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新的征途 第十四章，最後的準備 文 / 寶貝的依靠
第十四章，最後的準備
微閉著雙眼，林笑天就那麼隨意的靠在椅背上，右手看似雜亂卻帶著一定的節奏，在紅木製作的辦公桌上輕輕的敲擊著。雖然林笑天的這個動作看似隨意，但坐在沙發上的王佳麗和付茂源兩人，卻神情拘謹面色嚴肅的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看向眼前這個年輕的縣長。
整個辦公室裡寂靜無聲，只有那輕輕的敲擊聲不斷的響起，隨著時間的消逝，兩人心靈上的壓力越來越大，哪怕面前這張面孔比他們的兒子也大不了幾歲，但身份和地位上的差異，以及林笑天身上那已經初現猙獰的無形氣勢，讓兩位大管家的心跳壓抑不住的猛增。
彷彿過了很長很長時間，就在兩人都有種窒息的感覺時，林笑天猛然睜開了雙眼，以一種讓人難受的沉重口吻說道：「我現在佈置一下縣委縣政府年前的主要工作。」
聽到林笑天的話，兩人不約而同的拿起筆，攤開筆記本，自覺地做好了記錄的準備，那神情認真的樣子，宛如一個在課堂上認真聽講的小學生一樣。
「從現在開始，縣委縣政府要把災後重建工作，當作年前的主要工作來抓，全力加快對受災百姓的安置速度，一個月之內，所有的簡易房屋，必須建造完畢，而且質量不得有絲毫問題，如果有誰在這裡面亂伸手的話，抓出一個查處一個，並且追究其刑事責任，這一點沒有任何的商量餘地，哪怕上級領導來說情也沒用。」
聽著林笑天那堪比零下溫度的聲音，兩人的心裡不由飄過一股寒氣。對於林笑天的話，沒有人去懷疑其真實度，在這個上升到政治任務高度的事情當中，別說市裡領導了，就是省裡領導也要掂量著辦，否則之前的書記和縣長就不會直接下馬了，那次可是中央直接作出的處理啊，而面前這位林縣長卻正好是從北京直接下來的。
「還有一點，就是從下個星期開始，全力展開黨員幹部行政效能和工作作風的整頓工作，兩位先擬定一個大概的綱要，具體就以黨章和幹部任用條例為規範。政府這邊進行具體實施，而縣委這邊負責監督和處理。」
「這兩項工作我希望能夠堅決有力的貫徹下去，如果我發現那個單位有虛假應付或者執行力度不夠的情況，那麼上至領導，下至辦事人員，誰的責任誰負責，發現一個處理立即處理一個，絕不姑息決不手軟。」
距離一個辦公桌，兩位主任都能清晰的感覺到，林笑天那森冷殘酷的聲音中，夾雜著一股毫不掩飾的血腥氣息撲面而來，不約而同的，兩位在官場中廝混了大半輩子的大管家，猛然打了一個寒顫，沒想到這個年輕縣長，竟然不是一個善茬啊。
「好了，今天就暫時先到這裡，付主任，通知一下各位縣長，下午三點鐘召開縣長辦公會。王主任先暫時留下來，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說。」交代完工作之後，林笑天的臉從寒冬臘月又回到了陽春三月。
「是！」
雖然眼前這張笑臉，滿含親切和熱情。但付茂源卻不敢有一點絲毫的大意，在林笑天交代完之後，立即自覺地站了起來，滿帶恭敬表情地彎了彎腰，這才腳步輕提地朝著門外快步走去。
「小武，進來給王主任泡杯好茶！」等到付茂源走出去幾秒鐘之後，林笑天這才扭頭對著外面吩咐一聲，然後轉過頭來就是一臉笑意的對著王佳麗說道：「王主任，你運氣不錯，幸虧昨天我收緊了一點，否則，劉縣長就把我這點好茶葉掃光了。」
林笑天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讓王佳麗的眼睛不由一亮。劉縣長？那個以見風倒的劉福堂這才多會功夫，就和這個新縣長走的這麼近了？還是兩人之前就有什麼關係？
但不管林笑天和劉福堂之間的關係如何，就憑借林笑天對待付茂源和自己著截然不同的態度，王佳麗對林笑天就增添了一分好感。要知道剛才兩人七七八八說了半天，林笑天可是連一口水都沒讓兩人喝，更別說好茶了。
對於這個空降的小縣長，王佳麗這幾天心裡也在左右的為難，名義上林笑天還兼著縣委的工作，所以，從工作方面而言，王佳麗可以對於林笑天言聽計從，但在其他方面，王佳麗覺得自己還是慎重點好。
但女人感性起來，對一個人的感觀好壞，都不用找任何的理由。就比如現在林笑天對自己和付茂源完全不同的態度，讓王佳麗就非常開懷地嬌笑起來：「咯咯，林縣長你可得小心了，劉縣長沒有其他愛好，就對好煙和好茶有著瘋狂的愛好，要是讓他發現一點蹤跡的話，不掃光之前恐怕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雖然王佳麗已經四十二歲了，但艷麗的容貌加上豐滿玲瓏的身材，渾身上下都流露出一種熟透了的御姐風情，尤其是掩嘴輕笑之時，水汪汪的黑眼眸輕輕橫掃，瞬間散發出來一股妖媚的勾引，讓林笑天的心跳都加快了幾下。
凝思收了一下心神，林笑天端正了一下自己的態度，這才繼續說道：「那我也只能自認倒霉了，劉縣長作為一個為平川奉獻多年的老同志，到我這裡搜刮點茶葉我總不能都一副小家子氣吧，那還不讓同志們寒心啊。」
笑言輕語之間，不經意的相互傳遞著某種隱晦的信息。至於那個同志們到底都指的的是誰，兩人都心知肚明。
「王主任可是平川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不知道王主任對於政府這邊的工作，有什麼建議沒有？」感覺前期的感情鋪墊差不多了，林笑天這才將話題自然地轉到了工作方面。
接過何小武雙手遞過過來的大紅袍，王佳麗讚賞地到了一聲謝謝之後，這才對著林笑天笑著說道：「有林縣長這麼年輕有為的領導帶路，我相信平川人民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更何況我就一個示範畢業生，在林縣長這個研究生面前，豈敢班門弄斧啊。」
不得不說，女人在交流的時候總是具備一種天然的優勢，要是這句話讓一個男人說出來那絕對是諷刺意味十足，但由王佳麗這個頗具風情、味道熟透了的美女口中說出來，頂多也就是一句打趣和推脫的話。
「呵呵，王主任這話可就有些過了啊，不能這麼明顯地欺負我年紀小啊。」看著王佳麗和自己打起了太極，林笑天只能無奈的苦笑起來。
「哼，林縣長難道不知道在女人面前，年齡是一個禁忌的話題，尤其是對於我這種老女人。」或許是前面隨和的話題聊的非常舒心，王佳麗這個時候也忘記了剛才匯報工作時，林笑天給予她的壓力，哼了一聲之後，才故作不滿的橫了林笑天一眼，帶著三分埋怨味道地說道。
「呵，誰膽子這麼肥啊，竟然敢這麼胡說八道，難道他不知道女人三十風華正茂，四十魅力無限好麼？在我看來王姐現在正是女人的黃金時期，正是魅力四射的大好年華啊。」和女人交流，男人也有著一定的優勢，尤其是林笑天這種對美女通殺的帥哥，說順了嘴，林笑天就又開始口花花起來。
雖然已經半老徐娘，雖然明知道林笑天那些話都是胡說八道的居多，但這麼一位年輕英俊，級別比自己還高的男人，說出這麼恭維自己的話來，王佳麗的心裡就像喝了蜜糖一般，對於林笑天那句「王姐」的稱呼，更是滿心歡喜。
心裡高興的情況下，話說得就更加隨意起來：「咯咯，沒想到林縣長這麼會說話，肯定……對你有好感的女孩肯定不少。現在有沒有中意的，要是沒有的話，我給林縣長介紹一個，我們平川什麼都卻，就是不缺美女。」
看著林笑天那沒有什麼異常的表情，把話說完的王佳麗不由暗暗鬆了口氣，剛才說的順口，差點說出「肯定騙了不少女孩！」幸好話到嘴邊的時候，王佳麗及時地想起，眼前這個男人不是她普通的小伙子，頭上可是頂著一個縣長的光環。
不知道王佳麗差點觸了一個暗礁，林笑天作出一副羨慕又無奈的表情，半真半假地說道：「是嗎？平川美女真那麼多啊？這可虧死了，我剛剛被人套牢，過年的時候就要訂婚了，就算是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機會了。」
聽著林笑天那半真半假的話，王佳麗心裡先是咯登一下，緊接著便看到，雖然林笑天的表情有些誇張，但自始至終那雙清澈的眼眸都沒有泛起一絲波瀾。放下心來的同時，王佳麗對於林笑天的好感又增添了幾分，不過在內心的深處，卻產生一絲連她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失望。
女人總是這麼矛盾，她既想男人被自己的風情和美貌所吸引，最好迷戀地神魂顛倒，卻又非常討厭男人的好色和下流齷齪。如果碰到對自己不屑一顧的，絕對立馬恨之入骨。
「呵呵，我們平川的女孩還真是運氣不好啊，好不容易碰到林縣長這麼一個才德兼備的好小伙，卻已經名草有主了。」不過在林笑天這個縣長面前，王佳麗倒還算保持著幾分警惕，並沒有因為林笑天透露了一點**就八卦地追問。而對於王佳麗將分寸拿捏地這麼到位，林笑天的心裡也滿是讚賞。
「對了，王主任，我聽劉縣長說，我們平川在教育方面可是花了很大的精力，也取得了不小的成就啊。」兩人正聊到興頭上，林笑天卻忽然話題一轉，又回到了工作方面。
聽到林笑天這麼七拐八拐，又將話題撤回到了工作上，王佳麗不由心中感到一陣苦笑，也知道今天是怎麼都躲不過去了，當下只好順著林笑天的話題說道：「是啊，經過多年的艱苦努力，我們平川雖然在其他方面發展的緩慢，但教育工作卻一直都是全省的亮點。」
「嗯，教育工作做好了是一件功在當代立在千秋的大好事，更是我黨我們政府一項長期的重要工作。」先是一番高度的讚揚，就在王佳麗忍不住有些高興的時候，林笑天卻話題一轉：「不過，根據我的觀察，我們平川的教育工作雖然取得了很大的成績，不過還存在著一定的缺陷。」
聽到林笑天的話，王佳麗不禁一愣，教育工作可是平川這麼多年來唯一能拿出的亮點，現在林笑天竟然還要挑刺，饒是王佳麗先前對於林笑天的印象十分不錯，此時心中也產生了一絲不忿，你一個新來的縣長，即使是強勢，也不能亂挑毛病不是，當下也沒有壓抑住脾氣，硬邦邦地頂了起來：「哦，是嗎，那還請林縣長指點一番。」
也不怪王佳麗有這麼大的怨氣，平川一向都是一窮二白的貧困縣，甚至在過去這一二十年的時間裡，歷屆縣委縣政府都是憑藉著教育工作中所取得的成績，才能在其他兄弟縣市面前保留一份尊嚴，而現在林笑天要毫不留情地，將平川所有官員最後一絲遮羞布扯下來，別說是王佳麗了，即使是平川任何一個官員都不會答應，別說林笑天現在還只是一個代縣長，即使是市委書記和市長這麼說也不行。
對於王佳麗瞬間變冷地表情，林笑天裝作沒有看見一般，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在我去市裡報道之前，我來平川轉了一圈，本來想瞭解一些基本的情況，卻沒有想到竟然看到了讓人感到憤怒和無奈的一幕。」
臉上帶著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忿恨，林笑天就將那次在平川街頭看到韓成功如何為難王虎嫂子，以及那位老大爺如何八卦韓成功平時的所作所為，甚至是老百姓給韓成功以及某些縣裡領導所起的兇惡綽號，無一保留地都對著王佳麗說了出來。
「文化水平整體的提高具體體現在那裡，具體就體現在人民素質上，而什麼叫素質水平，在我看來，絕對不僅僅是掌握知識的多寡，更不是能力的高低。在社會發展速度日益加快的今天，政府執政壓力的逐漸增大，人民素質絕對不再僅僅只是本身的修養。
我認為儒家學說有句永遠都不過時的話，那就是「齊家、治國、平天下」，在老百姓自身知識修養提高之後，人民素質更應該體會到參與到政府的執政活動當中來，認為驅使老百姓是政府權力的邪惡思想要不得，認為為老百姓服務只是政府職責的撇清思想更要不得。人民素質的理想體現，就是讓老百姓自發的參與到政府管理社會的活動中來，對政府的一切工作進行公開的建議和監督。」
「而那種只通過固定模式為學生灌輸知識，卻閹割了人類本身血性和靈性的制式教育，是絕對要不得的。」林笑天沉重而有力的聲音在辦公室裡迴盪，原本滿腹不忿的王佳麗此時也一副認真傾聽的神態，不過在林笑天說出閹割兩字的時候，王佳麗白皙的面頰上，不可覺察的飛起兩片紅暈。
「當然，這不僅僅是我們平川的問題，還是整體教育制度的問題，不僅僅是教育部門的問題，更是我們官員缺乏前瞻性的問題。所以在我看來，雖然我們平川的教育界，雖然培養出了大批的優秀人才，幫助老百姓的提高了素質，但在人性的色彩上，卻造就了一片灰暗。沒有將人性的色彩激發出來的教育，就是失敗的教育。」
隨著林笑天鏗鏘有力的話音結束，沉醉在其激昂演講氛圍中的王佳麗也清醒過來，並且情不自禁的拍起了手掌。
而王佳麗那柔柔的聲音，也在清脆的掌聲中響起：「真是沒想到，今天竟然聽到了對於教育制度這麼一番精彩獨特的評價，讓我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以往總覺得我那寶貝女兒怎麼越學腦袋越笨，卻無法找出原因，今天聽林縣長這麼一總結，我才明白過來。哎，要是林縣長不選擇仕途的話，恐怕多年之後，也是一代桃李滿天下的教育大師。」
本來已經做好迎接挑戰準備的林笑天，沒想到得到的卻是王佳麗赤裸裸的讚揚，這個出乎意料的情況，讓本來神情嚴肅的林笑天，都有種羞赧的感覺，當下臉色微紅地謙虛起來：「那裡，那裡，王姐謬讚了，我也就是動動嘴皮子，要是真讓我做老師的話，恐怕就是一塌糊塗了。」
看著林笑天那一臉不好意思，宛如一個初次相親而緊張的小伙子，王佳麗也忘記了場合，當下「撲哧」一聲忍俊不住笑了出來。直到林笑天整個臉都有些發黑的時候，她才想起對方頭頂上那個縣長的光環，立即收起臉上的笑意，忐忑不安的低下頭來。
好半天兩人都知道怎麼開口，頓時一股尷尬的氣氛迅速凝結起來。最後還是林笑天硬著頭皮打破了令人煩悶的寧靜：「我們政府的形象在老百姓的眼裡這麼不堪的情況下，我們的信訪部門竟然還取得了上級領導的表揚，這對於我們不得不說是個諷刺。
不過這種事情也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我們政府慢慢的引導。一方面引導老百姓對政府工作監督的力度，一方面加強我們自身幹部素質的培養。像類似城管大隊那個韓成功那樣的害群之馬，必須毫不留情的清楚出我們的隊伍。」
聽到林笑天忽然提出要追究城管大隊的韓成功，王佳麗不禁心頭一條，感覺有種即將忽然開朗的趨勢，卻總被一層隔膜做阻擋，半天腦子裡都沒有琢磨透林笑天的意思。
城管大隊韓成功？害群之馬？清除？城管大隊？韓成功？等等，韓成功！韓……，韓至偉？！！！琢磨了半天，王佳麗忽然間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韓成功是韓至偉的侄子這件事，王佳麗並非是不清楚，但她和林笑天聊了半天，一時半會沒有想到哪方面，更何況對於韓成功一個副科級幹部，她一個縣委常委那會一直記在心裡。
琢磨透了一切之後，王佳麗立即抬起頭來，目光中帶著複雜的情緒，看向林笑天。本來在王佳麗的心裡，今天對於林笑天的印象可謂是非常地不錯，在王佳麗看來，林笑天這個剛剛踏入官場的年輕小伙子，絕對要比那些老官油子要純潔簡單地多，但沒有想到正當自己對對方印象一片大好的時候，林笑天卻忽然給了她一個平地生雷的「驚喜」。
「原來天下烏鴉一般黑啊！」心裡發出一聲無言的感歎，王佳麗甚至都忘記了她自己也是這群烏鴉中的一個。
而感覺到王佳麗看向自己的目光忽然間變的有些奇怪，林笑天雖然感到不解，但也沒有多加尋思，畢竟在某些方面，林笑天還處於一個剛剛入學的水平。
「林縣長說的是，我們縣委辦一定嚴格遵從領導的指示，絕對不放過任何一個破壞我們隊伍形象的臭蟲。」心中裝著情緒的情況下，王佳麗的語氣也失去了之前的柔和，變得生硬起來。
聽到王佳麗的表態之後，林笑天對於自己這麼逼迫一個女人也心有慚愧，當下老臉微紅的安慰對方起來：「王主任放心，這種惹人不落好的名聲，我是不會讓你幫我背的，我會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在常委會上提出來和大家討論的。」
看到林笑天這種勇擔責任的態度，再感覺他所說的話裡，滿是安慰自己的味道，剛剛還是滿肚子氣的王佳麗，瞬間又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三丈怒火也同時奄奄一息，最後只能化作一聲無解的歎息，或許這就是官場的無奈吧。
等到王佳麗離開之後，看著對面雪白的牆壁，林笑天有些意興闌珊地感覺。不過想想拉近了和王佳麗這位常委的距離，取得了對方的支持，林笑天忽然間又充滿了鬥志，取得了這麼大的收穫，哪怕付出一點辛勞，也是值得的事情。
劉福堂、張正元、胡德天、王佳麗，加上林笑天自己，已經鐵定的五票，在目前的九位常委當中，即使在關鍵時刻古雲違背了張長山的命令，即使其他的常委和韓至偉都攪和在一起，那麼自己也會取得最終的勝利。不過為了減少意外，林笑天覺得自己還得再做點什麼，否則等到縣委書記任命之後，那可就白白浪費了那些關心自己的人，為自己爭取的這段大好時機了。
但不管怎麼說，在林笑天強勢進入平川之後，又成功地前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