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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針鋒相對 文 / 天天為一笑

    第一百六十四章針鋒相對

    「幾首小詩?」晉王在心裡暗自慍怒。目光掃向陳一平,他那張俊俏的臉上,貌似恭敬,實則充滿了挑釁!再看自己的八位兒子,大都是一臉憤怒地瞪著陳一平,除了那個最不爭氣的八世子,因為他魂不守舍,盯著窗外發呆,對屋裡的一切漠不關心!

    晉王不禁長歎了一口氣,雖然他很反感眼前這個陳一平,可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八個兒子比起他來,都差得太遠。光這隱忍的功夫,也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這讓晉王多多少少有點家門不幸的感慨!

    晉王見陳一平仍跪拜在地,便輕聲說道:「賢侄啊!你過來本王這裡坐!」說罷,示意手下多備一套桌椅,讓陳一平與八位世子同坐一起。這種待遇,好比陳一平真是自己的親侄兒一般!

    陳一平依言就坐,酒宴詩會繼續,這次輪到大世子請來的才子出題。一位高挑清瘦的才子,赫然起身,朝晉王,閒雲三老等人深作一揖,道了一聲:「獻醜啦!小生就以春為題,寫上一首詩,請高人指教!」接著將早就準備好的詩朗聲詠出:「春風吹面薄於紗,春人妝束淡於畫,游春人在畫中行,萬花飛舞春人下!」吟完他又作了一揖,徵得晉王點頭同意後,這才緩緩坐下!

    這首詩明快順口,意境悠雅,句句不離一個春字,卻又不顯得生拉硬套,算得上是首好詩!晉王與閒雲三老,頷首淺笑,想來也是十分滿意,看在大世子眼中,格外得意!畢竟是自己請的人。

    行雲子駱寶定起身讚道:「這位公子一首詠春的詩,做得不錯,有沒有哪位願意接下來,做一首詠夏的詩?」

    二世子這邊一位白衣公子起身作揖。道:「小生不才,願意試上一試!」行雲子點了點頭,白衣公子長聲吟道:「綠樹陰濃夏日長,樓台倒影入池塘。水清簾動微風起,滿架薔薇一院香!」

    這首詩詠夏的詩,描寫細緻入微,有聲有色,有靜有動,讓人讀起來怡然自得,回味無窮。比起前面一首詠春的詩,又略高上半籌,就連晉王也拍手叫好,命人把這首詩寫在紅紙上,貼於樓外的大燈籠,讓那些船舫上的人也能欣賞到,事實上,湖面上本來就有許多專門報詩的小船,每當新詩貼出,他們就忙著四處傳詩,以便討得幾個賞錢!

    如此以來,二世子臉上笑得燦爛,他得意地瞅向大世子那邊,見大哥一臉不快,心裡跟吃了蜜一樣舒坦!

    陳一平這時微微一笑,拱手說道:「王叔,小侄有一席話,不知該說不該說?」

    晉王知道從他嘴裡,決對吐不出好話!可又不能不讓陳一平說,晉王淡淡一笑。擺出一幅和藹可親的面孔,說道:「賢侄有何高見,只管說來!這裡是詩會,當然要各抒己見才好!早就聽說賢侄,文武全才,人中龍鳳,本王也想見識賢侄的文采!」

    陳一平裝模作樣的客氣一番,這才正聲說道:「自古有言,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如若真想比試文采,吟詩賦詞,倒沒有對對子來得直接!不知諸位世子,各位才子,意下如何?」說罷,陳一平微笑著,朝大世子,二世子兩邊的書生才子們,掃了一眼。挑釁之意,不以言表!

    晉王也看了自己幾位兒子一眼,見他們一幅躍躍欲試的樣子,心下稍安,雖然姓陳的早有準備,但自己幾位兒子請的人,也都是這南州城的才子,想必不會輸給他們五人!當下衝著閒雲三老暗中點頭。

    三老會意,浮雲子呂仲常長聲說道:「陳一平世子既然提出對對聯,那麼,便由不才三位老朽作裁判,所對對聯,也都寫在外面。命人傳報,讓各層樓的才子,及畫舫上的才女們欣賞點評!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晉王含笑不語,假裝高深。陳一平自是一臉得意,似乎嗤笑幾位世子不自量力!而世子們卻是一臉慍怒,火藥味十足。

    …

    「這位小兄弟,唐某這首詩哪裡不對啦?還請小兄弟指點?」

    唐玄憑著銀票當詩,連過四關,就差最後一關便能進入紫雲樓,可惜被一個十六七歲的書生,攔在了外面。屢試不爽的銀子,到了這個窮書生面前,顯得蒼白無力。這讓唐玄吃窘之餘,也對這窮書生來了興趣。愛財的人隨處可見,不愛財的人卻是鳳毛麟角,特別是這種,看起來要多寒磣便有多寒磣的窮書生,竟然放著三千兩的銀子不拿,非要跟唐玄較真兒。任唐玄說了半天,他就是不讓唐玄過關!氣得跟他一起守關的閒雲社的文人,恨不得掐死他!

    這位窮書生,臉色通紅,可仍是鼓足勇氣,毅然說道:「這位唐公子,您這是銀票,並不是詩文,這些題目如果您能解答,就請給出答案,小生不敢阻攔!如果你解不出答案,便請移駕他處。小生……小生……還要候著其他客人呢!」

    唐玄一不看題,二不走開,就叫上一幫人堵在入口處,他既然自暴身份是唐公子,不少守軍也都見過他一面,特別是他喊晉王那一聲岳父大人,讓軍士們記憶深刻,誰都知道。晉王女兒那麼多,唐公子想成為晉王的女婿,那是早晚的事!這種人,軍士們才不敢上前哄他走!

    唐玄索性叫人搬來一個大椅子,舒舒服服地坐在上面,衝著那名窮書生直笑,不緊不慢地說道:「喂!小傢伙!知道本公子是誰嗎?」

    窮書生垂下頭,不敢看唐玄的眼睛,低聲說道:「唐公子的大名。小生也是聽說過的!早聞唐公子出手闊綽,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實在是……實在是……」

    唐玄擺擺手,不耐煩地說道:「好啦,好啦!本公子還要進去會美人的!**一刻值千金,你沒聽說過嗎?俗話說得好,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小傢伙,你就開個價吧!到底多少銀子才讓本公子進去?我可告訴你,做人不能太貪心啊!」

    那位窮書生連連搖頭,急聲說道:「唐公子……您誤會啦!小生不是嫌銀子少……而是……」唐玄似有所悟地說道:「喔,你是嫌銀子太多,拿了燙手是吧?沒關係,一會兒,本公子找人把銀票化開,你喜歡五十兩一錠呢?還是十兩一塊的?本公子都能成全你!不過,依公子來看,你還是勉為其難,把銀票收了吧!你放心!本公子會派人保護你,一路上絕對沒人敢搶你的銀票!」

    這位窮書生年紀不大,見四週一下子圍了許多人過來,人人都對他指手畫腳。似乎在罵他不識抬舉,唐公子送他銀票都不要。裝什麼清高?心裡有點茫然。

    窮書生深吸幾口氣,正容說道:「唐公子,您真的誤會了,小生奉命守在這裡,不敢徇私舞弊,辜負恩師一番期望!這些銀子,還請收回吧!小生雖窮,卻對這些銀兩不感興趣!世間有些事,並不是靠銀兩就能解決的?銀子也不是萬能的!」

    唐玄大笑道:「好!好!有個性!唐某倒是小看你啦!的確,有時候銀子是行不通的,還是金子實在一些!這樣吧!小傢伙!金磚、珠寶、名玉、古玩,還有房產、田地,美女,帥哥你隨便挑一樣吧!公公也行!本公子都能滿足你!」說罷,唐玄擺出一幅闊公子的紈褲模樣,二郎腿一翹,笑得格外**!

    窮書生歎了一口氣,跟這位唐公子實在說不明白,他怎麼滿腦子都是這樣東西?書生勸道:「唐公子,您便是在這裡坐上一晚,小生也不能讓您過去,小生恩師有命,不得違備!還請唐公子原諒!」

    唐玄本來也不急著進去,因為陳公子進去之後,一定會跟幾位世子鬥上一鬥,而那幾位草包世子,哪裡是陳公子的對手?讓他們多出點丑,等晉王絕望之時,他唐玄如神兵天降,助他完勝陳公子,這樣才顯得老子重要嘛。

    唐玄對眼前這位窮書生,特別感興趣!如果國庫有這種人把關,他唐玄便可以安枕無憂,再也不怕家賊難防!不過,暫時還得試他一試!

    唐玄問道:「小傢伙,你恩師命你在此守關,是如何說的?」窮書生答道:「恩師命我嚴格把關,不可貪小便宜,恩師特別吩咐,不可收取賄賂!」

    唐玄說道:「這哪裡是賄賂?這是銀票!是大便宜!小便宜不占算了,大便宜千萬不能放過!你恩師有沒說過,有人會送你三千兩銀票?」書生稍一思量,搖頭說道:「這……恩師倒沒說過!」唐玄試探著問道:「小傢伙,你恩師待你如何?你想不想報答他的授業大恩?」

    窮書生不知唐玄問這是什麼意思,堅定地說道:「恩師對小生恩重如山,小生粉骨碎身難報大恩,實不相瞞,小生做夢都想著能報答他老人家!」

    唐玄輕輕一笑,激他說道:「我看你這小傢伙口是心非!說得好聽,做起來就未必啦!」

    窮書生一聽,神色動容,激動地說道:「唐公子,請您自重!小生何時口是心非過啦!」唐玄仍是一臉壞笑,說道:「你剛才不是說,粉骨碎身難報師恩嗎?眼下便有個報恩的機會,一不要你小命,二來又是舉手之勞,你尚且不願意,何來粉身碎骨一說?你小小年紀,騙起人來,怎麼都不會臉紅?」

    窮書生有些迷惑,問道:「什麼報恩的機會?唐公子還請說得明白些!」

    唐玄低沉的聲音充滿了誘惑,道:「小傢伙,你想想,如果你把這三千兩銀子收下,回頭好好孝敬恩師,給他買些補品,補補身子,再幫他買些房產田地,你恩師想必也是位才子,才子都是配佳人的,你用這些錢幫恩師娶幾房小妾,豐富一下他的夜間生活,說不定還能老來得子呢?給你生個小師弟什麼的。這樣一個孝敬恩師的大好機會,難道不是舉手之勞嗎?你看看前面幾關的人,都是這樣收下銀票的。你難道就因為個人的名聲,而不去報答恩師嗎?小傢伙啊!個人榮辱事小,報答恩師事大!這不比你粉骨碎身要容易的多嗎?你恩師,算是白疼了你一場!」

    窮書生聽他之言,陷入沉思,唐公子的話聽起來,好像十分有道理,可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妥!窮書生只有十六歲,處世經驗不多。被唐玄這麼一說,繞得有點迷糊!正自躊躇間,一聲冷哼,如冷水一般,將他驚醒:「哼!姓唐的,好雅興啊!沒本事解題進來,堵在關口蠱惑人心,你不怕傳出去,被人笑話嗎?」

    這個聲音是烈火雲道長所發,陳公子上了紫雲樓的第三層,他便守在紫雲樓附近,一邊作警戒,一邊欣賞風景,他身為道士,學識非凡,解幾道小詩,自是不在話下!所以陳公子一行人,都是解詩進來的。而唐玄一行人,卻是銀票通關的。他見唐玄被窮書生堵在外面,心裡好不暢快,正準備看唐玄的好戲,沒想到窮書生被唐玄一繞,變得一臉迷茫,瞧他那樣子,怕是真要被唐玄說通。於是,出聲制止,暗運內力一喝斥,將書生驚醒。

    唐玄早瞧見烈雲道長了,這老道長武功高強,唐玄也不想動不動就惹怒他,畢竟江北天也不是萬能的,不能隨時保護他!真惹了這個老道士,以後就危險許多,可是這老道士主動找岔,就另當別論!唐玄可不是善男信女?當下冷言譏道:「呦?這不是烈雲道長嗎?怎麼道長獨自一人?幾位小尼姑難道又放了道長的鴿子?」

    「你……姓唐的,你給本道爺小心點!」烈雲雖然聽不懂放鴿子,是什麼意思,但從唐玄嘴裡出來,準沒什麼好話?越是聽不懂,就越是生氣!被人罵了還不知道什麼意思?這虧可吃大了。

    唐玄一幅氣死人不償命的奸笑,說道:「烈雲道長,為何這麼大火氣?天下女人多的是!幾個小尼姑摔了你,你重新找幾個便是啦!以道長的模樣,雖比不上你的玉面徒弟,但貴在成熟穩重,去勾搭幾個寡婦,還是有幾分把握的!另外,道長若想洩火的話,在下的群芳閣,還有幾百的漂亮姑娘,都在床上等著您呢?如果道長賞臉,唐某一定給道長打個八折!」

    「你?……姓唐的,本道爺跟你沒完!咱們走著瞧!」

    烈雲道長氣得臉都綠了,簡直是七竅生煙,額上青筋暴起,將腰間佩劍握著緊緊的!兩眼凶光盡露,恨不得用眼光殺死唐玄。他吟詩作對可以,對天文地理,也有一番不俗的見識,就是不會與人爭吵!因為他看不慣的人,直接提劍殺了。

    「這個姓唐的手下,武藝高強,如果老子殺了姓唐的,他為主子報仇,世子就危險了!世子的性命何等金貴?烈雲啊烈雲,你可不能魯莽啊!姓唐的只不過是一個混世公子,犯不著同他一般見識!等世子大事成功,再回頭好好收拾他!」

    想到此處,烈雲道長一拂衣袖,氣沖沖地走了。

    唐玄見烈雲要走,越發得意,高聲喊道:「烈雲道長慢點走,注意腳下,天色昏暗,別踩著石頭啊!」

    烈雲道長一激動,當真踩在一塊小石頭上,腳下傳來一陳劇痛,傷口又破裂了,烈雲道長蹌蹌踉踉,差點跌倒,心裡更是恨透了唐玄。

    唐玄見狀,更是擊掌大笑,高聲叫道:「老天開眼,老天開眼!道長不用擔心,前面還有好多石頭!你慢慢踩!」心裡卻在想著,一會兒要不要叫下人們,把地上多撒點石頭?

    烈雲走後,窮書生也回過神來,他一幅大義凌然的樣子,昂首說道:「唐公子,小生想明白了,您的銀子,小生不能收,您如果不能解出詩題,小生也不能讓您過去!除非……除非……」

    唐玄逗他說道:「除非你恩師有命,是吧?哪你可是逼你恩師受賄嘍?好一個孝順的弟子!你恩師一受賄,可就是晚節不保。」

    窮書生誠然說道:「小生並非此意。唐公子,您不必多費口舌,小生心意已決!」

    唐玄笑道:「好,好,好!小傢伙,你一再拒絕本公子的好意,就不怕本公子發怒?後果可是很嚴重的!你學過那句『敬酒不吃吃罰酒』沒有?看到這些大漢跟軍士了嗎?本公子一聲令下,你這小書生,是少不了一陣毒打的!」唐玄利誘不行,便要試試威逼,想看看這位窮書生,是否真的不收銀兩!

    窮書生驚得朝後退了二步,他一個閒雲社的窮書生,是招惹不起像唐公子這樣的人的,聽說唐公子,每次送禮,都送幾十萬兩銀子給晉王家人。與晉王關係,非同小可!只要唐玄願意,捏死他一個窮書生,還不能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窮書生的心裡,也害怕起來。

    窮書生正值驚惶之際,頭上突然被人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書生吃痛,回頭一看,原來是恩師!他正一臉怒容地瞪著自己,書生想出聲解釋,他的恩師,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秀才,披頭罵道:「混帳東西!為師平時怎樣教你接人待事的?晉王在上面,心急如焚地等著唐公子,你倒好,將唐公子攔在這裡不准進去!為師要不趕來,你這小畜牲,就壞了晉王的大事!」

    書生一臉委屈,把頭垂得很下,也不敢爭辯,看來他很怕這位恩師!

    中年秀才罵完徒弟,朝唐玄施禮,恭敬地說道:「唐公子,小徒無知,還請唐公子大人有大人,不與他計較!晉王正在上面等著您呢?」

    唐玄哈哈大笑,說道:「不妨,不妨,本公子肚量大著呢!怎麼會跟個小孩子一般見識!你回去隨便責罰他一下就行了。」其實他也才二十歲,比這窮書生大不了多少。

    中年秀才連聲稱是,恭敬之極,俯身道了聲「請」領著唐玄朝內走去,窮書生一直到唐玄走開,仍是垂著頭,一臉的委屈,他也想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許多古人不都是這樣克守名節的嗎?倒是跟他一起守關的幾位閒雲社的文人,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整整三千兩銀子啊!活該這小鬼窮一輩子。

    ……

    「賠禮因過節,非禮非禮」

    紫雲樓的第三層,陳公子長聲吟道,洋洋得意!這幅對兒,幾位世子請來的人,對得亂七八糟,總是差點韻味,要麼對仗工整,意境不足,要麼強拼硬湊,失了自然。這對兒一語雙關,本是個機關聯,只是用在此時,又多了一層含義,大有過節之時惹過節,賠禮之中更無禮!特別是最後兩個非禮,又各是妙趣不同!言外之意,在場的人哪能不知?可對不出下聯,只能由他假賠禮、真失禮啦!

    陳公子正自得意時,一個他最不想聽到的聲音,從樓道間傳來「重重小青樓,振振煙雨愁,雄才誰能比?風騷又下流!」陳公子神色一變,剛才的意氣豐發,轉作憤怒猙獰,他有種預感,姓唐玄的肯定會壞事。

    「哈哈哈!……原來岳父大人和八世子也在這兒啊!小婿晚來片刻,還請岳父大人見諒!」唐玄第一首詩剛念完,已上了三樓,他笑瞇瞇地走上前來,施禮說道。這刺耳的聲音一出,滿堂的人,十個倒有九個慍怒,除了八世子一臉激動,其他幾位世子都是陰沉著臉,本來沒對出下聯,已經夠丟臉的,這姓唐的倒好,眼裡只有晉王跟八世子!這不擺明了看不起其他的世子嗎?

    晉王何嘗不怒?岳父大人是這時候亂喊的嗎?姓唐的怎麼如此胡鬧!晉王真想大喝一聲「拿下!」把他丟出窗外算了。可是……就像上次在群芳閣一樣,晉王再次把這句話吞了回去!也許忍多幾次就習慣了!事實上,唐玄第一首『淫』詩吟完時,晉王見陳一平俊臉被氣得青白,心裡莫名其妙的痛快了一下,很爽的感覺,看來姓唐的真能氣走這個陳一平!

    晉王表面上仍要裝作憤怒,板著臉說道:「唐公子!這裡是詩會,你還是放正經些!」他這一句話說出,雖是板著臉,可語氣卻絲毫沒有有責怪的意思,倒像是在勸解、開導唐玄一樣,這讓在場眾人都微微震了一下,晉王竟然對這個姓唐的如此開恩?如若是別人,晉王早把他給哄出去了!無形之中,眾人看唐玄時,又多了幾分神秘和敬畏。

    唐玄微微一笑,彎腰說道:「岳父大人教誨的是!小婿受教了!」得寸進尺,順桿子爬,是唐玄的強項,「哼!老東西!你越是裝正經,不讓老子叫岳父,老子偏叫!怎麼樣?你能咬我啊?這是你請老子來的,有種你把老子哄走?嘿嘿!」

    唐玄這一句話說出,眾人又都驚呆了,姓唐的,難道就不知道見好就收嗎?敢在大堂之上,占晉王的便宜,而且占一次還不過癮!非要佔到底!眾人都把目光投向晉王,晉王心血翻湧,體內一股怒氣亂竄,像走火入魔一般,再多氣幾次,怕是要爆血而亡!良久,晉王總算把這股怒氣壓制住,同時也在心裡暗暗警告,以後這姓唐的說的什麼話,都別當真,就當他放了一個屁!不然早晚會被他氣死!先容他猖狂一陣子吧!等本王用完了他,定叫他死得很慘!

    陳公子聽到唐玄此話,內心中隱隱有些高興,「姓唐的不識好歹,這下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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