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浩浩長江》 三百六十三、天懲開始(1) 文 / 黃帝子孫
三百六十三、天懲開始（1）
這個鬼天氣大雪封山，又臨期末考試，真不是人過的日子！那些學生才可憐啊！
黃佳俊還在那裡說得起勁，最高當局的眉毛已經皺的緊緊地，臉上的神色也是陰晴不定。等到黃佳俊說完，他死死的盯著黃佳俊：「你說的都是你自己的看法？」
「是的！校長！這是學生的看法！」黃佳俊這個時候也發現了面前的這位領袖有點不大對頭。
「可是你說英法兩個大國都擋不住德國的進攻，這似乎不大可能啊？」黃佳俊說的太匪夷所思了，或者說根本就超出了當時人們的基本認知，最高當局也是如此，再加上黃佳俊提議現在就開始謀取越南和緬甸，要是局勢不像黃佳俊所說的那樣發展，那可就是得罪了兩個舉足輕重的大國，這根本就不是現時的中國可以承受的。不說別的就是這兩個國家封閉邊界就夠中國受得了。所以這個事情最高當局不得不慎重，黃佳俊可以亂說一通，但是作為一個國策的制定者卻不能由著性子亂來的。
「校長，學生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亂說！這畢竟是關係到國家民族存亡的大事！學生經過一番深入的推究，認為英法已經失去了壓制希特勒的最好時機！1939年4月至8月，英、法、蘇三國進行了關於制止德國侵略，堅持集體安全政策的談判。那個時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和平的曙光。由於英法毫無誠意，談判毫無結果，不僅如此，英國還於六、七月間與德國在倫敦舉行秘密會談，仍然企圖禍水東引，籌劃新的慕尼黑陰謀。這就讓斯大林極其不滿！希特勒利用英法對蘇談判三心二意的冷淡態度，利用蘇聯由此而對英法的不信任，開展了調整蘇德關係的外交活動。一旦希特勒把北歐諸國收拾乾淨，那麼他選擇的目標就有兩個：向東攻打蘇聯；或是向西進攻英法。那麼我們從德國攻打波蘭就可以看出德蘇之間一定達成了秘密協議就是瓜分波蘭！那也就可以推斷得出近期德國絕對不會進攻蘇聯，如果希特勒這個時侯進攻蘇聯的話，那他就不是希特勒了！唯一剩下的目標就只剩下了英法兩國了。要知道希特勒對一戰中德國受到的侮辱可是念念不忘的！」
黃佳俊說到這裡又看了看最高當局的臉色，發現他沒有什麼表情。沒有表情就是表情！說明自己所說的已經打動了他。
「而蘇聯敢於在這個時候派兵進攻波蘭，也可以說明他們已經在私下與日本人達成了秘密的停火協議！對於這一點還希望國府一定要引起高度的重視！」黃佳俊的話還是有點不好聽，說這些的時候，黃佳俊自己也在苦笑，但是這些事情也不得不說，雖說現在在中蘇邊境上，蘇日雙方還在對峙，甚至大打出手，但在不能說明任何問題。果然，最高當局的臉馬上就是陰轉多雲。
「娘希匹！這些洋鬼子都是靠不住！德國人靠不住，蘇聯人也是靠不住！我們還是要靠自己！」最高當局當場就操著這句國罵發作了。
罵了半響，才突然發現黃佳俊沒了聲音，忙揮揮手：「繼續說說蘇聯人和東洋人會怎麼樣？」
「是！校長！其實他們爭得就是我們中國的利益！所以能夠交換的當然就是蒙古和偽滿洲國了。我個人認為不外乎就是蘇聯承認偽滿洲國，而日本人承認蘇聯對外蒙古的特權甚至是獨立！」黃佳俊邊說邊偷偷的觀察最高當局的神色，發現他抓著枴杖的雙手已經變得煞白，這是用力的緣故。裝著假牙的嘴也是抿的緊緊地，眼睛裡是一種淒厲的神色，慢慢的又轉變為無奈。這是一種無能為力的無奈！
「校長！校長！」黃佳俊輕輕的叫了兩聲。
「嗯？什麼事？」最高當局才醒過來，然後無力的歎了一口氣：「弱國無外交啊！」
「校長，國力不如人，我們也只有臥薪嘗膽！只要國力恢復我們總有機會一一收回我們失去的一切的！」黃佳俊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輕聲的勸道。
「不說這些了！你剛才不是說我們也有機會嗎？那佳俊你說說我們有什麼機會，又該怎麼做？」最高當局的臉上露出一種渴盼的神色，但是說完這些又覺得不恰當，趕忙補充：「畢竟你是在國外長大又受的是西洋教育，對外國人的行為方式比我們這些國內的人瞭解，希望你能給國家也給你的校長出出主意。」
「校長！學生是一個中國人！身上流的是炎黃的血，只要是對國家民族有益的事情，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哎！你的心，我清楚！但是現在大變在即，急需我們拿出一個有效的計劃出來！你就把你心裡想的大膽的說出來，就算是說錯了有沒有什麼的！」
「校長，學生認為我們可以在報紙上公開這些消息，一是讓國內的民眾對這些情況有所瞭解，也可以在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減輕政府的壓力：二是讓蘇聯人在這樣做的時候有所顧忌；三是讓大家對我們所處的國際形勢有一個清醒的認識，既不盲目樂觀，又不悲觀失望。要知道現在畢竟蘇聯人跟日本人的密約還沒有公開，我們也可以向他們提更多的要求，就算是沒有什麼實際的效果也可以噁心下他們。再有就是如果這個密約一旦是真的，那麼政府就必須義正詞嚴的表明我們的立場，並且可以宣佈與蘇聯斷交！雖然不會有什麼大的作用，但是也可以嚴正的表明政府為了國家的領土與主權的完整是不惜一切代價的。為今後最終處理這樣的事情做個伏筆。」
最高當局嚴肅的點點頭：「是的！我不想在我身後還留下一個罵名！這個事情我會好好考慮的！那對東南半島的事情又該怎麼措手？」
「第一、我們現在就必須為歐洲出現英法被打敗後在亞洲留下的權力真空做好準備。要知道英法的失敗對法國的打擊將會是極其巨大的，英國由於他的本土不在大陸，所以還不會傷害到他的國本，而德國又沒有壓倒英國的海軍力量，影響還不是很大。但是法國可能就是亡國的危險。那麼法國在亞洲的殖民地越南就會是一個誘惑，誰會對這個最感興趣？毫無疑問就是日本！他們會毫不遲疑的撲上去，搶奪那裡豐富的資源，也可以從幾面對我國進行包圍。為了避免出現這樣的情形，我們就應該利用越南以及東南亞的上千萬華僑，進行滲透，建立起自己的武裝。一旦法國出現不濟的情形的話，可以在越南有自己的緩衝之地。至少又要保證不能讓鬼子太過靠近我們的邊界。」
「哪用不用直接派兵？」
「暫時不用！我們可以把回國參戰的華僑組織起來，給予他們支持讓他們回到那些地方發展武裝。如果有必要的話，也可以讓一些部隊脫下軍裝，潛入越南行動。只要我們做的不是那麼過分，那些外國人也找不到什麼借口！」
「嗯！你的這個想法很有新意！回去後寫一個詳細的報告上來！」最高當局微微點頭，算是認可了黃佳俊的說法，「好了！你的家裡遇到了這麼大的變故，又讓你到我這個老頭子這裡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我就不留你了！」
在黃佳俊告辭的時候，最高當局又叮囑道：「今天所說的事情必須絕對保密！」
黃佳俊在邊向汽車走去的時候，邊對跟著自己的倪富貴說道：「我今晚想與戴局長和鏞公談點事情。你安排一下。」
倪富貴點點頭，低聲的對黃佳俊說：「鈞座，林明傳回消息，已經有所發現，正在等待您的命令。」
黃佳俊一聽，立馬站住，眼睛裡射出一股淒厲的殺氣，倪富貴和身邊的衛士非常明白這表明自己的鈞座已經做出了最後的決定：大開殺戒！
「做得好！告訴林明，對有價值的目標我要活的，其他的就自己看著辦！還有就是向上海北平我們的人發出最高等級的密令：天懲行動開始！」
「是！」倪富貴的心猛然跳動了一下，不過馬上就是一種狂喜。
「但是，注意行動必須是一擊成功，如果不能保證成功，寧可放棄！明白嗎？」黃佳俊在坐上車的時候再次對倪富貴命令道，「把這個命令也給參謀長髮一份去！」
倪富貴點點頭：「鈞座，參謀長髮來了一份密電。」
錢三河在密電中說，他已經派出了狼牙分隊向廣州上海武漢南京前進。
黃佳俊完全放下心來，回到醫院，到燕蓮的病房，看到燕蓮還沒有醒來，又到嬰兒監護室看了看自己的兒子。
就走到醫院對面的街道，由一個民居改成的指揮室。這是用高價從主人手裡租用的，便於黃佳俊就近照顧醫院，免得兩頭奔忙。
黃佳俊用冷水洗了一帕臉，就叫倪富貴進來。
「富貴，說一說我們的商行的情況吧！」這一段時間以來倪富貴的主要精力就是全力在全國範圍內組織商行，而這次的天懲行動這個商行將起主要作用，黃佳俊不得不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