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都市狂少 第52章 下次小心點 文 / 梁七少
第52章下次小心點
「他娘的,是該買個望遠鏡了,有點看不清她的臉啊。不過看著她身材如此妖嬈,長得應該不差吧?」葉浪暗想著,便是趴在窗口上,抽著煙,好整以暇的盯著對面的這個女人。他發覺這倒也是很有情趣啊。
一會兒後,對面的那個女人似乎是發覺了葉浪那肆無忌憚的注視,只見她那雙眼眸朝著葉浪這邊掃視了一眼。葉浪抓住這千載難逢的大好良機,朝著對面的這個女人揮了揮手,扯著大嗓子說道:「嗨,美女,睡不著嗎?太巧了,我也一樣。」
這個女人顯然是聽到葉浪的話了,她眨了眨眼,但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淡然的看了葉浪一眼,待到手中的酒喝完與煙抽完之後她便是轉身朝著房間裡面走了進去。
「似乎有點冷傲啊……不過這種調調我還真是喜歡!」葉浪笑了笑,待到手中的煙抽完之後他隨手一彈,那煙屁股準確無誤的投入了身旁桌子上放著的一個攔腰切開的充當煙灰缸的易拉罐中。
「該睡覺了,明天還要去天鵝湖小區為人師表呢。」
葉浪喃喃自語了聲,將衣服脫了下來,準備上床休息,然而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般,目光一沉,便是走到了床頭蹲下身,從床底下抽出來一個小鐵箱。
接著,他用鑰匙將小鐵箱的鎖頭打開,翻開了鐵箱,只看到這鐵箱裡面盛放著一封信,信上面壓著一柄帶著刀鞘的小刀。
葉浪深吸口氣,伸手將這柄小刀拿在了手中,將這柄小刀抽了出來,瞬間,一股寒氣逼迫而來,伴隨而來的隱約有著一股濃郁之極的血腥味道。
這柄小刀把柄的末端吞口竟是呈一頭張著血盆大口的虎頭狀,刀鋒極為的犀利,寒光逼人,而刀背卻是呈鋸齒狀,那尖銳的鋸齒磨得極為鋒利,可見兩面都可以用來傷敵!
而且,這樣一柄刀如此刺入人體所造成的傷害難以估計,憑著刀背那鋒利的鋸齒,一旦插入人體再抽出來,那麼所造成的創傷面積極大,足以讓人在短時間內失血過多而死亡!
「虎刺軍刀!」
葉浪握著手中的這柄刀,口中喃喃說了聲,眼中卻是迸發出了一股犀利尖銳的寒芒,繼續自言自語的說道,「老頭子,你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卻是將這柄刀留給了我。你不是說這柄刀伴隨著你殺敵萬千帶給你無數榮譽的同時也鑄就了這柄刀的威名的嗎?怎麼留給了我?」
「本以為這柄刀我不會用到,但現在看來卻是不得不將這柄刀帶在身上了!」
葉浪說著,眼中目光一寒,那思緒似乎是回到了今晚早些時候在夢幻酒吧後巷中的那一戰。
他明明感應得到,最後他打斷了劉連峰的雙腿,唐妮率領著警方趕過來的時候,他的背後似乎是被數到森冷的寒芒給盯住了,更是有著一股嗜血般的殺機逼迫過來!
憑著敏銳的感覺,他心知當時最後肯定是有著高手趕了過來,不過礙於警方已經趕到,對方並沒有現身。
如果,今後注定無法平靜的度過而是要面臨各式各樣的危機,那麼,何妨握著這柄虎刺軍刀殺出一條血路,甚至——一片江山!
入夜,已經是凌晨三點鐘左右的時間。
南方省總軍區一處最高首長的居住的府邸中依然是燈火明亮,這棟小樓中內外都站立著荷槍實彈的警衛人員,戒備極為的森嚴,也意味著居住在這棟小樓中的主人身份的尊貴與威嚴。
小樓內的客廳中有著兩個老人正在饒有興致的下著棋,其中一個穿著一身軍裝,年過七十,卻依然是精神抖擻。臉上已經是被歲月留下了縱橫交錯的山川,但卻是有股不怒而威的威嚴,那雙看似渾濁的雙眼中更是內斂著犀利如刀般的鋒芒,讓人不敢正視。
他的對面也是一個年紀六十多歲左右的老人,相比之下,這個老人臉色更是顯得滄桑,但那目光卻也是炯炯有神,從他那坐如松般的硬朗來看絲毫不像是一個遲遲暮歸的老人。
「沐老啊,放著京城好好的享受日子不過,卻是非要過來軍區這邊,這是何苦?」
臉色更顯滄桑的老人走了一步棋子之後抬眼看著身穿軍裝的老人,開口說著。
「千軍,你說我這戎馬一生,要說安安靜靜的在京城過日子還真的是不習慣。興許是聽著那槍聲炮聲慣了,這突然間聽不到了連晚上睡覺都不安穩,於是也就跑到這軍區中。雖說年紀大了,上不了馬,扛不起槍,不過卻是喜歡這樣的環境。」穿著一身軍裝的老人開口說著,說話間他棋子中的車便是直殺而下,逼向了對方的帥。
被稱呼為千軍的老人坦然一笑,風輕雲淡的化解了對方將一軍的危機,說道:「歲月不饒人啊,一轉眼你我都是年過花甲,當年並肩作戰的好些人都已經不在了。也就是剩下你我跟為數不多的幾個人了。」
沐老臉色一怔,輕歎了聲,隨後說道:「千軍啊,當初你一別十八載,歸隱深山,對你我一直杳無音信。若非是你前些年上京城找上我,我都以為你……哎,你這傢伙,可真是讓我擔憂了整整十八年啊!」
「沐老,當年歸隱之事沒跟你說一聲是我不該,可你也能明白我的心境。當時我真的是心灰意冷,若非是因為小葉子這個孩子,只怕這世上早已經沒有我橫千軍這號人了。」沐老對面的老人感慨了聲,說道。
「橫千軍,橫千軍,當年軍中赫赫有名的『橫掃千軍』何曾如此的消沉過?橫乃十三橫練功之橫,掃乃狂龍掃影腿之掃,千乃龍爪擒拿千變手之千,軍乃破殺千軍拳之軍!這一切造成了你橫掃千軍的威名,當年那股伴隨我身邊第一強者的威勢哪裡去了?」沐老目光一沉,兩道逼人的目光爆射而出,更是威勢逼人,看著對面的橫千軍,繼續說道,「十八年前你竟然想要輕生?你徵得我同意了嗎?」
橫千軍開口一笑,臉上的皺紋更是加深,他緩緩說道:「沐老,我何曾想要輕生過?當年,我只是想著要拼著一條命也要將陳天穹此人殺了一了百了。十八年前我的妻子跟唯一的兒子被迫害,得此消息,我連夜離開軍區,只為要孤身一人殺死陳天穹此人。不料卻是遇上了即將臨產卻是要跳河自盡的小葉子的母親,救下了小葉子的母親之後來不及送她去醫院她已經是分娩,還是我親手將小葉子接生出來。不過他的母親卻也因此而失去了生命。當時抱著襁褓中啼哭的小葉子,我那顆被仇恨淹沒的心卻是突然清醒。明白到就算是殺了陳天穹也已經是於事無補,故打消了這個念頭。安葬小葉子的母親之後便是抱著剛出生的小葉子歸隱了深山。」
「陳天穹?此人我記得應該是你同門師弟吧?」沐老沉聲問道。
橫千軍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如此,算是同門師弟。當初進入軍區之後我跟了沐老,而他卻是跟著另一個派系的大人物。不過在那段動盪的年代,他所依仗的那位大人物站錯了隊,那位大人物也隨之而堙沒在歷史潮流中。也正因為我站在沐老這邊,因此陳天穹對我是懷恨在心。十八年前,陳天穹的兒子組建了一個當地黑幫,沐老你也知道我兒子當時在天海市警局當一個幹警,正是我兒子參與那次的打黑行動中逼迫陳天穹的兒子自盡。緊接著,便是傳來我妻子與兒子被害的消息。雖說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我知道,肯定是陳天穹暗中所為!」
沐老聞言後唏噓不已,說道:「這些事你四年前在京城也跟我提過,若非你跟我說起,我都還不清楚。千軍啊,你的苦我是知道的,殺妻害子之恨任是誰都無法保持理智。當年你的舉動雖說魯莽,但我能理解。可我責備的是你本該告知我一聲,我完全可以讓你帶著一支特種兵前往。也所幸你最後並沒有做傻事,經過這麼多年的沉澱,我感覺得到你已經是平靜了很多。」
「當年我的確是極為衝動,不過現在想想,要是孤身一人去對戰陳天穹只怕是凶多吉少。陳天穹一身實力與我相當,他身邊還有這眾多高手,去了也是自投羅網,於事無補。」橫千軍開口說著,接著繼續說道,「不過目前來說,要想動這個陳天穹只怕難上加難了。這些年來,我倒也是關注他的動向,經過這些年的發展,他目前只怕已經是掌控了南方諸省的地下黑道勢力,而他也被人稱之為太歲爺陳太歲!」
沐老聞言後眼中精芒閃動,沉聲說道:「這南方諸省的黑道也是該肅清了,絕不能任由這股惡勢力蔓延下去!」
「哈哈,沐老,你身為軍中老首長,這些芝麻蒜皮的事何須你來管?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也無需如此。這黑道要想肅清沐老還真是不宜出面,但想要徹底肅清只能是以黑治黑。」橫千軍眼中精芒閃動,緩緩說道。
「你的意思是?」沐老皺了皺眉,問道。
「倘若有人以著黑道之名而推翻了陳天穹這個太歲爺的根基,那麼這顆長年以來的毒瘤不就解決了嗎?」橫千軍說著,道,「撫養小葉子這十八年來我已經是逐漸的放下了心中的恩怨,只想把這個孩子養大成人。至於多年前的那些恩怨,如今都是即將入土的人了還鬥個什麼鬥?就算是鬥,也該讓下一代的人去鬥,下一代的人誰是王那麼誰就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沐老眼中的目光一沉,說道:「你的意思是小葉子憑著自身的能力足以動搖陳天穹的根基?」
橫千軍搖了搖頭,說道:「要憑心而說,我不希望小葉子捲入這些黑道相爭中。我更是希望他能夠平平靜靜而又快快樂樂的度過這一生。有時候,當一個普通的人活著未嘗不是一種幸福。但是,倘若他踏入這條路,那麼我也不會阻止。對於他的人生,我不會干涉。他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那只嗷嗷待哺的雛鷹,所以他應該懂得去選擇自己的道路。但我相信,無論是哪一行哪一道,小葉子終歸是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