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浩浩長江》 三百二十五、砰然心動 文 / 黃帝子孫
三百二十五、砰然心動
綿陽市市長和駐軍團長是在接到四川省政府的緊急電話趕來的。當時一聽說一個集團軍代總司令的座機被擊落在當地的時候，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召集起當地駐軍團長心急火燎的向這個小鎮而來，在看到黃佳俊平安無恙的時候，心裡的大石頭才落了下來。要知道這個黃佳俊可是全國大名鼎鼎的抗戰英雄，要在平時自己一個小小的市長，就算是要見上一面也是不可得的。現在有這樣的好機會無論如何是要抓住的。
那個胖鎮長早就等在了陣子外面，看到車隊飛快的駛到面前，揮著胖手：「劉市長，劉市長。」
劉市長一等車一停穩，從車上跳下來，拉著胖鎮長的手，心急的問：「李鎮長，黃總司令現在在哪裡？身體怎麼樣？」
李鎮長一邊抹著額頭上的汗珠，一邊恭敬的回答：「市長大人，卑職就是奉黃總司令的命令在這裡等您呢！黃總司令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只是有兩個飛行員受了傷，卑職都已經安排好了！您就放心吧！」
劉市長這個時候才徹底的放下心來，伸手抹抹臉上的汗珠，滿臉帶笑的說：「好好！李鎮長你做的好！這次可是立了大功！」
李鎮長的胖臉上頓時笑成了一朵花：「不敢！不敢！這都是卑職應該的！應該的！」
「李鎮長快帶路，我們要馬上見到黃總司令，重慶有緊急電報給他！」劉市長說完就向鎮子裡走去。
在鎮子最好的客棧附近，劉市長一行還沒有靠近，就聽見一聲厲喝：「來人止步！這裡是軍事禁區！」
李鎮長急忙上前，揮著手大聲的說道：「長官！是我！老李啊！這是我們劉市長！有緊急電報給黃總司令！還請通報一下！」
這時才從街角的屋頂上跳下一個軍人，劉市長等人被嚇了一跳。等到看清楚，才發現這是一個掛著少校軍銜的軍官，手裡提著一把衝鋒鎗。
走到劉市長跟前：「你就是劉市長？有什麼電報給我們鈞座？」
「請問長官！你是……」劉市長小心的問道。心裡也在腹誹：「這也太誇張了吧！站崗放哨的都是一個少校！」
「我是四十八集團軍司令部的少校副官！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向鈞座報告！」這個少校不卑不亢的說道。
劉市長：「長官！這個……我手裡有重慶給黃總司令的緊急電報，還請通融一下！」
「那好吧！劉市長一個人跟我進去，其他的人都停在這裡！」少校也不廢話，說完就轉身向裡面走去。
黃佳俊穿著一身綢衫，躺在太師椅上，搖著蒲扇，很是逍遙。少校進去一個立正：「報告鈞座，劉市長求見！」
「快！請進來！」黃佳俊從椅子上一跳而起。在他的心裡這個時候人也該來了！
劉市長一進來，看到這個年輕人，先是一愣，似乎是不大相信。黃佳俊呵呵笑著說：「劉市長，我可是不請自來！多有打攪之處，還請見諒！」
「這就是黃總？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劉市長也是久經宦海之人，嘴裡打著哈哈。
「快！請坐！上茶！」黃佳俊把劉市長請到屋裡。
「黃總就不用客氣了！卑職這次來是給您帶來重慶發來的急電！不過，上面全是密碼，還需要黃總派人翻譯過來才行！」劉市長從懷裡拿出一封電報遞給黃佳俊，黃佳俊接過來遞給那個少校，走到裡面去翻譯不提。
劉市長一看就知道這個少校是黃佳俊的心腹之人。黃佳俊微笑著一伸手：「劉市長請喝茶！」
這一通好趕，劉市長也是實在是熱的不行，端起茶杯就是一頓好喝。喝完，才繼續說道：「黃總，卑職這次來還奉上風之命，帶來了電台！以及一個連的部隊給黃總但當衛隊，保護您的安全！」
黃佳俊笑著說道：「劉市長，你就不要太客氣了！說起來，我也是四川人！咱們還是老鄉呢！請喝茶，請喝茶！」
「來人！」隨著黃佳俊的一聲招呼，屋外閃進一個軍官。「把外面的弟兄們照顧好！這麼熱的天，讓大家喝點涼茶。同時去把電台取來，我馬上要跟重慶聯繫！」
當天晚上，黃佳俊一行人就坐著汽車向重慶急趕。與第二天天亮的時候，趕到了重慶。這個車隊沒有停歇直接就趕往上清寺最高當局的官邸。
侍從室早就得到命令，黃佳俊一到馬上就帶他去見最高當局。黃佳俊在門**出自己的配槍，並把手裡的提包也交給侍從拿好，向最高當局的房間走去。
黃佳俊一走進房間，只見屋裡只有最高當局一個人，看到黃佳俊進來，臉上露出一股笑意：「佳俊啊！身體沒有問題吧？」
黃佳俊一個立正：「多謝校長關心！學生一點皮都沒有擦到！」
「那就好！那就好！快來坐下。」最高當局指指面前的沙發。
黃佳俊又是一個立正，才走到沙發上坐好。正襟危坐的看著最高當局，「嗯！喝水！趕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喝茶潤潤喉！」
蔣夫人親自端來一杯水遞給黃佳俊，黃佳俊急忙起立：「夫人！」小心翼翼的雙手接過。
「佳俊啊！你不知道，昨天聽說你坐的飛機被擊中，你們校長是大發脾氣。把我也是嚇得不輕。要是你有個什麼好歹，燕蓮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萬幸，只是有驚無險！」蔣夫人親熱的說道。
「學生謝謝校長和夫人的關心！讓你們擔心了！」黃佳俊當然只能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
「好了！達令，你們慢慢談！我就出去了！佳俊，這次回來就抽個時間去看看燕蓮，她一個人不容易！」蔣夫人說了一句就走了出去。
最高當局盯著黃佳俊，說：「這次你有什麼意見，就先說說吧！」
黃佳俊立正站在最高當局的面前：「校長，這次的事情是我個人的一點想法。還不敢確定，所以就直接交到您的手裡。我做了一個計劃，先給您看看。」
「拿進來吧！」最高當局向屋外說道。侍從把黃佳俊的提包拿了進來，放在茶几上。
黃佳俊沒有去取這個提包，而是對最高當局說：「校長，這裡面的這個計劃實在是有點駭人聽聞，所以學生在裡面安置了炸彈。一旦有人得到它，如果想用自己的方法打開的話，這個提包和裡面的文件就將會炸成碎片。」
旁邊的侍從一聽炸彈，臉色都變了。就要有所舉動。最高當局卻擺擺手，只是輕輕的說：「佳俊，你就打開它吧！」
「是！校長！」
黃佳俊這個時候才彎腰，輸入密碼，輕輕的打開提包，從裡面取出文件，再把空提包遞給旁邊的侍從：「拿出去處理一下！」
等到侍從退出房間，黃佳俊才把文件遞給最高當局：「校長，這裡面就是我的計劃。這個計劃是我一個人擬定的，還沒有第二個人知道。請校長過目！」
最高當局疑惑的接過文件，放開第一頁，上面赫然寫著幾個大字：「關於東北日蘇衝突我國的應對」
這個問題正是最高當局這段時間最關心的問題，眉毛輕輕的一聳，往後面看去。
越看越是心驚，等到把文件全部看完。合上文件，也不說話只是輕輕的用右手敲擊著文件，閉目思考。黃佳俊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看著最高當局，心裡也是一陣忐忑。
最高當局的手停止了！
雙目張開，直視著黃佳俊：「你知道你這份文件要是傳出去會帶來什麼後果嗎？嗯！」
「學生明白！」
「那你還要這麼做！你這是把國家大事當成兒戲！」最高當局的語氣有點不善了。
「學生沒有想那麼多。只是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就要好好的把握！」
「那難道不知道現在只有斯大林在幫助我們嗎？」
「斯大林？其實他也是不安好心！」
「好了！看得出來，你對這個計劃是經過周密的思考的！還是說說你的想法吧！」
「是！校長！學生認為日蘇這次衝突如果沒有外力影響的話，不會持續多久！說不定雙邊還有可能就此達成一個停火協議。而受到傷害的還是我們！」
「為什麼？」
「德國在歐洲已經顯露出了咄咄逼人的架勢。我個人判斷就在今年或者是明年歐洲就將有劇變。蘇聯的利益在歐洲而不是在亞洲。因此我們要對蘇聯撤銷對我國援助的心理準備。一旦日蘇之間達成一個協議的話，那麼斯大林為了安撫日本，而避免自己陷入東西兩線作戰的危險，就一定會對日本做出讓步。這個讓步是什麼？就是出賣中國的利益來換取日本的讓步。」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們怎麼能對這一點加以利用呢？」最高當局的這句話一出口，黃佳俊就知道自己的計劃打動了最高當局。最高當局對外國人向來沒有好感，特別是德國的背叛讓他心裡很是氣憤。
「校長，其實很簡單。就是想法幫助日本人在衝突的初期能夠取得壓倒性的優勢，讓他們大打，最好是兩敗俱傷。」
「這個……你有沒有把握？」最高當局遲疑了一下，其實他一看到黃佳俊的這個計劃就已經明白這是對中國最有利的做法。
「校長，關於這一點我想戴局長才最具有發言權。」
「嗯！好吧！」最高當局按了一下按鈕，一個侍從就推開門走了進來。
「給戴局長掛個電話，叫他馬上到我這裡來一下。」
在等戴笠的這段時間內，黃佳俊有詳細的向最高當局分析了這件事情對中國將帶來的影響，而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拿到蘇軍的詳細情報，並通過一個萬無一失的渠道傳給日本人，最好是能直接轉給關東軍。
經過黃佳俊的分析，最高當局對這個計劃的信心也更加的足了。
戴笠奉命趕到：「校長，您找我？」
最高當局指指文件：「雨農，你看看這份文件。」
戴笠小心的拿起文件，看了起來。看完，才小心翼翼的問道：「校長，是不是要實施這個計劃？」
「你先說說這個計劃的實施有多大的把握？」最高當局沒有回答，反問道。
戴笠雖然看文件的時候不動聲色，但是畢竟他是搞這個的專家，馬上就知道這個計劃是經過周密的思考制定出來的。
「學生認為這個計劃有很高的操作性。只要我們能夠拿到蘇軍的情報，就能夠實施。關鍵是怎麼拿到這個情報？」戴笠不敢隱瞞，老老實實的說道。
「那就好！這個計劃就由你負責，我不管你是用什麼辦法，一定要保證計劃的順利實施。」最高當局一錘定音，「具體該怎麼做？你和佳俊商量著辦！記住這是絕密，除了你們兩人不要讓其他的任何人知道。嗯？」
「學生誓死效命！絕不敢辜負校長的期望！」黃佳俊和戴笠齊聲答到。
「好了！就到這裡吧！佳俊，這次你可是要背一個黑鍋了！我將以貽誤戰機的名義撤銷你的南寧總指揮的職務。要你會重慶述職！」
「學生，堅決服從命令！」
從屋裡退出來，戴局長笑著對黃佳俊說道：「佳俊老弟，你這次可算是把老哥架到火爐上了。」
「雨農老哥，這點事對老哥來說，還不是手到擒來？」黃佳俊跟這個戴大局長很早就有生意上的往來，也不算是很格外的。
「老哥，小弟就先回家去看看。今晚小弟在家裡設宴，還請雨農兄不要嫌棄小弟家居鄙陋。」
「一言為定！」
兩人約定好時間後，就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