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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大道行然 第230章 難以掌控 文 / 艷墨

    第230章難以掌控

    清晨的微風吹過,秋日的天氣,帶來一絲涼氣,兩人相擁而坐,也不知過了多久,只到桌上的早飯早已經變涼。

    兩人抬起頭,相互看著對方,阮憐夢展顏一笑,岳少安抿了抿嘴,又將她抱的緊了緊,輕輕捏著她的臉蛋道:「再這樣坐下去,相公就該餓死了。」

    「咯咯……」阮憐夢掩口嬌笑兩聲道:「怎能怎麼容易就死,在竹蘭坡的時候,幾百人都殺不死你。」

    「殺不死,卻很容易餓死。」岳少安笑道:「走,我們去弄點吃的,我想憐心也餓了。」

    「嗯。」阮憐夢輕點其首。

    屋中旖旎氣息甚濃,兩人微笑著,相伴出門,在學院的飯堂買好了飯菜,轉而來到阮憐心這裡,阮憐心正獨自一人坐在屋中,手托香腮,不知在想些什麼,見兩人進來,先是微微一驚,接著面色緋紅,低下了頭。

    「小憐心,來吃飯了。」岳少安輕聲笑著行至床邊,彎身將她抱起,放在了阮憐夢正在張羅的飯桌前,然後在她的面頰上狠狠的香了一口。

    當著姐姐的面被岳少安「狠啃」,阮憐心羞得頭也不敢抬,昨日酒後的勇氣,早已經隨著酒勁的離去而不復存在了,反觀阮憐夢卻表現的自然一些,只是淡淡一笑,招呼兩人吃飯。

    兩女兩旁而坐,相貌一樣秀美,神情卻是大相逕庭,阮憐心始終是面帶羞澀的不敢看姐姐,但阮憐夢卻不斷的給他們兩人夾菜,對岳少安比平日裡自然了許多,以前兩人的關係沒有公開,她總是怕妹妹看出些什麼。

    局中而坐的岳少安這頓飯卻是吃的無比舒心,左擁右抱,旖旎無限,本來頓飯的工夫,硬是讓他吃了兩個時辰,連晚飯都省了。

    夜間,岳少安出去方便,姐妹兩人坐在房中,一時無言。隔了一氣,阮憐心才咬了咬唇,潔白的貝齒裸露在外,模樣十分的好看,但她的俏臉上卻滿是歉意,低著頭,怯怯的道:「姐姐,我、我……對不起……」

    阮憐夢疼愛的抓住她的手,微微一笑道:「傻丫頭,我們不是姐妹麼,有什麼對不起的。」

    「我是說,我和、和……公子……」阮憐心越說聲音越低,到後面幾乎連自己都快聽不到了。

    「我明白的。」阮憐夢輕聲道:「昨夜不是我讓你留下的麼?」

    「可是……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阮憐夢輕輕拍著她的手背道:「憐心,我知道你的想法,你覺的這樣搶了姐姐的東西是麼?覺的對不起姐姐?」

    阮憐心呆了一下,緩緩的點了點頭,小手揪著衣角,神情甚是緊張。

    阮憐夢神色認真道:「憐心,你如果這樣想的話,那你就錯了。首先,岳郎他並不是東西,他既然能和你在一起,那說明他是喜歡你的,而且,即便你也嫁與他,但是姐姐也可以和他在一起啊,你並沒有將他搶走不是?」

    「啊……」阮憐心吃驚的抬起頭看著姐姐,雖然,從小姐姐就讓著她,照顧她,但是,此事卻是不同的,她沒想到姐姐居然一點都不生氣。

    「從小,我們喜歡的東西便很相近,沒想到現在連男人都會喜歡上同一個。」阮憐夢微微一笑:「比過這樣也好,以前我還一直擔心,若是你嫁人之後,我們還能夠在一起麼?現在,卻少了這個擔心了。」

    阮憐心聽著姐姐溫和的語氣,忽然,眼淚忍不住湧了出來,撲到了姐姐的懷中,抱著她道:「姐姐,謝謝你,真的謝謝你……」說著,她輕聲泣道:「我一直都覺的自己虧欠你好多,好多。其實,你只比我先出生了片刻的時間,卻一直都照顧著我,什麼事都是你頂在前頭,什麼事都讓著我,怎麼些年……姐姐……嗚嗚……對不起……謝謝你……」

    聽著妹妹的話,阮憐夢也是感動的眼眶中滿含淚水,她摸著妹妹的頭髮道:「說什麼傻話呀,我們不是姐妹麼,我是你姐姐,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兩姐妹在屋中互訴衷腸,而岳少安卻在外面捏著下巴,苦思著不要臉的勾當,這一個茅廁上的,直到明月高懸,還沒回來,不過屋中的姐妹兩人說著話,到也不覺時間過了多久,直到屋中漆黑一片,阮憐夢才點著蠟燭,兩人抹乾的眼淚,她疑惑的道:「岳郎方便怎麼會去這麼久?到現在都沒回來?」

    「公子他不會出什麼事吧?」阮憐心有些擔心的道。

    被她這麼一說,阮憐夢也是秀眉一皺,不安道:「我出去看看……」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吱呀」一聲,房門被悄悄推開,一個人影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姐妹兩個坐在裡屋,外面的屋子還沒有掌燈,所以,看不真切。

    阮憐心低聲道:「是不是公子回來了。」

    阮憐夢卻小心了許多,輕聲道:「若是岳郎回來,怎麼會如此,小心一些。」說著,她不由的探手將床邊的長劍抓在了手中。

    這時,那個人影已經漸漸的靠了過來,阮憐夢猛然手中一使勁,「唰。」將長劍抽了出來,對著門前那個人影就刺了過去。

    燈影閃爍,一道劍光晃過,直奔著那個人影而去。

    「啊。」岳少安急忙大叫一聲:「娘子、老婆、媳婦、孩他媽……哎呀呀,是我啊……」

    「岳郎?」阮憐夢急忙收劍,跑了出去:「岳郎,你怎麼……」

    「嘩啦……」外屋一陣吵雜之聲,接著,就聽到岳少安的慘叫聲。

    「哎喲,我的屁股……」

    「啪。」

    「這下完蛋了……」

    「岳郎,你怎麼了?」阮憐夢順著聲音跑了過來,同時,阮憐心端著燭台緊跟其後。

    燭光照耀下,外屋明亮了起來,兩女這才看清楚了眼前的狀況,只見岳少安一屁股坐在了原來停放飯桌的地方,而飯桌卻被挪了位置,桌上的飯菜全都倒扣了下來,灑了岳少安滿身都是,最客觀的是,他的腦袋上還扣著一隻碗,模樣看起來甚是滑稽。

    但是兩女卻沒有因此而笑出來,反而都慌了起來,阮憐夢連忙扶起他道:「岳郎,你怎麼樣了?」

    「沒、沒事……」岳少安喘著粗氣,齜牙咧嘴的擺著手道。

    「公子,你……」阮憐心舉著燭台,情急之下卻是慌亂著不知該放在那裡。

    「憐心吶,你別管我,你掌著燈就成,你身體還沒好,讓憐夢扶我一把就成。」岳少安又咧了咧嘴,被阮憐夢扶著站了起來,面帶苦色道:「憐夢啊,你要謀殺親夫啊。」

    「岳郎,我不知道是你,你進來怎麼也不出聲啊……」阮憐夢委屈道:「那裡疼了,我給你揉揉。」

    岳少安一指頭頂道:「腦袋很沉,上面是什麼玩意?先給我拿下去,哎喲……真他娘的疼啊……」

    阮憐夢急忙將他腦袋上的碗拿了下來,情急中也不知去那裡找抹布,乾脆從身上長裙下撕扯下一塊來,給他在頭上和臉上擦著。

    阮憐心也已經將燭台尋著地方,放了下來,也忙著來過來幫扶、拭擦。

    忙了一氣,終於將岳少安身上的髒衣服給剝了下來,又弄了水,給他洗了臉和頭髮,這才扶上了床。

    岳少安其實已經不疼了,大刀砍在腿上都能忍著,這麼摔一下如何忍不了,但是四隻嬌嫩的小手在身上不斷的揉捏著,這讓他恨不得永遠都不停下來,怎能就這麼簡單就放過了。

    「岳郎,你怎麼進來的時候不出聲呢?到底怎麼了?」阮憐夢小手揉捏著他的屁股,輕聲問道。

    「憐夢,疼疼疼啊……」岳少安急忙岔開話題。

    果然,他一喊疼,阮憐夢便急了,再也不問他為什麼進來時不出聲,而是關切的問道:「岳郎,那裡疼?」

    「這這……」岳少安手指指著大腿根部。

    阮憐夢看著他所指的地方,面色一紅,不過小手還是挪了過去。

    一陣舒爽傳來,岳少安卻來不及享受,而是禁不住抹了一把汗,他之所以進來的時候躡手躡腳,就是心中邪惡的想著一個計劃,想晚上的時候,抱著兩個嬌美的娘子大被同眠,但是又不好說出口,所以,他想先悄悄的進來,看看兩人的反應,結果卻被阮憐夢當賊了。

    四隻柔荑揉捏下,他漸漸的勃然而發,忍不住將爬著的身體翻轉過來,一把抱住兩女,左右開弓,狠狠的在她們的香唇上親了兩口,完事後,還吧嗒著嘴道:「怎麼就這麼香呢……」

    阮憐夢親啐了一口,而阮憐心卻是面色羞紅的低下了頭去。

    旖旎頓起,氣氛漸漸濃郁,岳少安藉著機會,小聲道:「娘子,我們晚上一同休息可好?」

    「這怎麼行?」聽了他這話,阮憐夢也禁不住面色滾燙著道。

    「公、公子,這樣還不羞死人呢……」阮憐心頭也不敢抬起,隨後輕聲言道。

    「你們兩個平日裡不也是一起睡的麼?」岳少安攬住兩人的腰肢道:「娘子呃,添我一個也不多啊……」

    「不行……」兩女同時推著他的手道。

    「娘子呃……」岳少安滿臉委屈的道:「你們怎麼忍心讓我獨守空房,青春年少,英俊無敵的我,就這樣做和尚啊?」

    「呸。」阮憐夢啐了一口,嬌嗔道:「不知羞。」

    「憐夢啊,早就說過了,羞不能當飯吃……憐心……」

    「讓姐姐去陪你……」

    「我才不去……」

    「那我自己睡去。」岳少安臉色一沉,起身便走。兩女一慌,急忙拉住了他,岳少安氣惱的背過的臉去,不理兩人。

    阮憐心咬了咬唇,看了看姐姐,輕聲道:「姐姐,公子好像真的生氣了,要不你去?」

    阮憐夢面染緋紅,即便是關係都已經公開了,但是她畢竟是個女子,如何能當著妹妹的面跟著岳少安而去,那樣明日還怎麼見妹妹,所以,她心中雖然擔心岳少安真的生氣,可怎麼也放不下羞意。

    隔了一會兒,岳少安見兩女沒了反應,偷偷的瞇著眼回頭望去,卻見兩人正商量著什麼,忽然,兩人滿面嬌羞,凝脂泛紅,一樣的臉龐,卻是不一樣的美麗,看的他心中一陣蕩漾。

    阮憐夢給妹妹使了個眼色,阮憐心頓了一下,微微站起身來,岳少安急忙扭過頭去。

    阮憐心回頭又看了看姐姐,見阮憐夢又衝著她點了點頭,才深深的吸了口氣,挪動著小步,行至岳少安的身旁,拉了拉他的手,低聲道:「姐姐說……」

    「讓我走是吧。」岳少安強忍著笑意,佯裝怒氣道。

    「不、不是的……」阮憐心連忙道:「姐姐說,讓你留下來。」

    「哈哈……」岳少安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來,一把將阮憐心抱了起來,朝床邊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大笑著道:「我就知道小夢夢和小憐心怎麼忍心讓相公獨守空房呢。」

    姐妹倆看著他的樣子,這才知道上了當,回頭一想,岳少安怎麼可能為了這個和她們生氣,只是方才著急,卻是讓他稱心如意了。

    阮憐心被岳少安抱著,接著道:「姐姐說留下可以,但是不能使壞……」

    「什麼叫使壞。」岳少安扭著頭道:「那叫疼愛,叫疼愛……」他一本正經的說著,將兩人推倒在了床上,一個餓虎撲羊就撲了上去,一時間兩女的尖叫聲頓起。

    屋外秋風蕭瑟,屋中卻是春意無邊,攻守之戰,岳先生卻是馳馬挺槍,越戰越勇,一時間,喘息連連,情話綿綿,呻吟聲遠遠傳了出去……

    還好岳先生所待的屋子這麼沒有住著學子,不然明日學子們該說岳先生又給他們上了一堂生動的生理課了……

    一夜春色過後,清晨時分,岳先生還在一邊一個抱著嬌嫩的美人酣睡的正香,忽然,屋外「砰砰砰……」的敲門聲將他驚醒。

    「是誰?」岳少安皺了皺眉頭道。

    「岳大哥,是我。」牛仁的聲音傳了進來:「岳大哥,軍中來了消息,讓你速速回營,可能出了什麼事情,你還是去看看吧。」

    「哦。」岳少安急忙起身,道:「老牛,你先去準備馬匹,我稍後就來。」

    「好。」牛仁答應了一聲,便轉身離去,不過他沒走出幾步就停了下來,看著已經準備好了的馬匹,淡淡一笑,老牛還是比較識時務的,此時,當然的給岳大哥留下安撫內人的時間。

    屋中,姐妹兩人忙著給岳少安穿衣服,岳少安卻讓她們再睡一會兒,但兩女執意要如此,也只能隨她們了,還好阮憐心比較細心,身邊一直都給他備著衣服,不然,今日在兩姐妹的房中留宿,他替換的衣服都在自己的房中放著,那滿是菜湯的衣服他還真不知道該不該穿了。

    收拾完畢後,岳少安交代兩人在書院中住著等他,待若是軍中沒有什麼大事的話,他便很快就會回來,若是一時回不來的話,就會陪人來通知她們,讓他們安心等著,不要擔心。

    看著兩女不捨的眼神,岳少安一人給了一個香吻,又捏了捏兩人的臉蛋,這才行了出去。

    看他出來,牛仁急忙將馬牽來,幾人上馬之後,便直奔城外的營地而去。

    路上,岳少安疑惑的問牛仁:「老牛,你是怎麼知道我的住處的?」

    「岳大哥,咱是你的親兵隊長,當然得對你的安全負責,連你去嫂子房子住都不知曉的話,那不是失職麼?」牛仁嘿嘿笑著,忽然看到岳少安警惕的眼神,急忙面色一凜道:「不過我保證,我們昨夜都早早的就睡了,房中的動靜沒有聽見,一點也沒有聽見……」

    他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結果顯然是他昨夜聽到了什麼,仔細的看了看他的黑眼圈,岳少安無奈的搖了搖頭,馬鞭抽在戰馬身上,急速的朝營中趕去。

    回到營地,張橫早早的就等在了營地門口,不等岳少安下馬,他便急道:「岳兄弟,李將軍已經等了你半天了。」

    「哦?」岳少安疑惑道:「那個李將軍?」

    張橫道:「是以前負責杭州防務的將軍,現在杭州防務由你接手,他是來交接的,與他同來的還有知府大人。」

    「哦!顧章也來了?」岳少安沉思道。

    「怎麼?岳兄弟,你認識知府大人?」張橫有些吃驚的道。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因為岳少安最早去開州的時候,是從十將幹起的,那個時候還歸他管,現在雖然已經是統領,但是想必起知府來,還差了一個品級,大宋重文輕武,即便是同級的文武官員,也是文官顯得傲慢一些,別說是差著品級了。

    不過岳少安也沒空和他細說,他和顧章的關係很微妙,要解釋恐怕的花上半天的時間,所以,他只是點了點頭道:「張大哥,他們的人呢?」

    張橫道:「在大帳候著。」

    「好,我這便去。」說著,岳少安翻身下馬,直奔大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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