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23章 瘋狂 文 / 素衣攜白首
第123章瘋狂
「罷了！時也？命也！」血仙翁一股子的愴然，閃過了一絲惋惜：「小子，只希望你日後不要為此產生了魔障，你不要埋怨與我！」
「哼！」李修緣對於血仙翁的拖拖拉拉，很是不滿，在自己的意向之中，還沒有絲毫的東西能夠動搖自己的心神。微微冷哼，表示自己的不滿，震得血仙翁的神念，亦是為之打動，化血神刀微微的帶動，閃爍別樣輝芒。心下更是暗啜：裝神弄鬼！
「哼！小子，不要不服氣！如若你真的知道那十二個瘋子，做了什麼事情，你就知道他們是多麼的瘋狂了！」血仙翁對於李修緣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識好歹，也是有點惱怒，不過自己終究有著一般為李修緣掌控，也難真正的翻臉。
「哦？你越這麼的說，我還越有興趣了！」李修緣的性子，也是一個強驢，十頭牛也是拉不回來，豈會為血仙翁的言語所鼓動？
「好！我就告訴你！」血仙翁閃過點點鄭重：「小子，十二魔神的瘋狂，超過了任何人的想像！我相信，就是聖人也是難以想得到他們的瘋狂之處！」
「你只道他們不過是獲取盤古的指節鑄就大願塔的塔身嗎？那麼你知道他們想要以何物作為大願塔的塔靈嗎？以什麼作為大願塔的基石？以何為器？以何為法？」血仙翁炮語連珠，一連串的問題，不斷地而來。
「大願塔的鍛造之法？他的基石？」李修緣為之一愣，說實在的，對於大願塔的鑄就方法，以及大願塔的基石為何物，他還真的不知道。
就是擁有文道人這樣洪荒之輩的記憶，加之自己獲得降龍羅漢的記憶，一眾的煉器之法，流淌在自己的心裡，也難以知道大願塔乃是採取的是何法？
不要說看出是任何的方法了，就是對於上面採用的符文，以及雕刻的神咒，自己也是一點眉目也沒有！
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須知以化血神刀之奧，李修緣也能看得出微豪的奇異之處，領悟出來點滴之妙，不過觀察了大願塔之後，卻已無所得，只知道其中蘊含了無量的願力，方才不會放過這等機會。可沒有想過，其中擁有這麼多的變化？
「哼哼！小子，不要以為獲得那一隻小蚊子的記憶之後，你就目光如炬，萬事洞明瞭！對於遠古的事情，你還是差得不是一點點的！」血仙翁對著低索的李修緣，不屑道：「小子，上古洪荒的水很深，他們流傳下來的辛謎，亦不是你可以沾染的！」
「少廢話，說！」李修緣心裡有著一股不好之感，不過也不示弱：「我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
「好！好！好！小子，你夠囂張！不過希望你聽了這一個秘密之後，還能像你現如今這樣的沉著！」血仙翁冷笑：「我就告訴你！大願塔的鍛造方法，乃是巫族最為擅長的一種——巫神血祭！」
「不可能！」李修緣擁有佛家降龍羅漢的記憶，又豈會不知道佛家法門所克制的一些偏門、歹毒的術法？其中血祭之術，就是其中的一門上古之中，巫妖兩族之中，邪門修士所流傳下來，傳播最廣，遺禍最深的邪門法術。
不過作為邪門法術，自然動作之間，一派的邪氣，更是以殘害眾生，作為代價以及手段，獲取力量，為一己之力，損人利己！
又豈能如同在大願塔之上，自己所感受到的堂堂正正、勃然宏大的氣息？萬事都可作假，為氣息與本源之間，難以改變，做不得半點假的。
加之邪氣，與李修緣修得的佛力之間，如同水火，又豈能瞞得過李修緣的神念觀感？再不說，李修緣的混沌識海之中，有著萬邪之邪的詭異血海的存在？對於邪氣，詭異血海有著天生的吸引之力，一切的邪氣，在李修緣的面前，都是無所遁形。
「不可能！大願塔之上，堂堂正正、宏大，又豈會由巫神血祭可以鍛造得出來的？」
「哼！少見多怪！轉邪為正，化魔為道，雖然少見，不過也不是難於登天之事！」血仙翁冷冷道：「聖人可在煉宇宙洪荒，開闢地火水風，這一點在聖人之下，最為頂級存在的十二巫祖，又豈會做不到？」
「是啊！是我的眼界太低了！」李修緣也不是不能承認自己錯誤之人，坦然而行，反倒讓血仙翁為之側目。
「就是能夠轉邪為正，化魔為道，這又有何瘋狂之處？不過是十二魔神的手段之高，難以想像而已！」李修緣拋棄了自己的自傲，也是難以壓住自己的疑惑。
「是啊！對於他們真正的手段來說，這樣算不得什麼，不過是引領巫族的兒郎，化無邊的願力，作為爐火，以盤古指節作為材料！以巫族無盡的願力，來鍛燒盤古指節，將盤古指節真正的威能，開闢出來，形成大願塔的塔身，不為洪荒世界所染，將盤古指節化作世界的一部分！」血仙翁也是苦笑。
「願力嗎？願力乃是無上大之力，能夠擁有洗滌人性，化不可能為可能！無所不能？好！」李修緣也是為這一種手段，著實感到了一股子的心驚：十二魔神的手段通天？能夠施展這樣的手段，也不足畏懼，不過他們施展這樣的手段，又是有什麼瘋狂的？
可能是感受到李修緣的疑惑，血仙翁也是淡淡道：「你是不是認為這樣的？」
「不是嗎？」李修緣不置可否。
「哼！小子，你聽著！十二巫祖這十二個瘋子，你知道他們想用什麼作為大願塔的塔靈嗎？」血仙翁一副神神秘秘的，一副等你問的樣子。
「哦？何至寶讓你這樣大驚小怪？」李修緣也是閃過了一絲奇怪之色：「不會是先天至寶吧？不過先天至寶可是有數的，乃是為三，他們絕對不可能擁有的！」
「先天至寶？呵呵呵！你還真敢想！不過你小子的膽子，也是太小了一點！」血仙翁呵呵一笑，不在乎的說道。
李修緣為之絕倒：自己說三大先天至寶了，這還算小？那麼什麼算大？難不成他們十二個瘋子，想要將三大先天至寶還原成為混沌至寶——盤古斧吧？
「呸！你小子，不要這樣的胡想好不好！盤古斧？虧你想得出？你膽子是有了，不過還是沒有放在點子上！」血仙翁也是為李修緣的神念所想，為之一樂：「不過你小子還是不能知道他們十二個瘋子的想法的！」
「哼！這十二個瘋子，以自己作為盤古的十二精血所化，擁有盤古的指節，鑄就十二大願塔，注入自己的精血，想要借助十二大願塔之力，容納自身巫祖之血，演造一個世界的根基，鑄就一顆種子。」
「種子？」李修緣驚奇道：「世界的種子？不會這樣簡單吧？不然巫族之中，也不會是十二巫祖與妖族妖皇之間，硬生生的拚個兩敗俱傷！」
「不錯！要想開闢一個世界，又豈是那麼容易的？」血仙翁苦笑：「如果真的這樣簡單，那十二個瘋子，也不會隕落，歸於天地，回歸盤古父神的懷抱了！」
「這樣的大願塔不過是一個空殼子而已！只有注入真正的靈魂之後，成就了塔靈，方才能夠有著這般的可能！」
「塔靈？你說了好幾次了！那麼到底是何物為大願塔的塔靈？」李修緣對於塔靈，很是好奇，想要知道十二巫祖，施展了什麼招數，這樣的讓人震驚，以至於被血仙翁說成了瘋子。
「呵呵！小子，如若大願塔真的有著塔靈，那十二個瘋子，又豈會沒有完成大願塔之中的最後一步？實在是大願塔的塔靈，太過難得了！」血仙翁閃過了一絲絲的凝重，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說話之間，都是倒抽寒氣。
「難得？以十二巫祖之力，洪荒之中，又有什麼東西對於他們來說算得上是難得的？」李修緣不屑道：「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哼！我告訴你小子，你知道大願塔之中，最為至關重要的是什麼嗎？就是塔靈！沒有塔靈，大願塔就是在怎麼樣的強悍，也不過是一個半成品而已！不可能演化世界的！不過就是半成品的大願塔，也不是任何人可以抵禦的，就是憑借盤古指節的威力，也不是一般的先天靈寶可以比擬的！對上先天至寶，只要你的修為夠，也不是沒有抵禦的威能的！」血仙翁面色之間，閃過了絲絲瘋狂。
「塔靈？塔靈！你說了這麼久，你還沒有告訴我，塔靈究竟為何物？」李修緣眼睛之中的興趣之色，亦是越發的濃郁了，一閃一閃的星光湧動，明目之下，周天為之悸動。
「你說盤古化作了什麼？」血仙翁大賣關子。
「三清十二濁？宇宙洪荒？」李修緣不假思索，一口氣說道。
「不錯！十二個瘋子，為盤古精血，十二濁，缺少的就是盤古元神了！」血仙翁眼神如同辰光，變化一陣陣的瘋狂之念。
「他們真的瘋了？瘋了！真的瘋了！他們預計之中的大願塔的塔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