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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香江風雲 第三十七章,獅子和狼 文 / 寶貝的依靠

    第三十七章,獅子和狼

    「好了,這位香港財經日報的記者朋友,現在可以提出你的問題了。」等到現場掌聲平息下來之後,王雪寧心情愉悅地向著剛才出糗的馬航微笑示意。

    「這次貴公司無償轉讓了這麼一筆巨額財富的股份,我想請王總談談貴公司的想法以及本意?謝謝!」這次有了充足準備的馬航,再沒有讓剛才那不堪的一幕再次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而是從容地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先是對馬航點了點頭,王雪寧這才微笑著說道:「說實話,我們公司的這種行為有些不符合行規,但作為一個中國的企業,在香港同胞正面臨前所未有的困境時,我們董事會覺得,身為一個華人,為國、為民,我們有義務也有責任盡到我們的一份力量。

    雖然對於香港整體來說,我們認為這次危機算是一個考驗,一個有益的考驗,本來我們是希望香港能通過自己的努力,像一個破繭之蝶一樣,經歷風雨之後煥發出更加燦爛的色彩。但考慮到那些部分家庭和同胞,我們不希望把全港的痛苦轉嫁到少數人的身上,所以才有了我們轉贈的行動。

    借今天這個機會,我向所有香港的同胞呼籲,不管現在你的財產縮水了多少,甚至是否到了破產的地步,但我希望您們能咬緊牙根堅持下去。雖然現在還只是開始,而且還有更加困難的局勢在等待著我們,但我們華夏集團全體人員,希望我們香港人用自己的雙手,撐住我們的一片天空,天不救人,人自救!更何況還有十三億的同胞在支持著大家!」

    「好一句天不救人人自救!」雷鳴般的掌聲再一次響了起來,可以說從開始到現在王雪寧的每一句都激發著香港人的共鳴,甚至到這一刻,當王雪寧用上我們的時候,全香港人都已經把王雪寧這位美麗的女人,當作是香港人自己的天使,世界上最耀眼的明星!

    「請問貴公司這兩千多億的財產,是否是從這次東南亞危機中獲得的?」有人讚揚,當然就有人搗亂,正當全香港人都在熱血沸騰的時候,搗亂的人終於出現了。

    「請問這位記者是那一個機構的?」沒有立即回答對方的問題,王雪寧卻反問對方起來。

    「我是東京日報的記者!」聽到王雪寧的話,戴著眼鏡長相無比猥瑣的記者,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地昂起頭,像一隻顧鏡自戀的大蛤蟆一樣,讓現場所有的記者都恨不得踩死他一樣。而電視機前的香港人,這一刻不約而同的生出一個念頭,那就是日後絕對不再定一張東京日報。

    看著這個還不知道給自己報社帶去了巨大損失的記者,王雪寧微笑著說道:「我們歡迎監督機構隨時來我們公司檢查,我們的每一筆金融投資都沒有任何違規的地方,也不會作出任何違反法律的事情。」

    雖然說的異常模糊,但除了某些別有用心的人之外,相信全香港的人都沒有什麼不妥的念頭,管人家是搶來的還是偷來的,即使是趁著泰國等國家危機時,投機得到的又怎麼樣,反正現在是自己人,而且又不損失香港的利益,大家才沒有那個世界警察的心理去做一些道高貌然的事情來,反正都是自己人,損人利己的事情也是偶爾可以做做的,更何況現在香港正面臨危機,能從別人那裡拿出錢來補貼一下自己家人,也是一種能力嘛。

    但卻有人不想這麼放過王雪寧,緊接著一個紐約時報的記者就站了出來:「請問貴公司從別的國家那裡竊取財富支持自己國家,是否有些違背道德?」

    那個記者剛說完自己的問題,汗水立即就從額頭上流了下來,原來周圍所有香港的記者都虎視眈眈的盯了過來,甚至有許多人都摩拳擦掌,準備給他來一場全武行的授課表演。就在那個美國記者快要崩潰的時刻,王雪寧卻給他解了圍。

    「能不能告訴我,當海灣戰爭發生時,貴國的導彈落在伊拉克平民頭上的時候,想沒有想過道德這個詞,當貴國的軍隊進入到朝鮮國土的時候,想沒有想過道德這個詞?金融就和戰爭一樣,永遠沒有對和錯,沒有善良和邪惡,只有生存和滅亡!

    我們沒有標榜我們的偉大,我沒有去譴責引起這場危機的索羅斯為首的美國對沖基金們,我也沒有指責那些潛伏在國際炒家後面,別有用心的陰謀家們,別以為全世界都白癡到認為光憑借一個索羅斯就能同時將泰國、新加坡等四五國家衝垮,更別忘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那個國家的?我不會向你一個普通記者保證什麼,只我能向我的同胞、我的祖國保證,我們華夏集團沒有破壞規則,我們都在按照規則賺錢,我們的一切資產都是合法的收入。」

    「轟……」大廳裡第四次響起了淹沒一切的掌聲,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王雪寧一個弱女子竟然敢這麼無畏的指責美國這個龐然大物,這種毫不示弱的堅強瞬間也激發了所有人的鬥志和共鳴。

    最後在大部分滿意而歸的情況下,發佈會圓滿的結束,而在長達一個多小時的發佈會結束的之後,恆生指數也攀高到了一萬四千點以上,王雪寧的話,以及這個神秘的華夏集團,給所有香港人都打了一記強心劑,更多的人都選擇了堅持,沒有再盲目的跟隨著炒家們盲目拋售手中的股票。

    當然對於香港人而言是好事,但對於那些國際炒家們來說,卻意味著他們此刻碰到了一個對手,雖然這個對手對於所有炒家而言,並非是不可戰勝,但卻絕對是一個不講規矩的對手,是一個就個體而言,絕對是龐然大物的對手。

    「哈哈,看看誰回來了,歡迎我們華夏集團年輕漂亮的美女ceo王雪寧女士!」當王雪寧剛剛走進房間裡的時候,就聽到了傅程霖那異常誇張的聲音,不過看到他那張欠揍的臉,王雪寧就覺得自己有一種衝上去踩上一腳的衝動。

    「你這個混蛋,給我滾一邊去,要是嫉妒的話,下次你上去好了,反正你的臉皮也夠厚的了,相信你站到上面一句話不說,那些記者也拿你沒有什麼辦法的。」沒有給傅家少爺留一丁點面皮,王雪寧毫不留情的諷刺起來。

    聽到王雪寧的話,傅程霖立即乖乖地閉上了嘴巴,要是真讓他上去的話,還真有些為難他,雖然並不存在怯場的因素,但面對著那像是烏鴉一般吵鬧的記者,傅程霖感覺自己想想都會頭疼。

    「非常不錯,有ceo的氣質,看來我這個伯樂還是非常地稱職的。」看著兩人在哪裡開玩笑,林笑天並沒有立即阻止,而是等兩人說完之後,才帶著一臉滿意的笑容,對著王雪寧誇獎起來。他知道初次面對這種場面,王雪寧的壓力肯定會有一些,而和傅程霖的這種插科打諢,也算是減壓的一種方法。

    聽到了林笑天的稱讚,王雪寧的臉上卻立即爬上了一層淡淡的羞意,愛郎的誇獎當然不是傅程霖那個花花公子能相比的,雖然對自己也有信心,但得到了心愛之人的肯定,讓王雪寧的心裡感動異常的甜蜜。

    「林少、傅少、王小姐,非常感謝幾位對於香港的支持。要是沒有你們的話,我真不敢想像現在股市上會是一種什麼場面!」等到三個人停止了談話之後,一旁並沒有立即開口的王利得這才滿臉感激的對著三個人恭維起來。

    看著這個進退得體的新聞署官員,林笑天相當的滿意,一個近四十歲的領導,能在自己三個二三十歲的年輕人面前,保持這份恭謙,能力不說,光是這份涵養就已經讓人刮目相看了。聽到對方的恭維,林笑天也感激笑著說道:「作為香港一衣帶水的同胞,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其實是林笑天有些不自信了,隨手就無償轉讓出近兩千億美金價值的股份,別說王得利一個新聞署的小官員了,即使是香港行政長官來到這裡,恐怕也會是一臉感激吧。

    「林少謙虛了!」並沒有因為林笑天的謙虛,就生出理所當然的心理,不管這是他們自己出的錢,還是背後有國家的身影,但當那兩千億美金出手之後,三個人在香港的影響力就已經達到一個任何人都無法企及的高度。尤其是走在前台的王雪寧,現在基本上已經成為了全香港人的幸運女神了。

    「今晚我們想為幾位舉辦一場慶功宴會,不知道三位有沒有時間?」其實說這些話的時候,王得利自己都覺得希望不大,在這麼一份巨大榮耀的面前,兩個男人都能讓王雪寧去獨自享受所有人的膜拜,更別說一場小小的宴會了,哪怕有最高長官參加也一樣,林、傅兩人隱居幕後的意思已經表達的異常明顯。

    果然,聽到王得利的話,林笑天立即婉拒到:「感謝香港政府的抬愛,但是現在香港的困境才剛剛開始,我們都不方便露面,所以還請王生向你們領導轉達我的歉意。」

    「那也能如此了,這是我的名片,假如三位有什麼需要我出面的話,請儘管吩咐。」雖然知道以三人的能量,估計在香港是沒有向自己開口的時候,但面對這樣一個結交三個大人物的機會,王得利如果不表示一番姿態的話,估計他會後悔得吐血。

    「感謝王生的一番心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話,我一定會和你聯繫。」同樣沒有把對方的客氣當真,不過這種場面上的應付,林笑天已經相當的熟悉,立即得體的感謝一番,畢竟花花轎子需要眾人抬,即使是最微小的人物,也有他自己的價值,更別說對方還是一個具有一定能量的官員了。

    「你用得著和這種小角色這麼客氣嗎?」等到王得利退出房間之後,傅程霖立即一臉不以為然地說道,雖然香港剛剛回歸,雖然傅家的勢力還遠遠沒有滲透進來,但對於王得利這個級別的官員,傅程霖還是不會看在眼裡的。

    「任何人都有他的價值所在,關鍵就看你怎麼去用,小人物有時候也能起到大作用的。」對於一向在京城橫行的傅大公子,林笑天也非常無奈,不過以傅程霖的家世也確實不需要做這種客套的行為。

    「好了,不說他的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大鬧一場,還是繼續潛伏?這麼當縮頭烏龜也要有個頭啊?」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傅程霖立即就轉移話題說道,一邊說一邊還摩拳擦掌,表示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看得出雖然他嘴上說不在意,但王雪寧剛才露面的風光依然對他刺激不小。

    也難怪傅程霖這麼急躁了,一向以紈褲形象橫行北京的傅家二少,並非是沒有上進的心思,但任誰生在那個家庭裡,都會有一種無力的感覺。當一個人面前擋著一座無法超越的大山時,要麼他會誓死向上努力,做出一番超越的姿態,要麼乾脆放棄,收斂自己的真實想法,做一個普通人。當然不排除某些意志不堅定的人,就此沉淪自甘墮落下去。

    而有了傅家老爺子的存在,再有傅家二代兄弟兩人的成績,傅家的第三代多少有些退縮的情緒,兄妹四人沒有一個自甘墮落,也得益於自小受到的家教良好的緣故,要是換個人的話,說不定比傅程霖墮落的更深。

    有心繼承上一輩的榮耀,甚至是超越前人,但剛剛參加工作就因為弟弟的緣故,被半主動半脅迫地趕出體制,當年那件事情對於傅程霖的影響,並非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或許他這麼肆無忌憚,並非沒有麻木自己的意思。

    而現在因為跟著林笑天放手一搏的緣故,一夜之間竟然手握幾千億美金這麼個天文數字,已經被壓抑了多年的心,也瞬間迅速復甦起來,雖然這次出面的只有王雪寧一個,但傅程霖相信,他和林笑天的功勞,在那些老狐狸的眼裡,絕對跑不了。

    因此被再次激發了勃勃雄心的傅程霖,甚至都生出了即使放棄所有的財富也要老爺子刮目相看的想法,從某一個方面來說,傅程霖的這種行為,就是一個需要家長肯定的小孩子心理。

    「不,不管什麼時候,我們都要認清自己的位置,這裡是香港,和那些國際炒家們正面抗戰的也只能是香港。如果我們強子出頭的話,一方面絕對不是那些人的對手,另一方面又將整個香港政府置於何地?」

    看出傅程霖這兩天的心態有些急躁,林笑天不由感到有些頭疼,在他的計劃裡,傅程霖日後可是要獨當一面的存在,而且他現在最缺乏信得過的人手,所以絕對不會任傅程霖再像過去那樣逍遙在外了,但以傅程霖現在的心態和能力,林笑天還真無法放心得讓他一個人去面對陌生的未知。

    「你們會玩扎金花麼?」決定趁著整個機會,對傅程霖和王雪寧降降溫,林笑天忽然說出了一句讓兩人感到異常奇怪的話。

    「扎金花,當然會了,這和我們幫助香港有什麼關係?」聽到林笑天的話,不僅僅是傅程霖,包括一旁的王雪寧都有些不明白。至於凱瑟琳他們這些中文白癡,根本就聽不懂林笑天在說什麼。

    「在三張牌沒有發到我們手上的時候,有十四萬八千八百二十四分之一的機會拿到最大的三條a,同樣有相等的概率拿到最小的二三五,但是當第一張牌發出來之後,那麼最大和最小的牌面就被限定到了一定的範圍內。

    例如你拿到了一個九,那麼你最大牌面就只可能是三個九,最小的就是九三二,也就意味著優勢立即縮水了兩千多倍,而你的對手如果還沒有拿到牌的話,那麼他就有可能拿到比你小,也更可能會比你大的牌面。

    如果當第二張牌出來之後,如果不是九的話,那麼你就只能寄望於同花和順子了,如果還不是的話,那麼你的優勢將進一步縮小到一個可憐的地步。」

    說話的時候,看著兩人一臉茫然的表情,林笑天知道自己說的有些複雜了,就簡潔地說道:「簡單來說,那就是當我們在拿到最大和最小牌同樣概率的時候,誰先拿牌誰就處於被動,而我們已經取到了第一張牌,本身就已經處於被動的地位,如果現在不顧一切的去拿第二張牌的話,那麼最後的結果必然要失敗。

    因為這場戰爭和撲克不一樣,撲克是被動的發牌,而我們和對手這場爭鬥都是自己主動的去尋找牌,第一張牌一位我們下手快,所以搶到了一個a,但也同樣惹了對方的注意,能不能搶到第二章a,就需要我們使用一點策略了,如果稍有不經意的話,那麼我們就可能失去先前的優勢,別忘記了對方還有一個大小王般逆天的存在。」

    兩人都知道林笑天所說的大小王,就是指美國以及美國那些大財團。

    「明處的敵人並不可拍,暗處的才能佔據優勢,本來我打算頂多學狼一樣躲在暗地裡和獅子搶食的,誰知道我們還沒有成長成老虎的時候,卻已經跑到了獅子的視野當中,如果再不謹慎的話,那麼唯一的下場就是被這隻獅子給吃掉。」

    「那麼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其實對於香港的安危,王雪寧的心裡並沒有那麼重視,畢竟還有香港政府和國家在哪裡,她之所以這麼做一切都是因為林笑天的緣故,現在聽到林笑天說他們有危險,王雪寧甚至都沒有想過自己,就怕林笑天會遭到對方的報復。

    「抓緊一切機會,爭取在和對方碰面的時候,我們即使成不了獅子,也要成為一隻老虎。否則當獅子和老虎拚搏的時候,我們也就只能起到炮灰的作用了。不要把幾千億想得有多麼重要,泰國、印尼等國家的財富的一半,起碼比我們手上的錢要多幾千甚至幾萬倍,更不用說後面的美國以及七萬億的游資了。」

    這段時間光是沉浸在發財的激動之中,這一切困難兩人從來都沒有想過,現在聽林笑天這麼一說,兩人還真是嚇了一跳,其實如果不是林笑天這個知道歷史的逆天存在,估計他們這次也就是撈個幾十億,撐死上百億的好處,連和對方一搏的機會都不存在。

    林笑天之所以能賺到這麼一個天文數字,是因為他們和索羅斯等炒家使用的方法絕對不是同一種類型,當索羅斯等人辛辛苦苦籌集資金買進賣出的時候,他們卻能心無旁騖的建立大量的空頭,甚至連底線都一清二楚。

    除了林笑天之外,即使是索羅斯本人,都不知道泰銖到最後能被他打壓到一個什麼樣的地步,所以即使他們想建空頭倉,也絕對不會林笑天這麼大膽,而稍微一點偏差的話,就是幾十甚至幾百倍的差異。

    「那接下來我們的目標放在哪裡?」聽到林笑天的一番分析之後,王雪寧就一臉平靜的問道。其他的她都不願去想,她只知道自己所需要做的,就是按照林笑天所計劃的,一步步向前邁進,爭取能最大限度地跟隨上林笑天的腳步。

    雖然歷史發生了一點變化,但是某些方面卻並沒有林笑天的出現而偏差,比如當二十七號瑞士中央銀行要賣出一千四百噸的黃金儲備的傳聞,當第一時間知道這條消息的時候,林笑天就讓凱瑟琳迅速的沽空黃金的價格,雖然大家都知道黃金要降價,但林笑天卻知道能降到什麼地步,既然先知先覺的優勢無法使用,那麼現在就比誰判斷的準確了。

    其實是否能降到預計的底線,林笑天也沒有把握,但金融本身就是賭博。幸好等到最後的時候,黃金的價格依然跌到了每安士三百零七美金。憑藉著精準的預判,林笑天又從黃金市場上撈了一筆。

    加上二十三號當天大量的空頭倉,轉眼之間,一星期下來,林笑天又將兩千億美金賺回了一少半。

    然而這只是開始,倫敦股市、美國股市、香港股市,甚至是澳洲股市,但凡是前世有印象的漲跌消息,林笑天都給予了密切的關注,每次小心翼翼的冒險之後,就意味這一大筆資金的進賬,等進入到十一月的時候,林笑天三人的資產再次上升到了五千億美金之上。

    看著林笑天像是游擊戰一樣,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忽東忽西的來回轉移陣地,凱瑟琳等人心裡,林笑天原本上帝的形象,此時都已經換成了撒旦的概念,上帝好歹還有其溫和的一面,但林笑天的行為簡直就和一個惡魔一樣,見誰搶誰,而且搶得連對方的渣都不剩一下一點。

    雖然有了林笑天的背後一刀,但國際炒家們卻並沒有立即對香港放棄,在一部分注意力轉移到了韓國、日本的時候,仍然有相當大一部分資金依然留戀在香港和台灣,恆生指數也像南方的天氣一樣,上下劇烈的不停波動著,眨眼之間就有可能會從一萬兩千多點降落到一萬一千多,也有可能一覺醒來之後,又再一次爬到了一萬三千的高度。

    準備進入韓國和日本市場的林笑天,終於停下了他搶劫的行為,帶著經過多重化妝的王雪寧,離開了那個令人窒息的房間,做著下一戰戰前的調整。

    「雖然那麼多錢出去了,但看到這些笑臉,我甚至都感覺不到自己的心疼,這個世界的變化還真是奇怪呢,要是放在幾個月之前,打死我都不會相信自己能面不改色的扔出幾千億出去。」看著街上已經慢慢回升的人流量,王雪寧對著身旁的林笑天感歎起來。

    對著一旁帶著假髮和寬大墨鏡的王雪寧,露出一個鼓勵的微笑,林笑天這才說道:「別說幾千億了,我相信一段時間之後,錢對於你來說不會比蘿蔔重要多少,其實財富的重要性也就是人的態度問題,有的人吃著白菜蘿蔔,卻依然快快樂樂,有的人開著奔馳寶馬卻整天愁眉苦臉,幸福的判斷,從來都不是以財富為標準。」

    「嗯,你總是能說出深刻的道理來,我有時候甚至覺得在你面前都快成一個小孩子了!」享受著林笑天對自己的關懷,王雪寧心滿意足的說道,其實她沒有說出來的是,早在心裡印上了林笑天的身影之後,金錢就早已經讓出了第一的位置,否則以她以前那財迷的性格,無論如何都不會拿出全部財產陪林笑天來香港殊死一搏的。

    「啊!!!」

    就在王雪寧正享受著林笑天大手所傳遞過來的溫暖時,忽然前面出來了一陣驚呼尖叫,然後人群就以無比快捷的速度,在街道的一旁圍成了一個包圍圈。

    「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人都有湊熱鬧的心理,即使是王雪寧也不例外,因為有愛郎陪伴的緣故,心情異常愉悅的她,也不僅生起了前去擠熱鬧的心理。

    「那我們過去看看好了!」臉上忽然浮現出一個奇怪的表情,對於王雪寧的好奇,林笑天卻並沒有阻止,和王雪寧全心全意放在他身上不同,剛才那一閃而逝的身影,已經被林笑天給迅速撲出到了,雖然不清楚具體的情況,但根據前世的經驗,他也能猜出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王雪寧興致勃勃的拉扯之下,兩人就向著人群之中擠了進去,還沒有擠進最中間的時候,林笑天就已經聽見了一陣接著一陣的乾嘔聲,但他依然沒有阻止王雪寧的行為,而是張開雙臂,盡量不讓旁人和王雪寧發生身體接觸。

    「啊!」當王雪寧額頭微微出現一層汗水的時候,終於擠進了人群之中,但當她剛剛看到裡面的真實情景時,立即雙手緊緊摀住了自己的嘴巴,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呼叫。

    只是匆匆一瞥,林笑天就將裡面的情景收入眼中,一具已經軟癱成一片的男人屍體,就那麼靜靜的躺在地上,因為從高出迅速墜下的緣故,白色的腦漿和紅色的血液,早就像一朵忽然綻放的噴墨畫一樣,飛濺得四處都是,那紅白交匯而成的悲慘畫面,早就了一個活生生的地獄般恐怖景象。

    「嘔……嘔……」還沒有等林笑天安慰,王雪寧就已經受不了了,立即蹲在了地上一陣接著一陣乾嘔起來。

    而看到王雪寧這幅不堪的形象,林笑天並沒有像旁邊的男人一樣,迅速摀住自己女友的眼睛,或者低聲安慰著,就那麼無比冷酷的呆在王雪寧的身邊,只是伸出右手默默地拍著王雪寧的後背。

    等到幾乎沒有什麼能吐出來之後,王雪寧才有力氣踉踉蹌蹌的擠出人群,看著王雪寧那蒼白地沒有一絲血色的面頰,林笑天忽然生出了後悔得念頭,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對不對,對於王雪寧來說,自己這麼強加在她身上的負擔是不是有些過於沉重?

    「對於幸福的定義,每個人的觀念都不相同,但是和任何一種幸福相比起來,生命才是最為重要的那一個!」跟隨在王雪寧的身邊,林笑天忽然深深地歎了口氣,不管對也罷,錯也罷,既然已經做了,那麼就繼續下去,爭取做到最好,否則王雪寧之前的苦不都白吃了麼。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不知道是不是對於林笑天之前的冷漠感到傷心,還是對於剛剛一個生命無辜泯滅而痛苦,王雪寧一臉哀傷地從嘴裡吐出了那首著名的詩句。

    「生命都沒有了,什麼狗屁愛情、自由怎麼去追求!」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去彌補之前的過錯,林笑天反而變本加厲的,用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感情的音語氣,說出了一句疾世憤俗的話來:「在生命的面前,一切都是卑微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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