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瘋起洛陽 no.28 文 / 皇家卡卡

    no.28

    郭嘉這無心的一句，讓整個屋子的氣氛凝重了起來，周圍的幾人都怪異的看著郭嘉。

    「奉孝可是有什麼心事？」蔡邕好奇道，「不然怎麼會有如此感慨……」

    郭嘉看著蔡老頭和朋友們關切的目光，淡淡的苦笑了一下，「沒什麼，只是偶有所感罷了，讓眾位見笑了……」

    蔡琰看到郭嘉有些落魄的眼神，心下沒來由的一顫，這郭公子是怎麼了，在想念什麼人麼？怎麼會有如此傷感的眼神，這樣的眼神，就像迷路的小狗狗……

    郭嘉不及多想，連忙隨口向蔡老頭問起了幾個曲樂方面的問題，稍稍化解了下屋內的尷尬，又跟眾人談笑到了一起。

    這天色漸漸昏暗了下來，郭嘉等人便匆匆告辭了。臨走的時候，蔡老頭還一個勁的招呼著幾人有空常來，終於找到了幾個志趣相投的琴友，蔡老頭能不見獵心喜麼？

    「剛才奉孝怎麼忽然心不在焉了……」走出蔡府，荀彧還是很介意郭嘉在蔡府的失態，關切的問了起來。

    「是啊……那句話說的，我聽了都傷感了……」戲志才也附和道。

    「大人的事情，你們是不懂的……」郭嘉故作出了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卻換來兩束白眼……郭嘉心道，這事兒跟你們說了也沒用，徒增傷感罷了，現在就一門心思回屋想想，怎麼去跟王允那解釋自己酒後失言的事情吧……

    一路無話，三人各有所思，回到驛館，卻發現老典居然還沒起床，郭嘉心下小小的鄙視了下老典，這覺睡的，都快趕上何進水準了……

    不知不覺一日過去，郭嘉苦思無果，愁眉不展，心想這實在不行就再找王老頭裝傻充愣行了，這個年頭又沒有錄音機，自己死不承認，王老頭那還能屈打成招不成？再說不就罵了老頭幾句嘛，又不會掉塊肉……只是小蟬蟬這一日不見，確是如隔三秋，郭嘉心中都有夜探司徒府的衝動了……

    次日大早，郭嘉實在按捺不住相思之苦，下定了決心去司徒府看看情況，不然總跟昨晚那樣輾轉失眠，日子就真的沒發過了……

    郭嘉去司徒府的一路上，不時的有百姓向自己指指點點，郭嘉心中奇怪，這今天自己也沒內褲外穿，這些路人怎麼如此莫名其妙？其實郭嘉卻不知道，自己的那晚在蔡邕府前的狼嚎，在這個生活平淡沒有什麼八卦的時代已經是驚天動地的行為了，再加上蔡邕口中的連連誇讚，老郭「人才」的名聲已經傳遍了洛陽的大街小巷了……這蔡邕不稱讚郭嘉那首「狼嚎」也就罷了，這一大讚，這漢末的百姓們懂啥啊，都以為老郭的狼嚎就是傳說中的天籟之音了……

    郭嘉問過幾個路人，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聽著那些百姓稱讚的言語，郭嘉徹底無語了，這都什麼事兒啊……不過老郭略微想了一會，心中卻輕鬆了很多，這百姓們道聽途說，只知自己狼嚎，卻不知自己罵人，沒準王老頭也不知道自己在背後的誹覆之言，如果真是這樣，那豈不啥事都沒有了？

    於是郭嘉抱著僥倖的心理，敲起了司徒府的大門。

    管家開門見是郭嘉，連個好臉色都沒給，讓郭嘉在門口候著，自己就去向王允報告了。郭嘉心中叫糟，這形勢不對啊，難道王老頭還準備找人揍俺不成？俺不就罵了他兩句嘛……

    不一會，管家便引著郭嘉進了前廳，跟王允見完禮，郭嘉便等待著暴風驟雨的到來了……卻沒想到王老頭對自己罵他的事情隻字不提，只是隨便寒暄著這幾日的生活瑣事，郭嘉心中奇怪了起來，這王老頭的涵養夠好的啊。

    「那日奉孝突然不辭而別，是不是怪小老兒準備不周啊……」寒暄過後，王老頭便直指正題，略有不快的問了起來。

    「那倒不是，只是覺得打擾大人多時，再加上郭某不想擾了小姐心情……」郭嘉不好意思的說道，心想自己還真是多事，那天留下來跟小蟬蟬談天說地多好，也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煩心的事情了……

    「哦？」王允聽完郭嘉的回答略帶詫異，「那小女怎麼近幾日來總是愁眉不展？我倒希望奉孝給我個解釋！」

    「呃……」郭嘉心道：這小蟬蟬愁眉不展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你老王頭也不去查查日子，看看人家是不是來那個了……怎麼什麼事情都來找俺要說法啊……想到這裡，郭嘉只得訕訕說道：「這個在下確實不知……」

    「不知？」王允看著郭嘉一臉無辜，提示道：「小女原本活潑開朗，自從那日以後，我一提起奉孝她就會暗自唉聲歎氣，奉孝莫要欺騙老夫了……」

    郭嘉聽著聽著，心中越來越不是滋味，這王老頭說話怎麼總跟另有所指一般？整理了下思路，郭嘉抬頭目視王允，道：「在下確實沒有欺騙大人……」

    「你……」王允讓郭嘉的態度氣了個半夠嗆，怒聲說道，「好你個郭奉孝，真當老夫治不了你？」

    「悉聽尊便！」郭嘉也同樣心煩意亂，這都什麼跟什麼，王老頭不分青紅皂白就來折騰自己玩？司徒就很了不起嗎？不看在你上了年紀又是小蟬蟬乾爹的份上，早就上去掰你手指頭了……

    「父親大人，不關他的事情……」略帶幽怨的聲音傳進房間，屋中二人的火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