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劍道奠基 第42章 劍光的奧義 文 / 思佳年
第42章劍光的奧義
昊瑟很苦惱，如果沒有辦法凝結劍光的話，師傅便不會指點自己下一步的修行，而自己的瓶頸，師傅知道，卻不給自己說。
坐在陽光明媚的鬥劍台邊緣，昊瑟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老酒，時不時抬起頭，瞇起眼睛朝著熾烈的太陽的方向望一望，伸出手來在空中虛抓幾下，卻沒有絲毫的感覺。
「用心，用感覺去尋找……」
昊瑟心中一陣鬱悶，他大爺的，怎麼聽著像是搞對象啊！
「嘿，劍涯的男人，在幹什麼呢？」遠遠地一個粗狂的聲音喊來，正是當日昊瑟很有印象的劍痕男。
劍痕男小時候全家為土匪所殺，臉上也留下了這樣一個標記，被外表陰狠內心溫柔的陰劍鳩所救，收於門下，便跟了陰劍鳩的姓，喚作陰無痕。
陰無痕還是小的時候，昊瑟的父親還在劍涯當中，對陰無痕很好，再加上昊瑟同樣拜在了陰劍鳩的門下，所以陰無痕對昊瑟很是親近。
「嗯，好香好香，就知道你小子這裡好酒不斷，來來，師兄給你品鑒一下……」陰無痕很是老練的從昊瑟手中一把強過葫蘆，張開狼口便猛灌一通。
「嘖嘖，這就還真是不錯，應該是百年的桂花釀……」陰無痕每次喝完酒總是找同一個借口。
昊瑟滿頭黑線，心中很是無語，這酒你都不知道從我這裡喝過多少次了，上午你還說是八十年的女兒紅來著。
「刀疤陰，你老小子果然又在欺詐我們純潔的小師弟，真是太無恥了……」來人正是當初的火紅劍光，為人一臉正氣，卻是滿肚子壞水，起名叫做賈正義。
賈正義一把奪過陰無痕手中的青玉葫蘆，滿臉正氣的怒視對方，「小師弟，向刀疤陰這種人是不能相信的……」
「話說小師弟你這葫蘆蠻可愛的，借師兄研究兩天！」
昊瑟徹底沒脾氣了，這兩人整日狼狽為奸，焦不離孟孟不離焦，都是一樣的無恥，這借口實在太爛了！
「放屁，假正義，你這是血口噴人，而且是帶魚腥味兒臭血，誰不知道我陰無痕為人仗義，說一不二，童叟無欺，哪像你……」
兩人視若無人的一陣打屁。
昊瑟也習慣了，只是心事重重的長歎一聲，「哎！」。
頓時，陰無痕和賈正義兩人立刻悄然無聲，「小師弟，怎麼了？有什麼煩心事？」
「誰欺負你了，我老陰K他一頓去！」
「師兄，你們是怎麼找到自己的劍光的啊？」
「呃……」
兩人一陣沉默，良久，陰無痕開口道：「這種東西也他媽的說不清楚，那時候也是老那麼琢磨，琢磨，一直琢磨，就出來了……」
昊瑟一陣無語，直接無視，望向賈正義。
「我吧，師傅說我天生具有火德之體，只要力量足夠，在凝結成劍元之後自生玄火劍光……」
「我靠……」
昊瑟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這倆活寶，說了跟沒說一樣的。
「要不你去問問大師兄吧，大師兄已經通玄境，對於這些東西貌似很熟悉的樣子……」
「好吧！」昊瑟拍拍屁股起身，勾勾手指，「酒葫蘆還我！」
陰無痕和賈正義兩人一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道：「酒葫蘆？有嗎？什麼酒葫蘆？老陰，你見了沒？」
「沒有啊！小師弟，要不你去別的地方找找吧，沒見到啊……」
很快昊瑟便離開鬥劍台，來到練劍涯的一處小院當中。
院子裡一塵不染，種著兩盆青竹，戰無雙一身白衣站在院中俯身書案上正寫著一個大大的劍字。
「嗡。」
戰無雙最後一筆落完，整個劍字之上透出一股磅礡劍意，竟是要透紙而出一般，引起一陣嗡鳴之聲。
我哩個乖乖，昊瑟暗讚一下戰無為深厚，上前一步道：「大師兄，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哦！」戰無雙微微一笑，俊逸無雙，道：「說吧！」
「大師兄，我想問問你，你對劍光是怎麼理解的？」
戰無雙又是微微一笑，一拂袖，一張石案，兩張石凳，一壺清茶，兩個茶杯憑空而顯，示意昊瑟坐下，道：「我劍涯通天劍決修的乃是劍道之中繁博的極端絞殺一道，以光作為力量的載體最為合適，或纏或繞，靈動兩字而已。」
「就如同你體內的裂天劍道，乃是崩裂之道，以氣作為力量載體則厚重如山，無物不破；又或者如你體內的破滅劍道，乃是滅殺之道，以芒作為力量載體，斬殺生機根源，無往而不利！」
「那要怎麼才能找到最適合自己的劍光呢？」昊瑟聽得入神，緊接著又加上一句，「千萬別告訴我用心、用感覺尋找，太虛了。」
「呵呵呵呵！」戰無雙輕笑，搖搖頭道：「所謂劍光劍光，便在這光之一字。世間萬物皆有光，日暉月華、火亮水明，這些都是光，包括我們人、修士、妖獸也同樣有看不到的命性之光！」
「而我們凝練劍光，便是要從這萬千道光芒之中找到自己最熟悉，最容易掌控的一道，慢慢以靈魂感知它的存在，然後以劍元洗練，這便是所謂劍光了！」戰無雙如同一個謙謙君子，不急不緩地慢慢道來，最後端起一杯清茶，一飲而盡。
昊瑟愣神在原地，深深的明白了一句話的深刻含義。
正所謂，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大師兄，講的太好了！」昊瑟一拍桌子，大聲叫道。想了想，昊瑟似乎覺得這簡單一句話不足以表達自己的誠意，再次道：「大師兄，你真是帥呆了！」
戰無雙微微一愣，看著昊瑟緩緩遠去的身影，心中嘀咕，難道自己真的很帥麼。一翻手，戰無雙手中出現一柄光滑的鏡子，虛立空中，換了一個又一個的POSS……「世間有萬千道光，只要抓住自己最熟悉，最容易掌控的一道……」
昊瑟悟性並不差，只是對修行中的一些知識，向來都是一知半解，念叨著戰無雙的話語，昊瑟腦海中轉動不停。
那邊去鑄劍涯吧，鑄劍涯雖然環境惡劣，但是整日裡天崩地裂、雷光閃耀、冰雪飄零，正是諸多光芒所在之地，到時候尋一個僻靜之地，然後以三魂先感覺感覺再說。
想到便去做，這一直以來都是昊瑟的人生格言，雙飛的時候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破開層層風壓，昊瑟體內紫金劍元一陣變幻，化身成為一道劍風，融入虛空當中，朝著鑄劍涯飛行而去。
劍涯世界聽起來並不大，但是卻如同昊瑟的青玉葫蘆一般，每日都在不停的增長，數十萬年，近百萬年的時間，已經很久沒有人去刻意探索過劍涯世界的邊際了。
鑄劍涯上環境超級惡劣，除了靠近登天階百里之處兩座天地兩座鑄劍台之外，到處是一派天崩地裂，雷鳴閃電的樣子，超出五百里的距離，幾乎便再也沒有人深入過了。
也就是昊瑟，剛剛進入劍涯，異想天開想要在鑄劍涯這麼惡劣的地方尋匿自己最合適的劍光，一路上化身風的存在，避開各種險惡的災禍，悶頭向鑄劍涯深處飛去。
「咦！」
昊瑟微微驚訝，在感知當中，自己已經飛行足足超過數千里的距離，一路上全是天雷、地火、罡風、冰刀等等，沒想到在這如此惡劣的環境當中竟能有如此一個世外桃源般的存在。
在一團形似混沌的風團當中，一處方圓不過十數里的小山谷落座其中。
玉帶般的小溪蜿蜒滑落谷中，帶起一條絲滑般的銀色瀑布，清可見底的小潭當中游魚飛舞，周邊奇花異草遍佈其中。
更為奇特的是，一股奇異的力量竟能夠遮擋住人的感知，只有冥冥中那一絲靈魂的力量在這裡異常歡欣。
媽的，絕配！就是這裡了！
一道漆黑如墨的劍芒自昊瑟的指尖滑出，帶著絲絲異樣的金光朝著瀑布後面的石壁之上刺入。
不大一會兒時間，昊瑟便在瀑布之後開鑿出一個隱蔽的石洞，四處巡視一遍，在確保無人打擾之後，昊瑟安身其中，雙目微閉，緩緩進入入定當中。
意念緩緩沉入體內，藉著劍元的一絲力量，進入頭部當中。
頭部乃是真元秘境修行當中最為重要的一個部位，在真元秘境前六重，沒有結成元嬰之前，如果頭部受到傷害，那便會傷害到一個人的本源。
因為真元秘境已經不再是打熬身體的修行，而是凝練一個人的神。
洗魂境，以真元洗練三魂，凝練出淡淡的靈魂虛影。
練魄境，把人的體魄精華打入靈魂當中，不斷淬煉。
築神境，三魂合一，鑄就元神。
易體境，能夠元神離體，便是肉身損壞，也能夠借屍還魂。
換運境，修士已經可以隱約觸摸到自己的命脈氣運。
化嬰境，收納氣運與元神相合，化生元嬰，能夠自行投胎轉世，不受輪迴支配。
至於再往上，通劫境、蘊神境、通玄境，昊瑟還完全沒有觸摸到那個層面，完全是一種未知的狀態。
而現在昊瑟，很明顯已經洗魂境大成，在頭部一個玄奇的空間當中，昊瑟隱隱約約能夠看到三條若有若無的虛影，正是自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