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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97 離 文 / 沒有人大戰關公和秦瓊

    馬諾的空艇艦隊無疑是目下大陸跨時代的戰爭凶器,以前它還並不為大陸主流軍事家所熟知,但是很明顯,今夜過後,這支以非接觸作戰以及面殺傷為最顯著特點的部隊必將名揚四海。

    這一架架冷冰冰的人造兵器冷酷無情的將滿載的燃油投下,曾經不可一世的佛朗士王宮衛隊如今也不得不四處逃竄,以躲避四處蔓延的烈火。

    不過這時候紹爾的親衛隊終於體現了自己的實力,這些無敵的戰士在此刻讓聖馬諾的土包子們終於見識了大陸一流高手的風範——高手就是高手,哪怕是集合了聖馬諾大量人力物力、彙集了魔法塔大量頂尖魔法以及煉金術科技建造的空艇部隊也不能真正威脅到他們。

    他們是武技與智慧的集合者……在大火圍城的一刻,他們的表現立刻彰顯了自身的價值。

    火勢一起,這些經驗豐富且配合默契的絕世強者立刻就近在靠近宮牆的橋頭建立了自己的灘頭陣地,幾人四下一散,八名近侍輕易圍出個大***,之後或拍或打,簡簡單單的清除了附近的易燃物,縱使有少量的火勢蔓延進來,也被這些恐怖的傢伙輕易驅散。

    除了他們自己,還有一大批精銳王宮衛隊戰士被他們所庇護。

    這麼一大塊『安全地帶』在火海中自然顯得特別突兀,盤旋在空中的空艇部隊自然不會放棄對他們的攻擊,在全面完成對王宮地縱火計劃之後。所有火力立刻轉移到這個區域來。

    不過很顯然,先前威風八面的空艇部隊在這些無敵的戰士面前吃了癟……

    領頭的一艘空艇一個漂亮的精準空投,將一桶火油自半空中丟下,結果還未等落地,一名佛朗士近衛武士暴喝一聲窺準落點,然後連人帶盾撞過去,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技巧,火油桶一遇到他就好像撞上了個大彈簧,飛行路線立刻由垂直變為橫飛。呼的一聲被拋入附近的河中。

    空艇部隊兀自不信邪,剩下的幾艘空艇接二連三將火油桶一一拋下,結果無一例外——這些個近侍或推或撞,輕而易舉將這些數十公斤重的火油桶遠遠拋開。

    受此挫折,空艇部隊似乎一時沒了辦法,他們在高空盤旋著慢慢集結,似乎在等待又似乎在商量些什麼。

    「好了……現在該是我們出擊地時候了!」夏爾窺準時機發出了進攻令:「我們的聖馬諾盟友已經做得夠多了——現在正是我們佛朗士勇士彰顯榮耀的時刻!」

    「比亞迪爵士……法剔恩爵士……萊波特爵士……」夏爾口中不停,一個個得意將領的名字如流水般自他嘴中蹦出來:「諸位……王國榮辱在此一戰——我需要諸位的勇武、我也需要諸位的忠誠。為此我也將以同樣份量的榮耀賜予諸位——剿滅對手,諸位都是衛國元勳!諸公的家族都將是王國地磐石!」

    「吾王之榮耀!」

    震天的戰鼓響起,早已披掛整齊的騎士們正躍躍欲試,被點到名後一個個偉岸的身影挺直,雷霆般的允諾聲響徹全場,這些騎著高頭大馬的騎士耀武揚威的舉起手中的騎槍,配合胯下興奮地馬兒的躍動,一隊隊騎士及侍從在這些勇士的率領下慨然出陣。一隊接一隊地撲向對岸橋頭。

    ………………

    雙子橋是兩岸連接的樞紐。無論是裡面被包圍的王宮衛隊,還是我們這些進攻者,暫時都無意破壞這王宮唯一的對外出口。因此除了先前角鬥士們曾經搞過一點小破壞之外,目下整個大橋都還算完整。

    那堆廢墟被先期到達的王宮衛隊援軍清理之後,橋面地通行狀況還算良好,因此夏爾的皇家騎士團勇士們幾乎未作任何調整,第一時間撞上了橋上殘存的王宮衛隊武裝……

    因為這裡是王宮中除佛朗士近衛守護地那片淨土外唯一未受聖馬諾空艇火攻的區域。因此,橋上還殘存有近百人的王宮衛隊戰士……不過,很明顯。這些戰士大都已然奄奄一息——誰都知道這座橋必然會遭到進攻部隊的攻擊,因此,只要還能爬得動,大家幾乎都逃到近衛們守護的安全區去了。

    因此,夏爾的騎士團幾乎未受任何阻攔,直接從這些瀕死者身上踏過,在一片血肉橫飛的淒慘場景中,騎士團的尖峰部隊已然撞向了王宮內最後一片淨土。

    「好好看看吧……」此刻我已然回到了自己隊伍當中,一大票的聖馬諾將領緊緊的護衛住我,而我則舒坦的坐在一座大石雕上一邊欣賞這難得一見的強者對決,一面告誡大家要用心觀摩。

    確實太令人震撼了——這才是真正的職業戰士之間的對決!

    而這兩大強者之間的對話也完全顛覆了我以前對騎士的固有印象。

    十多名騎士頭領排在最前列,在接觸的一瞬間,彷彿煙花綻放,各色濛濛鬥氣登時充斥著整個戰場。

    成集團衝鋒的騎士的威力我早已見識過,但是目下這支鋒頭純由鬥氣修煉者組成的騎士隊伍無疑讓我們見證了最巔峰的騎士陣容。

    這是一支無堅不摧的利刃,由重裝步兵組成的防禦方陣在這些衝鋒的鬥氣騎士面前脆弱得就像一張薄紙,那些數百斤重的渾身包裹著鐵甲的重步兵在鬥氣修煉者們眼中就如同一具具輕飄飄的稻草人——他們甚至沒能用自己的鋼鐵防線對騎士們造成哪怕綠豆大那麼一點威脅。

    如同鋼釬插入浮土,連多餘的一點聲響都沒有,鬥氣包裹下的騎槍毫無阻礙的穿透了對面的巨盾……以及執盾者的身體,在無堅不摧地鬥氣下。包裹著鐵皮的堅實木盾以及覆蓋在執盾者身上的厚實鐵甲完全沒有起到它們應有的作用。

    一槍數人——串得像一支麻辣串!

    死亡來得如此突然,以至於防守的重步兵們連發出慘號的時間都沒有,毫無例外的,整個王宮衛隊前線三條重甲步兵防線一瞬間就被突破。

    數十名精銳重甲步兵唯一起到的作用,就是稍微延緩了對方衝擊的速度——騎士們無法拖著手上地『麻辣串』繼續衝鋒,齊齊拋開手中的騎槍,換上了腰畔的雙手大劍。

    失去大量衝力的他們毫不停留,一鼓作氣往前衝。

    而現在在他們面前的赫然正是早已嚴陣以待的佛朗士王宮近侍們——王宮衛隊方面顯然早就有與皇家騎士團精銳一決雌雄的覺悟,他們先前佈置的三道重步兵防線顯然就是為了抵消皇家騎士團馬力優勢而設!

    「呯、呯、呯、呯……」

    地沉悶撞擊聲響起。十二名鬥氣騎士硬生生的撞上了手——僅僅一個照面,雙方整體實力優劣就體現出來了……

    十對平分秋色,剩下兩名騎士摧枯拉朽般將對手撕成了碎片!——對方只有十名鬥氣武士。

    正面對撼,人類中只有鬥氣戰士才能對抗鬥氣戰士,濫竽充數的普通武者根本無法在如此密集的正面對抗中討得任何便宜!

    「哼哼!終於有人替俺報仇了吧!」

    不得不說獸人的生命力絕對能夠媲美以前世界我們所推崇的小強們,那麼重的傷勢,換作普通人類,能不能活下來還真是個問題。而我們地卡魯多同志在接受了神官的治療之後已然悠悠醒轉,此刻被人扶著倚在一旁的他甚至還有精力關心戰場中那名重創他地近侍的戰況。

    「你這什麼話啊!」我右手依舊執著我的魔法劍讓它貼近卡魯多身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口中卻依舊刻薄的打擊這位可憐地獸人戰士:「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難道咱們聖馬諾就沒人能替你報仇?……再說了,是男人就得自己的仇自己報——有種你就該在下次親自打倒那個人才對!」

    「…………」笨嘴笨舌的卡魯多自然說不過我,被我大帽子一扣,他訕訕地傻笑著閉嘴了。

    「我看卡魯多是再沒有機會當面向他的仇人叫陣了……」米亞爾雖然未曾修煉過鬥氣,但是對戰局把握的眼光還是有的:「我看這次夏爾軍隊勝算很大……這些王宮近侍只怕要全軍覆沒在這裡……」

    「不會吧?」咕嚕司個子小,雖然我們所處的位置還勉強算是個小高地。但他依舊只有站在馬鞍上踮起腳才能看清戰場全貌,這位狗頭人撒滿以可笑的姿勢手搭涼棚向對岸張望:「我看現在戰局還是膠著狀態,在夏爾的優勢兵力下王宮衛隊潰敗可能無法避免——但是這十個最厲害的鐵傢伙要跑可沒人能攔得住他們……」

    「你不懂就別亂扯!」米亞爾現在還對咕嚕司撒滿一肚子不滿。因此言語間絲毫沒給老狗頭人面子:「要不咱們賭一賭……我願意以一年的薪水打賭——這十個王宮近侍……也就是你說的這幾個『鐵傢伙』,今天一個也跑不了!」

    「賭就賭!」咕嚕司因為先前的過失,今天一直對米亞爾採取避讓態度,不過人的耐性總歸是有個限度的,此時被米亞爾這麼一激。登時將狗頭人內心深處那股子不服輸的勁頭拿了出來:「我沒公國的薪水……不過,好歹自治區的補貼也絕不會比你的薪水少——我願意賭上自己一年的津貼!……喂……你們都用這種眼光看著我幹什麼?」

    「呃……老實說……」咕嚕司剛剛接下這個賭局,結果立刻遭到周圍聖馬諾將領們一致的憐憫眼光。兀自搞不清狀況的咕嚕司可憐巴巴的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我,而我也只能報以抱歉的神情:「老實說……我也記不清你的津貼一年有多少……不過……你最好還是早點準備好這些錢……你今天不輸那簡直就沒天理了……」

    「不……不會吧……」咕嚕司哭喪的臉幾乎垂到了胸口上……很明顯這傢伙的全年津貼絕不是個小數目:「可是我……我怎麼看……這些鐵傢伙也不像是會那麼容易被……」

    他地話還沒說完,最後幾個字就被眼前的情況所截斷。戰場膠著的情態幾乎在一瞬間被夏爾的奇兵擊破——在十餘名重鎧騎士的掩護下,皇家騎士團最英勇以及對夏爾最忠心的比亞迪爵士拋下自己的對手,與另一名鬥氣騎士一道以銳不可當之勢直搗黃龍……王宮衛隊中央防守最密集之處——那裡是王駕所在!

    大驚之下的近侍們企圖逼開纏住自己的對手救援王駕,奈何那些鬥氣騎士早有準備,他們在比亞迪爵士突擊之前就已經棄馬,身著重甲卻以不可思議地靈活身手纏住了這些忠心的近視們。

    而皇家騎士團源源不斷的後續部隊也沒有給對手任何機會——一隊隊的重裝騎士摧枯拉朽般掃蕩著王宮衛隊的普通戰士,而看似雜亂無章的進攻路線最後的目的地卻毫無例外就是王駕所在!

    擒賊先擒王——雖然也許在這個世界沒有這句話地明確說法,但是無論在哪裡,戰爭的道理是相通的。就目前的戰局來看,王駕無疑是雙方爭奪的要點,也是防守方的命門所在!

    夏爾是要實施斬首戰術嗎?

    答案是肯定的,但是,很明顯,他的計劃並不局限與此。

    王駕是必須要消滅地,同時王駕最強大的護衛力量也是夏爾算計的重點……

    隨著時間地推移,戰局漸趨明朗。就連戰術素養最差的咕嚕司也漸漸明白了夏爾的用心——可憐的撒滿垂頭喪氣的一屁股坐在馬鞍上,再也沒有繼續觀戰地興趣……

    王駕既是目標,同時也是誘餌,對於防守方來說,王駕是不容有失的要點,但是在夏爾看來,這是最具利用力的決勝點。

    戰局地重點原本應當在雙方的鬥氣戰士決戰上——夏爾方優勢在於人數佔有且體力充沛,而查理王一方則憑借必死鬥志以及相對較強的個人戰力勉強維持。

    如果真刀實槍這麼幹下去。雙方多半是個兩敗俱傷的結局——近侍們固然免不了全軍覆沒的下場,但是夏爾的十二騎士也要死傷過半。

    於是夏爾巧妙的利用了王駕的作用……近侍們不得不救的罩門,通過不斷的對王駕施加壓力。卻又遲遲不發動最後的致命一擊——牽扯著那些近侍不得不在面臨強大對手的同時,還得在敵軍叢中且戰且退,慢慢的退卻到王駕周圍,直到被完全壓縮到一個方圓不到二百平米的小***內。

    這時候,除了已經被對手拖得筋疲力盡的十名近侍之外。整個王宮衛隊剩下的已經不足百人。

    眼見局勢已經完全被掌控,夏爾暫時停止了攻擊,轉而以嚴密的包圍圈限制住對手。然後一隊隊的重鎧騎士開始瘋狂的突擊。

    這是一幕悲壯而淒美的場景——直至力盡而亡,十名絕世高手自始至終未曾有過任何突圍的打算,雖然以他們的身手,他們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

    同樣,投降這個字眼也從沒在這個戰場出現過——就連作為對手的皇家騎士團的騎士們也根本沒有勸降的打算——對這些高傲的戰士來說,這無疑是對他們的侮辱,騎士團的戰士們自然能體會對手的心境,因此,自始至終,皇家騎士團只是默不做聲的突

    擊、再突擊!

    一個、兩個……直到最後一名耗盡了鬥氣的近侍倒在王駕前為止!

    ……………………

    「反正在這裡也呆夠了……走吧……聽我的號令……立刻組織撤退……我們的任務已完成,該是回家的時候了!」大戰方歇,我翻完了手中剛剛由近侍遞過來的書信,點火銷毀之後歎著氣發佈了撤退的指令。

    「這個……殿下……」米亞爾遲疑著:「耐先生不是建議我們等兩天再撤軍嗎?」

    先前的書信我並沒有避開周圍的親信,因此米亞爾才有那麼一問。

    「沒必要了……」我搖頭:「耐先生建議我們留下來,只是讓我們有在帕瑞斯的大亂中有獲取戰利品的機會而已……我們的正規軍沒必要也不允許有這種行為!……這種事情還是讓克蒙和波頓的部隊來負責吧——在城外接應地邊境騎士團至今也沒有活動下筋骨,他們也留下……其它人都跟我回國……」

    我們的戰爭結束了——接下來該是那位不為我所喜。卻不得不倚重的耐先生的表演舞台。

    保王派的十多個貴族在這個瞎子的種種安排下,與夏爾結下了各式各樣的梁子,然後正主兒安然脫逃,現在大都在逃回領地的路上。

    剩下的地方貴族們現在只怕還窩在家中等待夏爾即將到來地招順或清洗。

    縱觀整個佛朗士,毫無疑問,帕瑞斯城乃至整個行省基本已經在夏爾的控制之中,佛朗士未來的格局必然是以帕瑞斯為中心的夏爾*查理一派,以及打著保王旗幟的復仇派為主,夾雜著無數暫時中立的牆頭草派鼎立的格局。

    群雄並起。勢力交縱錯雜,誰能取得最後的勝利誰也不能保證自己笑到最後。

    唯一可以確定地是——只要瞎子還在的可以預期的接下來的年頭裡,統一而強大的佛朗士王國已經名存實亡了……

    這也意味著,自今天起,聖馬諾公國東北再無威脅了……套用一句以前世界的老話——自此,『東線無戰事』!

    ……………………

    「殿下!……契那司殿下……請留步!」

    氣喘吁吁的信使拚命的追上了我們撤退地步伐:「契那司……殿下……奉尊貴的查理王之命,懇請殿下稍候片刻,王上要親自為您送行……」

    「呃……這怎麼擔當得起……」我擠出一臉的誠懇表情:「這個……請回複查理王陛下。陛下大亂初定,些許繁文縟節能免則免——我們就不再打攪陛下了……」

    開玩笑,我急著開拔就是想要避開這傢伙地糾纏——夏爾現在當然應該知道脫逃貴族的消息,而很不幸的,其中一名即將成為他敵人的貴族領地就落在我新得的奧爾登郡東面,而最重要地是,這位拉昂公爵是能夠串連起反對勢力的為數不多的夠影響力地地方貴族之一。

    夏爾必定會拜託我牽制甚至消滅這位德高望重的拉昂公爵,而這是我絕對不願意做的事情。

    恰恰相反。耐先生甚至已經開始在我與拉昂公爵之間牽線搭橋——先前的行動當中,已經有了示好的舉措,今後我們兩家縱然未必會有明面上的結盟舉措。但是保持相互的友好互動是免不了的。

    在此情況下,我又怎麼能夠同意夏爾的請托?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既然無法答應,此刻暫時迴避是最好的辦法了。

    「殿下……」信使顯然已經得到嚴令,必須將我挽留下來。因此他而不捨的極力挽留,而我當然不會讓他得逞,正準備甩手走人……

    「契那司……不。不好了……」

    遠處的叫聲傳來,讓我不由得暗暗歎了口氣——同樣急匆匆趕來的赫然正是我們的新任查理十四世國王陛下……雖然現在還未曾正式加冕……但是此時這位陛下的作派無疑也太有損身份了吧!

    慌亂的腳步,扯風箱般的大喘氣,還有氣急敗壞的神態——看起來不像一位剛奪取王位的王者,倒更像戰敗的落難王孫!

    「哎呦呦……我的陛下……您怎麼這麼快就趕來了?」我微微笑著上前扶住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夏爾,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肚子裡卻打著不同的官司——這傢伙演得太假了……一定是扮可憐故意擺樣子想要獲得我的同情。

    至於他故意放下身段所來為何——自然就是為了求我再次出兵一事!

    認識這麼久了,這傢伙的幾下伎倆我還是清楚的——不過我可不能當面揭穿……

    「陛下親自過來相送,契那司實在受寵若驚……不過這次出兵,聖馬諾雖然付出了一定的犧牲,但是畢竟我們也收到了相應的報酬——您就別太多禮了……」我絲毫不為他的表演所動,搶先在話語中點明了自己不會做『義工』的立場。

    畢竟,夏爾的請托我不方便當面拒絕,如果他真要我出兵攻打拉昂公爵,我也只好先含糊答應下來——至於切實的行動……還是以後看情況再定好了……

    搶先用話語擠兌住他,如果能就此堵住他的請求自然是意外之喜,至不濟也能先撈點好處。

    「不……不……」夏爾被我扶住後大喘氣了好一會這才能說出完整的話:「出……出大事了……咱們的朋友……卡瓦略,出大事了!」

    「卡瓦略?……咱們的朋友?」我突然間血氣上湧,腳都有些站不住了……

    千算萬算,我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卡瓦略*托內爾以及妻菲琳

    我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兩個朋友——雖然菲琳認作是她的朋友,但是我依舊沒有捨棄她——平托*佈雷默留在gt;+的任務之一就是保證她的安全,同時在回國時順路將她送到卡瓦略身邊。

    但是,就現在的情形來看——我顯然做得還不夠!

    我並沒有第一時間將卡瓦略納入我的保護範圍之中,甚至,現在我還都不知道我的朋友卡瓦略是在王都還是其它什麼地方……

    而看現在夏爾的神態……很顯然,卡瓦略已經成了夏爾手中的一張重要的牌……最重要的是,一股不詳的預感充斥著我的心靈——我確實感覺不太好!

    卡瓦略……我的朋友……你可千萬別有什麼閃失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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