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浩浩長江》 四百零九、親者痛仇者快(3) 文 / 黃帝子孫
四百零九、親者痛仇者快（3）
「我抗議！我是外交官，我享有外交豁免權！你不可以這樣對待我！」小林泉再被士兵帶下去的時候，還在那裡嚎叫，那兩個士兵聽他叫的難聽，一個舉起的槍托狠狠地砸在小林泉的小腹，才讓他閉上了嘴。
「黃老弟，我來了。叫老哥來有什麼事情？」一個大嗓門吼著走了進來。老潘進了杭州城就好比是叫花子進了一個堆滿了金銀財寶的寶庫，那叫一個痛快：多的數不清的槍支彈藥，還有那些被同時強行沒收的日資財產，等等。這些是不一而足，讓一貫有叫花子部隊之稱的這些川軍將士手裡的槍械統統的換了一遍：一水的三八式。說起來，還鬧了一個笑話，這些將士們在打開鬼子設在杭州城的槍械庫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該拿什麼，就好比是下山的猴子一樣抓了這樣有丟了那樣。
本來，老潘同志是不得空滴！到處忙著接收，哪裡有時間？好在，黃佳俊臨時的時候對老潘叮囑了一句：「一定要有次序！只有這樣效率才高！」才不至於出現什麼大的亂子，當然呢，在這個過程中難免有不少的人順手揣點藏點有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只要不是針對中國人順便什麼樣都行。那些日本人？誰顧得上管他！
「仲公，你這不是折殺晚輩嗎？」黃佳俊急忙迎上去。
「佳俊啊，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那個哈兒說你就是一個大福星是什麼意思！你送給老哥這麼大的人情，叫我怎麼還得起？沒說的，以後但有什麼吩咐。我姓潘德絕沒有二話！」潘文華感歎的對黃佳俊說道。
「這樣說起來，仲公對這次還比較滿意？我還怕弟兄們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呢？」
「不滿意？那個龜兒子敢不滿意，我第一個把他腦袋割下來看看他是不是遭驢踢了？還是進水了？本來我認為這次不過又是像以前那樣盡做些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來的時候還是不情不願的，誰知道，」老潘臉上僅是笑容然後搖搖頭，「回去後，我想那些傢伙會羨慕的不行，怎麼這樣的好事就讓這個老傢伙遇到呢？佳俊老弟，讓我怎麼說呢？我現在只恨自己的人手太少。這次可是賺的滿滿的，以後就算是遇到一個師團老子也敢跟他單挑。」
「那這樣就好了。仲公，你一定要多弄點槍支彈藥什麼的。」黃佳俊看著這個頭上已經有了白髮的老將軍，「我有幾句話想對你說，不知道……」
「你說什麼話呢？」老潘的臉沉了下來，「你這是當我是外人啊。再怎麼說我們還是四川老鄉不是？你還會害我？說吧！」
「我知道23軍的弟兄們離開家幾千里來到這裡受了很多的苦，心裡也有很多憋屈。但是我還是得說一定要跟當地的老一百姓搞好關係，。你也看到了我們的老一百姓真的是好樣的，如果沒有他們我們怎麼能夠取得這麼大的成績呢？你看看杭州這麼大的城市一夜之間就搬的差不多了；另外就是現在補給充分了一定要加強對部隊的訓練，大家離家這麼遠，是想打敗鬼子然後回家，而不是到這裡來白白送死的。還希望仲公多多想想在家鄉依門而望的那些孤兒寡母們。」黃佳俊真誠的看著老潘說道。
聽黃佳俊這樣一說，老潘的臉也越來越是凝重，等黃佳俊說完，連連點頭：「是啊！老弟說的在理！以前每一顆子彈都得精心計算著用，現在好了，不但有大量的繳獲，我還弄到了一套造子彈的機器設備。連帶著工人我都統統留下了。我一定要練出一支精兵來，打出我川軍的威風來。哼哼，到時候我看還有誰敢唧唧歪歪的說我是累贅？」說到最後，老將軍的眼裡已經流露出一種沙場老將的氣度。
「對了，那些日本人該怎麼處理？畢竟他們還不是軍人啊？佳俊老弟你有什麼看法？我可是有點頭痛了，剛才我進來的時候聽到有個日本人在那裡唧唧歪歪的說什麼他是外交官？」
「對！這個杭州城裡的日本人還真是不少啊！如果不像一個好的辦法出來說不定會捅大漏子的。佳俊，你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吧！」一個爽朗的聲音響起，卻原來是葉將軍回來了，那個項英當然是寸步不離的跟著。不過看起來項英的臉色有點不大對頭。
「大家都到了！我就跟大家說說這件事。對於幾萬日本人我有大用，所以我想讓大家把這些日本人全部交給我四十八集團軍管理。怎麼樣？大家有什麼想法？現在就說出來，大家商量著辦。」黃佳俊微笑著對大家說道。
「沒問題，我馬上把這些日本人給你送來。」老潘第一個同意，畢竟這是一個大麻煩。既然黃佳俊能夠自動接受這些麻煩，何樂而不為？
還別說誰也沒有處理這個情況的經驗不是？誰能想到會有這麼大的功績啊？
黃佳俊點點頭，又轉頭看著葉項二人：「兩位的想法是什麼？」
葉挺在那裡沉吟著沒有說話，倒是項英開口了：「黃總司令，我剛才再來的路上看到貴部對那些日本平民採取了暴力措施，不但收繳了他們的個人財產還把他們統統的要送進什麼集中營。我想問的是這樣做是不是不大好？會不會遇到來自國際上的譴責？再說了這些日本平民他們並不是軍人，他們也是受害者，是不是可以給他們人道的待遇？」
黃佳俊聽的心裡不住的苦笑：「還真是不出自己的所料。這個說法完全就是戰後對待那些戰犯的一個腔調！這個項英不愧是搞政工的出身！」
黃佳俊靜靜的看著項英，一句話也沒有說。要知道就這樣盯著人家看是不禮貌的一種行為，項英也有點受不了了。
黃佳俊長歎一聲：「如果我不是知道項將軍是一個身經一百戰的軍人，有著堅強的意志和不可動搖的信仰的話。我都要把你當著那些大講中日友好的某些『精英人物』了。」黃佳俊擺手制止了要站起來反駁的項英：「我知道項將軍要說什麼！我已經聽得太多了！再說了這個時候也不是爭論的時候，我們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沒有時間讓我們浪費！我只想給他們講一個故事。」
「有一個人，他以前很窮很窮，但是他的鄰居卻很富有。這個鄰居看到他很窮就大度給予這個人幫助，需要什麼就給什麼，因為這個鄰居實在是太富有了，有生來都有一副好心腸。這次幫助可說是全方位的從各個方面進行：政治軍事經濟文化等等，差不多是幫這個人重建一個制度。但是花無一百日紅，人無千年好。後來這個鄰居慢慢的衰弱了，本來在施與這些的時候也沒有想過要得到回報。但是那個人看到自己的鄰居不行了，就把眼光盯上了自己的鄰居，不但要從鄰居哪裡搶東西，還想搶佔鄰居的房子。這次他不但自己來了，還帶著自己的家人想住到鄰居家的房子裡，不過沒想到這個鄰居雖然衰弱了，還是有反抗之力的，這下好了不但把那個人打敗了，還抓住了他的家人。這個時候這個人卻反而要求自己鄰居保護好家人。你們說說有沒有這個理？」整個房間裡只剩下黃佳俊的聲音在飄蕩，沒有一個人說話。
「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我也不想管你們是怎麼想的?但是我只想告訴你們的是我信奉的是對等報復！既然你給我帶來了傷害，那麼你就要有承受我報復的準備！就這麼簡單！沒有人可以再傷害了我之後就可以說聲對不起就算了！沒有這麼簡單！」黃佳俊再說這些的時候，說的是越來越慢的，但是語氣中卻透露出一種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殺氣。
「對不起我失態了！我想說的就一句話：對等報復！日本人施加在我們中國人身上的都必須要還回來！說道人道，我就會想起旅順、南京城以及全國各地枉死我們的同胞！所以我想對大家說一句：在處理這樣事情的時候，請想想那些看著我們的那麼多的同胞的在天之靈！」
「不過，這幾萬日本人我也不會親自管理。我將交給日本人管理！」黃佳俊不管人們的想法又拋出一個讓人吃驚的消息，「我用投降的鬼子成立一個日本和平軍，今天就會趕到這裡。這些日本人就將全部交給他們！」
「日本和平軍？」葉挺急急的問道，「這是什麼部隊？」
張傳志接過去說道：「這日本和平軍啊，就是利用日本戰俘成立起來的一支用我們的話來說就是一支日本偽軍！現在大概有四千多人，這次這麼多的戰俘和日本人，這支部隊將會得到擴大。」
「好了！現在我們還是來看看怎麼應對接下來幾天的事情吧！除了這麼大的事鬼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如果我們處理不好的話，說不定會出大事。」黃佳俊不願在這上面多說什麼，直接把話題轉到了正事上來。
「嚴縱隊已經開始後撤，嘉興城裡的部隊也開始撤退，我們已經派出了大量的游擊隊準備騷擾鬼子的援軍。」葉挺一回到軍事上來，發言權就來了，「重炮部隊和群眾今晚就可以全部撤完，我們有兩道三天的時間後撤。」
「對了！我剛剛接到軍委會的嘉獎令，以及第三戰區和第九戰區的通報，其他方向的部隊已經全部都動了起來，空軍也將全力為我們提供空中掩護。所以撤退是沒有什麼大的問題的。只是杭州城就這樣放棄實在是有點不大甘心。所以我準備在城裡埋設大量的地雷。就算是鬼子重新佔領也要給他們製造足夠的麻煩。」黃佳俊惡狠狠地說，「能夠搬走的都搬走，發動群眾，讓他們來搬，只要是認為有用的都搬走，搬回去家裡用也行，搬不走的統統給我炸掉，總比留給鬼子強！命令上海周圍的游擊隊加大行動的力度，這個就需要葉總指揮來辦了。」
杭州城開始大搬家。
在重慶的一座別墅裡，幾個人正在那裡商量，一個長的胖胖中年人皺著眉頭，對面前的人說道：「大家馬上收手，這個黃佳俊暫時就不要動了！夫人」回頭看著自己風姿卓絕的太太說，「這個消息是不是ど妹親自說的？」
原來這裡是孔祥熙的公館，這個太太就是宋靄齡。
「我都給你說過，不要去動黃佳俊！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剛才軍統也來了電話，說是黃佳俊已經動了起來，在各個工廠的工人都被武裝了起來，那個郭老頭正在聯繫各個黨派的頭面人物準備鬧事。」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叫老二馬上到她姨媽那裡打聽消息。眼看就要得手了，誰又認為這個黃佳俊真的有這麼大本事，連杭州城都給攻了下來呢？」孔祥熙懊惱的在那裡拍著腦袋。
「報告老爺，外面有一個人送來一個包裹。說是您的好朋友送給您的。」公館的管家走進來說道。
一個包裹被擺在了桌子上，孔祥熙莫名其妙：「自己有什麼朋友會給自己送這個包裹呢？不過看起來這個包裹還是蠻有檔次的。」
慢慢的這個包裹被打開，宋靄齡發出一聲驚叫，孔祥熙卻是滿臉的死灰。這個包裹裡擺著的是一顆子彈還有一把匕首，裡面還擺著一張紙條：「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