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七章 唐努烏梁海 文 / 去病將軍

    又是一個冬天，1917年初的新疆還是這麼寒冷。屈指算來，這已是劉先俊在這個世界的第六個冬天，從1912年迪化保衛戰開始到收復科布多、楊增新之亂、二次革命、青島之戰等，劉先俊就這樣一步步強大起來。去年夏天借助護國戰爭，成功把甘肅三省攬入懷中，成為真正的西北王。同時還在四川打入一個楔子，把迪化軍校畢業生劉文輝派到四川，按照歷史發展，這個劉文輝最後應該能成為四川的一方霸主，到時候四川也就成為新疆的後方基地。

    第一次世界大戰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交戰雙方已經精疲力竭，現在都是流到最後一滴血，估算著也該出手撿點勝利成果了，可笑段祺瑞政府還在和議會爭執參戰問題。其實在劉先俊看來，府院之爭的關鍵還是參戰軍問題，段祺瑞想借參戰擴充自己的軍隊，當然得不到參議院同意。不過新疆不能等了，再等勝利果實就全部讓美國搶走了。這幾年新疆從一戰中得到的便宜可不少，新疆用糧食、紡織品等換取了不少工業母機和技術，加上劉先俊這個半吊子穿越者的提示，現在的新疆能夠生產包括坦克、機槍、拖拉機、卡車、火車等重型武器和機器，憑著這兩年從世界各地聘用的技術人員，新疆的技術水平在全國已經遙遙領先。該出手時就出手，劉先俊記得後世有首這樣的詩：

    遠遠遠遠地高過海面

    高原上安靜躺臥著的

    象菊花一般清澈的湖水啊

    薩彥嶺下是我們失落了的

    庫蘇古泊

    被別人取走了的金銀

    我們會喚叫著去奪了回來

    被別人取走了的馬匹

    我們會騎上更快的馬

    再去搶了回來

    被別人輕易取走了的唐努烏梁海啊

    怎麼從來沒聽說有哪一個子孫曾經

    為她流下過一滴淚來？

    唐努烏梁海，以居住唐努山一帶的烏梁海人而得名。地域東至喀爾喀蒙古土謝圖汗部額赫河（今額金河）和賽因諾顏部訥穆訥山，南界扎薩克圖汗部中左翼左旗及科布多所屬杜爾伯特部牧地，西臨科布多所屬阿爾泰諾爾烏梁海，北接俄羅斯，總面積約17萬平方公里。從1860年開始，俄國人開始對唐努烏梁海進行滲透，大量屠殺本地人，製造種族滅絕事件，並遷徙大量俄羅斯人居住。1912年，俄國人趁外蒙古叛亂，直接出兵佔領。

    清晨的唐努烏梁海顯得特別美麗，這裡河網密佈，遠山深沉，遠處大片的松針林散發出誘人的松香味，好一塊世外桃源。馬鴻賓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望著前方的茫茫草地，這真是個好地方，要是在這裡放牧牛馬，肯定興旺發達。這次馬賓鴻受西北巡閱使劉先俊特別點名，率領一個騎兵旅前來收復唐努烏梁海。這馬鴻賓也是日後西北三馬之一，作戰凶狠，因此劉先俊點他去對俄作戰，也是化害為利。按照劉先俊的命令，路上所有的俄國人要麼驅逐出境，要麼帶回新疆屯墾，一個也不准留在唐努烏梁海。關於這一條，馬鴻賓執行地非常徹底，對蒙古人秋毫無犯，遇到困難的還給錢給物，遇到俄國人，看隊伍的後頭就知道，已經扣押了一百多個。

    部隊在安靜的行進，偶爾聽到馬打噴嚏的聲音，彷彿這不是一次進軍而只是一次野外郊遊。正這時，遠方衝過來一匹馬，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馬賓鴻停下馬，那馬在前方也停下來，從馬上跳下來一人，看裝束是蒙古人。那人下馬跪倒，嘰裡咕嚕講了一通，馬鴻賓身旁的通譯急忙翻譯：「將軍，這個蒙古人說前方不遠處有一支哥薩克騎兵，叫我們當心！」

    「有多少人？」

    「大概500人。」

    「知道了，給那蒙古人一塊賞錢，繼續前進！」

    沒走多遠，前方塵土飛揚，前方出現一隊騎兵，那戰馬，那披風，以及騎手們的兩縷鬍子，正是傳說中驍勇善戰的哥薩克。

    「準備戰鬥！」

    「衝鋒！」

    一千多匹戰馬，六千隻馬蹄，在草地上踏出震天的響聲。草原上的勇士有的兩手放開韁繩，端平馬槍，有的單手執槍，一陣亂響，哥薩克騎兵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中**隊，畢竟這裡已經好幾年沒有中**隊到來，許多人別說槍，就是馬刀都沒有拔出來。

    中**隊的子彈很密，許多哥薩克稀里糊塗就去天堂見萬能的主了，但還有些沒打到的以及反應快躲馬肚子去的倖免這一輪射擊。但好運不會永遠伴著他們，中國的勇士們已經把馬刀高高揚起，兩支隊伍猛然碰撞在一起，像一段浪花猛然拍打在礁石上，激起一片浪花。

    然而，此時中**隊就是那礁石，哥薩克就是浪花，礁石巋然不動，浪花已散落一地。損失近半人馬的哥薩克衝入中國騎兵的隊伍，很快就消失殆盡。

    戰鬥來得突然，結束也迅速，這就是騎兵的戰鬥。俄國人吃虧在沒有防備，數量上也相差很大。

    一個首領模樣的人被帶上來，神情很倨傲，「中國人，我不管你們為什麼來，趕快把我放了，賠償損失，不然你們整個國家都會遭殃。」馬鴻賓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讓通譯問他這是什麼部隊，這裡駐紮多少人等問題。那哥薩克首領根本不屑一顧。最後，馬鴻賓火了，手起一槍，那哥薩克首領登時腦袋開花，紅色的鮮血濺滿草地，紅綠相映甚是恐怖。接著馬鴻賓又提審第二個，見那人回答的不乾脆，又是一槍，草地上又多了一具屍體。等到第三個人，那人就一五一十全說了。原來這支哥薩克就是這裡的全部駐軍，因為德國前線吃緊，奉命調到那邊去，沒想到在這裡意外全軍覆沒。馬鴻賓一聽大喜，沒想到在這裡竟了個全功。「馬上電告劉巡閱使，我軍全殲敵駐軍，唐努烏梁海光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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