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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1937 二十三、華北潰退 文 / 黃帝子孫

    二十三、華北潰退

    黃佳俊在昏昏然中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家裡,媽媽、爸爸還有弟弟圍著自己,好溫馨,好幸福。黃佳俊叫著:「媽媽!媽媽!」他聽見媽媽對他說:「兒子!你回來幹什麼?你的事作完了嗎?」黃佳軍大叫:「媽媽!我想你和爸爸!我要看看你們,我好怕再也看不見你們了!」媽媽和爸爸還有弟弟推了推他:「回去吧!我們很好!不用掛念!要好好保重身體,幹好你的事比什麼都強!」說完就走了。黃佳俊急得大叫:「媽媽、爸爸!」這時,一個聲音驚喜地叫起來:「旅長!你醒了!」

    黃佳俊艱難的睜開眼:「我這是在哪裡?」一個長得眉清目秀的護士急忙按住他:「旅長你不要亂動!你受傷了!已經叫人去喊謝院長了。他們馬上就來!」黃佳俊虛弱的掙扎了一下,無奈全身乏力,而這個小護士又緊緊地按住他不讓他起來,只好放棄。他苦笑著看著這個妹妹,說:「小姐!你放手吧,你可以告訴我,這是在哪裡嗎?」這個漂亮的妹妹正要說話,屋外傳來一陣匆匆的跑動聲,一個人匡噹一聲推開房門,嘴裡大叫著:「大哥!你終於醒了!」就撲了上來抓住黃佳俊的手,黃佳俊一看是司徒華。屋外的人也接二連三的進來了,拋在最前面的是謝文化,他一把推開司徒華:「去,去,到一邊去,不要礙手礙腳的。讓我看看旅長的傷。」司徒華趕緊放開黃佳俊的手,陪著笑對謝文化說:「是、是!謝大院長快給我大哥看看。」

    謝文化開始給黃佳俊全面的檢查。郭老、何達夫、錢三河獨立旅的軍官都在,還有狼牙。黃佳俊要開口說話,不想幫著謝文化檢查的剛才的那個護士,威嚴的沖黃佳俊一瞪,黃佳俊只好閉上嘴,對郭老和大家笑了笑,大家都是非常激動地看著他,郭老甚至眼裡已經含著淚對黃佳俊說:「佳俊!你就不要說話了讓謝院長好好地給你看看,千萬別累著!」

    好不容易檢查完了,謝文化終於露出了笑臉,對黃佳俊說:「旅座,你的傷沒有什麼大礙了。只要好好的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了。」然後對剛才的護士說:「小何,給旅長端一碗肉粥來。聽著只能是一碗,不能多了。」那個小何答應一聲就出去了。黃佳俊對這個謝文化是無可奈何,不說他所有人對他都是如此,在謝文化眼裡除了病人沒有其他的。謝文化對一屋子的人說:「病人非常虛弱,不能耽誤過多的時間。」說完自顧自地走了。

    他一走,黃佳俊馬上就問郭老:「郭老,現在是幾號?我昏迷了幾天?三團從城裡撤出來了沒有?」郭老一聽,臉上的神色變得不自然了。黃佳俊苦笑著看著郭老:「郭老說吧!否則我無法靜下心來!」

    原來,現在已是十月四日,黃佳俊已經整整昏迷了五天。黃佳俊受傷後,被狼牙抬著退到西門時,錢三河馬上就接過了指揮權,通過電台把黃佳俊受傷的消息給蔡世勇通報了。蔡世勇什麼也沒說,不過三團的戰士沒有一個從城裡撤出。一直到三天後,城裡的槍聲才慢慢的消失。黃佳俊眼裡充滿了淚水,只是叨叨地說:「蔡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真傻!」錢三河含著淚說:「旅座,郭老就不要悲傷了,蔡團長求仁得仁,死在他夢想的戰場上我想他一定會含笑九泉。」

    黃佳俊抹掉眼淚:「是的!哭有什麼用!現在的局勢如何?」

    日軍攻佔易縣時,14師團主力已經把兵鋒直指保定,但谷壽夫卻認為用不著14師團來攻打保定,他建議土肥原直接向石家莊攻擊前進。而保定被第六師團一鼓而下,馬上從保定出發向正定方向攻擊前進,與十四師團形成對石家莊的南北夾擊態勢。錢三河最後強調可能就在今日會對石家莊發動攻擊。

    黃佳俊歎了一口氣,他看著地圖:「難道歷史真的不可改變嗎?」郭老非常氣憤地說:「河北幾十萬軍隊就這樣被鬼子趕了鴨子。」他的白鬚抖動。

    說得起勁的時候,小何護士可不幹了,大聲地嚷了起來:「你們有完沒完,病人要休息!」郭老一看,小何得臉都氣白了,樂了:「我們還是快走吧!你們看我們的何大小姐生氣。」小何一聽一邊推著郭老一邊撒嬌的說:「郭伯伯,你欺負我,快走吧!」黃佳俊一看著一老一少還是熟人。其他的人都哈哈大笑,郭老轉身對黃佳俊說:「黃大旅長,你就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多想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在小何得照顧下好好休息,我們走了!」說完,帶頭向外面走去,司徒華、錢三河等也紛紛告辭。

    一下屋子裡清靜了下來,黃佳俊才感到非常的疲倦和飢餓,對小何說:「何小姐還有吃的嗎?我餓了。」小何瞄了他一眼:「我還認為你不餓呢!」說完,端過一碗肉粥,黃佳俊伸手要接過來,小何一瞪眼:「不行!你現在是病人,躺好,我來餵你!」黃佳俊想想也行,長這麼大還沒有被女孩子照顧過,更何況這個妹妹還這麼養眼。就躺在床上讓小何一勺一勺地喂,味道還真不錯,一邊吃一邊誇:「是誰做的?真好吃。還有嗎?」小何一聽,臉上露出了笑容:「慢慢吃還有,真的好吃嗎?是我做的,?」「是你做的?」黃佳俊誇張地看著她,小何馬上驕傲的看著他眉毛一挑:「怎麼?不相信?」

    不說黃佳俊在醫院裡享受。卻說黃佳俊受傷的這幾天,他的名字可是傳遍了全國。而獨立旅也因為這一戰而名聲大振。在剛開始聽說要打著一戰的時候,所有人不過是把這個達成一個笑話,試想一個和民團差不多的獨立旅,雖說有一萬多人,畢竟沒有什麼戰鬥力。誰想易縣戰役已開打卻讓所有的人大吃一驚,獨立旅雖說是敗了,卻憑一己之力硬抗鬼子的兩個聯隊殲滅鬼子兩千多人,打死一個聯隊長,成了中**隊的唯一亮點。聽說黃佳俊受傷,全國各界都紛紛打來電報詢問詳情,南京的那位委員長更是誇讚有加,親自過問黃佳俊和獨立旅的情況。軍政部也下令把獨立旅編成國民革命軍新編180旅,黃佳俊為少將旅長,歸第二戰區指揮。

    中央日報的社評這樣說:自此倭寇橫行,國土淪喪之際,我廣大軍民奮起抵抗。日酋土肥原欺我無人,竟敢以區區一個聯隊犯我易縣,不想卻在易縣碰得頭破血流,損兵折將。號稱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十四師團和土肥原卻被一個軍校還沒畢業的軍校生打得落花流水。

    委員長的慰問電寫道:驚聞獨立旅黃旅長佳俊,與倭寇激戰不幸負傷,心甚不安,特此慰問。希早日康復,再建新功!中正民國二十六年十月一日

    gcd中央的慰問電寫道:黃旅長佳俊一腔愛國熱情,不遠萬里從美國回國,奮不顧身的拚殺在鬼子的第一線,指揮所部擊潰第十四師團第50聯隊大部,擊斃敵15聯隊聯隊長森田范正大佐。黃旅長是役身先士卒,身受重傷。特發文慰問。

    而與此同時,一封來自美國的電報放在了蔣委員長的桌上。這是美國的華僑領袖司徒美堂的一封尋人電報,要尋找自己的侄子司徒華。瞭解民國史的人都會知道司徒美堂的影響,他一身為了辛亥革命貢獻非常大。但卻不慕名利,謝絕了頒發給他的大元帥。在海內外的影響是十分大,蔣委員長在他面前也要執子侄禮。一接到這個電報不敢怠慢,馬上叫軍統和中統利用一切手段找到司徒華,並且也給郭老發來電報詢問。

    黃佳俊的身體恢復得非常得快,半個月後,就開始下床行走。每天在何妹妹(現在他知道何妹妹叫何燕蓮,十八歲,在天津醫科學院學護理專業,他的父親和郭老是朋友,事變爆發後何妹妹就來到了易縣。)的陪伴下散散步,開始進行恢復性訓練了。

    日軍的攻擊依然犀利,雖說補給不易,卻更是激發了鬼子的獸性,各支部隊在華北大地上橫衝直撞,如若無人之境。十月三日華北方面軍批准了攻擊石家莊的計劃,於是第六師團沿著正定方向南侵,沿平漢線入侵的各師團,進抵曲陽,定縣一線。10月8日,第1軍司令官下達總攻石家莊的命令,12日,第6師團佔領正定,14日,步兵第14師團攻佔石家莊;15日,第20師團佔領井徑;16日,第14師團佔領順德。至10月27日,步兵第14師團的前鋒進至河南省豐樂鎮。至此日軍的保定會戰順利完成。

    華北平原無險可守,保定會戰中,**面對日軍戰車開路,重炮壓陣的摩托化部隊突擊沒有任何抵抗能力,近40萬軍隊被打垮,日軍則沒有什麼傷亡,**多數部隊在還沒看見日軍時,就被日軍的飛機轟炸,重炮炮擊打垮了,等見到日軍的戰車時,根本沒有任何抵抗手段,只能被屠殺或逃散,連**52軍關麟征的部隊也遭到了這樣的下場,根本拿日軍無可奈何,所以**都不願意承認有什麼保定會戰,認為根本沒有發生過戰鬥何來會戰,稱做華北大撤退。

    保定會戰日軍只那麼區區一兩個步兵師團,1個多月時間,還是打打停停(等攻擊命令)就從北平打到了河南省,如果果真是日軍集中15個步兵師團沿平漢線津埔線大

    舉南下,打到武漢都不用1個月時間,幸虧是有淞滬會戰,很多原本在華北或準備開赴華北的日軍跑到上海,不然中國的確是要完了,此戰日軍損失極小,不到8000人,**損失則在五萬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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