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四九章 扁刀疤男(29日2更) 文 / 八寶
第四四九章
扁刀疤男
「噗!」
穆飛打著打著,卻是忽然覺得胸悶,一仰頭,噴出一口血霧,隨後身上乏力,無力再戰,只能靠在牆上。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會噴血呢?穆飛不禁如此想道。
他可是從來都沒有碰上過這種事情,一時間,他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不過穆飛知道一點,他噴完這口血霧之後,除了虛弱無力感之外,不但絲毫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反而胸中的悶漲之感盡去,身體之中,消耗怠盡的「真氣」,以明顯的速度恢復。
那樣子,就跟春雨之後的綠草一般,瘋狂地生長。
「我靠……」這時候,那個叫蠍子的猥瑣瘦男人從自己的床上蹦了下來,驚訝地睜大眼睛,「朱哥,你真厲害,居然輕輕鬆鬆的就將他給打噴血了,你實在是太猛了……」
「猛?猛嫩妹啊猛!!」刀疤照著那蠍子腦袋就是一個暴粟,「根本不是俺打的,趕快,把他扶床上來……」
「啊?」蠍子一楞,「朱哥,咱們不是要收拾他麼?怎麼還要扶他啊……」
「俺讓你服你就服,那麼多費話?你是大葛,俺是大葛?」刀疤一瞪眼睛。
「你是大哥,你是……」蠍子趕忙答道。
二人七手八腳將穆飛扶到空床上,讓他躺下。
穆飛躺在床上,好受一些。
「朱哥,他是咋回事呢?咋打著打著,還吐血了呢?」蠍子盯著床上喘息地穆飛,疑惑問道。
穆飛雖然乏力,但人還是清醒的。聽到蠍子這麼問,他也側耳傾聽。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要我猜啊,他也沒啥事兒,就是剛才跟俺打滴時候,岔了氣兒咧……」刀疤男嘿嘿笑著說道,一副顯寶的表情。只不過因為疤痕的原因,顯的他的臉怎麼看都是猙獰的。
「不會吧?朱哥,岔氣兒,能岔到吐血?這也岔太大了吧?」蠍子道。
「啪!!」
朱哥照著蠍子腦袋一巴掌,「你個土鱉,懂得個六啊?這個岔氣兒的『氣兒』,不是喘氣兒的『氣兒』。而是,是內家武者練的「真氣」,氣功的那個『氣兒』……」
「他剛才指定是和俺打的時候,看出來俺太猛咧,他不是俺的對手,就想調動體內的真氣兒。但他捏,還才到練氣階,功法不熟悉,匆忙之下強行調動,這才岔了氣兒咧……」朱哥頭頭是道的分析著。
穆飛一想,不得不說,似乎還真有點道理。
看他們沒有為難自己的意思,穆飛也懶得理他們,藉著機會在床上休息。過了二十幾分鐘,乏力感漸去,他睜開眼睛。
而那刀疤一看穆飛睜開,咧嘴笑著,「小子,你說說你,這脾氣也太暴咧?俺不就是罵你一句麼,能咋滴?又不能少塊肉?俺都跟你和平咧,你還打……看看,打來打去,自己打地吐了血,招報應咧……」
聽了刀疤這話,穆飛差點兒沒氣笑了。
我靠,有沒有天理了?
明明是你們為難我,我被動反擊。結果還我招報應?哥又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報應泥妹啊?
穆飛起身,活動兩下,感覺好多了。隨後站在這刀疤前,摩拳擦掌,一副越越欲試的樣子。
「不會吧?小子,你還想打啊?」刀疤臉微微一楞,面露為難,顯然是不想再打了。
穆飛點點頭。
「俺覺得俺就夠好鬥地咧,沒想到,你比俺還好鬥捏。俺承認你比俺等級高,俺剛才罵你咧,也給你賠禮道歉了。咱不打不行啊?」刀疤臉鬱悶地商量道。
穆飛搖了搖頭,「我說了,我最討厭別人罵我那三個字。我一定要報仇不可……」
「你……」刀疤臉欲言又止,最後一拍大腿,「唉行咧,俺服了你咧……」
隨後一低頭,把自己的大腦袋送到穆飛跟前,「剛才是俺說錯咧,要不你抽俺。你抽俺兩下子,出出氣兒,這事兒就算了得咧!!」
「啪!!」
穆飛也沒客氣,後腿一步,抬腿就是一腳,直接就將這刀疤男踢了個跟頭。
「泥奶奶滴……」刀疤男被踢倒在地上,罵了一句,隨後跳起來,怒視著穆飛,「你居然敢踢俺?」
「不是你讓的麼?」
「俺是讓你抽兩下子解解氣……」
「是啊,我用腳抽的……」
「哇呀呀,居然敢耍俺……俺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不識好歹滴小子……」刀疤臉也將拳頭按的「辟里啪啦」作響。
「嘿嘿,求之不得……」穆飛說著,嘴角浮起一絲壞笑,舉起被真氣包裹地拳頭。「托你的福,剛才我那一口血可是沒有白噴。居然因禍得福,實力反而有長進……我要讓你知道知道,輕視小爺我的下場……」
穆飛說著,一拳揮出,「看拳!!」
這一拳,和剛才相比可是快了不只一點半點,眨眼功夫就到了眼前。刀疤男嚇了一跳,只能倉促阻擋。
「啪!!」
這一拳正好打中刀疤男的手臂,他「登登登」連退三步才站穩腳步,可是被擊中的地方,酸麻一片,他甩了甩被打疼的手臂。
「好小子,你是想跟俺玩狠地捏?」連吃兩虧,這刀疤男也被打出了火氣,他也氣笑了,隨後睜大眼睛,「要打,那就試試吧……」
二人又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腳,來來往往打的好不熱鬧。
「啪啪!!」
「呃……你這死刀疤,居然敢打我的臉,找死!!我踢!!」
「彭!!」
「哎,泥奶奶個熊,居然想踢俺小機機。俺跟你拼咧…」
「光當!!」
「乒乓!」
「辟里啪啦!!」
「……」
先前睡覺的老頭兒,早已經被二人的打鬥的吵鬧驚醒。還有那個蠍子男,看著眼前二人的打鬥,就感覺看李連某還有周星某拍的武打片似的,看的是目瞪口呆。
一兩分鐘的功夫,牢房裡早已經狼籍一片。
……
監獄走廊,深處的牢房,傳來陣陣吵鬧聲,打鬥聲,慘叫聲。
許多其它牢房的犯人都十分好奇,透過鐵門上不大點兒的小窗子,聽著外面的聲音。
同時,犯人也在議論紛紛。
「哎哎哎,聽說了麼?今天又有人被送進1117號牢房了……」
「我去,這又是誰啊?應該是什麼重犯吧?據說1117號房,關的
可都是那種窮凶極惡的人,今天進去的是怎麼進來的?殺人還是搶銀行……」
「還真不知道,不過剛才進去時候我看到那人了。年歲不大,外表文質彬彬,像個學生,不像什麼犯大事兒的。」
「切,學生?學生怎麼了,學生才危險呢?現在的學生,心理壓力太大,更容易走極端。像前幾年,有兩個小子把人家網吧點著,燒死十幾個人的那幾個,不就是學生麼?還有就因為件小事兒,殺了一寢室的室友的,那個叫馬加覺的,不也是學生麼?」
「可是我覺得新來的那個小子,
不是那種心理有問題的人……」
這時候,一個犯人打斷幾人的對話,「不管他是好人,是壞人,反正我就知道一條——這小子今天算是慘嘍。聽這叫聲兒,多慘啊,都叫了一個小時了吧?」
「是夠慘的……」
「都快趕殺豬了,這人得被折磨成什麼樣啊?」
「……」
犯人們均在想像著新來的小子,會被修理成什麼樣子。
正在這時候,一個犯人忽然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哎,等等。你們仔細聽,這慘叫聲,似乎是那個姓朱的聲音啊。」
眾人一聽。「哎,別說……我聽也像……」
「好像還真是啊……」
「……」
這下,又議論開了。
「難道來的是個狠角色,連他都打不過?」
「不會吧?那姓朱的可是個練家子,赤手空拳,監獄裡預警三四個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對瘦的,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是啊,特別是那牢房裡除了姓朱的,還有個姓謝的瘦子呢,也有兩下子。兩個人還擺不平那新來的一個?」
「而且,以前那1117房裡也進去過不少搶劫,兇殺的重犯,死刑犯。進去時都耀武揚威的,後來還不都是被姓朱的收拾的老老實實的?那小子怎麼可能是姓朱的對手?」
「所以我說,指定是弄錯了!!這聲音,應該是新來的那個小子的慘叫。只不過他的聲線和姓朱的很像,咱們搞錯了而已……」
還是最後這種說法讓眾犯人覺得合理,均點頭稱是。
……
「呼呼」
「呼哈」
穆飛與那刀疤臉各坐在一張床上,二人均是鼻青臉種,狼狽不堪,連喘氣都喘不均乎了,還在對著大眼瞪小眼,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小子,要不是看在你是個小娃娃,俺就一拳頭給你削成個生活不能自理……」刀疤臉喘著粗氣叫囂道。
可是已經被劃破的囚服,還有臉上的黑眼圈,嘴角的血絲,都讓他這話聽起來底氣不太足。
「切……」穆飛輕哼一聲,無力的晃了晃自己拳頭,「不服,再來打過。我非把你的另一半眼睛也給你打成熊貓眼!!」穆飛如此說道。
「俺就不服,還要打?打就打,你過來?」刀疤臉向穆飛勾著手指,手都在顫抖。
「我才不過去呢,有本事你過來……」
「俺就不過去,你過來……」
「你先過來……」
二人打不動了,又開始象孩子一般,開始吵鬧。
但穆飛也只是嘴硬而已,不論是體力,還是身上的疼痛,都夠他受的。他現在連站起來都哆哆嗦嗦的,更別提打了。
而從今天的事情,也讓穆飛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就像是李曉羽說的那話,自己,實在是太弱了。
穆飛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的身手應該是難逢敵手,不免有些自得,所以聽到李曉羽這話,心中不以為意。
可是現在看來,還真是那麼回事兒。
穆飛心裡想著。
我的身手,對於普通人來說,的確已經很犀利了。但那也只是對於普通人而言。
要是真的碰上「修練者」的話,我還真不是對手啊……
且不說羽哥,子明,那兩個變態。怕是真的鬥起來,連那個細胳膊細腿兒的幻瞳,自己也應服不了。
而且,當時自己與海濱哥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被痛扁一頓。今天明明碰上與自己級別低的刀疤臉,卻還是打輸了,要不是他有意手下留情,避開要害,怕是我早就被打死打殘了……
自己,真的這麼弱麼?
而且,就像羽哥所說的。我照這個樣子發展下去,很快就會接觸到他的那個級別。
現在碰上這種比自己等級低,只是淬體階的「修練者」,我就已經有些應服不來了。要是真碰上厲害的,我能應服得了麼?不得被秒殺啊?
想到這裡,穆飛忽然有些悵然。不過他也想起李曉羽前些天跟自己說的那件事情,要送自己去一個地方「特訓」。
其實原本,他說去特訓只是對李曉羽的話的推辭,可是現在,他卻不得不重新考慮李曉羽的提議。
或許這次特訓,還真的是非常有必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