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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八章 獨鬥群狼 三 文 / 天天為一笑

    第三百零八章獨鬥群狼三

    當是時,二十萬騎兵洶湧奔襲如怒潮狂捲,激起數十丈高的黃沙,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隆聲,萬馬嘶鳴,喊殺震天,整個大地哆哆顫動起來!而最近的騎兵已衝到唐玄五十丈左右!

    「轟隆隆!」

    正當六國聯軍的軍士,都以為唐玄會被騎兵踏成肉泥之時,奔在最前面的騎兵,卻如同中邪了一般,整排整排的轟然摔倒!人與戰馬在巨大的衝擊力中朝前滾沖,激起黃沙漫天!頓時將他們籠罩,只有人與戰馬的慘叫聲淒慘而刺耳!

    前排的騎兵摔倒,後排的騎兵怎能收得住韁繩?轟然踏上去,一個個比賽似的朝前栽倒,一時間,前赴後繼,後赴而又再繼!當真如滾浪一般,浩浩蕩蕩,卻又慘慘烈烈!黃沙夾著血霧,慘叫夾著哀鳴!宛若人間煉獄!這一刻來得太過突然,剎那間,便不知有多少騎兵化作肉泥!托夫烏克等人看得心驚膽寒!眼見騎兵們一排排地倒地赴死!當真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烏克本人腦中嗡地一下,差點暈了過去!又急又怒,連蹦帶跳地咆哮起來!若不是眾人攔著,他一定衝上去跟唐玄拚命!

    可是,六國聯軍的惡夢才剛剛開始!江北天令旗一揮,緊跟著便是一陣龍吟般的振弦之聲,數萬支長箭於龍吟聲中嗖嗖破風!從唐玄身後呼嘯飛出!天頓時陰了一陰!托夫烏克等人這才明白,原來禁衛軍都藏在山坡後面!身後有十萬禁衛軍,怪不得這皇帝敢大大咧咧地坐在那兒飲酒呢?

    「嗖嗖嗖!」

    「啊!」

    六國聯軍還在想對方的箭為何以射得那麼高,那般遠!數萬支飛箭如疾雨般密密麻麻地落了下來!射入六國聯軍的騎兵陣形中,激盪起層層血霧!大批大批的騎兵中箭倒地,有的人被射倒在地,被戰馬拖著朝著衝去幾步,便跟著戰馬一起倒地,再也站不起來,也有的倒晦鬼連人帶馬直接給飛箭定在地上,動彈不得!像標本一般保持著驚恐的神態,再無半點聲息,只有赤紅的鮮血順著箭桿汩汩流下;更有甚者在混亂中左右躲閃,避過了這一輪箭雨!卻被地上的屍體絆倒,隨後又被同伴踏上去……

    「哎!可惜了這麼多良駒!」

    唐玄假腥腥地歎道。禁衛軍的箭雨仍在遮天避日的落著,這些飛箭和發射飛箭的機關,經過與藩王大戰後,再次改良,更加輕巧,由兩名騎兵組合完成,一人攜帶弓弩,一人攜帶長箭,發射時也是合二人之力,所以發射的力道和速度也提高了一倍,只是準確度少了許多!但是十萬人同時發射弓箭,箭下如雨之時,準不準確已無關緊要啦!

    如果說剛開始騎兵摔倒,算是六國聯軍指揮者的大意所致,唐玄贏在取巧,可隨後箭雨,卻是實實在在的厲害!

    當時的各**隊中,也都有弓箭兵,可是數量卻不多!因為弓箭兵射的距離太近,殺傷力不強,並不能作為戰爭中決定勝負的關鍵兵種,很多情況下,騎兵一衝鋒,弓箭兵最多只有射上三箭的時間!三箭過後,便任由騎兵屠殺!而對上重鎧騎兵,弓箭兵連還手之力都沒!加上當時的制箭水平低下,做一支箭所耗費的人力、物力、時間都是極大,難以大規模生產箭。所以弓箭兵在當時,並不受到各國的重視。

    如今六國聯軍頭一次見禁衛軍的弓箭,駭然驚恐之餘,又有些讚歎!「箭射一百丈!」這是何等可怕的事啊!而且那箭飛的又高,來勢兇猛,托夫烏克讓人撿了幾支過來看,那箭箭身和箭頭的大小,至少是尋常箭的三倍以上!說是箭,倒不如說是箭形的槍矛!因為有些箭竟能刺進岩石數寸!

    「快!快!快讓騎兵撤回來,別再去送死啦!」

    托夫烏克高聲吼道,眼下他引以為豪的騎兵,半點前進不得,擠作一團,驚慌失措的在原地打著轉兒,而天朝國的箭似乎不要錢一般!一輪一輪的接二連三地襲來,每一輪過後,都有無數的騎兵倒地不起,若是再不退回,怕是要全部死在箭下!

    六國聯軍吹起了退兵號角,騎兵們如蒙大赦,紛紛調轉馬頭朝回逃去,來時氣勢洶洶,如排山倒海,退時卻如鳥獸般雜亂無章,這些馳騁沙場多年的騎兵們,這次如同跳樑小丑一般,不到一柱香的時間,便丟下數萬具屍體灰溜溜地敗退!

    一名看似凱齊斯國騎兵軍官的人,神色悲慟,朝托夫烏克跪拜,長聲泣道:「候爵大人!天朝國陰險狡詐,距他們五十丈的地面,全被他們設了陷阱,不但挖了許多深坑,還釘了木樁,用粗繩連著,我們一衝過去,全被絆倒,那箭雨更是兇猛,軍士們死傷慘重!天朝國皇帝一定會妖術!……我們還是撤軍吧!不然,我們都會死的!」

    「混蛋!哭哭泣泣像什麼樣子?」托夫烏克大聲罵道:「來人,把他拖下去斬了!誰膽敢攪亂軍心,都是一樣的下場!」

    托夫烏克話音一落,便有人過來拖起那名騎兵軍官朝外行去,那軍官邊掙脫扎,邊喊道:「候爵!你不能讓兄弟們送死啊!天朝國的皇帝真的會妖法!……」

    托夫烏克陰沉著臉,也不說話,待那名軍官被拖走後,厲聲說道:「騎兵不能衝鋒,就讓步兵上!傳令下去,讓刀盾兵組成方陣,行在最前面!其他人跟在刀盾兵後面,緩緩前進!我就不行那箭雨還能射穿護盾不成?」

    傳令官得令,不一會兒六國聯軍陣形變動,在隊伍的最前面現出幾個整齊的大方陣,每個方陣裡的軍士,都將盾牌高高支起,護住全身各處!這種作法對付弓箭兵是最有效的,一般的弓箭想射穿盾牌是十分困難的,更別說穿過盾牌射殺盾牌下面的軍士!只有這種方法才能在箭雨下,以最小的傷亡接近敵人,一旦兩軍短兵相接之後,托夫烏克相信十萬禁衛軍可能連一刻鐘都堅持不住!畢竟人數懸殊太大。

    六國聯軍緩緩前進,巨大的刀盾兵方陣上方反著藍幽幽的光,黑壓壓地一片,整齊如一的步伐,聽起來沉重厚實!

    「嗖嗖嗖………」

    「鐺!鐺鐺!……」

    當最前面的刀盾兵接近唐玄飛箭射程時,箭雨再次落下,箭頭與盾牌狠狠地撞上一起,激起火星四散,刀盾兵方陣也是一陣騷亂,大慨是不少倒晦的士兵被飛箭從二塊盾牌的空隙穿過射中,好在很快便有人接替他的位置,穩住了陣型!

    托夫烏克等人人見刀盾兵在頭一輪的箭雨襲擊之下,損失頗小,心中狂喜,只要穩穩前進,行到二三十丈之內,便不再怕箭雨,後面的長槍兵便能衝上前去大顯身手!

    「哼!天朝國的皇帝,老子看你還有什麼花樣?一會兒就是你的死期!」托夫烏克咬牙罵道!

    果然,一輪箭雨過後,唐玄見效果不大,便沒命人再射!交戰雙方,一方小心翼翼的前進,一方紋絲不動,人人屏住呼吸,等待即將來的激戰,一時間倒有些安靜,氣氛頗有些壓抑!

    「五十丈了,快了!」托夫烏克心裡默默計算著距離!只要再前進二十丈,他必勝無疑!可是當他心中竊喜之餘,見那山坡上的皇帝,仍是斜在椅子上,悠閒地喝著茶,淡定自若,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托夫烏克心中突然又沒底了!

    「不會的,不會的!天朝國的皇帝,現在一定怕的要死!老子大軍壓近,盾牌擋得密不透風!不怕他的箭雨,更不怕地上不平!一旦短兵相接,我國的好漢身高體壯,捉對撕殺,他們決不是對手!這皇帝現在不是嚇傻了,便是故弄玄虛,想嚇退我們!」

    托夫烏克自我安慰之時,天朝大軍隨後的動作,撤底粉碎了他的美夢!從唐玄身後的禁衛軍中射出槍矛一樣的武器!比剛才的飛箭數量要少,速度也不快,落下來的威力,卻可以用驚天動地來形容!

    那些怪模怪樣的槍矛,一砸在刀盾兵的盾牌上,就轟地一聲,炸將開來!宛若晴天霹靂!厚厚的盾牌,形同紙糊!暴炸的威力將盾牌炸得四分五裂,到處飛散,盾牌下的軍士就更慘了,每一根槍矛落下,便將成片的軍士炸倒,而那些軍士要麼被直接炸得血肉模糊,渾身焦黑,要麼被飛散的盾牌碎片割得遍身粼傷!

    「轟!轟!轟!」

    炸裂聲如怒雷般此起伏彼,號稱防禦最強的刀盾兵們,被炸得屁滾尿流,哀號著四下逃躥!原來刀盾兵們為了更好的防禦飛箭,大家組成方陣時,都盡可能的擠在一起,越少空隙越好!如此以來,更加助長了唐玄這種武器的殺傷力——唐玄這種武器是改良後的標槍,槍頭纏著五斤重的炸藥,遇到劇裂撞擊便會爆炸!這種標槍用特製的戰車發射出去,為了增加殺傷力,將炸藥跟數百鐵釘纏在一起,一經暴炸,威力無比!這種標槍唐玄給取了個好名字叫「熱情四射!」

    眼見刀盾兵在「熱情四射」的轟炸下,死傷慘重!托夫烏克心中驚駭憤怒更勝之前!大吼著下令,道「大家不要驚慌,穩住,快!快衝過去跟他們拼了!只有三十丈的距離!」

    可是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刀盾兵們只顧逃命,互相踐踏,哪裡還能聽得見他的命令!就算偶爾有人看見令旗舞動,也會裝作沒看見!繼續向後逃命!這種時候誰會衝上去送死?刀盾兵紛紛丟棄盾牌武器,抱頭回逃!因為在這種武器的打擊下,盾牌一點用也沒有,還不如丟掉,至少減輕了重量,跑得快些!

    刀盾兵們後逃,在他們身後的其他軍士也是掉頭便逃,任憑托夫烏克用行刑隊在後面砍殺,眾軍士也沒一個人向前!人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天朝國的皇帝會妖術!大家還是逃命吧!」

    唐玄給江北天做個手勢,江北天會意,令旗變化,「熱情四射」也隨著他的變幻,一排排地朝前推進!聯軍士兵見那驚天霹靂,緩緩朝自己這邊炸來,整個六國聯軍的陣形嘩地一下子全亂了,刀盾兵們血淋淋地教訓!深深地刺激了六**士的神經,使他們再無半點鬥志!儘管托夫烏克等一批將軍嗓子都快喊破了!眾軍士們卻越來越亂,剛開始還是緩緩後退,後來變成了大規模的潰逃!一時間,眾軍士們如決提洪水一般,發足逃奔,一個個丟盔棄甲,慌不擇路!

    托夫烏克見狀,抽刀砍殺了幾名逃兵,可全軍都在退逃,砍幾個小兵也於事無補?托夫烏克氣得差點吐血!這場仗真是奇恥大辱!死了幾萬人馬,連敵軍長什麼樣都沒看到?

    「天朝國的皇帝,老子不報此仇,誓不為人!」托夫烏克望著如潮水一般的逃兵,厲聲高吼!………

    「皇上,要追殺他們嗎?」江北天恭聲問道,他望著敵軍敗逃,胸中豪氣萬千,這仗打的,真是……江北天不敢相信,他就這麼拿令旗一揮,指哪兒打哪兒!都有成百上千的敵軍灰飛煙滅!這種感覺真棒!

    唐玄淡然說道:「算了,現在追殺他們,沒什麼技術含量!就暫時饒過他們吧!老江啊!今天這仗打得還算如意吧!」江北天抑不住心中激動,道:「皇上,禁衛軍神威,天下無敵,老臣還從未像今天這般痛快過!」唐玄輕輕笑道:「貓捉老鼠,就要慢慢地玩死它!咱們可是有一百二十萬隻老鼠!日子還長得呢!」江北天應聲稱是,心中狂喜不已!

    托夫烏克率領的六國聯軍退敗,唐玄回到武曲縣內,呼廷括早在那裡迎接,隨後大擺慶功宴,牿勞全軍。這次唐玄大戰前,特意讓呼廷括在後面觀戰!還送了千里鏡給他!呼廷括看完禁衛軍的表演,老臉上紅若醉酒,一屁股坐在地上發愣,半晌說不來一句話!

    當夜,天空烏雲密佈,遮住了星辰日月!西北的夜晚有些陰冷,風也比白天疾,托夫烏克在營中吃不下飯,一個勁兒的喝悶酒,營外一群軍官提心吊膽的立著,誰也不敢進營中與他說話。

    「烏克候爵!彌基爾子爵求見!」營外一名傳令官小心稟報!

    「彌基爾?這個肥豬!」托夫烏克沉吟道:「他來做什麼?」那名傳令官道:「子爵說,他有妙計能戰勝天朝**隊!」

    托夫烏克半信半疑地思道:「他能想出妙計?哼!他就是一頭好吃懶做,不學無術的肥豬!如不是他姐姐嫁給了陛下做妃子,他連屁都算不上。這次陛下聽信他姐姐之言,派他來跟著老子打仗,好混點戰功,回去加爵位!這是人人知曉的事兒!這頭蠢豬是不是來消遣老子的?算了,先問問再說,看他有什麼花招!」

    托夫烏克沉聲說道:「讓他進來說吧!」傳令官道了聲是,不一會兒一名矮胖的軍官行進帳中,施禮說道:「今晚天賜良機,侯爵大人為何在營中喝悶酒?而不去殺敵立功?」托夫烏克有些不快,道:「什麼天賜良機?你說清楚些!」彌基爾子爵裝作高深,淡淡一笑,說道:「禁衛軍武器厲害,我們白天強攻不成,為何不在夜晚偷襲?只要趁著夜色潛到他們附近,趁他們熟睡之際,到時十萬騎兵衝過去殺他們個措手不及!放火一燒!天朝國的武器再厲害,也是枉然!今晚月黑風高!正是偷襲的好時機!侯爵大人,你還在猶豫什麼?」

    托夫烏克聽完,細細一想,確實是好計,這頭蠢豬何時轉了性?變的這般聰明?於是大笑著連聲誇道:「好!真是妙計,如若偷襲成功,我一定會去陛下那裡請自給子爵請功!」彌基爾謙虛笑道:「不敢,不敢,都是大人指揮之功!」托夫烏克與他寒磣幾句,便立刻召見其他五國的統帥,同時吹響集結號角,集結十萬騎兵,用布將馬蹄,馬嘴包住,盡量少發出聲音,藉著黑夜的掩護,十萬騎兵小心前進,另有三十萬步兵隨後壓陣,準備去埋伏在武曲縣四周,以防止潰敗的禁衛軍逃脫。

    六國聯軍的騎兵,這次由彌基爾子爵親自指揮!此人原來是草包一個,白天一戰嚇得他屁滾尿流,晚上睡不著覺,本打想率些親衛,悄悄溜走,到時就說身受重傷回國醫治,陛下也一會不會怪罪他的。可沒想到,有一名親信自告奮勇,說有妙計獻出,包他能名震全國,加官進爵,彌基爾想到加官進爵,腦子一熱,便跑到烏克候爵處獻計邀功!當然,這妙計也變成了他自己想出來的。只是他沒料到,這招妙計也不是他的親信想出來的,親信是聽一名自告奮勇地小兵說的……

    彌基爾率領騎兵,朝著禁衛軍紮營的方向悄悄前進,待行到可以清楚看到禁衛軍營中的點點火光時,十萬騎兵停了下來,所有人都下馬,牽著馬繩,更加小心地行進!一尺一寸地接近大營!彌基爾與手下騎兵們俱都緊張萬分!

    「子爵大人,可以衝鋒了嗎?」有人禁不住問彌基爾。彌基爾也不知道,抬頭仔細看看,這時,禁衛軍軍營入口處,幾十支火把高高的照亮著四周,其餘的地方,卻半點火光都沒有!大營門口似乎立著百十名全幅武裝的禁衛軍守衛!

    彌基爾牙一咬,道:「沖吧!」於是,十萬騎兵迅速翻身上馬,抽出戰刀,催促跨下戰馬喲如怒潮般奔去。跑在最前面的騎兵,估計著距離,搭箭齊射,將營口守衛的禁衛軍全數射倒!十萬騎兵停也不停,一個個喲喝著揮刀衝進營中!

    可是,當他們氣勢洶洶地衝進禁衛軍營中之時,迎接他們的卻是一座座無人的帳蓬!裡面堆滿了木頭!彌基爾頓感不妙,命人將那些被騎兵射倒的禁衛軍們抬過來一看,分明是六國聯軍的士兵!且早死了多時,不知為何被人穿了禁衛軍的鎧甲,綁在柱子上,在黑夜裡看去,像是守衛一般!

    彌基爾於心不甘,又命騎兵們繞著營中四周搜查了一圈,結果有人稟報,說軍營中間有一張大旗,上面寫了些天朝國的紅字!彌基爾叫上會天朝國文字的人,一同前去查看。誰料,那些會天朝國文字的人一看,嗎呀一聲,臉色驟變,撒腿便跑,卻被其騎兵攔住,彌基爾大怒,上前給了他們幾巴掌,罵道:「混蛋,那上面寫的什麼?」

    那幾人兩腿一軟,癱倒在地,顫顫微微地說道:「回爵爺!那上面寫的是……是……看清楚這幾個字時,你們也看看是怎麼死的,言下之意,我們是中了埋伏啊!爵爺大人,我們還是快逃吧!」

    「啊?」彌基爾最怕死,聞言驚駭交加,急聲命令道:「還等什麼?那就快撤吧!快撤!」他話音未落,整個營地四周的帳蓬,便先燒了起來,禁衛軍的營地極大,密密麻麻,至少有三四千座帳蓬!縱橫數里!寫字的地方正是營地中心!周圍的帳蓬一經點燃,火勢隨風一吹,連成一個大大的火圈!將彌基爾的十萬騎兵困在其中!唐玄故意在帳蓬中堆了大量的木材,木材下面堆了原煤、硫磺、烈酒等易燃之物,一經燃燒,竄起數丈高的火苗,時不時還爆炸開來,甚是嚇人,火勢蔓延極快,不一會兒,大半以上的帳蓬便被燒著,濃濃的黑煙,將四下籠罩,嗆人氣味,讓騎兵們咳嗽不止,焰焰的火苗,散發出一陣陣熱浪,無情的滋烤著他們的肌膚,戰馬受驚,嘶鳴不已!騎兵們面如死灰,倉惶逃竄。

    彌基爾看到這一幕嚇得呆了,一時間,竟忘了指揮騎兵們突圍!只到手下急聲催促,這才反應過來,也不管其他騎兵的生死,帶領著親衛們尋找火勢弱地方突圍!

    當是時,數千頂帳蓬同時燃燒爆炸,烈火如海,黑煙似浪!炸響如雷!騎兵們眼見四處都是火光,烤得他們暈頭轉向,不知該從何處逃離!許多騎兵跑著跑著,又折了回來!在濃煙中支持不住,倒地死去!

    禁衛軍營中著火之時,托夫烏克率了三十萬步兵埋伏在五里開外的地方,聽聞探子回報,說禁衛軍的大營突起大火,裡面喊殺震天!托夫烏克心中一喜,還以為彌基爾等人得手了呢!所以,更加小心的埋伏著,希望能等到逃到此處的禁衛軍!

    托夫烏克等了快一刻鐘,其間聽探子不斷地回報,禁衛軍大營燒得如何如何厲害,裡面的喊聲如何如何的慘烈!可這麼長時間,沒有一隊禁衛軍逃出來,這也說不過去!彌基爾那小子,不會把禁衛軍全殲了吧?托夫烏克怎麼也想不到,那些探子根本就沒敢進禁衛軍大營裡查看,只在遠遠處盯著,看著熊熊大火,聽聽裡面的爆炸聲!因為半個月以來,所有出外探情情報的人,都莫名的其妙的被射殺!斥侯兵死傷嚴重!現在用於探聽情報的斥候,都是新手,膽子也小!

    托夫烏克越等越覺得不對勁!可他也不敢親自前去查探,只好命三十萬步兵共同前去!等他們來到火海般的禁衛軍大營前時,一切都已經晚了,十萬騎兵除一二萬人運氣好的逃了出來,其他的人全部被燒死!而聽說他們連禁衛軍的人影都沒看見!托夫烏克本就性急,今日連續兩次遭遇大敗!一時怒火攻心,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六國聯軍的紮營之處,此時火把正亮,數不清的火把如繁星一般,密密麻麻,連綿數十里,將整片營地烘托在漆黑的夜色之中!遠遠望去,如同一座小城。

    唐玄親率十萬禁衛軍,便在離六國聯軍紮營的不遠處列陣,十萬禁衛軍如虎狼一般,狠狠地打量著眼前的獵物。

    唐玄召來軍中將領,商議作戰,唐玄吩咐完各支騎兵隊伍作戰路線和任務後,鐵木森有些不解,問道:「皇上!為何不趁他們熟睡之際,衝過去殺個痛快!您這樣規定,一會兒從這裡殺進,一會兒又從那裡殺出,還不許戀戰!末將蠢笨,實在想不明白!」

    事實上,鐵木森的疑問,也正是其他將領的疑問,只是鐵木森出身草莽,性子急了些,先說出來罷了。

    唐玄微微一笑,道:「我們現在衝過去砍殺!憑禁衛軍的本事,敵方自然會損失慘重!可他們畢竟還有七八十萬人!時間一久,容易被他們包圍!且我們繞道過來,人馬疲勞,不易久戰,又浪費了許多時間,依朕看來,不出一個時辰,托夫烏克率領的三十萬步兵便會趕回來,到時前後夾擊,這仗就要死拼,我軍將士也必會死傷不少!反正他們在這裡,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退回國!朕不急,以後機會多的是,朕要慢慢玩死他們!」

    鐵木森這才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道:「皇上您這麼一說,末將雖然不全明白,但又好像明白一些,這就好比賭場裡賭錢,不能一把牌就把別人輸怕了,下面就沒得玩了,要一點一點兒的贏他,待他輸紅了眼,賭注就會越來越大!贏得也就越多!」

    鐵木森話一說完,唐玄和在場的將軍們都笑了起來!笑得鐵木森好一陣臉紅!自語道:「我哪裡說錯了,這不就是跟賭錢一樣麼?」唐玄也笑著說道:「好了,大家準備!依計行事!」眾將軍這才恭恭敬敬地應了聲遵旨,各自散去!

    六國聯軍的大營口,有五六百名守軍,巨大的篝火,將附近數十丈之地,照得通亮。這裡守軍突然聽到隆隆的馬蹄聲,眾人警惕起來,層層上報,不一會兒,便有將領親率三千軍士,於營口列陣,緊張地盯著漆黑的前方,因為那隆隆的馬蹄聲正是從前方傳來!

    「是候爵他們回來啦!」

    「原來是自己人,虛驚一場!」

    ……

    一支龐大的騎兵隊伍,從夜色中漸漸駛出來,走進他們的視線範圍,騎兵們身穿凱齊斯國的鎧甲,舉的旗幟也是六國聯軍的旗幟,分明是已方的騎兵回營,守在營口軍官知趣,侯爵大人的騎兵回來,他不會笨到上前盤問,慌忙率眾推開了營口的木柵欄,然後,恭恭敬敬散開兩邊,迎接候爵大人和騎兵們回營!

    誰料,這支騎兵隊伍一走進營內,突然催馬加速,衝入營中,揚著戰刀,逢人便砍!還有些騎兵拿著火把到處點營帳!等六國聯軍的守夜的守軍反應過來,五萬多名騎兵又衝進大半,正朝南方衝殺,同時數千帳蓬也被點燃,整個軍營中亂哄哄的,許多軍士剛被濃煙熏出來,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便禁衛軍砍殺!

    禁衛軍由西面進入,從南面殺出,在六國聯軍的營中放火殺人,一氣喝成,更不停留,十餘里方圓的軍營,只用了二柱香的時間,便已穿過!只留下三四萬具屍首,和數千著火冒煙的帳蓬!禁衛軍這種如雷霆一般的行動,讓六國聯軍的士兵驚慌失措,等他們反應過來,集合騎兵追擊時,禁衛軍早就逃得無影無蹤!無奈之下,只好忙於救火!

    這火剛救了個差不多,營口處竟又來了支騎兵,這時六國聯國的士兵們警惕起來,有名將領用凱齊斯國語問道:「站住!你們是何人手下騎兵!」

    誰料,那人話還未說完,胸口便中了一箭,倒地不起!六國聯軍的守衛們大驚,紛紛擺開攻擊的陣式,這時,從騎兵中傳來一陣喝罵:「混帳!候爵大人在此!竟敢如此放肆!老子看你們都不想活了?誰來告訴老子,這是怎麼回事?營地怎麼被火燒了?」這聲喝罵,也是用凱齊斯國語罵的。六國聯軍的守軍一聽,嚇得跪地不起,紛紛叩頭謝罪!

    又一名軍官上前稟告:「回大人,剛剛有人冒沖大人的騎兵,闖入營中燒殺!我軍損失慘重!所以才……」

    「喔?竟有人冒衝我們?他們是怎樣燒殺的?是不是像這樣?」騎兵中傳來一聲長笑,接著騎兵們又像頭一支隊伍一樣,從營口殺入,在軍營中橫衝直撞一陣子後,從北面殺出!燒的帳蓬和殺的軍士,並不比剛才那些騎兵少!

    等他們走後,六國聯軍的士兵愣了好一陣,他們想不通,為何說凱齊斯話,穿六國聯軍鎧甲的人,怎麼突然變成了禁衛軍的人!為了防止以後再發現此類之事,六國聯軍的幾名將領商議,決定在營中列陣佈兵二萬!再用一萬兵弓箭手壓陣,下次再有騎兵過來,不見到候爵等人,決不讓他們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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