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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99 回程【2】 文 / 沒有人大戰關公和秦瓊

    殿下,在托內爾家族府邸廢墟我們發現了這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物件遞過來:「卡瓦略大人應當是在火起之前就已經被兇手所殺,而且府邸內之前還曾經過一場激烈的搏殺——這是現場遺留下來的騎士佩劍,您可以看看,這並非是托內爾家族武士的制式佩劍……」

    「不用看了……」我隨手將包裹遞回去:「托內爾家族所有武器都是聖馬諾的制式兵刃——掂掂重量就知道這柄劍是雜牌貨了……不過這又說明了什麼呢?」

    「這是拉昂家族的佩劍……」年輕的騎士自行打開包裹,將那柄因大火和碰撞弄得得有些扭曲變形的長劍亮出來:「雖然我們不能因此確定是拉昂家族干的——但是無論是被人陷害還是真有其事,總之,這件事總歸與我們尊敬的拉昂大公殿下脫不了干係……」

    「哦?」我接過來細細觀察:「《仁慈與正義之心永隨》……這是拉昂家族的格言吧?……另一面篆刻著『克裡*那摩薩』……該的名字吧?」

    「克裡*那摩薩是拉昂殿下的家族見習騎士。」年輕騎士及時向我解釋,並確認了我的猜測。

    「在我們到達火場之時,正好遇上一群暴徒,經過一番戰鬥之後,他們迅速撤退,而我們只能從這柄遺留在現場的長劍作出有限的推測……」頓了頓,眼前的騎士提出了自己地看法:「……拉昂家族與此事有關係——不過當我們前往兩條街區外的拉昂公爵府邸時。發現整個公爵府已經人去樓空了……因此,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此事暫時還是個懸案,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卡瓦略大人絕非死於普通的暴民騷亂……」

    「嗯……」我再次沉吟。

    「殿下……」歐什再次出列:「公國亟待救援,殿下就請將調查一事交給我吧……」

    「也只能這樣了……」我迅速照準。

    不顧夏爾略略有些失望的眼神,我再次向他道別:「陛下,貴國大亂方定,身為盟友,我原本應當繼續站在您身邊輔助您。不過目下聖馬諾有難,我不能拋下自己的領民不顧——那麼,我就先告辭了……」

    「聖馬諾是佛朗士最堅定的盟友,貴國的安危同樣關係到佛朗士地興衰……」話說到這個份上,夏爾自然也不好再做挽留,他歎了口氣:「雖然不情願,但是既然聖馬諾有難,我自然沒有立場再挽留您——一路好走……」

    ………………

    近千名聖馬諾戰士整齊劃一開拔。在此戰中大放異彩的聖馬諾空艇部隊這次再也沒有隱藏身形,趁著黎明第一道曙光劃破灰暗的天空,整個聖馬諾回援兵團在數艘空艇的指引下,浩浩蕩蕩的向西方進發。

    「你們人類還真虛偽!」走出帕瑞斯城,轉過一道小丘陵,當這座巨大的人類城市漸漸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之中時,地上的行軍隊伍中已經多了幾位貴客。

    寧芙女士就是其中之一。

    這位我們在沼澤地帶交好地異族朋友並不喜歡在生人面前現身,因此。整個帕瑞斯城戰略中,她都隱藏在一架空艇之上,直到離開這座她所厭惡的喧囂的城市。這位水妖精才現身來到我們中間。

    面對她的指責,我除了苦笑還能幹什麼?

    「你和那位篡位的新國王明明心底都在勾心鬥角,恨不得都吞併掉對方,表面卻口不由心的互道祝福——你們這樣活著不累嗎?」再次小小的諷刺了我一下之後,我們的寧芙大姐從身後引薦出一位貴夫人:「對於你地朋友的逝去我很遺憾——至少在這一點上你還保有一點點真心……在這件事上。這個人類女人也有著同樣的情緒——雖然她哀歎地是她的丈夫……也許你們可以談談……」

    「是您?!!」

    見到這位女士,我一下子有了些覺悟——夏爾、歐什、艾克司先前的怪異舉動也許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眼前雨帶梨花兀自陷入悲傷情緒之中的貴夫人我認識——不久前王宮突襲戰前,我們還曾經在帕瑞斯廣場見過!

    漢密爾頓夫人——佛朗士最睿智地女人之一。

    傳說中以一己之力輔佐伯爵大人。使後者成為佛朗士最成功的政客,也讓原本默默無聞的漢密爾頓家族,在短短十數年間成為王國最炙手可熱地家族之一!

    「您怎麼會在這裡?!!」我隱隱猜到了些什麼,卻在心底無法接受這個猜測。

    「殿下……」沉迷在悲傷中的夫人依舊未曾失去判斷力,見到我神色有異,這位伯爵夫人略略收起悲傷之色,遲疑著欲言又止。

    「殿下……不久前漢密爾頓伯爵夫人找上了我們,並尋求庇護。」還是艾克司打破了現場的沉默,他策馬靠近我們乘坐的馬車:「我想對於卡瓦略大人身故事件,這位夫人也許有另外的看法,因此,我請求寧芙女士將伯爵夫人隱藏在我們的馬隊中間。」

    「這也是夏爾故意拖延我們出發時間的緣故吧?」我悶悶點頭:「這樣他才有機會讓他的手下有時間探查伯爵夫人的下落。」

    「同時他們也需要時間準備某些事情……」艾克司補充道。

    「這樣啊……」我黯然點頭,然後轉頭面對伯爵夫人:「尊貴的夫人,您找上我們聖馬諾,應當有我們能幫上忙的地方——您有什麼話要對我們說嗎?」

    「……尊敬的契那司公爵殿下,請原諒我的無禮……」伯爵夫人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她顯然還心存疑慮,因此反向拋出個問題:「在我說出心裡話的之前。您能不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在夏爾陛下與卡瓦略大人都是您地朋友,但是他們之間,您

    向誰?」

    「嘿嘿……」我苦笑:「看來,我最不願意見到的場面到底還是出現了啊……您懷疑卡瓦略夫婦以及您的丈夫漢密爾頓伯爵大人都是死於您的新王陛下?」

    「不是懷疑……我有確切的證據!」眼前悲傷的夫人雙眼湧現出無窮的恨意:「與我丈夫一同護送菲琳小姐回府的還有王國的執法隊,雖然受到皇家騎士團突襲,但是我丈夫地一位侍從在水井中藏身得以逃過大火以及夏爾部下的搜捕,並第一時間將消息傳遞給了我——率隊前往托內爾府執行滅門慘案的正是夏爾最親信的比亞迪騎士!」

    「嗯……」我點頭:「佔領王宮後,比亞迪爵士是最先以平息暴亂之名離開戰場的鬥氣騎士之一,他完全有作案時間。」

    「而且——就夏爾所說兇手有可能是拉昂家族一說完全是無稽之談……」漢密爾頓夫人露出嘲諷的笑容:「誰都有可能。只有拉昂家族決不可能會對我丈夫下毒手……」

    拉昂家族不是兇手這早在我預料之中——耐先生早在戰鬥發起前就針對各大地方貴族有所安排,拉昂家族是耐先生甄選出來作為牽制夏爾的主力之一,在戰鬥發起前,這個家族早受到警告並離開了帕瑞斯城,他們根本沒有作案時間,而且在這局勢混亂之際,他們也絕不會傻到無緣無故製造血案並因此與聖馬諾結怨!——我與卡瓦略的親密關係拉昂公爵不可能不清楚!

    不過雖然如此,我還是想聽聽伯爵夫人地解釋。因此我順著她的話問道:「為什麼?為什麼您確定只有拉昂公爵殿下不會對您丈夫下手?」

    「……雖然這會因此對我丈夫的聲譽造成不可彌補的影響,但是事實上,我丈夫是公爵殿下的親生骨肉!」伯爵夫人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敝開來說了:「我們兩家很少有交往……看起來似乎並不是很親密……而且我那執拗的丈夫也從來不給老公爵殿下任何好臉色,因此外界一直都認為我們兩家關係很緊張……但是拉昂家族這些年來對漢密爾頓家族的從來都沒有停止過!——老公爵一直都像要彌補自己的這個兒子,又怎麼會作出殺害自己孩子地事情!」

    「很抱歉……」我道歉:「逼著您說出您不想說出的秘密……」

    「不……」伯爵夫人垂淚:「現在我已經不想再有任何秘密了——這些年我已經受夠了!天天生活在這種日子裡,因為我的虛榮,我一直督促法凱努力往上爬……從男爵到子爵然後再到伯爵……我甚至還期望他有朝一日能成為像他父親那樣成為一名位高權重地大公爵……直到今天我失去了他才發現——如果他能回到我身邊,我寧願他還是那個無憂無慮守著幾個小莊園過著清貧生活的小男爵!」

    「逝者已矣……您節哀……」面對這位悲傷自責的妻子。我除了安慰還能說什麼?

    「契那司殿下……」伯爵夫人稍稍抑制住自己的情緒:「法凱被害之後我有兩個選擇,一是故作不知忍恨偷生將這一切埋在心底,在有生之年的漫長等待中找機會為法凱復仇;或者將投奔法凱地親生父親。借助公爵殿下的力量完成這一切……但是最終我還是決定將希望寄托在您身上……前兩種方法對於我的復仇來說都有些不切實際——只有借助您地力量,才有可能對擁有帕瑞斯行省的夏爾展開復仇!」

    我微微皺眉:「漢密爾頓夫人……我不得不提醒您——夏爾*查理陛下現在是我們聖馬諾的盟友!」

    「但是您的盟友謀殺了您在佛朗士最好的朋友……還有我的丈夫!」伯爵夫人大聲喊道。

    「您以為我不清楚這一點嗎?!!」我亦低吼回去:「我知道這是一場謀殺!但是在真相未清楚之前,我怎麼能夠讓我的部下在剛剛扶助起一位新王的同時再殺了他?!——要知道夏爾也曾是我的朋友!!」

    「這就是我冒險來投靠您的原因!」伯爵夫人面對咄咄逼人的我絲毫未有任何畏懼之色,她勇敢與我對視:「只要您還站在夏爾一邊,無論是我還是拉昂公爵。面對佛朗士的新王與您的聯盟,我們都毫無勝算!——我來找您之前就沒抱著再回去的打算……您要留下我,我就協助您甄別真相。並為您的霸業出心出力,以期能夠再未來的某一天,能夠親手為我心愛的丈夫復仇,或者您為了您的國家放棄自己的友情——那您就將我送到夏爾手上吧……我絕不會因此而怨恨您的!——恰恰相反,我很高興能夠盡早能在天國見到我的丈夫!」

    「哦?這是您真正的想法嗎?您真的能將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只為了完成復仇?哪怕我將您出賣給夏爾也毫無怨言?」我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很好,那我就成全您……米亞爾!」

    「聽候您的吩咐!殿下」我的大聲呼喚立刻得到米亞爾的回應,這位聖馬諾分管律法的主官迅速策馬靠近馬車。

    「將這位伯爵夫人帶下去好好看管!」我不耐煩的揮手:「別讓她跑了——等夏爾的聯繫官過來的時候就移交給佛朗士!」

    「遵命,殿下!」米亞爾二話不說召來兩名部下,拎小雞似的將這位伯爵夫人雙手反綁,然後丟在後面車隊的糧草垛子裡——才不管對象是名貴族而且還是位女性的事實。

    「誰也別勸我!」我擺手制止住眾人——這些傢伙在伯爵夫人離開後有為其求情的企圖:「有什麼事紮營的時候再議——現在先將耐先生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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