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1937 三十八、早做安排 文 / 黃帝子孫

    三十八、早做安排

    168團團長周衛、副團長牛二柱、參謀長苟雲峰，163團團長李志華、副團長楊國光（中央軍前次實習軍官）參謀長王汝歷兼。騎兵營營長胡大海，炮兵營營長吳國鳴，警衛營營長崔四海（這是一個讓人意外的任命）教導團團長徐家生不變，防空營卓一航。

    接著是各營營長的任命：

    156團三個營：一營長周偉，二營長劉原，三營長丁勝國。

    168團兩個營：一營長魏華，二營長胡中平。

    163團兩個營：一營長劉華，二營長王俊華。

    教導團兩個營：一營長吳猛，二營長肖勝。

    錢三河念到一個名字每個軍官都起立大聲的回答。由於新180師是一個新部隊。所以各級軍官都非常的年輕，顯得朝氣蓬勃。

    黃佳俊看差不多了，站起來對各位軍官說道：「各位，回去後按照命令馬上向各自的新單位報道。時間就明天一天，然後投入部隊的整編之中，絕對不能馬虎。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下面還要迎接一場一場的惡戰。所以為了你的小命也為了你手下的弟兄們的小命，多多努力！如果有人不把軍令當一回事，現在就提出來，大家好和好散。如果在工作中敷衍了事，我是不認人的，軍法也是不認人的。」越說聲音越嚴厲，到了後來就帶上了金石之聲了。下面的軍官凜然聽令。黃佳俊看看效果，很滿意，就不準備再說下去了。放鬆語氣：「好了！我知道大家都是好樣的，只要是打鬼子就絕不會孬種。我跟大家透個底，誰的訓練好了，誰在戰場上殺的鬼子多誰就是我的嫡系，誰就會得到優先的補充。回去後把部隊理順後，馬上要做的事就是給我收編散落在五台山各處的散兵，有一個算一個。明白嗎？」

    下面的軍官一聽，哪有不明白的道理：這不就是擴充實力嗎？這些散兵畢竟是見過血的，上過戰場，要比新兵好得多。誰不想自己的手下老兵多一些？紛紛點頭。

    由於前次晉綏軍敗的過快，打散的部隊很多，有很多就到了這五台山上。其中尤以川軍為多。劉原馬上站起來說：「師座！這個事情我可以幫上忙。」

    原來，這個事情郭老到達五台山後就已經再做了，等榮譽團到達後，劉原就奉郭老的命令與這些川軍散兵進行接觸。劉原與川軍大佬劉湘有那麼一點關係，所以接觸很順利。

    這次整編很順利，各級軍官也非常的配合，短短的幾天時間就全部到位。可是時間也到了12月10日，黃佳俊這幾天就像一頭要發狂的雄獅，在房間裡煩躁不安。還有幾天南京就要陷落了，慘絕人寰的大屠殺就要發生。而自己卻被困在這裡無能為力，又不能對別人說，你說黃佳俊的心情能好嗎？

    前幾天，整編會一開完，郭老就離開了五台山。他要先到武漢安排一些後繼事情。這幾天，黃佳俊的生活起居又由我們的何燕蓮妹妹照顧。

    10日晚七點，正在吃飯的時候。一個衛士跑了進來，語無倫次的報告：「師座！他們回來了！」黃佳俊把碗一放，笑道：「小張，慢慢說。誰回來了？」小張踹了一口氣說：「師座，是李隊長們回來了！」

    黃佳俊大喜，猛地站起來，抓住小張：「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小張也是很高興大聲的重複一遍：「師長，是李隊長他們回來了。」

    黃佳俊跳起來，就往外衝去：「他們在哪裡？這些龜兒子，終於曉得回來了！快帶我去！」由於用力過猛，身上的傷口被拉動了，讓他一個踉蹌。旁邊的人急忙來扶他，他一把推開，全然不顧那個人嘟得高高的嘴。

    黃佳俊剛走出房門，一群騎士就到了面前，看見黃佳俊就紛紛跳下馬來，站成一排。黃佳俊含著淚上去一一的拍打著他們的肩膀，嘴裡叨叨的說：「狗日的些，曉得回來了。回來了好啊！」

    這些狼牙也是激動的看著黃佳俊，每個人的眼裡也是充滿眼淚。黃佳俊一一的看過去，只剩下了三十幾個人，心裡一痛，看著李雲生：「都到齊了嗎？」

    李雲生頭一低：「隊長！我沒有把弟兄們都帶回來，都怪我，我對不起弟兄們！」

    原來，黃佳俊一甦醒過來，就把曹一飛這一組狼牙派出去接應李雲生。因為這麼長的時間沒有聯繫，肯定是遇到大麻煩。

    卻說，李雲生帶著狼牙伏擊了追擊他們的日軍傘兵。但是也把龜田九次郎中佐徹底的激怒了。他也把部隊分成一個個十幾人的小組，跟在狼牙的後面，以小組對小組。畢竟這些傘兵的單兵素質是很高的。這下狼牙們就開始有了傷亡。

    最後在曹一飛找到他們的時候，情形已經非常的危急，主要的是彈藥不足了。當然鬼子也是狼狽不堪，受到曹一飛的襲擊後，龜田知道中國人的援兵來了。因此就沒有在追擊了。這樣狼牙也終於安全的脫離了與鬼子的接觸。雖說把鬼子的傘兵消滅了兩百多，但是自己也有了七人犧牲。

    黃佳俊看著這些自己一手帶出來的狼牙，安慰道：「我們是狼牙，最為鋒利的狼牙。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後有的是機會，大家好好的休息幾天。養精蓄銳以後好找鬼子算賬！」

    他走到司徒華面前，什麼也沒說，只是輕輕的拍拍他的肩。這時，師部戰地醫院的醫生和護士也趕到了。馬上開始給各位處理傷口。黃佳俊就勢把這些精疲力竭的狼崽子些趕到醫院，好好養養。

    12月12日，黃佳俊在指揮部裡焦躁不安。就是這一天日軍將攻入南京，以後就是長達六個星期的大屠殺。成為全體中國人心中永遠的痛。

    這段時間以來，黃佳俊都在考慮新180師以後的路該怎麼走？擺在面前的有兩條：一是向西，奉第二戰區司令部的命令撤至晉南，這是最安全的，也沒有人說什麼。反正是奉命行事。二是沿山西、河北交界向河南挺進，找日軍第14師團拚命。按歷史上的軌跡1938年1月晉南、豫北將發生大規模的戰鬥，如果在雙方糾纏不清的時候，從太行山上殺出，可是一個奇兵。在黃佳俊的心裡他想率隊參加台兒莊會戰。

    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從這裡向東南而去，都是大山，便於部隊的掩蔽前進，更是這時這些地區日軍的兵力並不是很多。有更大的發揮空間，如果自己的這個師如果參加大規模的會戰，只能是被安排去堵槍口的任務，與鬼子在正面硬抗，幾千萬把人鬼子的幾輪轟炸下來，就玩完了。這不是黃佳俊喜歡的打法。

    所以黃佳俊就決定到河南去，再找機會轉到第五戰區去。他命令參謀處用最快的速度拿出作戰計劃來。現在的參謀處可是兵強馬壯，黃佳俊對這些參謀充滿了信心。他就把工作重心轉到部隊上來，要親自看看才放心，這也是黃佳俊這幾個月養成的的習慣，每到大戰之前一定要去看看，和戰士們在一起讓黃佳俊心情很輕鬆。

    在這之前，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黃佳俊早就有這個打算，可是一直沒有時間來安排。他覺得現在的時機成熟了，應該著手做了。

    他叫來司徒華和崔老四，司徒華和崔老四進來後，黃佳俊圍著他們轉了一圈，把他們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看的司徒華和崔老四心裡有點發毛，司徒華侷促的說：「師座，大哥你幹什麼啊！我怎麼心裡不得勁似的！」崔老四也是頻頻點頭：「就是。我怎麼覺得師座有點想看牲口一樣！莫不是要把我們買了！」

    黃佳俊笑了，如果只有他們三人的時候是非常隨便的。帶著笑意把他們拉到身邊坐下：「司徒兄弟，四哥，我想起了我們以前的事。你們說，剛開始的時候誰知道會發生這麼多事？特別是司徒兄弟，一個花花公子會變成一個現在這般模樣。」司徒華和崔老四也是感歎不已，崔老四連連說：「就是，我可以這樣說，如果現在回到美國，老爺一定認不出來。」

    司徒華也點頭：「那是！我看大伯還說不說我一天不做正事。我可以說我的那些朋友一定很羨慕我。」崔老四接口道：「少爺，那莉娜小姐再不會討厭你呢！對不？」黃佳俊一聽高興了：「四哥快說說莉娜是誰啊？是不是司徒的女朋友？」司徒華馬上就變得不自然了，臉也紅了，在那裡侷促不安。黃佳俊哈哈大笑：「哦，我們的司徒少爺還會害羞，這倒是新聞啊！四哥，是不是？」

    黃佳俊和崔老四指著司徒華哈哈大笑。

    笑完，黃佳俊止住笑，正色道：「好了，好了。再笑我就要斷氣了，不過說真的，我真不敢想像司徒你會害羞，我想像不出你在莉娜面前的樣子是怎麼樣的？司徒，你想你的大伯和朋友們嗎？」司徒華沒加考慮點點頭：「大哥，說真的這幾個月在戰場上，隨時就會送命，都會情不自禁的想到親人和朋友。大哥，你想嗎？」

    黃佳俊默然，司徒華急忙說：「對不起！大哥，又引起你的傷心事了，我不是故意的。」黃佳俊擺擺手：「沒事的，我都習慣了。」

    崔老四馬上轉移話題：「師座，你找我們來，不會是就為了說這些吧？」司徒華也馬上說：「是啊！大哥，你找我們來到底有什麼事？」

    黃佳俊點點頭說：「是有事。我準備要你們回美國。」頓時兩個人馬上叫了起來：「什麼？」司徒華叫得特別大聲：「大哥你要趕我們走？」「你不要我們了嗎？」「我不回去！」崔老四也是在旁邊幫腔。

    黃佳俊給他們解釋道：「這次讓你們回去，不是叫你們玩的。」

    司徒華和崔老四不等黃佳俊說完，馬上就叫了起來：「不管是幹什麼，反正我們不回去！」

    黃佳俊也很感動，為他們的兄弟情意而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