺了?這算是什麼事?即使邪道人為截教的記名弟子,可也擔著弟子之名,如果截教中人得知此事,還不但知道截教如何的態度?
哼!許他是聖人門徒,可以為非作歹?我等就需束手待俘、坐以待斃,更甚至於伸出自己的頭給他砍?呸!即使他是聖人的弟子,也不帶這樣的!咋了?我還是聖人的弟子哪?我怕他個鳥!
李修緣惆悵的心裡閃過了一個念頭,嘴上弱弱地說道:「哼!再說上清聖人,本來一番苦心地傳下上清仙法,截取天道之中的一線生機,為的乃是普渡眾生,渡世救人,大慧與世人;可門下弟子不肖,反依仗自己的身份與神通,如此胡作非為,殘害天下蒼生,天理不容!如若在選擇一次,為救蒼生,我也無怨無悔!揮動利劍,神擋殺神、佛阻殺佛!還世人一個清靜!」說到最後,李修緣義憤填膺,弱弱地語氣也變得鐵骨錚錚,一身傲骨衝起一道凌厲、剛正的氣勢,讓李修緣道心也之一明,心裡一股莫名的氣息驅使下,不由地仰天長嘯;胸中那股鬱悶之氣,為之一掃而空。
同時,李修緣氣勢下,自己的腦海閃過了一絲絲大慈大悲、大勇大仁、大愛無懼之意,在自己腦海化作一道道的慧光、靈性,衝出自己的腦海,洗刷自己的身心,讓得李修緣為塵俗沾染的紅塵為之一清,還自己一個清明。
隨著李修緣的長嘯下,身上湧上了一道道的華氣,衝上天靈之上;化作一道瀑流,垂落下來;使得李修緣身上閃現出了一層,莫名的光輝,讓李修緣顯得更加的聖潔與莊嚴。
佛性?佛光?
就在李修緣念叨上清聖人之際,禹余天上清境,碧游宮。
「有意思!有意思!一個螻蟻居然能夠對於我的道,有著這樣深的感悟?明悟我的本心、法意?比起我那些不成器的弟子,好了不知凡幾。哎!可惜一身佛光沖頂、佛骨已成;不為全真!」一個聲音在虛空中響起,言語中不勝須臾。
「咦?怎麼回事?此人身上的命運之線,居然是斷節?難道他就是這一量劫的應劫之人?」聲音之中,顯得極為地急切。
同時,一道華光從上清境之中飛出。
聖人神通,玄妙非常,不可度量!只是在言語中,提及下便知一切緣由?
「佛性?」李修緣在自己的道心堅定之時,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氣勢,為之一歎;一股股明悟出現在自己的心頭。
轉眼一看眼巴巴看著自己,眼神中閃過一絲絲擔憂之色的小蠻;心裡一熱,心情大好下:如今這樣一折騰,自己身上的傷勢也好得七七八八,此子倒是與我有緣!
手裡輕輕地一揮,一股佛力,落在小蠻的身上,一股清涼的感覺頓時在小蠻的身上蔓延,自己原先的傷勢也在佛力下,漸漸為之好轉,傷勢好轉下,**的疲憊;悲傷、思念傷人神識,在舒爽的感覺侵襲下,止不住自己的倦意,閉上自己眼睛。
李修緣一見,手一揮,將輕睡下的小蠻攝在了破舊的木板床上,微微地一笑;手上閃過了一絲絲的佛力,加持在小蠻的身上,為他蓋上一塊破布後,嘴裡輕輕地念叨:「可憐的孩子,希望你睡個好覺,做個好夢吧!」
感受到李修緣善意,熟睡中的小蠻打出了一個個的呼聲,眼神中顯得極為的寧靜、安詳。
做完這一切的李修緣,大手一攤,一道血光、黑氣閃過,一柄長刀落在了李修緣的手上;李修緣手一握,抓住長刀,一道佛光閃過,刀身之上僅僅閃出的血光與黑氣也為之收斂。
「好刀!」李修緣看著漸漸為自己佛力加持下,魔刀刀身上,魔氣收斂、淨化,沒有原本的邪意,反倒越來越趁手,刀身之上僅僅是一道氣勢,就如此逼人;由衷地一讚。
任憑自己的佛力在刀身之上流淌,李修緣心裡暗歎:還是功德池的淨化之力,更為純正!可現如今功德池還是太小了,耗費也太重;不然也無須自己用這個笨辦法,運用自己本源法力來洗滌與它!
感受到魔氣在自己的佛力淨化之下,沒有被化去,反而是更見的凝練;李修緣為之一歎:
「不愧是金仙也要動心的天魔化血神刀啊!可惜!可惜!邪道人這個笨蛋說什麼得傳自截教的金仙余化?呸!化血神刀之中,蘊含的東西,即使是余化那個笨蛋都沒有搞懂吧?居然稱之為天魔化血神刀?不過使用的威力還是不錯,在封神一戰中,打得闡教眾人痛苦不堪!可是他余化不會連魔刀之上銘刻的巫族符法、符文也不知道?擺明這是巫族至寶嘛!如果降龍羅漢記憶之中沒有失誤,那麼這柄魔刀還真的有可能是那玩意。那樣還真的是一件利器啊!祖巫所鑄之物,又豈是等閒?正好藉機,一探巫族的巫法之妙。」
說到這兒,李修緣止住自己心裡妄念,定神純意,神念觀測與化血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