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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示弱非弱 文 / 天天為一笑

    第一百七十七章示弱非弱

    陳一平見唐玄裝瘋扮傻。不知他有何目的?眼下這許多江湖中人在此,冒然殺了姓唐的,確有些不妥!他本意是借刀殺人,現要親手操刀,總是落了下乘,而且,姓唐的如沒有準備,怎會一個人闖進來?暫時不可魯莽,以免著了他的道兒。

    陳一平朗聲說道:「鐵頭,你且退下,本公子有話跟姓唐的說!」那胖子這才緩了一口氣,抹了一下額頭的細汗!跟這名之乎者也的書生說話,真比打一場架還要累啊!

    陳一平冷冷地問道:「姓唐的,你闖入這裡,就是來搬弄是非的嗎?本公子正在宴請貴客,不歡迎你!」

    唐玄不理他,自己倒了杯酒,嘗了一口,笑著讚道:「嗯!不錯!這毒酒,藥量下得剛剛好,一般的銀針是測不出來的!怪不得這一干江湖中人都沒查覺。沒想到陳公子使毒的本事,也是越來越熟練了!真是可喜可賀!想必是最近經常練習吧!」

    此語一出,這些江湖中人神色突變,一臉驚愕地看向陳一平,令後者有些不快。「媽的,本公子給你們好吃好喝,竟然懷疑老子?」

    陳一平怒極反笑,大聲斥道:「姓唐的,你想挑撥離間,也該找個好點兒的理由!誣陷本公子酒裡下毒,哈哈……你也太幼稚了點!本公子這酒裡有沒有毒?這些江湖上的朋友一試便知!你不妨問問他們?」

    沒想到唐玄,突的神色一變,急著說道:「且慢!大家千萬不可運功試毒!」

    這些江湖中人,哪裡理會他?中沒中毒,當然是試過才知!一時間,幾乎所有的人,都暗暗運氣檢查,發覺並無異樣,這才鬆了一口氣!一臉憤然的瞪著唐玄,這書生無憑無據,胡亂造謠,真是可恨!

    唐玄一臉可惜,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說道:「唐某區區一介書生,哪裡懂得藥毒之術,剛才也是隨意說說而已!並無把握!只是聽到陳公子叫大家運功檢查!便突的想起一種怪異的毒藥來!哎!大家剛才已經運過功,這毒也引發了,還是不說了吧!」說罷,唐玄又倒了一杯酒,對著滿屋的江湖中人敬道:「就當唐某剛才多嘴,敬各位一杯!算作賠罪!」

    滿屋的江湖中人,當他造謠,無一理會他,更沒人端起酒杯。陳一平看在眼裡,心中自是得意!看來大家對姓唐的也沒好感!

    唐玄淡笑道:「各位不敢喝酒,便是料到這酒中有毒啦!見各位保持警惕,唐某心中甚安!這毒酒不喝也罷!」說罷便把酒灑在地板上。自語道:「如此好酒,奈何下毒,真是暴殄天物!哎!唐某除了詩書之外,最愛的事物,便是小蝶妹子跟這杯中之酒,卻同時遭人毒手!真是一杯毒酒肝腸斷,相逢相識難相守!各位,後會有期!」說罷,唐玄便跟著閒雲社的幾個文人,轉身離去。

    「站住!姓唐的,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當這裡是什麼地方!」陳一平的一名手下起身擋住唐玄。

    唐玄笑道:「你沒長眼睛麼?這裡是酒樓,當然想到便來,想走便走!難不成,你還想留唐某在此過夜?告訴你家主人,那本書。唐某早已燒掉。他這輩子休想再見到!」

    那人愣了一下,不知該說什麼才好,陳一平見狀,說道:「姓唐的,你剛才胡扯那麼多,誣陷本公子酒中有毒,你若不給個交待,就休想離開這裡!」

    唐玄淡淡一笑,說道:「怎樣?你不是想殺了唐某嗎?不如現在就動手吧!大丈夫生又何歡,死又何懼?唐某冒死前來揭穿你的嘴臉,便沒想到活著回去。不過,唐某曾見書上記載,有一種毒酒,叫子母蛇環酒,無色無味,銀針難查,入腹暫無異狀,一旦用力過度,或是運導真氣,便會將毒酒引發!發時腹痛難耐,氣力全無!雖不會致命,一身武藝卻難以使展!這酒可真是比斷腸毒藥,還來得厲害!好在書生並不會武功,喝得再多也是浪費!可是這幫江湖好漢,卻又另當別論了。」

    陳一平怒道:「姓唐的,你胡說些什麼?什麼子母蛇環酒?少在這裡危言聳聽!」唐玄正容說道:「陳公子,現在你計謀已得逞,何必在假腥腥的?唐某再問你一句!你真的不認我小蝶妹子嗎?」陳一平拂袖說道:「什麼小蝶姑娘?本公子從來不認識!」

    唐玄怒極反笑,大聲道:「好!虧我小蝶妹子,還求唐某不要為難你!說你是世子,有大事要做。顧不了兒女私情!你竟然敢說不認識她!如此說來,那本書,你也假裝不記得了罷?你要取唐玄的性命,怕是不想那本書被外人看見!」

    陳一平脫口問道:「什麼書?」卻看見唐玄笑得古怪!心中暗覺不妙!

    在場的江湖中人也都暗覺好奇,這書生又呆又傻,還敢來搗亂?初看起來有些不自量力!可是看陳公子神色,卻始終是如臨大敵的模樣!不少人都想知道,陳公子與這姓唐的,到底發生了什麼?陳公子把他說得如此可惡,一心想殺了姓唐的,其間必有原因!

    唐玄突然問道:「各位有沒有覺得腹中腫脹?略有些痛!」他這麼一說,這些江湖中人,都覺得有這種感覺!不知不覺間,人人臉上警覺起來。

    陳一平大笑道:「姓唐的,你真是可笑!大家剛吃了酒菜,腹中飽脹也是正常!這點常識三歲小孩都懂!」一時間,他覺得姓唐的幾日不見,似乎變得笨了許多。

    唐玄故作沮喪地說道:「陳公子,你當然高興啦!這些江湖中人喝了你的毒酒,又被你騙得運了功,已成了你手中的棋子!唐某的一番苦勸,終化泡影,陳公子計謀神鬼莫測,唐某這次又輸了。」他頓了一頓,對陳公子說道:「恭祝陳公子心想事成,唐玄也該走了!陳公子後會有期!」說罷,與一干閒雲社的文人下了樓去。

    陳一平的手下作勢要追下去,被陳一平暗中阻止,「姓唐的剛才露了面,大家都認識他,以後想找他的麻煩,更加方便!來日方長,先讓他回去,以後有的是時間對付他!」

    唐玄出了酒樓,進到一頂轎中,小聲吩咐道:「大家依計行事,樓上那些人。都是各派的得意弟子,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派人盯著。還有,那兩名女子,給老子好生看著,千萬不要讓她們跟陳一平單獨會面!反正她們跟陳一平一見面。你們就去鬧事!記著,把她倆的身份來歷、喜愛什麼,討厭什麼,年紀多大。何時生日,最重要的是有沒有相好的?都給老子查得一清二楚!重重有賞。聽到沒有?」

    轎邊上幾位黑道上的小頭目,低聲應道,退了下去。

    此時三處擂台上只有三名擂主,好一會兒都沒人上去打擂了。那三人得意地走來走去,拱手致意。台下裡裡外外也圍了近千名百姓,見半天都沒人上去打擂,許多人有些不耐煩,吵吵鬧鬧地喲喝起來。場面有些混亂!

    正在此時,一陣香風吹過,這香味濃烈醇厚,聞之讓人熱血沸騰,當然更讓人想入菲菲!因為這香味是胭脂的味道,而且是夾雜著女人體香的胭脂味道。擂台附近看熱鬧的,大多是些大老爺們,一聞到這種香味,便跟蒼蠅聞到臭雞蛋一樣。亢奮、激動、狂躁!他們紛紛扭過頭來,朝香味處看去。

    「媽呀!這還叫不叫人活啦?」

    這些大老爺們頓時驚呆了!二百名紅衣女子,身材婀娜,打扮妖艷,長袖翩翩,一路扭動著小蠻腰,行了過來。所經之處。圍觀之人,皆讓出一條路,當然誰若是不讓,那些女人媚眼一拋,便有不少正義之士,把擋路的壞狗拉過一旁狠揍!不少輕薄之人,擠到前面,剛對這些女子吹聲口哨,便被後面的人打倒,踩在腳下!引來紅衣女子們一絲微笑。

    這些女子走到一處擂台邊,為首的一位姑娘,高舉著一個精緻的木箱,盈盈說道:「我家主人恭賀壯士得勝,這些銀兩,是我家主人的一片心意!敬請收下!」

    擂台上那名擂主愣了一下,隨即喜滋滋地接過,有人送禮物當然要收下。

    「打開看看!打開看看!」圍觀的大老爺們,不但好色,還很好事!都想知道木箱裡到底有什麼?其實十個倒有九個希望裡面什麼也沒裝?

    那人將木箱緩緩打開,見木箱裡有幾錠銀子,還有幅對聯,那人展開一看,心中狂喜,對著圍觀的眾人,大聲念道「威虎山上都英雄,鐵拳揍下皆孬種!」

    「好!」儘管圍觀之人,大多都不識字,還是條件反射的叫了一聲好!擂台上那人喜笑顏開,施禮道謝。明白人一聽,便知這對子是挑釁威虎山的。諷刺威虎山的人,只會在山上稱英雄,被他拳頭一打,都變成孬種啦!台下威虎上派來的高手,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人家在叫陣,他們若不接下,以後在江湖中,怕是再抬不起頭來。

    紅衣女子們又來到第二個擂台處,將第二個木箱交給擂主,那人接過,打開念道:「平地炸雷英雄吼,打得威虎變小狗!」自然,箱中也有幾錠銀子。

    「哈哈哈……」

    這句話簡單易懂,圍觀之人聽到,皆是放聲大笑,他們來看熱鬧,當然鬧得越大越好,看樣子,今天有好戲瞧了。

    這群紅衣女子送完禮品,轉身便走。這下倒急了第三位擂台的擂主,那位黑臉大漢,眼看其他兩位擂台又是得銀子,又是寫對聯稱讚,而自己什麼也沒得到,心裡著實焦急!他嗓門大,高聲喊道:「幾位姑娘請留步!怎麼沒有在下的禮物啊!」

    為首的紅衣女了停了下來,衝著那人盈盈一笑,媚眼勾魂,她掏出一塊小香球,臨空拋了過去,那人慌忙接住,原來香球上有幾個字。那人心中一驚,莫非那姑娘想以身相許?他樂滋滋的大聲讀道:「請我吃……」第四個字在另一面,他頓了頓,翻轉過來讀道:「食!」

    這黑臉大漢,不算聰明,心中還樂道:「原來是請我吃飯的,只是吃飯就吃飯,還把飯寫成食?真是讀書人!」

    「哈哈哈!」

    倒是底下的觀眾聽出了味道,一個個笑著前俯後仰,黑臉漢子一臉木然,不知大家為何發笑,還以為是讚揚他的,陪著乾笑幾聲,但總覺得怪怪的,

    「人家姑娘請你去吃屎,你還不快去?哈哈哈!」下面突然有人高聲笑道。

    「是啊,請你吃屎還那麼高興,你是屬狗的吧!」

    黑臉大漢這才聽出不妥,呢喃道:「吃食,吃屎?」只是不相信姑娘們會這樣對他,還以為是大家會錯了意,他指著香球上的字,大聲解釋道:「這是食,不是屎,大家誤會啦!姑娘們是請我吃食,不是請我吃屎!人家是讀書人,當然說話文一些!」

    下面的人更加大笑道:「是啊,是啊,是請你去吃食,你快去吃啊!一會兒涼了就不香啦!哈哈哈!………」他越是爭辯,下面的人,越是笑得開心!這時,紅衣女子們都已走得遠了。他想問也問不到。心裡仍然想道:「剛才那位姑娘如此嫵媚的微笑,明明是真心實意,對我有情有義!再說,人家明明寫是是請我吃食的,食就是飯的意思,老子跟這幫白癡說不明白的。他們這是忌妒老子!只是這位姑娘也太粗心了點,怎麼不寫上時間跟地址呢?」

    想到此處,黑臉大漢將香球認真收入懷中。任憑大家如何取笑,他都是一臉不屑,偏要裝出更加開心,更加神氣的樣子。

    擂台上的三位擂主。正值得意時,突然台下一聲長嘯,一道白影飛快地掠到擂台上,圍觀的眾人頓時來了精神,紛紛把目光投向那人,見他一身白衣,頭戴金冠,手握一柄銀槍,凌風而立,甚是英武。

    那人眉目一橫,冷冷說道:「威虎山趙中陽,前來領教閣下高招!」這塊擂台上的擂主,是位使劍的白臉漢子,他見趙中陽來者不善,不敢大意,將劍平移胸前,淡淡地說道:「原來是趙兄,久仰,久仰!」

    趙中陽冷哼一聲,道:「少廢話!來吧!」說話間,長槍一抖。勁風狂掃,一柄銀槍宛若梨花綻放,朝擂主週身刺去。

    「好!……」

    圍觀百姓看這趙什麼陽的,舞得好看,齊聲喝彩,剛才的沉悶一掃而光!「奶奶的,好戲終於上場啦!」

    白臉漢子大驚,見趙中陽來勢兇猛,力道奇大,不敢與他硬接,寶劍護住前胸,借力朝後躍起,想待趙中陽招式用老之時,再行還擊。

    「砰砰砰……」

    兩人在擂台上戰作一團,一時間槍如急雨,劍似游龍,兵器交碰之聲,不絕於耳!趙中陽如下山猛虎,直衝直進,勇不可擋,殺得對方節節敗退,十招過後,白臉漢子快退到擂台邊上。他又急又惱,大吼一聲,使出平生絕招,劍招變得刁鑽陰毒,招招直指要害,防不勝防,讓趙中陽的攻勢稍稍一緩。藉機搬回一點優勢。

    誰料,他還未來得及輕舒一口氣,趙中陽槍法一變,改刺為掃,一股大力攔腰轟來,那人臉色驚變,千鈞之際,突使一記鐵板橋的功夫,堪堪逼過銀槍,可是胸口一痛,原來趙中陽已欺身上前,一記穿心腳,將他踢飛。

    趙中陽含怒一腳,力道奇大,本想讓這傢伙,斷上幾根肋骨,知道威虎山的厲害。那名被他踢下台的擂主,落地時,也砸在不少圍觀的百姓身上,一時造成許多騷亂,一些好事之人,擠上前去,看他受傷怎樣?卻不知幾名別有用心的閒人。扶起他時,暗用內力一震,直接將這名倒晦的擂主心脈震碎,讓他七竅流血,死得不能再死啦!

    「啊?打死人啦!威虎山的人把他給打死啦!」

    「是啊,看來威虎山真的發怒了!這下有好戲看嘍!」

    「師弟,師弟!你怎麼啦!」

    人群之中,亂成一片,有幸災樂禍的,有哄看熱鬧的,也有失聲痛哭的。就連站在擂台上的趙中陽,也有些奇怪:「這人劍法還行,怎麼內力修為如此差?跟個普通人差不多,一腳就踢死了?管他呢?死了就死了!誰叫他挑釁我威虎山的?」

    酒樓之上,唐玄走後,陳一平又同這些各派得意弟子,吃喝起來。經唐玄剛才一攪,這些人明顯小心許多,喝酒時也只是輕輕嘖上一小口,不敢多喝,怕真有毒!看在陳一平眼中,兀自惱怒。

    這時,打擂處鬧哄哄的,好像有人被打死了,陳一平等人俱都朝外看去,見幾名太行青幫的弟子,正圍著一位白臉漢子痛哭,那漢子七竅都有血跡,一動不動,怕是真是死翹翹了。

    陳一平心中大喜:「這下好啦!看來威虎山跟這幾個門派的仇,算是結定了!」他見屋中眾人俱是神色憤怒。於是故作憤怒,趁機煸風點火道:「哼!威虎山的人太蠻橫啦!一個擂台而已,贏了就贏了,為何還要壞人性命?各位好友,容本公子下去會會這人!替太行青幫的弟子報仇!」

    陳一平紮緊衣冠,便要下去打擂,屋中一些人連忙阻攔道:「陳公子萬萬不可犯險!此事是我們跟威虎山之間的恩怨,我等不想連累陳公子。還請陳公子作壁上觀!」

    陳一平求之不得,假腥腥的客氣幾句,便不去打擂,說了些安慰的話。屋中一名好手,性子較急,沉聲說道:「各位在此看好,容在下去為太行青幫的師弟,討回個公道!」說罷,從窗外直接飛身下去,在圍觀眾人的頭頂上點踩而行,幾個起落,便立在擂台上,長聲喊道:「在下燕門林飛,特來會會威虎山的高手!」話音未落,一條軟鞭迎面劈向趙中陽。與他戰作一團!

    唐玄在轎中,從簾窗處,冷冷地看著擂台上的趙中陽,暗自思道:「這王八蛋就是殺死老子幾名隊員的傢伙?怪不得越看越不順眼!」他召來幾個小頭目,低聲吩咐道:「叫你們的手下多用點心,幫這姓趙的威風威風!凡是被他打下擂台的,叫他們非死即殘!手法要乾淨隱蔽,如果被發現,就死咬著說是大世子的手下,本公子自會設法救他!如果敢亂說,就別怪老子心狠!」

    幾個小頭目連聲應道:「請公子爺放心,派中弟兄們,性命不值錢,義氣最重要!就算是要他們死,他們也不敢亂說一句話的。更何況您給的安家費,足夠他們全家人花銷啦!」

    唐玄點點頭。這些黑幫中人,自有他們一套頂罪替死的法子,只要有錢什麼事都能搞定,並且人命出奇的便宜。唐玄看中的也正是這點:「哼!黑幫中人又怎樣?有時候養一支黑幫隊伍,比養一支軍隊更省錢!而且黑幫做事,更加隱蔽,更不擇手段,更讓人難防!」

    唐玄另外交待幾句,乘轎回了去。眼下該安排今晚的節目了,大世子跟二世子兩邊的臥底,已傳出話來,說是二位世子今晚會派兵捉拿他。一出三國演義的好戲,還等著唐玄去指導安排。

    「澎!……」

    台上的趙中陽與林飛戰了五十多個回合,賣出一個破綻,誘林飛上當,反槍上挑,刺中林飛大腿,將他挑到擂台下面。林飛的師兄弟們,本想上前搶人,誰料當時人太多,擠不過去,等到林飛跟前時,這名燕門好手,已傷及動脈,傷重不治了。氣得陳一平請來的江湖中人,怒火中燒,爭上著去要殺了趙中陽。

    另一處擂台上,許子才也上去打擂,連敗三位好漢,只不過他下手較輕,分寸把握極好。所以並沒人重傷。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把目光引向趙中陽,對他指指點點,表情複雜,似乎怪他下手太狠。這讓趙中陽憤惱不已,明明是這些人身體不好,隨便中上幾招就死了,怎能怪他下手重?沒本事就不要上台打擂!反正是簽了生死狀的,死了也是白死!堂堂威虎山的將軍,豈會怕你們這幫江湖肖小?反正殺一個是殺,殺一百也是殺,此後趙中陽出招也越來越狠,半點不留情!事實上,他也無法心軟。因為上來打擂的人,勢同拚命,他若相讓,必會吃虧!

    陳一平在酒樓上看得十分高興,突然間,肚子有些疼了?他藉故更衣,去了茅廁。可誰料,整個酒樓的茅廁都壞了!這讓陳一平憤怒不已,命手下去找間茅廁。他還來不及發火,那些各門派的弟子,竟然都不約而同的下了樓來,個個臉色痛苦、尷尬,言下之意,也不用說了,肯定是肚子疼!

    陳一平苦笑著說道:「大家別急,這裡茅廁壞了,本公子已派手下去尋幾間來用!」他口中雖說不急,可這種事能不急嘛,他自己都是痛苦不已。恨不得找個地方解決一下。

    「奶奶的!管不了那麼多啦!壞了也用!」幾名粗野的江湖好手,怕是忍不住,逕直朝那幾間壞的茅廁進去,估計剛蹲下,便聽到撲通一聲巨響!整間茅廁都倒了下來,幾名好手還未暢快淋漓過,已掉了進去。狼狽地爬起來,滿身都是髒污,他們提著褲子,大聲吼道「店家,店家呢?奶奶的,看老子不拆了你這破店!酒菜不乾淨倒也罷了,連茅廁都不讓人上,你他媽的,想憋死老子?」

    陳一平及一干各派好手,看這幾人狼狽樣,又好氣又好笑!聽他們大聲喊叫,突然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為什麼所有的人同時肚子疼?為什麼剛好茅廁壞了?

    「莫非是遭人暗算?」

    這些各門派的得意弟子,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齊齊將目光投向陳一平,似乎讓他給出個解釋!陳一平也是冷汗直冒,這些酒菜可是他命人做的,出了事,自然找他負責!而且他現在也忍得難受,沒心情詳加解釋!

    最難受的就是二名玉恆派的姑娘,女孩子天生臉皮薄,這種不雅之事,實在難以開口,眼見這麼多人都堵在這裡,怕不是知在等到什麼時候?二位姑娘又羞又急,差點都快哭了。

    陳一平等人已經忍無可忍,真想就地解決算了。可他們何等的身份?要是傳了出去,說陳世子跟各大門派的得意門人,集體在某某酒樓大便,怕是一臭萬年,永世不能翻身啦!

    剛派去找茅廁的手下,氣喘吁吁地趕了回來,吞吞吐吐地說道:「公子……不…不好啦!這附近所有的茅廁,都……都被人佔了………」

    「什麼?混帳!」陳一平大怒,一用勁,差點憋不住了。他緩聲說道:「你告訴他們,借茅廁一用,本公子給他們十兩銀子!算了……快帶我們直接去!」

    那名手下只好領著一群人,到其他店中借用茅廁!

    「什麼?女的可以進,男的不行?老子看你這店不想開啦?」陳公子等人來到一家小店內,剛說借茅廁一用,那店家就一臉死相地說,什麼女人可以,男的不行!還說什麼是上面的指示!違者要殺頭的。把陳一平等人氣得半死。

    陳一平一把抓住那名店家,罵道:「混帳東西,知道本公子是誰嗎?借你的茅廁是你的福氣,再敢多嘴,本公子殺了你!」

    那名店家卻是一點兒也不怕,怪叫一聲:「來人啊!有人搶茅廁啊!」接著便有不少人圍了過來,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陳一平等人。嘴中罵罵咧咧,大有陳一平敢動粗,就跟他們拚命,緊跟著官兵也及時的趕了過來!

    陳一平見人越來越多,現在動粗對己方不利,再說,肚子正痛得厲害,哪有力氣打架?總不能一邊出恭一邊打鬥吧?這要是傳出去,什麼臉面都沒有啦!

    「活人不能讓尿憋死啊!」

    陳一平等人已是大汗淋淋,幾乎用勁全身的力氣去忍住。看他們一個一個狼狽的樣子,許多人樂得哈哈大笑。聽在陳一平等人耳中,更是百般滋味!好在二名玉恆派的姑娘准許進去。這讓雲紫、雲青欣喜若狂,道了聲謝,便垂著頭進了去。

    陳一平等人幾欲發狂,玉臉都有些扭曲,他放下店家,捂著肚子,高聲說道:「本公子出一千兩銀子!借用大家的茅廁就急,還請各位行行好!」

    「去……一千兩銀子很多嗎?少了一百萬兩銀子,休想用茅廁!憋死你們這幫守財奴!」圍觀的人,不知誰冷不防說出這句,氣得陳一平差點暈倒!「一百萬兩銀子?他們怎麼不去搶?媽的,南州城沒一個好人!可是……肚子實在痛得厲害啊!」

    陳一平等人又走到大街上,喲喝了幾句,大意相同。只是把借用茅廁的價格提到一萬兩銀子!可是問了許多家,仍是沒一家願意借。所有的店家都是那句話,女的能進,男的不行,除非一百萬兩銀子!而且是一百萬兩銀子一人!這讓陳一平等人幾欲發狂。難不成這些各派精英,加上大名鼎鼎的陳世子,都拉在褲襠裡不成?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天啦!這是怎麼一回事?還要不要人活啦?

    只是在群芳樓小憩的唐玄,聽到手下匯報,笑得格外的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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