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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七百一十八章 文 / 六道

    第七一十八章

    聽唐寅說帶金銀做賠禮,邱真翻了翻白眼,好心的提醒道:「大王,據臣所知,子纓將軍似乎並不看重財物。」

    經他這麼一說,唐寅細細想想,覺得他的話有道理,子纓確實不太貪婪金銀珠寶這些東西,平時自己獎賞他的錢財他大多都分給麾下的將士們了。他問道:「邱真,那你說我應該帶些什麼?」

    邱真一笑,說道:「剛才大王斷明誓,臣認為大王帶上斷,比帶上萬兩黃金顯得有誠意。」

    唐寅愣了一下,隨即將心一橫,說道:「好!就依你之見。」

    當天,唐寅只帶餘名隨從,快馬加鞭,返回河西大營。

    現的河西大營,偌大的營地裡空空蕩蕩,裡面只剩下些老弱病殘,其傷兵是多的。經過一天一宿的趕路,唐寅回到河西大營時已是翌日午。

    進入營地,他片刻都未歇息,甚至連一身塵土的衣服都未換,直接去了子纓的營帳。

    由於唐寅來的太快,下面的士卒都沒來得及稟報,所以子纓對唐寅的突然出現顯得十分驚訝。

    看子纓坐桌案後目瞪口呆地望著自己,唐寅略顯疲憊的俊面露出燦爛的笑容,走上前去,低頭瞅了瞅,笑道:「子纓,你又看兵書啊!」

    子纓終於回過神來,急忙站起身形,跪地施禮問安。

    唐寅伸手把他攙扶起來,故作關切地問道:「子纓,你河西大營住的怎麼樣?」頓了一下,他又道:「大家都出征走了,只留下你一個人,很是寂寞?!」

    子纓多聰明,從鎮靜恢復過來後,略微一琢磨,也就把唐寅突然返回河西大營的意圖猜明個大概。他面無表情,一本正經地回道:「並沒有!臣隨大王四處征戰,難得有休息的時間,臣這段日子臣過的很安逸。」

    「啊,是這樣啊!呵呵……」唐寅尷尬地乾笑兩聲。他***了***手,桌案前盤腿而坐,沉默了片刻,主動切入正題,說道:「天鷹軍入肖陵郡戰敗的事,你都知道了?」

    子纓身子一震,表情未變,但臉色鐵青難看。他點點頭,說道:「是的,大王,臣……略有耳聞。」

    「啪!」

    唐寅氣憤地一拍桌子,氣呼呼地說道:「萬大軍,竟然被司徒旗打的只剩下一萬人,五萬將士折損於肖陵郡,子纓,你這個副統帥是怎麼選的?」

    子纓垂下頭,頓了半晌方說道:「司徒將軍是輔佐之良將,而非獨撐大局之帥才!」

    唐寅連連點頭,說道:「是啊!這件事情你應該早些告訴我嘛!」

    你會聽嗎?子纓心裡苦笑,不過他聰明的選擇沉默無語。

    見狀,唐寅話鋒一轉,說道:「當然,我並無責怪你之意。」他手指輕敲一會桌面,又道:「天鷹軍僅剩萬餘人,業已名存實亡,但我還希望天鷹軍能存下去,不過,那需要重組建,子纓,你說由誰來組建天鷹軍為合適?」

    他的意思很明顯了,就是讓子纓毛遂自薦。子纓像是未明白唐寅的意思,正色答道:「前將軍蕭慕青為合適。蕭將軍身為平原軍統帥,極善治軍,由蕭將軍重組天鷹軍,大王可以放一二十個心。」

    唐寅睨了子纓一眼,心暗道你還真會給我裝糊塗啊!他呵呵一笑,說道:「慕青不行!他要管裡平原軍全軍,事務繁忙,哪裡還有時間去重組天鷹軍?再者說,現慕青去追擊魏征殘部,也不河西郡啊!」

    「哦……那將軍梁啟……」

    這回不等子纓說完話,唐寅已不耐煩地打斷道:「梁啟也不河西郡。」

    「左將軍彭浩初和右將軍古越……」

    「他倆也不合適。」唐寅耐著性子道。

    子纓說一個人,唐寅反對一個,後子纓忍不住樂了,說道:「臣所能想到的人就這些了,但大王卻都不滿意,看來,大王心早已有合適的人選了?」

    唐寅是打心眼裡不喜歡子纓這種裝瘋賣傻又極挖苦之能事的性格,不過風軍離開子纓還真不行。

    他深吸口氣,漆黑的雙眸直勾勾地盯著子纓,咬著牙說道:「是!我心確實已有合適的人選。」

    子纓身子略向後仰,垂目道:「既然如此,大王又何必來詢問臣的意見?」

    唐寅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截了當道:「我的人選就是你!子纓,天鷹軍本就是由你組建的,現再由你來重組,如何?」

    雖然早已猜到唐寅的意圖,不過聽完這話,他的身軀還是為之一震。

    聽聞天鷹軍肖陵郡幾近全軍覆沒的消息,子纓的心都滴血,自昨天得到消息,一直到現,他滴水未粘,顆飯未進,一天的工夫,整個人就瘦了一圈。對於天鷹軍的慘敗,他比任何人都著急,比任何人都心疼,當然,他的心裡也比任何人都埋怨唐寅。

    只憑自己的喜好,就臨陣換帥,這並非明君之舉。天鷹軍有此遭遇,大王責無旁貸。

    他拱起手來,說道:「臣已被大王免職,想必大王還沒有忘記!」

    「你……」唐寅剛要火,但還是理智的把火氣壓了下來,他緩緩點下頭,說道:「免你的職,我確實有些***了。」說著話,他向身邊的元武招下手,後者快步上前,將一卷紅綢遞到唐寅的手。

    唐寅接過,將紅稠放到桌案上,攤開,說道:「這是我給你的賠禮。」

    子纓低頭一瞧,怔住了,紅稠裡包裹的是一把斷。唐寅抓了抓自己的頭,說道:「看到了嗎?這是我的斷。我以斷來向你賠禮,子纓將軍就不要再怨怪我了!」

    唐寅送上自己的斷,這是讓子纓萬萬沒有想到的。這個時代雖沒有『身體膚,授之父母』的概念,但無論貴族還是平民,都是很重視頭的,被別人斷,是莫大的恥辱,自己斷,也是需要很大的決心。

    子纓愣了三秒鐘,急忙起身,撲通一聲跪到唐寅面前,聲音顫抖地說道:「大王……折殺微臣……」

    唐寅歎口氣,說道:「子纓啊,當初我免你的職,是氣頭上,也是我不對,現天鷹軍遭此橫難,我是打心眼裡希望你能挺身而出,救全軍於水火。天鷹軍是你一手創建的,也是你一手帶起來的,不管你心裡怎麼怨我,怎麼恨我,難道你真忍心見到天鷹軍從此飛灰湮滅嗎?」

    身為君主,把話說到這般地步,子纓知道,這已是極限了。他跪地上沒有起身,而且是向前叩,同時問道:「不知大王有多大的決心讓臣來重建天鷹軍?」

    唐寅面色一正,斬金截鐵地說道:「全力支持!需要多少兵,需要多少銀兩,只要你申報上來,我一律批准。」

    「臣謝大王!」子纓握緊拳頭,振聲說道:「只要有大王的支持,臣有信心一個月後交給大王一支鼎盛的天鷹軍!」

    「好!」唐寅等的就是子纓這句話,對他的性格討厭歸討厭,但他喜歡也欣賞子纓這種信心倍的魄力。他站起身形,直接跨過桌子,將子纓攙扶起來,動容道:「有子纓將軍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唐寅棄用子纓,讓天鷹軍損兵折將,幾近全軍覆沒,吃了一次大虧,唐寅也學了一次乖,親自返回河西大營,把子纓又請了出來,讓他繼續擔任天鷹軍統帥,全權負責天鷹軍的重組。

    帶著子纓返回前方軍營,他的第一個提報就讓唐寅頭痛不已。

    借兵。

    子纓不向平原軍借,不向三水軍、赤峰軍借,偏偏向唐寅的直屬軍借,而且一張口就是五萬。唐寅的直屬軍渡河之戰有所損失,但並不大,後來援軍倒後,就把編製補全了,現總兵力有十二萬左右。

    若是一下子借出五萬,直屬軍只剩七萬人,已不滿軍團的編制,另外,直屬軍可是唐寅一手帶出來的,是他身邊的近軍,雖然軍風軍紀不怎麼樣,但戰鬥力極強,上了戰場,個頂個的拚命,再者說直屬軍和他的感情也深厚,對他的忠誠是毋庸質疑,現讓他一下子送出五萬人,他哪裡捨得?唐寅心裡明鏡似的,子纓說是借,實際上就是要,這是一個有借無還的借。

    對於子纓的提報,反應激烈的要屬舞英,唐寅面前,她也是一二個反對。

    不過,終唐寅還是選擇了忍痛割愛,批准了子纓的申請。兵可以再征,但子纓只有一個,為了讓天鷹軍恢復元氣,重振興,他只能做出一些犧牲,唐寅看來,這也算是對他當初***的懲罰。

    子纓以五萬直屬軍加上一萬的天鷹軍殘部做為基礎,開始重組天鷹軍,對導致天鷹軍差點全軍覆沒的司徒旗,子纓並沒有過多怪罪他,反而繼續讓他擔任天鷹軍的副統帥,來協助自己。

    司徒旗對子纓的做法自然是感恩戴德,輔佐子纓的時候懷有將功補過的心理,加心力。

    天鷹軍子纓和司徒旗二人的倍努力下,很快便初具雛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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