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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5 迷霧海之王【4】 文 / 沒有人大戰關公和秦瓊

    哦,大人您縱橫迷霧海數十年未逢對手,我怎麼可能人您?」面對威金斯的邀戰我一口回絕:「如果您有興趣的話找別人吧——我可不喜歡打打殺殺……」

    可惜我的老師布倫特大師不在,否則的話,稍加挑動,叫布倫特大師在角鬥場殺了這傢伙倒是一了百了的好事。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威金斯侯爵古怪的微笑著:「契那斯殿下早前雖然只是略顯身手,不過僅僅那兩劍已經讓我大開眼界了——我可是真的想與殿下切磋一兩手呢!」

    「以後吧……」我揮揮手叫近侍送上茶點:「以後有機會的,現在我們還是舒舒服服的看看比賽吧……」

    「是啊……以後有機會的……」威金斯侯爵臉上古怪的笑容更盛:「我也有這個預感,不久我們就會有機會『切磋』一次的……」

    這傢伙,早餐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就像換了個人似的,難道這位戰爭狂受到了角鬥場的血腥刺激,進而有些瘋狂?

    ……又或者是剛才愛德華侯爵對他說了些什麼?——剛才進來的時候,我看見愛德華這傢伙低聲在威金斯耳邊嘀咕了些什麼……

    算了,不管這傢伙了,反正現在他已經到了聖馬諾港,在如此眾多的貴族和諸國的外交使節面前,我還怕他耍橫?

    畢竟他和刀疤不同,刀疤進攻聖馬諾港已經擺明了他要和整個大陸人類為敵,反正他也是海盜,就算偷偷摸摸干,也是海盜。

    但是威金斯侯爵可是英愛聯合王國的軍人,如果他沒有冠冕堂皇的理由,私自悍然攻擊海港的話,不說大陸諸國以及教會,大概他自己的母國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

    除非威金斯準備轉行做海盜,否則的話,此情此景之下,他是不可能搞出什麼大動作的。

    這也是我和刀疤明知道以刀疤頂罪的計劃破綻頗多,但是依舊實行的原因之一——能瞞過威金斯侯爵固然是好,如果瞞不過的話,只要大陸諸國的貴族們能認可我的說法那也不錯,威金斯再瘋狂,沒有確切證據證明我殺了他的兒子,他就不敢公然進攻聖馬諾。

    國家之間的戰爭與艦隊指揮官私人理由進攻一個獨立的公國性質截然不同,如果威金斯沒有確切證據的話,他最正統的作法就是回國請求王室授權給予他進攻聖馬諾的許可。

    而英愛聯合王國與聖馬諾路途遙遠,亞梁輕車簡從乘坐法拉利號六天前就已經出發,等威金斯侯爵率領他的龐大艦隊慢慢回國期間,亞梁大概早就已經疏通好英愛聯合王國的關係了——如果得不到授權書的話,威金斯侯爵最多只能率領自己家族的艦隊與聖馬諾對抗,那時候我們的機會就大多了。

    我想一個家族艦隊我們應該能應付過來吧?——哪怕是迷霧海之王率領的家族艦隊……

    ……………………

    「呃……這是公國的角鬥士?!!」

    此時,隨著鑼聲敲響,個人賽的決賽就要開始了,想清楚利害關係的我定下心來觀看比賽——猛然發現角鬥賽的其中一位選手佩戴著聖馬諾的選手徽章!

    那是一名決斷者級別的角鬥士,因此可以按照自己的習慣穿戴任何護具和武器,從他那條鑲嵌著黃金獅子頭的腰帶上的一排排短劍標記可以看出,這位角鬥士曾經無數次o過對手——每一柄小短劍標記就意味著他成功殺死過一名對手,而短劍的花紋和眼色則象徵著被殺死的對手的級別。

    這位身高將近兩米的巨漢此刻披著全身重鎧,依照角鬥場的傳統,他的臉上覆蓋著代表級別的黃金鬥獸花紋面具,兩柄雙手劍被他輕鬆的拎在手上,而左胸最顯眼的位置則鑲嵌著一枚所有者徽章——聖馬諾的龍紋徽章……

    這次參加奧運會的聖馬諾選手都佩戴著同樣的龍紋徽記。

    「這是怎麼回事?」幸好奧古斯丁先生隨侍在我身邊,我指著那名選手問道:「奧古斯丁大人——他是咱們公國的人?」

    「沒錯,殿下……」奧古斯丁先生點著頭:「殿下,難道您忘了?——這是您的蒙特洛角鬥場的鬥士那都爾……」

    「科布特裡是怎麼回事?」我頗為惱怒:「我不是責令他妥善安排那些角鬥士嗎?怎麼還會有我們的角鬥士參加這種比賽?」

    這些天光顧與貴族們聯絡感情了,餘暇時間僅僅主持了幾次比較重要的決賽而已,公國的政務我也幾乎都丟給了兩位位執政大人——反正平常我也不太愛管事,有這兩位老大人在,我非常放心。

    蒙特卡洛角鬥場相關事宜則交給了科布特裡。

    科布特裡作為城衛隊的第一大隊隊長,作戰勇敢,辦事穩重,體恤下屬,尤其在防禦戰中頗有心得。

    也因此,在重攻輕守的城衛隊,他算是一個戰術彌補者。

    而在我眼中,這位大隊長是一位

    靠的人,也因此,這次我將蒙特卡洛角鬥場的善後事付給他,就是希望他能妥善安置好這些角鬥士以及相關人員。

    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有聖馬諾的角鬥士出現在場上——而且還進了決賽!

    「殿下,這倒也不能全怪科布特裡隊長……」奧古斯丁先生無奈的搖著頭:「他已經做了大量的工作,怎奈那些角鬥士固執己見——反過來說,這些自小從奴隸當中挑選出來的角鬥士,除了角鬥之外什麼也不會,如果讓他們做苦力活他們又不願意,現在他們大概想通過角鬥賽贏取獎金,以便今後可以安閒的過一陣子吧……」

    「就那麼點獎金能夠他們過多久?」我不以為然:「之後他們怎麼辦?——錢花光了之後去偷?去搶?」

    「如果殿下您覺得不好安置的話,我可以吸納這些勇士……」威金斯侯爵搭上一句:「這樣悍不畏死的角鬥士正是我的艦隊所需要的——殿下您不要可以將他們交給我……我願意出相當的代價買下這些角鬥士……」

    「賣給您?……」我搖搖頭:「威金斯大人,我可不希望您的敢死隊員出自我的手——那樣我與那些可惡的販奴者有什麼區別?……您放心,我會妥善安排他們的。」

    「或者我們可以將這些角鬥士安排進我們的軍隊?」奧古斯丁先生試探著問我。

    他這麼小心翼翼的提議是有原因的,聖馬諾建軍講究的是紀律、忠誠,很不幸角鬥士們這兩點最重要的素質一點都欠奉。

    早前我就否決了將角鬥士納入軍隊編制的建議,如今奧古斯丁先生舊話重提,明顯是找不到更好的安置辦法,萬不得已之下退而求其次的建議。

    「實在不行就將他們編到幽暗地域的商隊護衛隊去吧……」我想了想:「商隊護衛隊福利、待遇都比較高,比較注重個人戰鬥技能和小團隊作戰,也許他們在那裡能過得比較適應。」

    ………………

    此時,隨著開賽鑼聲的響起,我的角鬥士那都爾主動對他的對手發起了進攻。

    他的對手是名維持者階層的角鬥士,維持者與決斷者都是角鬥士中頂級的階層之一,二者並無高下之分,有所區別的只是雙方的戰鬥風格。

    維持者稱號一般授予那些小團隊作戰的領導者,而決斷者則是個人賽成績優異角鬥士的稱號。

    那都爾身為決斷者在自己擅長的領域進入決賽固然難能可貴,但是他的對手作為團隊作戰的領導者,竟然能在個人戰中取得如此驕人的戰績,更為難得。

    「那都爾的對手是什麼人?」我好奇的問奧古斯丁先生。

    「殿下,這位角鬥士自稱鄧肯,據說他想自己籌辦一所角鬥場。所以至今為止他只是以個人身份參與角鬥賽……」奧古斯丁先生搖著頭:「我們雖然已經盡力調查他的身份,但是依舊無法核實他確切的身份——如果殿下您有意想要瞭解他的話,我們可以加大偵查力度……」

    「哦,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我擺擺手:「以個人身份參賽也在規則允許範圍內,我只是想這樣的人材竟然在角鬥場混有些可惜而已。」

    將目光投向賽場,此時場內正鬥得如火如荼。

    那都爾的戰鬥方式有些類似狂戰士,配合他兩米多的身高以及兩柄雙手劍,完全忽視防禦的他將兩柄劍舞得潑風一般,層層的劍浪連綿不絕的捲向鄧肯。

    鄧肯也算是一個高大健壯的武士,但是一米八幾的身高在那都爾面前明顯矮了一頭,一手執盾一手一柄不到八十公分長的單手劍,明顯處在不利的位置,他在對方的攻擊下只能勉強。

    瘋狂的角鬥士的擁們齊聲為那都爾加油助威——觀眾們當然喜歡看精彩的對攻戰,以及由此引發的血腥場面,對於鄧肯堅守不出倚靠那面大盾消極防禦的戰略則報以不滿的噓聲。

    「該死,怎麼能夠這樣毫無保留的狂攻?!!」因為那都爾隸屬聖馬諾的原因,我不自覺的希冀他能夠勝出,眼見戰局我不由得暗暗替那都爾擔憂。

    雖然場面上看起來那都爾佔據優勢,在他如同暴風驟雨般的進攻下,鄧肯左支右絀頗為狼狽,幾分鐘過後鄧肯身上已經增添了好幾道傷痕——看起來那都爾的勝利只在時間問題而已。

    但是實際上,鄧肯的境況並沒有看起來那麼慘,他守得極有法度,身上的那幾道小傷痕並沒有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

    顯然鄧肯正在等候機會——那都爾的完全不顧防守的戰鬥方式雖然聽起來好像很極端,其實,正因為有犀利的攻擊,對手反而不能抓住他進攻所造成的破綻,在這種情況下,那都爾其實很安全。

    但是這是在保證攻擊質量的情況下才能保證這一點——一旦鄧肯頂住了他這一輪狂攻,只要那都爾攻勢稍歇,鄧肯的反擊將是致命的。

    為局外人的我都能察覺到這一點,但是人雙方自然也。

    久攻不下的那都爾在猛攻無果之下改變戰略,他雙劍交叉剪向鄧肯將對方避開一步,然後猛然後退準備調息。

    然而鄧肯又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

    連人帶盾撞向那都爾,鄧肯的右手短劍開始發威,迫近對手之後劍光閃耀,招招不離那都爾的要害。

    那都爾勉強招架了幾劍之後身上已經留下了幾道深深的劍傷,他的防禦能力自然不能與自身強大的攻擊力相比,只守不攻的話,他是不可能防禦住對手的致命打擊的。

    迫不得已之下,那都爾只得抖擻精神繼續以攻代守,這才堪堪壓制住對手的攻勢。

    鄧肯一待那都爾主動進攻,又開始縮回他的龜殼裡積極防守,一旦對方攻勢稍弱立刻主動出擊,狠狠的在對手身上割幾道口子,提醒對手該努力進攻……

    滿場嘩然——畢竟這是聖馬諾的主場,自己家的角鬥士當然會受到追捧,眼下的形勢明眼人當然能看得一清二楚,那都爾落敗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他的攻擊固然犀利,但是所消耗的體力也是超乎想像的,縱然是那都爾這種巨漢,能保持十多分鐘的猛烈攻勢已經是極限了。

    「過去問問鄧肯,能不能讓那都爾主動認輸?我願意為此支付一定數量的贖金……」我指派一名近侍前往賽場交涉。

    在觀看了一會比賽之後,我對那都爾的戰技頗為欣賞,這樣一位優秀的角鬥士就這麼死在角鬥場太可惜了,他之所以會敗給鄧肯並不是他技不如人,打法相剋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遵命,殿下!」近侍接令準備出發。

    突然間現場爆發出雷鳴般的喝彩聲!

    那都爾怒吼一聲,突然間狂性大發,雙眼變得通紅,身上的肌肉仿若吹氣般暴起——在這個生死關頭,這位巨人竟然使出了傳說中的『狂化』技能!

    這種只有獸人中的皇族才具有的高超技能在人類大陸已經非常罕見了——自從帝國藍水河慘敗之後,人類與異族數百年沒有發生過大型衝突,作為能與人類貴族鬥氣相匹配的狂化戰技自然在大陸銷聲匿跡。

    雖然偶爾也有個別戰鬥中有人能見識到這種自身主動狂化戰鬥的場面,但是對於現場大多數人來說,狂化技能已經似乎是個遙遠的傳說了……

    最起碼,我也僅僅在海倫娜姐的圖書館資料中才見到過關於自主狂化的些許描述。

    ………………

    憑借心中的怒火,將自身極限爆發——我開始懷疑那都爾方才身上所受的幾處傷是他故意讓對手留下來的了……

    威金斯侯爵顯然對這個情景也很驚訝,他啊了一聲之後,收起方才漫不經心的表情,開始認認真真的觀看場上的戰鬥。

    與我以前世界描述的狂化定義不同的是,這個世界的狂化技能類似於鬥氣的一個變種,或者說狂化與鬥氣是同一種技能的兩個極端。

    鬥氣安全可靠,防護力強,但是持續時間短,狂化則攻擊犀利,時效較長,但是也有觸發限制、不能隨意收發,以及狂化後遺症的弊端。

    雖然不至於像我以前的世界描述的類似使用狂化後減少十年壽命或者消耗多少年功力那麼嚴重,但是狂化過後人體完全脫力那是不爭的事實。

    事實上,以前的戰役當中,人類就曾有巧妙的誘使對方狂戰軍團狂化,然後主力脫離戰鬥,在等到對方狂化時效過後再行殲敵的戰例存在。

    否則的話,面對數百名同時狂化的精銳戰士,縱使由同樣數量的人類鬥氣修習者同時上場,最終也只會落個慘敗的下場。

    一般人類的鬥氣僅僅能不間斷的持續數分鐘,再優秀一些的鬥氣擁有者也不過十多分鐘而已,這個數值在激烈的戰鬥中還得成比例的下降。

    而狂戰士則可以持續不斷的戰鬥至少半小時,狂化期間除非被『摧毀』,否則些許小傷只會讓他的戰鬥力進一步提升。

    在團體作戰中,鬥氣修習者們每每被相當實力的狂戰羞辱,這是不爭的事實。

    而普通戰士遇上狂戰,幾乎就只有慘遭分屍一個下場。

    「殿下,這種情況下我還要去調解角鬥嗎?」近侍低聲問道。

    「你先過去,自己把握戰局,只要保障那都爾的生命……」我揮揮手:「哼,鄧肯也不是易與之輩,看看再說吧……」

    說話的期間,那都爾已經逼得鄧肯避無可避,在接連躲過那都爾幾次迅猛的攻擊之後,鄧肯已經被迫退到柵欄邊緣。

    那都爾狂吼一聲,雙劍交剪,準擬一下子將鄧肯裁成三段。

    觀眾們一下子鼓噪起來:「殺了他!砍死這個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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