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百六十六章 文 / 六道
第三十章
唐寅和舞虞寒暄之時,見舞媚也從車內走出來,並看向自己這邊。唐寅嘴角挑了挑,向舞媚咧嘴一笑,後者倒沒有理他,把頭轉向別處,假裝沒看到他。唐寅暗笑一聲,但也沒有多的表示,將舞虞、梁興、子陽浩淳三人接到自己暫時下榻的府邸。
迎三人進入大堂,唐寅十分客氣地讓他們坐到上座,自己則坐下手,另外天淵軍的將領和謀士們也分坐兩旁。
很快,府邸的僕人們送上來早已準備好的酒肉,分放眾人的桌前。唐寅向梁興、舞虞、子陽浩淳三人一笑,說道:「梁相、舞相、子陽大將軍一路辛苦,下略備酒菜,如有招待不周之處,三位大人可不要見怪。」
他的話雖然客氣,卻全然一副地主的姿態。梁興和子陽浩淳皆是一皺眉,沒等他二人說話,舞虞先開口說道:「唐賢侄,不知我舞府現是否安好?」
鍾天篡位一來,舞虞等人全都被他軟禁起來,家宅也被查封,舞虞這麼問的言下之意是要回他的舞府入住。
唐寅略微想了想,笑了,說道:「舞相管放心,舞府安然無恙,舞相既然已經回都,隨時都可以回府上入住。」
「如此甚好!」聽完這話,舞虞放下心來,臉上的笑容也變的深了。
唐寅話鋒一轉,正色說道:「下請三位大人回都,是希望梁相、舞相、子陽大將軍能國家危難之際,挑起大梁,主持大局,平內亂,除外患,不知三位大人是否願接此重任?」
「哦……」舞虞沉吟了一聲,問道:「那我們的官職是……」
「當然是官復原職。舞相還是右相,梁相還是左相、子陽大將軍依舊是大將軍。」唐寅笑呵呵地說道。
「這是應該的。」沒等舞虞接話,子陽浩淳已理直氣壯地說道。
唐寅挑起眉毛,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子陽浩淳,雖然他臉上是帶著笑,但心裡對子陽浩淳的容忍已快到極限。
這時,梁興突然開口說道:「國不可無君,朝廷也不可無主。重組建朝廷,不是光有我們這幾個大臣就行的,還需要有君主,不知唐大人有什麼打算?」這句話問到關鍵之處,舞虞和子陽浩淳不約而同地看向唐寅,等他回答。
唐寅露出正色,點點頭,說道:「風國為展氏所開創,要立君主,自然也應從展氏的子孫選出。」
梁興皺著眉頭說道:「可是鍾天篡位以來,大肆屠殺風國展氏一姓,現風國之內已無展姓之人了。」
唐寅裝模做樣地應了一聲,幽幽說道:「這倒是個問題。」說著話,他看向身邊的邱真,問道:「邱大人,你有何意見?」
邱真急忙拱手說道:「回大人,依下官之見,現應全國範圍內張告示,尋找先王的直系或旁系子孫,只要能確認身份無錯,便可立其為王。」
唐寅邊聽邊點頭,表示贊同,等邱真說完,他看向梁興、舞虞、子陽浩淳三人,問道:「三位大人覺得邱大人的意見如何?」
邱真的意見並無不妥之處,聽起來也沒有暗藏私心的意思,實際上,他和唐寅都知道,展姓一族已被鍾天連根拔掉,不可能還有子孫後代存活於世,即使全國張告示,也不會有君主的人選出現,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為了給唐寅爭取時間,這段時間內,唐寅可徹底掉滅鍾天勢力,並且拉攏住各郡各縣之,使其擁有控制全國之實,成為無冕之王,到時再圖謀君主之位,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梁興、舞虞、子陽浩淳三人認真分析著邱真的話,覺得他所言也有理,梁興問道:「按照邱大人的意思做,把告示張出去,如果一直都沒有展氏子孫出現怎麼辦?難道我們還要一直等下去不成?」
邱真一笑,說道:「若真是如此,那也是天意,是上蒼要換我大風的君主,並非我們人力所能改。我看這樣,就以三月為限,把告示張三個月,如果真無展氏子孫出現,我們也只能另謀它策了。」
「不知邱大人這個另謀它策是何打算?」
這時,唐寅擺擺手,含笑打斷道:「梁相,現討論這些還為時尚早!當務之急,是先平定我大風的內憂外患,並非是討論誰為君主的事。」
「可是……」
梁興正要說話,舞虞搶先開口道:「唐賢侄說的有道理,現國賊鍾天就宛城,與都城近咫尺,這時確實不是該討論選立君主的時候。」
「嗯!」梁興深吸口氣,瞧瞧唐寅,再看看舞虞,心裡立刻明白了,舞虞是和唐寅穿一條腿褲子的。
他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暗暗歎了口氣。
唐寅說道:「我們現要做的立刻是收復被鍾天控制的各郡各縣。都城以東的泰安、上清、高陽三郡以及都城以西的嶺東、嶺南、富川、平溪四郡是重之重,若我們能收復這七郡,再加上北方四郡,我們就控制了十一郡,對陣鍾天佔有絕對優勢,也能消除後顧之憂,不知各位大人以為如何?」
「這倒是!」子陽浩淳身為武將,精通兵書戰策,他覺得唐寅所言還是非常有道理的。「唐大人的意思是我方暫不攻鍾天,而先攻打這七郡?」
「不是。」唐寅含笑說道:「我們應先禮後兵!以朝廷的名義,給七郡之出書信,邀他們入都,若是七位郡肯來,就說明認可了朝廷,依舊是忠誠於風的,若是不肯來,說明其心向鵬,是鍾天的死忠,到時我們再出兵討伐也不遲。」
「何必那麼麻煩。」子陽浩淳不以為然地擺擺手,說道:「當鍾天自立為王的時候,這七郡的郡都以伏稱臣,都是我大風的叛徒,死不足惜,現唐大人也無須憐憫他們,若是你怕強攻受挫,那簡單,把兵權給我,我帶兵前往。」
唐寅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忍不住仰面大笑起來,他真不知道該說子陽浩淳頭腦簡單還是該說他太可愛了,把兵權給他,這可能嗎?即便是傻子也不會幹出這樣的蠢事。
見唐寅笑的誇張,子陽浩淳眉頭大皺,他目光犀利地瞪著唐寅,沉聲說道:「我即為風國大將軍,便有調動全**隊的權利,難道唐大人麾下的軍隊不屬於我風軍嗎?」
這話令場諸人的臉色同是一變,尤其是天淵軍的將領和謀士們,無不對子陽浩淳怒目而視。
看來子陽浩淳還沒搞明白狀況,不知道誰為主,誰為從。唐寅臉上依舊是笑呵呵的,完全沒有動怒的意思,只是慢慢提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端起酒杯,一仰頭,將其的酒水喝個乾淨。
他自斟自飲,即沒有答話,也沒有理會子陽浩淳。
正這時,堂外一陣大亂,人們紛紛向外望去,只見堂外的院子聚集有一隊軍兵,另外還有二十多人被五花大綁的押解其,很快,一名千夫長打扮的大漢疾步走進堂內,來到唐寅近前,插手施禮,說道:「大人,屬下剛才城捕到罪臣張松及其家人,請大人定奪。」
聽聞張松這個名字,梁興、舞虞、子陽浩淳三人同是一愣,張松是先朝的臣子,官職不算高,但也不低,後來鍾天篡位時,他也被鍾天軟禁了,就壓鍾天府上的地牢裡,和梁、舞、子陽三人關押同一個地方。
按理說張松算是風國的忠臣,怎麼突然變成罪臣了?三人搞不懂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寅看眼面露迷茫的三人,說道:「根據所俘鵬將的交代,張松早已被鍾天收買,看似忠貞,實則小人。」
「冤枉啊!」
唐寅話聲剛落,院一名被捆的年人大聲喝道:「我是被冤枉的!下官一直忠於大風,忠於先王,絕無二心,梁相、舞相、子陽將軍,下官可是與三位關押一處啊,別人不瞭解,你們還不瞭解嗎?我怎麼可能會是鍾天的走狗?」說話之間,他淚如雨下,身子都直哆嗦。
唐寅倒是不緊不慢,從懷掏出一張血書,向桌子上鋪,說道:「這是鵬將的證詞,證據確鑿,豈能容你抵賴?來人,將張松及其家人,全部處斬!」
「冤枉!唐大人,我冤枉啊!這是誣陷!梁相、舞相、子陽將軍,救救下官……」這時張松的鼻涕眼淚已一起流了出來,被鍾天軟禁期間,他已經吃了苦頭,現好不容易把風軍盼來了,結果自己又被扣上叛逆的大帽子,這是何等的悲哀?
見天淵軍眾將士把張松連同家人全部按跪院,劊子手捧著鬼頭刀魚貫而出,站起眾人的背後,作勢要就地處斬,梁興、舞虞、子陽浩淳三人的心頭同是一寒,梁興和子陽浩淳異口同聲地說道:「唐大人,且慢!」
「嗯?梁相,子陽大將軍,二位有何話要說嗎?」唐寅故做疑惑之態,看著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