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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八章 挖牆角(2) 文 / 斷刃天涯

    第四十八章挖牆角(2)

    工業革命的時代,發明家搞發明的初始目的不外有三,一是興趣和愛好,這是一切發明的原動力,二是為名利,三嘛,那就是昇華後的所謂造福人類的崇高理想了。不過這三說起來總是有點假,誰敢保證瓦特做蒸汽機是為了造福人類?一個工人家庭的孩子,飯都搞不到嘴巴裡,搞發明純粹是由於個人的興趣,就好比愛迪生為了做試驗,連婚禮都看耽擱,直接放新娘的鴿子。

    霍夫曼搞不定那些發明家,是由於沒有掌握他們的心理,對這些人來說,一個個科技難關被攻克前是最有魅力的,其吸引力不亞於色狼面對沒到手的馬子,財迷面對沒賺到的鈔票,玩網游的面對上好的極品裝備,女人面對漂亮的衣服。

    拿金錢美女都搞不住的,楊一一封信就ok,那是因為楊一佔了先知的便宜,來自未來的楊一當然不一定就對各個領域的科技有多少造詣,但是楊一有當時最先進的理念和構想,比如奧托玩的是內燃機,還是燒煤氣的,楊一在信件中就跟他提什麼燃燒室,軸承,四沖程,總之是和奧托的研究沾邊的,甚至可以說是在幫奧托開拓眼界,使奧托在迷茫的時候彷彿眼前看見了希望和光明,這怎麼不讓奧托興奮,而且還提供試驗的資金和設備,只不過小小的要求一下分享發明後的專利,就沖楊一提出的這些具有綱領性的意見,奧托都回把專利讓楊一來分享,更別說還提供一切方便了。對奧托而言,只要能搞發明試驗,而且能得到高人的指點,在哪不是搞?

    同理,楊一用在奧托身上的辦法,在其他人身上也一樣有效果。問題既然找到了最有效的解決辦法,接下來的日子,就是霍夫曼爵士需要不停的穿梭於歐洲各國,按照楊一的原話的要求:「就算把腿跑斷了,也要搞定這些人。」

    「戴勒姆先生嗎?我是霍夫曼爵士,很抱歉,我冒昧的登門拜訪。」霍夫曼又開始瞄準下一個獵物。

    「不客氣,請問您有什麼事嗎?我現在很忙,我只能給您十分鐘的時間。」科學家的時間寶貴啊,儘管現在戴勒姆還不是很出名,但是就他對時間觀念的嚴格,就已經看出他具備出名的前提了。對於霍夫曼這樣的名人,戴勒姆並不感興趣,理由很簡單,霍夫曼和內燃機應該沒有什麼聯繫,所以戴勒姆說話的語氣也不是那麼客氣,一付沒什麼正經事情就要關門放狗趕人的意思。

    「是這樣的,我這有一封信,來自中國的,您看完了感興趣我們再談。」這回霍夫曼學乖了,直接把楊一的信拿出來,免得自己浪費了大量的口水,還不一定有效果。

    戴勒姆先是疑惑不解的接過信件,心裡頭一陣犯嘀咕,我在中國沒親戚朋友啊?怎麼就有心來了呢?懷疑歸懷疑,信還是要看的。

    開始戴勒姆還是和隨便的在看,可是看著看著就開始認真了,而且一邊看,一邊做思考狀,等把信看完了,十分鐘早過去了。楊一的信讓現在人看來其實和簡單,無非是提到法國人盧諾瓦發明點火栓後,煤氣內燃機在工業方面得到了廣泛的應用,可是煤氣做內燃機的燃料有著不可避免的危險,煤氣是易爆物質,用來做燃料等於懷裡抱了個不定時的炸彈,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出事,而內燃機的發展已經是不可替代的潮流,有什麼辦法能解決這個矛盾呢?那就是採用新的燃料,新燃料是什麼?來自未來的楊一不用思考就給出了答案,柴油和汽油。至於柴油機和汽油機的工作原理,那就更簡單了,一個是壓燃,一的是點燃,這些在現在都是常識的東西,可這些常識在1862年的時候,都是當時的科學難題啊。煤氣內燃機的弊病戴勒姆知道的很清楚,怎麼解決是一直困擾他的難題,楊一這封信等於給困在一間四面密封房間裡的戴勒姆打開了一扇窗戶。當然楊一在信件裡也提到了一些設計上的構想,其實不能算構想,做為一個優秀的特工,駕駛技術是絕對要求一流的,修理發動機的活計也是熟練的不能再熟練了,真要讓楊一去考一個修理工的職稱的話,估計八級都打不下來。

    楊一還提到一些關鍵性的問題,比如如何解決壓力的問題?高壓油泵,高壓輸油管,噴油嘴,油箱,活塞,連桿什麼的。

    「我希望立刻能見到寫這封信的先生,還有一個問題?寫這封信的先生真的來自中國嗎?」戴勒姆用懷疑和不確定的語氣問霍夫曼。

    「呵呵,戴勒姆先生,你看這時間?」霍夫曼掏出懷表,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大門口,那意思就是十分鐘已經過去,是不是我也應該走了。

    戴勒姆這才想起自己開始說的話,看到霍夫曼要走,戴勒姆有低那著急了,這怎麼行,霍夫曼居然要在關鍵的時刻閃人,這不是存心在掉戴勒姆的胃口嗎?真要是讓霍夫曼走了,估計今天一天戴勒姆什麼事也別做了,晚上估計覺也別睡了。

    「對不起,霍夫曼爵士,我對我剛才的不禮貌表示道歉。現在我誠懇的希望您留下來,我們可以好好的談一談。」這一次戴勒姆語氣中再也沒有輕慢的成分,看的出來,戴勒姆是個正直而誠實的人,最自己的錯誤能及時的給於糾正。

    看到戴勒姆如此嚴肅的表情,霍夫曼見目的已經達到,就再也不敢端架子了,這些人在楊一眼裡,那都是寶貝,是楊一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弄到中國去的,真要把他們惹毛了,楊一那就沒辦法交代。

    「既然如此,那我們繼續談。」霍夫曼面帶微笑,心裡想想的卻是,離開戴勒姆家的時候,霍夫曼是帶著滿意的笑容走的,雖然提楊一挖自己國家的牆角看起來有點不厚道,不過現在也顧不上考慮這些了,老大交代的任務先完成要緊。就這樣,又一個獵物落如了楊一的魔爪。

    還是在普魯士,霍夫曼的手又伸向了柴油機的發明者狄賽爾,老辦法,先讓他看信,然後再談,結果還是輕鬆得手。緊接著霍夫曼馬不停蹄的奔走於歐洲各國,比利時的化學家索爾維,法國化學家拜特洛等等。當然了,諾貝爾先生就不必來了,黃色**這玩意楊一早就弄出來了,配方都是現成的,開玩笑,說到玩**,這個時代還有誰比的過楊一。總之在楊一投其所好的戰術下,這些歷史上的發明家們一個個先後中招,都認為中國出了個偉大的物理學家,化學家,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家,根本就沒想過,這個人知道的可能只是一些簡單的皮毛和原理。不過在他們看來,這些皮毛和原理,可能就是一項震驚世界的發明的來源。

    當然楊一讓他們來中國,未必是由於自己弄不出這些發明,只是第一不好占古人的便宜,第二嘛,這些人在中國總比六在歐洲強吧,楊一不是超人,這些人的到來,可以把中國的科技水平提高很多的檔次,而且還可以為中國培養出中國自己的人才,這些都是後話了。

    為了中國的發展,楊一需要各方面的人才,機械,紡織,冶金,化工等等。而霍夫曼在楊一信件的開道下,所到之處,當者披靡,連連得手。這時候霍夫曼對楊一的佩服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了,可以說是一種崇拜。

    由於電報線路已經鋪遍中國主要城市,通過俄國再連到歐洲,楊一和霍夫曼之間的聯繫已經很方便了,霍夫曼不斷的把好消息傳回中國,楊一在不斷的得到好消息後,也開始著手準備,為這些科學家們的到來準備好必須的場所和設備。

    「中國國家科技中心」的招牌很快就掛了出來,總部設在上海,之所以放在上海,楊一有他的考慮,一是上海已經有華蘅芳和徐壽他們在那了,二是和楊一下一步的全國的發展戰略緊密相關的。

    光有人可不行,還得有設備,有原料。楊一一封電報拍到歐洲,霍夫曼就開始了瘋狂的採購。要楊一拿出大筆現金來引進這些,楊一當然心疼,不過有買單的冤大頭。英國和法國也為賠款的事情難過呢,白花花的現銀,就這麼拿出去怎麼會不心疼。霍夫曼以中國政府駐歐洲的採購總辦身份很快就被確定,任命的消息很快就下達了。拿著金牌令箭的霍夫曼,一到英法兩國,就被捧為上賓,霍夫曼也不客氣,走路都是橫著走的。可以說中國急需大批的機器設和原料,而這些東西,絕大多數中國自己還沒辦法生產,比如說紡織礦山機械,化工原料和生產設備,冶金機械等等。雖然中國和英法兩國簽訂的和約上說明有一部分賠款可以那實物來抵償,但是兩國都想著最好都拿東西來抵償呢?只要拿下中國政府的採購訂單,估計賠款在今後的幾年內都能撈回來。

    俗話說,上桿子不是買賣。英法兩過的這番表現,不好好利用最太對不起觀眾了,楊一當然也不會就這麼便宜了這兩個冤家,英國人既然不想出銀子,又惦記著中國市場,而法國人就更別說了,面對普魯士咄咄逼人的軍事威脅,法國人如芒刺在背,兩國的軍備競賽搞的是熱火朝天,法國人也缺銀子了。

    沒說的,這時候不殺價,什麼時候殺價。得到指令的霍夫曼當然不會手軟,英法兩國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對普魯士的壓制也一直沒有停止過,現在收拾這兩家,也算是為祖國強大做貢獻吧,雖然這樣說有點勉強。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加上英法兩國這兩個昔日的盟友為了各自的利益,在暗地裡鉤心鬥角,霍夫曼趁機大撈便宜,把價錢殺的低低的,考慮到多少也有點賺的餘地,還考慮到中國市場的巨大,英法兩過也只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基本上全盤接受了楊一開出的價錢。楊一也沒把事情作絕,多少也給兩過留下了利潤的空間,賠錢的買賣估計沒人願意做。

    奔馳的火車把曾國藩他們送到了歐洲,體會到火車帶來的速度,見識到火車的巨大動力,一向頗具遠見的曾國藩也深深明白了楊一許多。使節團的第一站當然是普魯士,作為為數不多與中國友好的歐洲國家,普魯士當然是首要的訪問目標。

    英法聯軍入侵中國的時候,可以說正個歐洲只有普魯士一個國家會認為中國會勝利,道理很簡單,迫擊炮和馬克沁機槍這樣的武器都能弄出來的國家,其軍事力量可想而知了。兩過的友誼也從開始的倒賣軍火,逐步發展成互相的合作開發,比如鐵甲戰艦就是其中的合作項目之一,當然這個構想是由楊一提出的,只是中國沒有條件,只好把這項目放到普魯士來做,當然楊一也沒少派留學生來參與這項計劃。

    一路走來,使節團總算見識到什麼叫世界之大了,原本坐井觀天的官員們,一路只上所到之處,無一不是前所未見的新鮮事,火車就不用說了,高聳的煙囪,轟鳴的機器等等,可以說歐洲之行對他們而言,那就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路之上,官員們無不嘖嘖稱奇,也基本弄明白,為什麼幾千英國佬,開著幾十條船就感向泱泱大國的中國動武。也可以說,他們在歐洲上了堂生動的工業革命課,日後他們回到中國,回去那麼一宣傳,把所看見的事物那麼一說,比楊一說什麼都強,為楊一日後的國內改革也省去了不少的麻煩和阻力,更重要的是,這些人瞭解世界後,對楊一的看法也有所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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