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102章 無線三寶 文 / 鑌鐵
第102章無線三寶
果然如阿群所說，第二天她就跟著榮少亨離開了賭船，兩人一路順風順水地來到了香港。
對於香港，阿群顯然有很大的興趣，一路嚷嚷著要到銅鑼灣各大商場去購物，然後就去蘭桂坊喝鬼佬調製的雞尾酒，最後再到太平山上看香港美麗的夜景。
榮少亨告訴她，香港最美的不是夜景，也不是迷人的維多利亞港灣，而是無處不在的機遇和香港人積極向上的精神。
香港能從一個破爛不堪的彈丸之地，掛著殖民地的名聲變成一顆舉世矚目的東方明珠，這與香港人的奮鬥離不開。你漫步在香港的大街上，到處都是行色匆匆的行人，相對於澳門人喜歡安逸的性情，香港人更多的是對生存的重視和拚搏。這裡貧富不均，窮人生活在貧民區的籠屋之中，富人則養著洋狗住著洋房，但是只要你肯努力，總有一天你也會變成富人，變成大亨，變成香港上流社會中的一份子。這就是香港之所以吸引人的地方。
那一刻阿群靜靜地聽著榮少亨的敘述，眼睛中不時流露出希翼與明亮的光芒，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榮少亨笑著拍了拍她的香肩道：「走吧，我先給你安排一個住所，明天再帶你到無線電視台。」
榮少亨給阿群安排的住所靠近廣播道，租賃價錢合理，房屋的佈局還有設施也都很完善，很適合一個女孩子居住。但是和阿群以前所住的豪宅比較起來，卻還是相差了許多，畢竟兩者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對此榮少亨笑著說這就是練習她吃苦的第一步，如果受不了可以開口告訴他，他絕不會勉強，還能送她一張回澳門的船票。
阿群也顯得無所謂地回答說：「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我現在不必挨餓已經很不錯了。」
對此榮少亨只是聳了聳肩，說：「希望你真能堅持得住。」
第二天，一大早榮少亨就來敲阿群的房門，這對於生活以前向來隨意，睡覺時間和起床時間十分不定的阿群來說，無疑還有些不太適應。當她打著呵欠伸著柔弱無骨的懶腰打開房門的時候，榮少亨只見對方穿著粉紅色的睡袍，睡眼惺忪，臉頰潮紅，胸前白玉般的肌膚露出一大片，還有那深邃的乳溝耀人的眼睛。
榮少亨心說，這女人可真是個妖精，似乎什麼時候都在引誘著男人。嘴上則道：「昨晚睡得還好吧，是不是有些還不太適應？」
阿群笑道：「你是真的關心我呢，還是想看我是不是起不來？」
「你說呢？」榮少亨很機警地將問題拋還給了她。
阿群格格一笑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會知道呢？」
榮少亨搖搖頭，很是自然地走進屋裡道：「你還是快點收拾一下吧，等一會我帶你去參加無線電視台的訓練班。」
「什麼，你要叫參加訓練班？」阿群狐疑道。
「有什嗎不對嗎？你已經把自己看作是一個新人，新人就應該從訓練班開始做起。」榮少亨很是細心地說道，
「可是你答應要教我演技的，怎麼會送我去無線訓練班？」阿群顯然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實。
「沒什麼，我只是想要讓你從頭開始學起，無線訓練班裡面課程齊全，不禁有教導人怎樣演戲，還教人則樣去補充完善自己，你是個聰明的女孩，所以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剛告訴你，無線電視台的訓練班是個出英才的地方，未來將是許多大明星出身的少林寺，只要你肯努力學習，再加上我在一旁的關照，總有一天會出人頭地。」面對阿群的質疑，榮少亨很是誠懇地回答道。
阿群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會虛心學習的，不管是為了你還是為了我自己，我都會加倍努力。」
「那就好，還沒吃早餐吧，要不我等你。」
「不用了，這世上哪有讓老師等學生的道理。我換身衣服馬上就去。」
說起無線訓練班，這個榮少亨差一點就進去當了學生的地方有著非常獨特的來歷。
話說1967年，邵逸夫將事業重點轉移到了當時新興的電視產業，香港無線電視廣播公司——一個在後來影響了幾代華人的傳媒巨頭應運而生。幾年後，與「邵氏」的明星製造理念一脈相承的無線藝員培訓班成立。或許邵大亨自己也想不到，這個原本自產自用的明星培養基地日後竟然撐起了香港，甚至是整個華人演藝圈的大半壁江山。
藝員訓練班畢業的學員，並不是個個能成一哥一姐，甚至他們還必須依靠自己聯繫畢業實習。根據現在身為無線高級監製的榮少亨所知，每個學員課程結束之後的三個月實習期，要自己去聯繫角色和戲份，每個人的境遇千差萬別。跑龍套是必經階段，每個人想想連周潤發沒出名前也在地上裝過死屍，心裡就特別有勁。
不過說句實在話，在在眾多經歷過「龍套生涯」的演員中，發哥無疑是最幸運的，從1974年考入藝員訓練班以後，有兩年的時間裡，他和吳孟達等人一起出去跑龍套，扮演家丁、死屍或是群眾演員，一個小時最多只能拿到25塊錢。但當時高大英俊的發哥扮起龍套來實在很突出，比如說在《紅樓夢》中跑龍套當一名和尚，即使站在那兒一句話不說，也終是無法掩蓋他身上的光芒，因此，他只跑了短短兩年的龍套就獲得了在電視劇中擔綱主演的資格，1980年更憑借電視劇《上海灘》一炮而紅，成為如今香港炙手可熱的大明星。所以像他這樣「走運」的超級龍套，是絕無僅有的。
此時阿群跟著榮少亨來到了無線訓練班教室的房間外面，從外面朝裡面望去，只見教室牆上掛滿了無線七十年代的影視大牌，比如說招振強，伍衛國，以及當紅的發哥等人的影視劇照，另外還有一些最近各時期藝員訓練班學員的合影照片，他們是這裡的驕傲。也是激勵新學員刻苦學習的超強動力。
此刻教室裡面一名老師正在教導學員如何演戲，只見他拿起教鞭狠狠地打在桌子上，發出「啪」地一聲巨響，然後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望著課堂下的學員問道：「怎麼樣，我現在打這張桌子你們有什麼感覺？」
身材微胖的歐陽震華回答：「桌子好疼。」
帥氣的關禮傑摸摸下巴：「感覺很吵哦。」
那名老師點點頭笑道：「你們說的都很對，阿輝，你呢，你有什麼看法？」
面目俊朗的張兆輝站起來非常謹慎地回答道：「很有力。」
「對，就是很有力！」那名老師很滿意張兆輝的答案。「我剛才的行為給了大家一個很有力的感覺。我記得大導演黑澤明在他的自傳《蛤蟆的油》裡面曾經有一段這樣這樣的情節，他說他記得小時候他三哥經常帶他去看電影，有一天他和三哥看完電影之後，三哥突然跟他講了一句話，他說今天到此為止，你先回去，突然之間，三哥又叫住了黑澤明，黑澤明就問他什麼事兒，三哥看了他一會兒就說，沒事兒了。第二天，他三哥就『自殺』了。」
老師目光巡視著下面，歐陽震華，關禮傑還有張兆輝他們都聽得非常入神。「很突然吧，這種感覺……給了你們一個很不舒服的感覺是不是？但無論那種感覺是什麼，這種都是情感的產生，這種就是情感的傳遞。」
下面的人們在細細地思索著，那一刻教室裡面顯得十分寧靜，就連站在教室外面的榮少亨也聽得入神了。
緊接著那名老師又拿出一幅中國的古畫，展開一看只見上面畫著一匹正在奔馳著的黑色駿馬，只見駿馬昂首疾馳，鬃毛飄飛，意境非常的灑脫與豪邁。
老師問：「這一次你們又看到了什麼？」
剛剛受到表揚的張兆輝急忙舉手回答道：「馬跑得很快。」說完還很得意地看了一眼歐陽震華和關禮傑兩人。
老師點頭：「對！那也就是說，一百年前這位畫家接著這張紙這東西，將他見到當時馬跑得很快的情況，用紙這種媒介傳遞給大家，進入大家的腦子裡，讓大家感受到他的想法和感受，所以說力量是可以傳遞，情感也可以藉著這些媒體去傳遞，無論喜怒哀樂，可以藉著一些菲林，電影，電視，錄像這些媒體來傳遞。而作為一名演員，身體也是一種媒介，所以演員的訓練也非常的重要。」
教室靜默了一下，歐陽震華再次舉手問道：「那麼請問老師，一個好的演員訓練到什麼程度才算是合格呢？」
那名老師笑了笑，很鄭重地說道：「很簡單，作為一名好的演員，最重要的是能夠做到有哭有笑，該哭的時候絕對能夠哭出聲來，該笑的時候又必須要笑得真誠笑得自然，這樣才算真的合格。」
歐陽震華舉手：「對不起，老師，按你所說那不就是神經病了麼？」
此話一出，整個教室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榮少亨原以為那明老師會感到十分難堪，緊接著發脾氣，可是他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只見那名老師很是心平氣和地說道：「你說的很對，一個個好的演員，如果能夠做到喜笑怒罵收發自如的程度，那麼他看起來還真就像是一名神經病，不過在我們的職業範疇內應該把『神經病』最後兩個字去掉，那麼他就是『神』，我們所追求的演技之神！」
此話一出，教室裡面頓時掌聲響起。
榮少亨趁機敲門，將那名老師叫了出去，準備向他說明自己的來意。
教室裡面一看老師走了出去，離開變得嘰嘰喳喳的，歐陽震華他們探頭探腦往外猛瞧，當看見和榮少亨站在一起的阿群時，一個個不禁瞪大了眼睛，雖然班中美女不少，但是像阿群這樣天生麗質，單單站在那裡就風情萬種的卻是少之又少。
「阿傑，你說她會不會來我們班級學習啊？」歐陽震華碰了碰關禮傑的肩膀道。
「會吧，這麼靚的女生不分到我們班級的話那才沒天理呢。」
「那個男的是……無線才子榮少亨麼？」旁邊張兆輝忽然插嘴道。
「你說什麼？」歐陽震華和關禮傑這才注意到靚女旁邊的那個身材筆挺的男子。
「真得耶，真的是榮少亨！哇，我的偶像啊！」歐陽震華激動萬分道。「能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內從助理編劇做到高級監製的職位，他是空前絕後第一人啊。」
「那算是什麼，聽說他經典的都市三部曲打破了香港多項記錄，尤其最後一部的收視率超過了《上海灘》成為新的收視之王，恐怕沒有電視劇能夠打破了。」關禮傑唏噓道。
「你們說的都不是重點，」向來勤奮的張兆輝說道，「重點是他一舉捧紅了我們的同班同學梁朝偉，現在他不僅有名氣，還有戲拍，不像我們還坐在教室裡面眼巴巴地等待機會。」
歐陽震華和關禮傑瞄了他一眼：「小子，這次算你醒目。」然後兩人嘿嘿地奸笑起來，「如今大好機會放在眼前，我們要不要，嘎嘎……」
張兆輝：「你們笑得好奸詐哦。」
「為了有機會能夠當主角拍電視劇奸詐一些又何妨呢？不過話說回來，我們倆再奸詐也沒有你奸詐，阿輝，你不要以為我們不明白你的心意，想吃獨食兒是要天打雷劈的。」
張兆輝：「咳咳，誰說我想吃獨食兒了，我是那樣的話也不會提醒你們他是誰了。」
「有道理，好了，既然這樣我們三人就一起努力，為了能夠演戲努力奮鬥。」歐陽震華鼓勵道。
「對，奮鬥！」三人將手握在了一起。
再說外面，那名被榮少亨叫出去的老師是無線電視台資歷很老的教員，姓麥名秋，不過他喜歡人們叫他秋sir。
秋sir從訓練班建立開始就在這裡教導人們演戲，可謂閱人無數，當他看了一眼阿群以後，就知道她的資質很不錯，不過並沒有因為榮少亨身份特殊而馬上答應對方的要求，而是讓阿群在一間空置的教室裡面通過表演演唱了一首歌曲，這才對榮少亨表明自了自己的看法，很不錯，很有潛質，不過因為現在不是報考訓練班的時機，所以只能充當插班生。
對此榮少亨早已經有所預料，也知道對方做出這樣的決定除了愛才以外也是在顧及自己的面子，所以就點頭同意。對於阿群來說當不成正式的學員無所謂，只要榮少亨肯幫自己的忙，自己就有機會演戲，只要有戲演自己就有紅的一天。
最後秋sir又提出了一個問題，他說做演員除了需要演技好外，還需要包裝，比如說名字，需要起一個朗朗上口令人聽完以後非常難忘的藝名。而阿群的名字太男性化也太土了，很不適合演藝圈的氛圍。
這一點榮少亨完全能夠理解，像劉德華原名就叫做「劉福榮」，這樣聽起來不禁有氣勢還有文化。於是便道：「至於藝名麼，秋sir你有經驗，你就幫阿群起一個吧。」
秋sir微微思忖了一下便道：「這個簡單，我看她鳳眼如媚不如叫『鳳若媚』吧！」
「鳳若媚？」
「是啊，你不覺得她的丹鳳眼和米雪長得很像麼？」秋sir笑道。
榮少亨聽對方這麼一說，這才發覺果然如此，怪不得自己第一次看見阿群的時候覺得有些面熟呢，原來在自己心裡面一直保留著米雪的影子。
此時阿群表現的倒是很興奮，似乎真的很喜歡「鳳若媚」這個藝名。
看著她興奮的樣子，榮少亨想起影圈裡面如潮汐般的大起大落，不禁暗自詢問自己，自己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
當秋sir帶領阿群去辦理手續的時候，榮少亨準備離開訓練班，這時候從身後突然出現三個男子攔住他，熱情地問道：「請問您是榮少亨，榮導演麼？」
榮少亨仔細一看不禁好笑，原來三人正是剛才在教室回答問題的歐陽震華三人。
說起這個人榮少亨對他們的瞭解也算頗多。其中歐陽震華未來是無線電視台超一流的喜劇演員，演過很多經典的角色都得到相當高的評價。而在2007年歐陽震華憑《賭場風雲》入圍角逐第35屆國際艾美獎的最佳男主角獎項，成為首位香港男藝人獲提名該國際性獎項。「正因為我長得夠普通，所以部部電視劇都找我。」這是歐陽震華一貫的低調口吻。
關禮傑沒更不必說了，榮少亨認識他是在《小李飛刀》中的李尋歡，還有《絕代雙驕》中的江玉郎，長相俊美，戲路開闊，但是可惜由於某些原因一直未曾大紅大紫。
相對於歐陽震華和關禮傑，他們旁邊的張兆輝要好運的多，至少未來他大多活躍在大屏幕上，出演了而許多經典的電影，雖多是配角卻個個出彩，譬如說《黑社會》中的「師爺蘇」，還有《柔道龍虎榜》中的柔道小霸王大蠻哥都讓人過目難忘。
「是的，我是，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兒嗎？」榮少亨微笑著回答道。
「哦，榮導演，我們都是你的崇拜者，我叫歐陽震華，他叫關禮傑，還有這位看起來很正氣的靚仔叫張兆輝，我們剛才在教室外面看見是你，心裡面歡喜得不得了。」歐陽震華不知道該怎樣開口攀關係，旁邊關禮傑禁不住道：「是啊，我們大家對你都非常的崇拜，只是沒有想到你會這麼的年輕，呵呵。」
旁邊張兆輝心說，你們這兩個傢伙也太沒用了吧，一見人連話都不敢說了，於是就笑道：「其實呢，我們聽說亨哥您一向喜歡提拔新人，好像我們同班的梁朝偉就是被你給捧紅的，還有像我們一樣懷才不遇的吳鎮宇，也是拍了您的戲之後才有今天驚人的成就。所以我們就想很冒昧地向您自我推薦一下，你不要多心，我們三個自知資質稍微差了那麼一點點，可是比起其他人來還是很優秀的，只要你肯給我們機會，我們就一定不會讓您失望！」不愧是未來的金牌配角，口才一流，不喊榮導演直接稱呼榮少亨為「亨哥」，無形間將彼此的距離拉近了許多。
「是啊，亨哥，請您給我們一個機會吧，我們在這裡只能坐冷板凳連跑龍套的機會都少得很，很不開心的。」歐陽震華等人哀求道。
榮少亨微微一笑道：「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也很同情你們，可是我畢竟只是一個監製，很多時候也不是說捧誰就捧誰，再說，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路要走，比如說你們現在跑龍套，說不定以後就都能當男主角，而這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所以你們必須要有耐心去等待，記住，凡是沒有耐心的人，就永遠不會成功。命運是很奇妙的東西，它需要磨練你們的演技，是對你們好，你們應該抱著一顆真誠的心，認真去對待自己的每一次演出，畢竟一部戲裡面主角只有一個，更多的是需要像你們這樣的綠葉去陪襯，去演繹好每一個故事，所以說，不管在任何時候你們都不應妄自菲薄，更不應該瞧不起自己現在所經歷的龍套角色，要知道，演好主角難，而演好一個龍套角色更難，因為他們除了要求演員有一定的演技以外，更要有承擔一切壓力的能力。」
歐陽震華顯得非常老實忠厚地摸了摸腦袋，然後說道：「亨哥，我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來這裡當明星的，有幾個不是想要出人頭地，我們三個中我算是資質最差的一個了，長得胖胖大大的，怎麼看都不是靚仔，很多導演挑選演員都不鍾意我，對此我無話可說，可是你看看阿傑還有阿輝他們兩個，那可是儀表堂堂啊，在班級裡面有很多小女生都喜歡他們兩個，可你再看看他們所演的角色，不是傭人就是跟班，要麼就是連名字都沒有路人甲乙丙丁，簡直浪費他們高大威猛的天賦啊……」
旁邊關禮傑頗為感動地對張兆輝小聲說道：「沒想到胖子這麼夠義氣，肯為我們說這樣好的話來。」
張兆輝壓低嗓門：「他在演戲哩，這招叫曲線救國，他實際上是在展現自己有多麼的重情義」
「不會吧，胖子很忠厚老實滴……」
「信我啊，胖子一說謊就喜歡用手指頭撓他的屁股，我說過了他很多遍，可他就是改不過來。」
關禮傑聽張兆輝這麼一說，一看還果真是這樣，歐陽震華不住地用手撓屁股，像得了痔瘡一樣。
「我算是服了他，還以為他真有那麼高尚呢。」
兩人的小動作淨落在了榮少亨的眼裡，聽著歐陽震華大義凜然的話語，再看著關張二人鄙視他的眼神，心中差點笑岔氣，心道，這三個可真是活寶呀，真不知道他們三人是怎麼走在一起的。
嘴上則道：「你叫歐陽震華吧，我很欣賞你哦，能夠為朋友說出這樣重情重義的話來。」
歐陽震華心花怒放中，表面上卻做出一副謙虛狀：「沒有啦，我只是說出自己心裡話而已，呼……」吐口粗氣，「好了，將話說出來心裡面就舒服多了。」
榮少亨：「很好，你不僅重情重義還很謙虛，這樣吧，以後我要是拍新戲的話，會考慮到你的，你是個可造之材。」
歐陽震華一聽此話，興奮的差點蹦跳起來，努力忍住那份欣喜，道：「多謝亨哥抬愛，我以後一定會更加努力的，絕不會讓你失望。」
旁邊另外兩人急了：「亨哥，還有我們呢！」
榮少亨笑笑道：「我當然沒忘記你們倆，這樣吧，以後你們三個就是我的御用龍套演員，我會讓你們在不同的戲裡面實驗不同的角色，直到有一天覺得你們演技可以了，就會讓你們當主演。」
「亨哥，你你，你說的可是真的？」三人高興道。
榮少亨表情正經地望著他們：「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
三人胡看一眼，同時搖頭道：「不像。」
榮少亨：「那就對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們就等著看吧。」
「歐耶，我們是御用龍套啦!」三人抱在一起歡呼起來。
看著他們小孩般的模樣，榮少亨聳聳肩，心說，任誰也想不到未來的大腕們也會有這麼天真可愛的一面。
回過頭來再說阿群，從那一天開始，她就正式用自己的藝名「鳳若媚」開始了自己的演藝訓練生涯，也是榮少亨所說的刻苦磨練時期。
每天早晨「鳳若媚」來到訓練班先做早操，打開身體關節，然後秋sir讓他們大家全部躺在地上，進入他獨特的教學方法中去，秋sir會跟學員以講故事的方式進入訓練主題，比如：我走過一個草坪，穿過樹林，又穿過一個石碑……讓學員們想像和感受。
還有一次，秋sir讓大家躺在地上，講了一段話：你是一個種子，慢慢地發?，慢慢地開出了一朵花，突然一陣狂風暴雨，凋謝了。天晴了，你又重新發?，又重新開出了一朵新的花，這就是你們可能要經歷的路。」
在秋sir的演技課上，每個學員的很多方面能得到更多的發揮，有時他讓學員用身體來表現廚房和廁所的用具。有的人扮演垃圾桶，有的人模仿抽水馬桶。引起了全班同學的哄堂大笑，因為大家模仿得實在惟妙惟肖。對此鳳若媚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與快樂，不知不覺地融入了演技的學習之中。不過相對於其他學員對未來成為大明星的期盼和希翼，鳳若媚更加肯定一點，只要時機一到，自己就是未來的娛樂天後，這一點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