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五章 選擇(2) 文 / 斷刃天涯
第五十五章選擇(2)
在酒樓門口的馬樁上栓好馬,楊一和趙子平奔大門而來,有一點楊一很奇怪,就憑這老闆的經營手法,怎麼大門口沒有人來幫客人打理牲口?到了門口楊一就更奇怪了,門口的少女漂亮倒是蠻漂亮的,可是笑的比哭還難看,楊一大為不滿,要是不願意做也沒人逼你嘛,既然做了總得講點職業道德嘛,哭喪個臉給誰看嘛。
接下來的事情更奇怪,門口的一個少女居然伸手攔住楊一他們道:「兩為客官,你們不能進去。」看表情還蠻真誠的,臉上勁是焦急之色。
趙子平是早就餓了,哪管的了這許多,擋開少女的手道:「天下還沒大爺我進不得的酒樓。」說著直接就衝進去了。楊一衝這兩女孩笑笑,她們無奈的讓開門口,讓楊一進去了。
進去一看楊一才知道,的確是不能進來,這裡面氣氛正緊張著呢?兩票人馬正在對峙,一方是十來個大漢,手上都拿著趁手的傢伙,另一方則是廚師和跑堂的夥計組成,手上的傢伙也比較雜,菜刀勺子擀面杖都有。
楊一和趙子平的突然出現,讓這兩幫人馬都吃了一驚,一起拿著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這兩個不速之客,看來都把他們當成對方的幫手了。
楊一暗叫晦氣,走了半天的路,好不容易找到吃飯的地方了,竟遇上這樣的事情,再看看裡面的人都拿凶狠的目光看著自己和趙子平,楊一也來了興趣,趕緊的作揖道:「各位好漢,我們只是來吃飯的,你們繼續,不要管我們。」
「瞎了你媽的狗眼,沒看見大爺們在辦事嗎?識相的給我滾出去。」一條大漢衝著楊一他們就吼上了,看他一腳架在凳子上,一手叉腰,前面的桌子上還紮了把匕首,其他來找茬的都站在他後頭,估計這傢伙是這群流氓的頭。
這一吼把趙子平激怒了,楊一不在還好,這流氓這一罵把楊一也圈進去了,這還得了,平日裡到哪別人都是恭恭敬敬的,今天在這挨了罵,趙子平心頭的惡氣就來了,更何況楊一還挨了罵。
「嘿嘿,你說你是誰大爺?有種你小子再說一次?」趙子平斜著眼睛看著那為首的流氓,冷冷的質問道:
「怎麼?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敢在你劉七爺的地盤上跟爺叫板,你聽好了,你大爺我劉七……哎喲!」劉七話音未落,趙子平就翻臉了,抓起兩跟筷子,先後出手,一跟筷子把劉七一隻手釘在桌子上,另一隻筷子直接把劉七的腮幫子穿了個對穿,這一下劉七徹底沒聲音了,這是痛苦的在那哼哼。
趙子平這一手把在場的人都嚇壞了,手上的傢伙都拿不穩了,刀槍棍棒菜刀擀面杖劈里啪啦丟了一地,一個個都張著大嘴巴看著凶神惡煞般的趙子平。
楊一見趙子平露了一手就震住了場面,知道今天這飯是有的吃了,找了個位置安穩的坐下來,衝著一個夥計說道:「夥計,點菜。」一邊說一邊翹起了二郎腿,好像這店裡什麼事都沒發生。夥計哆嗦著來到楊一面前,又是倒茶,又是上菜譜的。
趙子平衝著來鬧事的流氓們吼道:「你們給我聽好了,我們家老爺要在這吃飯,識相的都給我滾出去。」流氓們驚恐的看著趙子平,開始慢慢的挪動腳步,打算開溜,見趙子平並不在意他們離開,便簇擁著劉七打算離開。
「慢著,沒聽見話是不是?是讓你們滾出去,不是走出去。」楊一拿起茶喝上一口後慢悠悠的說到。
「對,是叫你們滾出去。」趙子平立刻附和,看來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這群流氓怨毒而驚恐的看著楊一他們,就沖趙子平丟筷子的本事,估計這架是沒打贏的機會了,也只好忍下這口氣,一個個躺到地上,朝大門外滾去。「撲通、撲通、撲通」原來是門檻太高,幾個流氓的頭撞到門檻上了,不過他們也顧不上這些了,爬起來就跑出大門。
「兩位朋友援手相助,謝某感激不盡,只是剛才你們惹的人是有後台的,兩位還是快離開吧,免得為了小店的事情,受了牽連。」一個看起來是酒店老闆的後生走到楊一面前,深深施禮後,著急的說。
「冤有頭債有主,人是我們打的,讓他們的後台來找我們好了。你這老闆人還不錯,知道體我們著想,你不怕他們的後台來了拿你是問?」楊一笑瞇瞇的看著這老闆,這老闆生的太俊俏了,個子不高,臉蛋白裡透紅的,還生了一雙丹鳳眼,柳葉眉,楊一順著臉往下看,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這老闆也不知道楊一在笑什麼,不過還是很誠懇的說道:「兩位有所不知,謝家在宣城也算是望族,他們頂多是封我的店,不敢把我們怎麼樣,再說這些人來搗亂還不都是這間店鬧的?關了也好。」
楊一的眼神怪怪的看著這老闆道:「嗯,說的對,憑你的才幹,縮在這小地方是委屈了,跟我幹好了。」
這老闆被楊一說的臉一下就通紅起來,皮膚顯得越發細嫩,彷彿要滴住水來。趙子平一見這老闆的窘態,也覺得好玩,跟著就起哄道:「不錯,我們老闆是做大買賣的,你跟著他做是你的福氣。」
「這…兩位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們還是先離開吧。」看來這年輕的老闆是著急了,眼睛不住的朝外看。
「要我們離開也行,你趕緊讓人上酒上菜,吃完了我們自然會走。」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監,這老闆汗都下來了,楊一還是一了點都不著急。
看來是沒辦法讓楊一他們離開了,這老闆也只好對這夥計們道:「趕緊的讓廚房上菜,先讓他們吃飽了也好。」說著著急火了的進了廚房,估計是催廚師們快做菜去了。
菜很快就上來了,四菜一湯,兩碗米飯。楊一看著站在門口不斷向外張望的老闆道:「老闆,我要的酒呢?」這下老闆真的急了,衝著楊一就嚷上了:「你們真是不知道好歹,都什麼時候了?趕緊的吃飯走人嘛,還喝什麼酒?等下他們找回來,你想走都走不了。」
「沒酒吃什麼飯?哪有酒樓不賣酒的?沒酒今天我就不走了。」楊一一點都不生氣,反而笑瞇瞇的看著這小老闆。小老闆讓楊一看的沒脾氣,只好走到櫃檯,拿了壺酒往桌子上一擺道:「喝吧喝吧,等下有你哭的。」說這就要走開。
楊一猛的一把抓住這小老闆的手,一種柔軟嫩滑的感覺從楊一的手心傳來。
「別著急走啊,看你人還不錯,一起來喝一點。」
楊一這一手把趙子平看的有點發呆了,暗自念道:「這老大怎麼還好這個調調?以前沒發覺啊?難道是隱藏的好?」想著趙子平同情的看著這小老闆微微上翹的屁股。
小手突然被楊一拿住,小老闆一臉惱怒的看著楊一,但看到楊一眼神裡捉狎而熾熱的光芒,小老闆覺得混身一軟,慢慢的坐到旁邊的凳子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求饒的看著楊一道:「我不會喝酒,你別逼我?」口氣中含著一份堅忍和哀怨。
楊一依依不捨的放開那蔥白粉嫩的小手,低聲道:「那你就陪著我坐一會吧。」看來這小老闆是明白一切了,也不再堅持,安穩的坐在凳子上,只是這眼睛怎麼也不敢正視楊一。
這一回趙子平算跌破眼鏡了,心中不住的想道:「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這小老闆也是個兔爺。」
楊一和趙子平繼續慢條斯理的吃喝,這會那小老闆也不著急了,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只是一句話也不肯說,氣氛顯得有點怪異了。
門外兩個站門的小姑娘跑一起跑進來,總算把這氣氛給打破了,她們驚慌的看著楊一他們和小老闆,嘴裡著急的說道:「他們來了。」
小老闆歎了口氣道:「你們從後門出去吧,這裡沒你們什麼事了。」說完轉頭看看楊一。楊一一付沒事人似的,端起酒杯對小老闆說道:「這酒不錯,你不來點?」趙子平滿嘴塞滿食物,也含糊的說道:「是不錯,這女兒紅有年數了。」
兩個少女急忙走了,其他的夥計也不見了,估計也都走了,酒樓內更加安靜了。
劉七帶著一群人很快就衝進了酒樓,其中有那麼五個還穿著新式的警察制服,肩上還都掛著老式的紙底步槍。其中一個為首的指了指楊一他們問劉七道:「是他們麼?」劉七的傷口已經包紮過了,不能說話,只是在不住的點頭。
為首者慢慢的走到楊一他們的桌子前,一臉的色笑看著小老闆道:「我說小妹,都是姓謝的,買賣不成仁義在,你不賣酒樓有餓犯不著打傷我的人啊?」
儘管已經知道楊一看穿自己的女扮男裝,但是被當場揭破小老闆還是有點羞怒,衝著來人沒好臉色道:「謝寶全,別亂攀親,咱們可沒什麼關係。你不是要酒樓嗎?回頭我讓人把地契送你家去,你可以走了。」
「別啊,你們三房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大方了?謝寶清辛苦創下的基業,你這做妹妹的怎麼好就這樣送人了?讓我猜猜,我看你是看上這小白臉了吧?」說著謝寶全的語氣變的惡狠狠的,眼睛也死死的看著楊一。說著謝寶全就要坐到那女老闆的身邊。
「你吃飽沒有?」楊一翻了翻眼睛,問趙子平。
「飽了。」趙子平完,一把左輪亮了出來,緊緊的頂在謝寶全的下巴上,謝寶全眼看就要坐下的身子,隨著趙子平站起來也跟著站了起來。這一下可把其他人嚇壞了,幾隻步槍都亮了出來,槍口都對著楊一他們。
趙子平不屑一顧的看了看,對謝寶全道:「你媽的,我們老爺有讓你坐下嗎?你小子臉倒比小,你也不看看,這有你坐的地方嗎?」
「你最好放了我,你們這是襲警,罪名可大了。」謝寶全兀自嘴硬道,不過他眼睛裡的恐懼還是出賣了他。這一突然的變故,讓小老闆眼睛裡原本的憂慮變成了驚訝,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楊一,一臉的疑問。
「放了你?殺了你就跟捏死個臭蟲,也不看看自己的什麼東西,敢跟爺講價錢。」說著趙子平把槍口往上一頂,左手又摸出一支左輪,衝著餘下四個端著步槍的警察就是「砰砰砰砰」的連續四槍,光當四聲,四支步槍應聲落地,四個警察手上先後中彈。趙子平吹了吹槍口上的煙,衝著謝寶全瞪著眼睛道:「爺的槍法如何?」看來趙子平對自己的槍法很得意。
謝寶全這下可嚇的不清,兩腿一軟,幾欲摔倒,但槍口頂著下巴呢,這才勉強站著。
「你。」楊一指了指一個中槍的警察道:「去把方明叫著來,我倒要看看,他這個留美的碩士是怎麼治理地方的。」那警察見自己被點名,驚慌的看看謝寶全,謝寶全被趙子平用搶一頂,趕緊叫罵道:「你媽了個b的,還不快去?」
「你們,都到外面等著吧,給我聽好了,都不許偷跑了,誰偷跑我殺他全家。」趙子平惡狠狠的吼到。
這一下酒樓裡安靜了,趙子平和謝寶全兩個就那麼站著,楊一端起酒杯道:「這酒是不錯,怎麼也得有個八年以上了吧?」說著楊一看著女老闆。
「嗯,這是我十歲過生的時候,我爹埋的,一共埋了一百壇。」這話問的有水平,回答的更有技巧,一問一答女老闆的年紀就套出來了。
「小姐,請問芳名?」
女老闆紅著臉道:「宛瀠」
「好名字,名字裡有個(宛)字,把出處道出來了。」
「他們又是怎麼回事?」楊一指了指謝寶全。
女老闆聽楊一這麼一問,眼睛一紅,淚水就下來了,斷斷續續的才把事情說個大概。
原來這女老闆和謝寶全是未出五服的兄妹,是一個爺爺。謝宛瀠這一脈原本也是書香門第,不過自打楊一總督兩江以來,在安徽地方上重視工商,安徽被就出徽商,宣城一帶雖然多重文風,但也多受影響,一些望族子弟也紛紛投入到商海中。謝宛瀠的和大哥謝寶清相依為命,早年謝父曾變賣家產,送謝寶清出國自費留學,前幾年謝父病故,謝寶清回來奔喪後就沒再出去,喜歡經商的謝寶清,受國外餐館的影響,弄了這麼個新潮的酒樓,一時間生意紅火,誰知道天降橫禍,去年九月重陽登山時,居然失足從山上滾下來,一頭撞在塊大石頭上。當時就沒了性命。謝宛瀠不忍心看哥哥的心血就此被葬送,女扮男裝就接過來繼續干,誰知道在警察局裡就職的謝寶清不顧情誼,幾次想謀奪這謝眺酒樓,被多次拒絕後才弄出今天這一出。謝家是本地望族,官場上有不少人,謝寶全的親叔叔就是這宣城縣的縣長,有了這層關係謝寶全自然在這一畝三分地上橫著走。都是姓謝的,謝寶全不好硬奪,便找了些流氓整天來鬧事,酒樓裡的夥計廚師都是當地謝家的子弟,哪吃這一套,抄起傢伙就要拚命,謝宛瀠攔也攔不住,誰曾想半路上楊一他們殺了進來,把事情演變成這樣了。
弄明白因果的楊一突然瞪謝寶全道:「你老實說,她哥哥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這一問如石破天驚,謝寶全先是緬露驚慌之色,然後趕緊辯解道:「冤枉啊,我可沒那個膽子。」
「是不是你做的,爺我自然會查清楚。」楊一冷笑著看著謝寶全的眼睛,謝寶全被楊一看的心虛,趕緊閃開眼神。楊一還想繼續問下去,這當口門外一陣熱鬧,接著一個身穿西服的年輕人走進酒樓,眼睛一下就看見楊一,快步走到楊一跟前彎腰鞠躬道:「校長,您怎麼到了也不打個招呼?我好派人保護您,這地方上人口太雜,您真要出點什麼事情,我怎麼向全國百姓交代嘛?」
「跟你說?跟你說我就不自在了,也看不見今天這一出了,你看看你治下的地方,做生意的竟然被流氓登門公然勒索,我打個流氓,倒把警察給招來了,我看這共和國的法律在你這地方可沒什麼約束力啊。」楊一這話說的太重,方明的汗水立刻就下來了,臉色尷尬的看著後面跟進來的縣長,不過看起來他還是瞭解楊一的,知道楊一最討厭別人推卸責任,所以也沒敢辯解,只是偷偷瞪了縣長和黨務處的主任一眼,繼續低頭聽楊一教訓。
這時候楊一的副官也進來了,衝著楊一敬禮後道:「報告領袖,全體隨行人員都以安全抵達,請你指示下一步行動。」
「行動什麼?都給我原地休息,我倒要看看我們的方長官怎麼給我個交代。」說完楊一微笑著對謝宛瀠道:「老闆,是不是給泡壺敬亭綠雪啊?」
(嘿嘿,這進度大家滿意嗎?大家先吃頓晚餐,晚上給大家弄宵夜和早點。vip月票還有的兄弟,就別猶豫了,砸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