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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164】章:告狀 文 / 天鳴子

    第【164】章:告狀

    於是端木雄在學校受了委屈他便無法容忍,這便是大多數男人都具有的劣根性,可以允許自己瞧不起自己的家人,可別人卻萬萬不能冒犯,否則便是違了他的大忌。

    端木雄其實也知道父親對他的印象並不好,可家裡一向是父親當家,母親再是寵愛他,卻不可能一出手便給他十萬塊錢去擺平與葉風和陳木青之間的問題,再說他母親再是對他寵愛,卻是對錢相當的心疼,否則也不會不顧兒子的強烈抗議而支持端木秀強行控制端木雄的生活費了,從這一點來說,端木秀的老婆其實也與許多女人一樣,既想兒子不學壞,卻又極其溺愛。

    所以端木雄一開始並不剛將事情真相告訴家人,只是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不吃飯,也不出來,這可嚇壞了他老媽,於是連哄帶求的將端木雄請了出來,一聽說兒子要十萬塊錢去辦件事,頓時讓他大驚失色,要說家中本也有幾百萬的存款,可這些錢大多被端木雄投在股市了,再說這十萬塊錢在她眼中也不是個小數目,看到兒子乞求的樣子,她心軟了,只得一起求端木秀拿錢,可端木秀是什麼人,雖然心疼老婆,卻也不會平白無故便要給兒子十萬塊,非要逼端木雄說出事情的真相,後者沒有辦法,只好講清楚。

    當然,端木雄的講述並不是真實的情況,如果講了真實的情況,或許端木秀也不會這麼生氣,可端木雄添油加醋將自己形容成受害者,端木秀便覺得這事情不能這麼算了,十萬塊錢是小事,可他端木秀丟不起這個人,這口氣他也嚥不下,所以他一大早便不顧兒子的反對,硬是拖著他來學校找校長,他正好認識交大的校長,兩人當年還是一個學校出來的,也算是校友,他覺得自己這位老同學雖然和自己交往不是甚密,可自己有道理的事情,他大半還能替自己作主。

    陳啟天昨天晚上陪教育局的幾位朋友喝酒很晚才回家,正睡得香甜卻被端木秀給吵醒,本是要生氣的,結果一聽是自己的老校友,又聽說學校有人敲詐端木雄十萬塊錢,敲詐是他最痛恨的事情,更別說是同班同學之間,陳啟天自然對這個問題相當重視,另外也托不開老校友的面子,趕緊爬起來,不顧老婆的報怨,直接吃了個饅頭便急急的往校長辦公室趕去,豈有此理,居然敲詐,這種學生一定要清除掉,可別因為一顆老鼠屎而壞了一鍋粥,壞了交大的名聲可就不好了。

    正是基於這樣的想法,陳啟天在與端木秀見面之初便立即表態,一定要嚴肅校紀將敲詐之人開除,可一聽端木秀說其中一人叫葉風,這陳啟天馬上就一緊張,葉風是誰,他以前或許只知道是本年度的全國高考狀元,可兩天前葉不凡剛剛為葉婷婷轉學的事找他便已經請求他代為照顧葉風,雖然當時葉不凡並沒有言明自己和葉風的關係,可只想想葉風和葉不凡都姓葉,陳啟天心中便有幾分明白,端木雄只是老校友,吳奇實業雖然有些名氣,可端木秀只不過是副總而己,而葉不凡是誰?葉氏集團的掌門人,雖然幾乎全上海的人都知道葉氏集團的真正當家人是葉不凡的老婆,可葉天正還沒死呢,他還在一天,這葉氏集團便還是葉家的,那葉不凡便就有可能成為葉氏集團的下一任董事會主席。就算葉不凡不會成為下一任的董事會主席,可葉不凡不是有個兒子叫葉天嗎,那葉氏集團便還是葉家的產業,那葉不凡豈不同樣是當家人?

    葉氏集團與吳奇實業一比較,鬼都知道誰重誰輕,陳啟田就算再正直,也不可能冒著危險去找葉風的麻煩,再說旁邊不是還有個陳木青嗎,於是聽完了端木秀氣憤填鷹的話後馬上便沉思起來,許久才叫人通葉風和陳木青一起到自己的辦公室。

    看到葉風和陳木青的時候,端木雄本能的往椅子後面躲了躲,端木雄瞪了他一眼,眼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與葉風現在氣定神閒又英俊瀟灑更富有男人陽剛之氣比起來,端木秀更是覺得端木雄沒用。

    陳木青看到端木雄的時候身子抖了一下,看到葉風給他以鼓勵的眼神,他盡量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可這件事情他已經擔心了一天,現在終於東窗事發,讓他怎麼可能冷靜下來,心中立即忐忑不安起來,很顯然,今天端木雄是找來家人向自己開刀問罪來了,這一點從端木秀的表情便能看出來。

    陳啟田早就認識葉風了,此時卻做出並不認識的樣子,對故意對葉風道:「葉風同學,希望你能將阿木青和端木雄兩人之間的事情說清楚,可以嗎?」

    這話已經說得相當清楚了,直接已經將葉風擋在事情之外,一邊說話還故意給葉風擠了一下眼,可惜葉風對他的暗示卻一點也不察覺,不過葉風在看到端木雄的時候便早有對策,於是不慌不忙的將陳木青和端木雄之間的恩恩怨怨說得清清楚楚,當然這話由葉風的嘴裡說出來,端木雄便一點道理也沒有了,這事情也便不能定性為敲詐,而且葉風在後面加了一句話:「當時端木雄同學是看陳木青同學的額頭傷勢比較嚴重會留下後遺症,這才主動要求給十萬塊錢私了的,如果現在端木雄同學不願意出這筆錢,也沒有關係,我想陳木青同學實際上也沒有辦法找他硬要這筆錢,不過我覺得陳木青同學倒是可以走法律的途徑來解決這件事情,當時端木雄同學叫來張平等人將陳木青打傷,這是事實,不只是我看到了,許多當時在場吃飯的同學都看得一清二楚!」

    端木雄指著葉風,半點說不出一句話,一邊的端木秀馬上氣道:「葉風同學,你可要考慮好了,飯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講啊!」

    「我的話句句屬實,不信可以去調查啊!」葉風無所謂的笑笑:「我對我說的每一句話都可以負責。」

    陳啟天有些為難,葉風這樣不懂事,似乎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這讓他就算想幫葉風也不能做得滴水不露。

    端木秀氣道:「明明就是敲詐還說得這麼好聽,葉風,你也太不相話了吧,在校長面前還這麼囂張,我真不明白你憑什麼!」

    咳咳兩聲,葉風笑道:「這位先生,拿你的話說,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看看陳木青頭上的傷口就知道了,我們去找過醫生,醫生說的會留下傷疤,又不是我瞎說的,如果你真是不願意付這筆錢也沒關係,我們也只是窮山鄉出來的學生,我們在上海不像你這麼有權有勢,不過我就怕陳木青同學要是哪天也採取同樣的方式來報復你兒子,那可真就有點麻煩了!」

    威脅,這絕對是威脅!

    一邊的端木雄大叫起來:「陳校長,他又威脅我,他又威脅我!」

    「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己,我相信你們不會賴帳的,端木雄同學,這可是你那天自己承認的事情啊,你怎麼一翻臉便耍無賴啊,這可就是你不對了!」葉風睜大眼睛,對端木雄悄悄使了幾個眼色,嚇得後者又往後縮。

    「你怕什麼,難道他們還會當著我的面欺負你不成?!沒出息的東西!」端木秀忍無可忍,對兒子破口大罵。

    陳啟天在一邊看不過去了,勸道:「端木先生,你也不要怪你兒子嘛,事情總得解決的嘛,不要急,不要急!」

    「可是陳校長,你也聽到了,葉風剛才是真在威脅我們哦,這簡直太不像話了,一個學生,居然當著你這個校長的面威脅同學,老同學,你可要管管!」說著說著,端木秀便也不怕暴露了自己和陳校長是校友兼同學的關係,說不準他是故意叫給葉風聽的吧。

    陳啟天皺起眉頭,有些心虛的看了葉風一眼,見葉風皺起眉頭,陳啟天馬上便站好立場:「端木先生,雖然咱們是同學,不過事情總是要公平,我並不覺得葉風同學在威脅你們啊!」

    端木秀一愣,不知道陳啟天怎麼態度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有些急了:「老同學,你剛才還說要嚴懲他們的,現在怎麼就變卦了,你不會是和他們有商量好吧?你包庇你的學生,可就是對我兒子不公平啊,他們可都是你們交大的學生,你不能厚此薄彼才是!」

    「你可別胡說,我陳啟天一向做事都是秉公處理的,從來都是對事不對人,而且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公正處理這事了嗎?」陳啟天有些不開心了,皺著眉頭道。

    端木秀也有些不開心,沉著臉道:「那我就看看陳校長如何處理這件事情以及這兩個人!」

    陳啟天轉過來,皺眉對葉風道:「葉風同學,你剛才說的是不是事實?」

    葉風點點頭。

    「那好,根據你們的說法,葉風其實與這件事情並沒有多大的關係,所以你現在可以回教室上課了,至於後面的處理決定,就與你無關了。」陳啟天想將葉風使開。

    葉風皺起眉頭,看來事情不太妙,或許陳啟天放過自己,卻要讓陳木青來受罪,嚴格的說起來,自己和陳木青的行為的確有些威脅和敲詐的味道,真要定性也不是什麼難事,所以自己就算可以走了,陳木青的處置辦法一定相當的慘忍。

    「我想問問陳校長準備如何處置陳木青同學?」葉風冷聲問道。

    陳啟天笑道:「你還是先走吧,這件事情我自有主張!」

    「陳校長,他也是罪犯,你怎麼把他給放了?」端木秀趕緊出聲阻止。

    陳啟天皺起眉頭先讓葉風離開,這才有些教訓的口吻對端木秀道:「端木先生,我的事情我自己知道怎麼處理,你就不必給我操心了,好了,現在沒有葉風在,我得好好考慮一下對陳木青同學的錯誤該做怎麼樣的處罰才合適。」

    「我錯了?」陳木青終於適應下來,不再似剛才那般怕事。

    「你的行為已經構成敲詐了。」陳啟天對這個陳木青可就沒有先前對葉風那般客氣了。

    「可我頭上這傷怎麼辦?」陳木青指了指自己的額頭。

    陳啟天還沒說話,端木秀已經冷笑道:「你就額頭蹭破點皮就要十萬塊,虧你想得出來,你這還不叫敲詐叫什麼?」

    陳木青自己本就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過分,現在經端木秀這麼一說,立即臉色一紅,先在氣勢上弱了幾分。

    陳啟天點點頭,開始思考如何重重的處罰陳木青了,如果按端木秀的說法,讓陳木青進局子裡喝茶,或是治安拘留那也未嘗不可以,不過想想陳木青終是葉風的好朋友,所友陳啟天並不打算做得太絕,於是思考再三,嚴肅的道:「陳木青同學,鑒於你的行為非常惡劣,本應將你交給公安機關處理,不過考慮到端木雄同學也有錯在先,我便只給你記大過一次,你沒有意見吧?」

    汗,都有錯誤,卻讓陳木青一個人受大過處分,實在是有失公允。

    葉風並不想離開校長辦公室,不過自己在那裡似乎也不可能影響到最終的處理結果,還不如出來想點辦法,可憑他現在的能力,好像要救陳木青還真是不容易,想叫笑三吧,卻又不知道笑三方不方便,想找李百萬幫忙,可李百萬似乎在上海的勢力也不大,葉風為難,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回到教室。

    葉婷婷一見葉風的表情便知道事情不好,一問果然如此,二話不說便要給葉不凡打電話,這種事情葉不凡要是出面可就好辦多了,不過葉風卻搶過葉婷婷的電話,有些不高興的道:「你又要找你老爸幫忙?」

    「不找他找誰啊?他和陳校長的關係相當不錯,每年都給交大捐錢呢!」葉婷婷想奪回手機,卻是枉然。

    「不用了,我不願意承他這個情。」葉風有些固執。

    葉婷婷嗔道:「哥,你就不要再這麼固執了好不好?就算你對爸爸再有意見,可現在是要救陳木青啊,他可是你的兄弟,你現在有別的辦法嗎?如果你有更好的辦法,那我馬上打消這個念頭,也不用爸出面,可你現在沒有啊,你總不能因為你對爸爸的成見而影響到你兄弟吧!?」

    這次再奪手機,葉風順勢鬆手,其實葉風也不是沒想過葉不凡來幫忙,他也知道只要自己一句話,葉不凡會為他做任何的事情,可他不願意這麼做,他也開不了這個口!不過葉婷婷這麼一說,倒是讓葉風好下台多了,索性鬱悶的道:「那這事與我無關啊,我可不會謝謝他!我恨他還來不及,對了,你也別說是我的兄弟,就說是你朋友,你現在就打!」

    葉婷婷無奈的搖搖頭,她真有點不明白葉風的想法,電話拔通,只說了幾句,葉不凡便高興的去辦事。

    端木秀父子雖然對陳校長的處理結果並不是完全滿意,可想想到底是陳木青吃了虧的,便也作罷,正要離開,不料陳啟天只接了個電話,便馬上推翻了自己先前的說法,那臉變得比誰都快,不但沒有再為陳木青記大過處分,更是要求端木秀父子賠償陳木青的巨額醫療費用,十萬塊一個仔兒也不能少,否則學校不但可能會開除掉端木雄,更是會代陳木青向法院提起訴訟。

    這簡直讓端木秀父子氣得七竅生煙,端木秀指著陳啟天,哆哆嗦嗦的道:「陳啟天,你什麼意思?不就是個校長麼,有什麼了不起?老子有的是錢,可我還就不交這個錢,我看你敢把我兒子開除,我便跟你沒完!」

    陳木青站在一邊,還傻傻的沒有回過神來,他不知道陳啟天前後的態度為什麼會差別這麼大,不過他卻知道這一定與葉風有關,因為葉風走的時候曾悄悄的告訴他,讓他放心。

    「好,那你們可以走了,等候結果就可以了,我會讓你為你今天的輕狂而付出代價的!」陳啟天不愧能年紀輕輕便當上交大的校長,一點也沒有生氣,可見其肚量和涵養都不是端木秀能比得了的。

    端木秀父子憤憤離去,不過才剛剛出去一會兒便又殺了回來,將一張十萬塊的現金支票往陳啟天的桌子上一扔,狠狠的道:「這次算你們狠,我不會就此罷休的!」

    「等等!」陳啟天皺著眉頭叫住端木秀。

    「陳大校長,你還有什麼吩咐?不會是你也還想要錢吧?說吧,要多少,我給你就是了,我有的是錢!」端木秀挖苦道。

    陳啟天笑道:「讓你兒子給陳木青道歉,否則處罰依舊會有的,當然,我不會開除他出校的。」

    「你——」半天一個字也沒說出口,端木秀對一邊的兒子氣道:「看你做的好事,還不快點道歉走人,站在這裡丟人現眼啊!?」自己先跑了出去。

    「對不起。」端木雄有些諾諾的道,有點害怕的盯了陳木青一眼。

    「啊,沒事。」陳木青到現在都沒有回過神來,今天這事可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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