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香江風雲 第二十章,遇險 文 / 寶貝的依靠
第二十章,遇險
但就在林笑天準備說上幾句客氣話,走人了事的時候,一旁的關致富竟然說出了讓林笑天差點暈倒的話來:「你們想幹什麼,告訴你們,我們是工商局的,要是敢胡來小心我把你們全都抓起來。」
說完之後,或許是看到了人群中滿臉是泥的小孩子,這個笨蛋竟然還加了一句:「連童工都用,你們難道是黑磚窯,讓你們老闆出來,讓他跟我們走一趟!」
聽到關致富的話,林笑天差點衝過去給他兩個耳光,是不是黑磚窯不清楚,但即使是也輪不到你去抓人啊,再說,即使想裝裝威風,那也得看時候啊,身後可站著一幫子女孩呢,要是出點什麼事情,誰負得起責啊。」
「閉嘴,小關,回到車上去,馬上!」厲聲對著關致富喝了一聲,林笑天就準備轉身離開。
「站住,罵完老子就想這麼走了,兄弟們,把他們都給抓起來,小娘皮的,竟敢在老子的地盤上耍橫,工商局算個屁,公安局的老子都不怕!」還沒等林笑天轉身,那個帶頭的青年竟然喊了起來。
聽到對方的話,林笑天不由心中一沉,對方十有**還真是黑磚窯,否則也不敢就這麼喊著把自己等人留下來。即使不是,估計這幾個人也是地痞流氓的居多。那個幾個青年林笑天到不怕,關鍵是後面還有幾十號工人,這些人可不認你什麼政府人員,在他們眼裡只有老闆。真如那個青年所說的那樣,公安局的都不怕,還怕你工商局的。
對於對方的話林笑天沒有絲毫懷疑,河西這個時候的民風還的確非常彪悍,一個村子的人和幾十名公安對著干的場景,也是經常發生的事,像關致富、劉曉荷這些富家公子小姐們,根笨不知道什麼叫民風彪悍。
穩穩地站在三米寬的門口,聽著身後一干手下慌亂的上車聲,林笑天卻紋絲不動,並不是他不想上車,也不是他有當英雄的怪癖,而是如果一旦放開大門任由這些人衝出來的話,他相信不等車子起步,就會被人給攔下來。
十多個年輕人匆匆鑽到車子裡,這個時候就看出了彼此之間的素質差距,何小武一邊發動著車子,一邊回頭對王晶晶說道:「給王縣長打電話。」
「不打110嗎?」聽到何小武的話,已經掏出手機準備撥號的王晶晶不由感到奇怪,在她認為直接報警的話,警察就能直接趕過來。
「直接報警的話,等那幫人磨蹭完之後,黃花菜都涼了。」在政府辦公室廝混了好幾年的何小武清楚,只有王玉梅開口之後,那些警察才會以最快的速度過來。
不提手下兩員幹將的機智,在外面的林笑天卻正面臨著嚴峻的形式。或許是看到林笑天這邊除了他之外,所有的人都鑽進了汽車裡,那個帶頭的青年有些著急,就對著身旁一個身材壯實的工人說道:「你,把他給我抓過來。」林笑天竟敢一個人站在這裡堵他們一群,青年想試試他是不是真有能耐。
「噢!」聽到青年的話之後,那個傻大個般,渾身沾滿泥巴的工人,就邁開大步向著林笑天衝了過來。看著向自己急速衝過來的大個子,林笑天不由眼睛一縮,一個對上多個,尤其是彼此之間差距過大的時候,能將震懾力發揮到極致的,就要數第一個了。本來還害怕對方會一擁而上,那麼多人,即使是林笑天,恐怕也只能被動的挨打了,但對方竟然自作聰明的派出來一個人試探,這無疑給了林笑天一個殺雞儆猴的機會。
看著飛奔到了自己面前,正揮起拳頭向自己頭上捶來的工人,林笑天忽然腰身一扭,右腳在側後方猛然一踏,然後接著反衝力,右腿就朝著那個工人的頭上甩了過去。
「砰!」
隨著一聲巨大的撞擊聲,那個工人像是一個破麻袋一樣,被林笑天給掃到了一旁的磚牆上,受到巨大衝擊的磚牆隨即就轟然倒塌,將正暈暈乎乎的工人就給邁成了一個圓堆,猛然望去,還真有些像死人墳一樣。
寂靜!不管是對面的工人,還是車內的工作人員,一個個都瞪大著眼睛,啞然地看著林笑天。
或許嫌這麼做的效果有些不夠,林笑天忍著有些發麻的腿,扭了扭脖子,作出一副活動筋骨的樣子,臉上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嘴裡陰森地說道:「好長時間都沒有活動筋骨了,真舒服,下一個是誰?來,我們繼續!」
繼續?聽到林笑天這狂妄無邊的話,對面的人群卻沒有一個人認為這是林笑天在虛張聲勢,看了看那邊依然埋成一堆毫無動靜的磚堆,一些人甚至開始感到腿腳有些發軟。
「去,抄傢伙!」本以為捏的是一堆軟柿子的青年,卻沒想到碰到的竟然是一個硬茬,看到對面林笑天那有些嗜血的表情,趕緊對著身邊的兄弟說道。至於身後的工人,順風架估計還能湊合,賣命的話那幫人絕對不會盡心。
就在五六個青年紛紛抄起旁邊的木棒和鐵棍時,南河鄉黨委書記的辦公室裡,南海山正給鄉派出所裡打著電話:「南所長,現在我命令你立即趕到黑狗的磚廠去,如果林主任有個閃失,你和我都準備捲鋪蓋吧!」
用力的掛上電話之後,南海山的耳邊還回想著王玉梅的聲音:「要是林主任敢有個什麼磕絆,我以黨性想你保證,你連埋自己的地方都別想找到。」
不提南河派出所裡雞飛狗跳般的向著這邊趕來,抄了傢伙之後,或許是找到了支撐膽子的依靠,一個瘦瘦的麻桿甚至沒等他們老大發話,就向著林笑天頭上輪了過來,同時嘴裡還大喊著:「老子廢了你!」
但是英雄總是死的最難堪的那個,還沒等他的棍子落下,林笑天閃電般抬起了右腳,重重的揣在了他的腹部,就在他受不了肚子的翻滾,剛剛彎下腰的時候,林笑天左腳用力點地,身軀向前衝的同時,沒有收回來的右腿順勢一彎,抬起膝蓋就用力的頂在那個傢伙的臉上。
「啊!」伴隨著一聲響亮的慘叫,所有人都聽到了一個清晰的碎裂聲,隨著那個麻桿的身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不斷抽搐的身體旁邊,一堆雪白的顆粒,正七零八落的散在一旁。
牙齒?等到眾人看清那些顆粒的實貌時,心中有些輕顫。已經歪斜在一旁的鼻樑,以及有些像撕裂了一個破口的嘴巴,正咕嘟咕嘟的湧出血沫,麻桿那幾乎沒有什麼咬合功能的嘴巴裡,就剩下了零零散散的幾顆碎牙。
「他媽的,一起上,我今天就要看看你到底有多能打!」看到林笑天轉眼就放到了他兩個人,雖然心裡有些發毛,但已經騎虎難下的彩發青年,不得不硬著頭皮向著身邊的弟兄和身後的工人們喊了起來:「誰把他放倒,獎勵一千塊!」
聽著彩發青年的話,心裡忐忑的同時,林笑天也有些鬱悶,一千塊,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這麼不值錢!
一聽竟然有一千大洋可拿,剛才還有些猶豫的工人們,立即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興奮起來,對於一個月只有三四百工資的他們來說,一千塊錢絕對是一個不小的數目。
在工人們嗷嗷向著林笑天衝過去的時候,彩發青年和他身邊三個拿著傢伙的青年卻沒有馬上向前衝,而是跟在工人的身後,向著林笑天慢慢靠了過去。
看著不到三米寬的大門口,瞬間就擠滿了人群,一個個都掄圓著胳膊向著林笑天砸了過去。即使是超人,林笑天也不可能再多出兩隻手出來,剛剛才來得及舉起雙手,林笑天就感覺身上已經挨了幾下,幸好這些工人打的都沒有什麼章法,對林笑天暫時沒有什麼威脅。
但是這麼挨打即使鐵人也支撐不了多長時間,林笑天無奈之下,只能盡力地向著身前揮舞著拳頭,希望能放倒一個是一個吧。
但就在林笑天和面前一群工人糾纏的時候,忽然旁邊響起一聲呼嘯,還沒等林笑天反應過來,頭上就重重的挨了一記。
眼睛發直神情恍惚的時候,林笑天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偷襲?!靠,流氓也開始用戰術了?念頭只是一閃而逝,根本容不得林笑天多想,那彷彿是雨點般的打擊,讓林笑天根本沒有精力去查看那記偷襲是從哪裡來的。
雙手護住腦袋的同時,林笑天感覺一股熱流從火辣辣的頭部流了下來,不用拿手去摸,林笑天就知道自己見血了。吃了個悶虧的林笑天,對於那不斷落下的拳頭乾脆不再去管,硬硬承受的同時,凝神注意著隨時會落下的棒棍。
忽然一陣風聲從旁邊再次響起,連想都沒有想,林笑天快速舉起左臂就擋了過去,「砰!」隨著胳膊疼痛欲裂的同時,林笑天又挨了一記,但這次林笑天卻沒有白挨,就在左臂和木棍碰撞的同時,右手閃電般一探,就將那根木棍抓在了手裡。
用力的一抽,一把將木棍就從對方手中奪了過來,有了武器之後,林笑天這下徹底放開了,忍著發眩的腦袋,掄圓了棍子就朝著前面快速的砸了過去。「辟辟啪啪」一陣披風混亂棍,林笑天臉上染著血跡,就像一個發瘋了魔鬼一樣,竟然硬生生地將一群人逼退了好幾步。
血流到了眼角,因為不敢停下來擦拭,所以被迷了眼的林笑天,基本上已經看不見前面的景物,即使身前三步之內已經沒有了人,林笑天也沒有停下手中舞動的木棍。
就在林笑天幾乎陷入癲狂的時候,忽然從人群中飛起一塊磚頭,就朝著他的身上砸了過去,正好砸在了他受傷的左臂上,劇烈的疼痛,也讓他的動作為之一頓,而就在他停頓的瞬間,忽然人群中伸出幾根棍子,劈頭蓋臉就朝著林笑天打過來。
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林笑天頭上就連著挨了好幾下,終於,一片黑暗襲來,林笑天再也支撐住,就「噗通」倒在了地上。
「嘿嘿,他媽的,我還以為你是個超人,打不到呢,現在還不是乖乖躺這了。」踢了踢已經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林笑天,那個彩發青年得意的笑了起來。
正如電視裡演的那樣,警察總是在最後才會出現。就在彩發青年剛剛露出笑臉的一瞬間,忽然一陣呼嘯著的警笛鳴聲,從遠處傳了過來,還沒等所有人反應過來,三輛警車就「吱」停在了金盃麵包的前面。
「南三狗!」警車門都還沒有完全打開,一聲大吼就從車裡穿了出來。
「吆喝,是南所長啊,今天有個不開眼的,來到廠子裡鬧事,還勞您親自跑來,真是不好意思啊!」看著從車上走下來的南河鄉派出所所長南金路,彩發青年雖然心裡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在意,就隨意地打著招呼。
「他們是一夥的?」
「林主任?!」
看著那個彩發青年竟然和趕來的警察這麼親熱,雖然心裡有些痛恨和驚恐,但工傷中心的一干人員仍然朝著車外撲了過去,一起湧向了躺在地上的林笑天,而車裡就剩下了還在發抖打顫的關致富。
「林主任?請問一下那位是林笑天同志?」看到從麵包車上跑出來的這群人,竟然朝著躺在地上的那個青年圍了過去,南金路心裡咯登的響了一下,帶著僥倖的心理拉住從他身邊經過的關勇就問了一句,按照他的思維,身為領導,在這種情況下是絕對不會衝在前面的。
「昏倒的就是我們林主任!」聽到關勇的回答,南金路就愣了起來,任由對方將他推開。
「他媽的,三狗,你這個混蛋,把他們全都給我抓起來,一個都別跑了!」差點暈過去的南金路,回過神來之後,第一句話就罵開了娘,立即指揮著手下向虎狼一樣朝著彩發青年他們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