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百六十一章 文 / 六道
第十一章
「暗宅！」程錦如實相告。
「*出隨機變的修煉方法了嗎？」這是唐寅乎的事情。
程錦面帶難色地搖搖頭，說道：「還沒有。」
唐寅挑起眉毛，暗箭的刑罰他可是見識過的，感覺根本不會有人能挺得過那樣的酷刑。他疑問道：「連你都沒有辦法翹開她的嘴巴？」
程錦垂，低聲說道：「不動用刑罰的情況下想讓她妥協，那……沒有可能。」
唐寅一愣，反問道：「為什麼不動刑？」
程錦眨眨眼睛，說道：「當初大王只是交代軟禁袁紫衣，並沒有說要對她用刑啊！」
唐寅敲了敲額頭，嘟囔道：「是嗎？我倒是真有些忘了。」頓了片刻，他揚頭說道：「帶我去見她。」
「大王，現嗎？」
「現！」
暗宅是暗箭的大本營，和以前沒什麼變化，依然冷森森、死氣沉沉的，外面沒有守衛，進入其也基本看不到人影，偌大的宅院，空空蕩蕩，活像座鬼宅，空氣瀰漫著令人心寒的死亡氣息。
袁紫衣被軟禁一間不大的廂房裡，表面上看無人看守，可一旦她走出房間，立刻便有暗箭人員現身，將她*退回去。
當程錦帶著唐寅到時，天色已晚，不過廂房的燈還亮著，說明袁紫衣並沒有睡。
走到近前，程錦必恭必敬的為唐寅打開房門，後者大步走出房內。
進來之後，唐寅舉目一瞧，只見袁紫衣正坐桌前看書，對自己的進入連頭都未轉一下，未多看一眼。
唐寅仔細打量她，這段時間沒見，袁紫衣比以前消瘦了很多，不過絕美的容貌並沒有變，反而還多出幾分叫人憐惜的病態之美。
「紫衣小姐好悠閒啊！」唐寅走到她的身側，低頭看了一眼她手的書，笑吟吟地說道。
聽聞唐寅的話音，袁紫衣身軀一震，但立刻又恢復正常。她動作緩慢地放下手書，抬頭看向唐寅，慢悠悠地說道：「不知大王打駕光臨，有失遠迎了。」
她話說的客氣，但態高傲，坐那裡動也未動。
唐寅感覺得到，袁紫衣對自己除了敵意就只剩下厭惡了，他並不意，被敵人厭惡絕對比受敵人喜歡要強得多。
「紫衣小姐這段時間住的還習慣嗎？」唐寅隨意地問道。
「不習慣。」袁紫衣對上唐寅的目光，面無表情地回道。
她這是實話。風國和寧國的差異還是很大的，寧國濕熱，而風國乾燥寒冷，飲食習慣也大不相同，主要的一點，暗宅給她的感覺很不舒服，這座宅院像是一隻龐大的鬼物，時時刻刻地吸食著她的生命。
看著她倔強的小臉，以及自然流露出來的那股堅定的意志，唐寅心裡暗暗歎了口氣。
他眼珠轉了轉，瞇縫著眼睛幽幽說道：「這裡是暗箭專門動用酷刑、處斬刑犯的地方，聚集有無數的冤魂野鬼，本王來此都會覺得不舒服。紫衣小姐何必非要留這裡受苦呢？只要你肯交出隨機變的修煉方法，你立刻就可以離開，不然的話，紫衣小姐恐怕就要這裡呆上一輩子了，即便死了，你的屍體也會埋葬於此啊！」
由於靈氣被封，袁紫衣已和普通人無異，無法使用洞察之術，也無法探察周圍有無修靈者存，如果唐寅不說，她還真不知道這裡就是暗箭的老巢。
暗箭行事作風向來心狠手辣，即便風國內部，死於暗箭手上的人就已無法統計了。難怪自己會對這裡有不舒服之感，而是此處的陰氣確實太重了。
「我非常想離開這裡，但是如果非要用隨機變做交換的話，我寧願選擇困死這裡。」袁紫衣一字一頓的將唐寅的希望一點點擊碎。
好個可惡的女人！唐寅心嘀咕一聲。
沉吟片刻，他突然彎下腰身，近袁紫衣。輕聲問道：「難道，你不怕我對你用刑嗎？」
袁紫衣根本不把他的威脅放眼裡，她含笑說道：「普通的刑罰，我自然還能受得了，就算有我受不了的酷刑，我也會咬舌自，早結束自己的痛苦。」
見唐寅眼閃過一道火光，袁紫衣微微一笑，隨即站起身形，毫無畏懼的與唐寅面對面而站，繼續道：「還有，希望大王以後也不要再打隨機變的主意，即便我告訴你，你也學不了。」
唐寅皺著眉頭說道：「光明系靈武，我自然學不了，但我……」
未等他說完，袁紫衣搖頭打斷道：「隨機變乃本門祖師所創，祖師是女兒身，所創的隨機變也只有女子能學，玲瓏門已有數年，門下弟子甚眾，大王可曾聽說過有男子學會隨機變的事情嗎？」
隨機變只有女子能學？這倒是令唐寅大感意外，他側身看了一眼後面的程錦。
此時程錦也是大皺眉頭，低頭沉思，似乎思有無男子使用過隨機變的傳言。可是想了好一陣子，他還真未想起來有哪個男人用過隨機變，一直以來，隨機變的傳聞都生玲瓏門的女弟子身上。
見程錦那副喪氣的表情，唐寅看出他已認同了袁紫衣的話。他目光一凝，眼神深邃，如同能看透人心似的直視袁紫衣的雙眼，後者並沒有躲避，抬起頭，與唐寅默默對視，她的眼沒有漂浮不定，沒有說謊時閃爍慌亂，有的只是清澈見底。
該死的！看不出破綻，唐寅心裡咒罵一聲，猛的一甩袍袖，冷冰冰地說道：「你就準備這裡呆一輩子！」說完話，他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看著唐寅終於收回灼人的目光，向外走去，袁紫衣長長噓了口氣，別看她表面鎮靜，實際上身的內衣都快被汗水濕透了。
她剛才是那番話是半真半不確定。隨機變確實是玲瓏門的開門鼻祖所創，而且還立下苛刻的門規，隨機變傳女不傳男，也正因為這樣，玲瓏門一直都是陰盛陽衰，歷代門主皆為女子。至於男人到底能不能學會隨機變，袁紫衣還真不知道，也從沒有過這樣的先例。
雖然她不願意呆暗箭的老巢裡過一輩子，但總比把隨機變的修煉方法傳於風國要強得多。
就唐寅要走出房間的時候，他身形突然又頓住，好像想起什麼，轉身走了回來，目光袁紫衣身上轉來轉去。
不知道他又打什麼鬼主意，袁紫衣被他那種肆無忌憚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她下意識地倒退一步，雙臂抬起，自然而然地擋胸前。
對她的防備姿態，唐寅嗤之以鼻，他回到袁紫衣面前，伸手夾起一縷秀，把玩的同時還故意放到鼻下嗅了嗅，邪笑道：「好香啊！」
袁紫衣回想起河東時唐寅對自己的侮辱，臉色頓是一變，她想把頭拉回來，可唐寅根本沒有鬆手的意思，夾的緊緊的。
她氣憤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瞧著她氣呼呼的小臉，唐寅笑的越開心，慢悠悠地說道：「既然隨機變不能被男子所學，我留下你又有何用？或者說，你的價值就只剩下你的身體了。」說著話，他還不懷好意地將她身子掃視了一遍。
「你……」袁紫衣又羞又氣，掙拖不開唐寅，目光慌亂地向程錦看去。
程錦雖然是暗箭的腦，但對她還是不錯的，自被軟禁暗宅以來，程錦對她一直都很客氣，沒有任何非禮的舉動。
當然沒有漏過她求助的眼神，程錦暗歎口氣，大王若真想佔有袁紫衣，他又能有什麼辦法？不過她那慌亂的眼神、流露痛苦的小臉，卻讓程錦沒來由地生出一絲心疼。
深吸口氣，他拱手說道：「大王……」
唐寅側頭，睨著程錦，疑問道：「有事？」
「哦……沒、沒事！」程錦垂下頭來。
唐寅聳肩一笑，繼續把玩著袁紫衣的頭，幽幽問道：「玲瓏門的靈氣修煉方法應該也非常適合女子修煉？」
不明白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唐寅的近令袁紫衣顯得心神不寧，她點點頭，故作鎮定地答道：「是這樣的。」
唐寅眼珠轉了轉，說道：「本王準備效仿寧國，都城成立靈武學院，招收的學員不受限制，自然也是有男有女了，不知紫衣小姐願不願意將貴門的修煉方法傳授給學院裡的女學員啊？」
萬萬沒想到唐寅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袁紫衣和程錦同是一怔。前者正色說道：「我已經說過了，隨機變我是無論如何……」
唐寅打斷道：「你只需傳授貴門的靈氣修煉方法即可，至於隨機變嘛，本王不勉強你。」
見袁紫衣面露疑色，唐寅笑呵呵道：「不想一輩子困這裡，做靈武學院的老師是佳選擇，如何？」
「我……我需要時間考慮。」
「本王現就要你的答案。」
「你……」袁紫衣握了握拳頭，沉吟片刻後，把心一橫，說道：「好！我答應你！」
只要離開暗箭的老巢，住相對寬鬆的靈武學院，逃脫的機會也將大增。
似乎看透她的心思，唐寅仰面而笑，邊向外走邊揮手道：「別想逃走，你會派人盯著你的，另外，你的那個同伴還我的手上，如果你逃了，我會用殘忍的手段讓她生不如死。」說完話，他已走出廂房，留下呆站房內的袁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