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175章 影壇霸主 文 / 鑌鐵
第175章影壇霸主
隨著洶湧聳動的人群，榮少亨隨波逐流地被擠到了牽頭，此刻可以個更加近距離地把這個風華絕代的大明星看清楚。
第一感覺就是人比花嬌，膚如凝脂，眼前佳人露出一種震撼的美。
精美的五官組合在一起讓人無法挑剔，那簡直就是一副冰雕玉琢的絕世容顏。林青霞穿著一襲黑色的晚禮服，完美地把自己纖細的腰肢展露出來，修長的**隱隱約約露出裙底，圓潤的足踝踏在水晶涼鞋上發出耀眼的光澤，讓人捨不得鬆開眼睛。向上看，紗裙遮擋不住她胸脯的飽滿和滑膩，微微曬出一絲乳溝，其白膩的肌膚似牛乳般彈指可破。天鵝般的粉頸讓她顯得極其高貴和典雅，再加上**的紅唇，小巧的鼻子，紅潤的桃腮，美麗的星眸還有髮髻上黯然飄香的青絲劉海兒，令她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傾國傾城的迷人氣質。如果說之前榮少亨接觸過的幾個美女中趙雅芝屬於「端莊典雅」，米雪屬於「嫵媚多情」，陳玉蓮屬於「飄逸脫俗」，那麼眼前的林青霞就屬於「絕代驚鴻」！
就在榮少亨仔細打量這個傳說中的「大美女」的時候，一個矮個子影迷按耐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手中捧著鮮花從人群上面翻越過來，一個箭步就朝正在向眾人頻頻招手的林青霞衝了過去。
一般來說，明星出外時身邊都會帶很多厲害的保鏢，尤其林青霞這樣的大明星身邊的保鏢更是訓練有素，一看有人衝來，一名保鏢眼疾手快急忙將林青霞護在身後，另外兩名左右夾擊，一個掃蕩腿，緊接著一個利落的格鬥擒拿就將矮個子按到在了地上。
保鏢下手似乎重了一點，只聽矮個子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音甚至壓過了眾人的吶喊。
「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給青霞小姐送一束花！」矮個子在地上灰頭灰臉地大叫道。
「搜他的身，看看他有沒有攜帶武器。」一名保鏢吩咐道。
過了一會兒，「沒有啦，只有一束花，好像真的是影迷。」
再看眾人早已經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誰也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插曲。
當著眾人的面兒，保鏢們不好意思再將那個矮個子影迷按倒在地上，訕訕地鬆開了他，矮個子眼淚鼻涕直流道：「我只是送花而已，你們幹嗎要這樣對我？我要去警局告你們，當保鏢就了不起啦，不問青紅皂白就扭傷了我的胳膊，嗚嗚嗚！」
眼看事情鬧得不可收場，遠處負責維持秩序的人就準備過來處理此事。林青霞卻朝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先不要過來，自己輕盈地走到前面去，然後用美眸盯著矮個子溫柔道：「先生，你沒有事兒吧，我為自己保鏢的魯莽向您道歉。」
「向，向我道歉？」矮子個一看見自己的夢中情人竟然跟自己說話，激動的舌頭打結。
「他們也是因為緊張我的人身安全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所以說你受了傷我也有責任。」林青霞絲毫不因為自己是大明星而推卸責任，這一點讓周圍的影迷感到更加激動。
「我，我沒事兒的，呵呵，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我送你的鮮花。」矮個子用受了傷的手臂痛苦地拿起鮮花說道。
「當然，這束花很漂亮，不過在我接受它之前你要答應我好好地去醫院檢查一下。」
「去，我一定去。」矮個子影迷感動的都快要哭了起來。
「這個女人很厲害不是嗎？」榮少亨正在觀望忽然身後有人說道。
「是啊，舉手投足都有不可小覷的明星架勢。」榮少亨回過頭來一看那人正是帶自己來這裡的向華強，在向華強旁邊表情不苟言笑的人是龍五，龍五盡忠職守地守護在向大佬身邊，似乎除了要保護的人以外，對於外界的一切視而不見。
「有些女人天生就是做明星的材料，一顰一笑都能把周圍的人勾引的三魂不見七魄。」向華強盯著林青霞評價道。
「那是因為她們把演技已經融入了生活之中，估計有時候連她們自己也分不清楚什麼時候是在演戲，什麼時候不是在演戲。」
「呵呵，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少亨似乎對於做演員的事情很瞭解哦。」向華強不羈地看了榮少亨一眼。
「一點點而已，因為我當導演之前在無線也跑過龍套，所以深知幹哪一行都不那麼容易。」榮少亨沉吟道。
「這句話我贊同，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明星上位也充滿了爭權奪勢，有時候你就算天生是一個好演員，如果不能把演技融入生活取悅你的老闆，或者找到一個好的靠山，你就算費一輩子的時間也成不了名，相反，即使你什麼都不是，只要肯努力去找到好的老闆，好的靠山，你就能一夜成名！」
「這句話我不贊成，鐵杵能磨成針，但木杵只能磨成牙籤，材料不對，再努力也沒用。」榮少亨反駁道。
「呵呵，少亨，你喜歡讀《西遊記》嗎？」向華強突然一問道。
「什麼意思？」
「《西遊記》告訴我們：凡是有後台的妖怪都被接走了，凡是沒後台的都被一棒子打死了。這一法則在任何地方都能通用！」
「強哥你不能以偏蓋全吧。」榮少亨笑了笑。
「喏，不是我在以偏蓋全事實就是這樣，」向華強指了指前面，「看見沒有，那個此刻和林青霞交談的男子就是嘉禾的大老闆鄒文懷，他也是大美女林青霞的堅固後台，只要有這個後台在，我這些混黑道的也不敢輕易動她，要不然以你為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放在娛樂圈，還不被一群餓狼給吃了。」
「鄒文懷？」榮少亨仔細看去，只見那個男子年約五六十歲，一頭白色的短髮，神采奕奕，氣勢不凡，不過最惹眼的還是他的眉毛，因為他的眉毛是濃濃的關刀眉，看起來很有霸氣。
在鄒文懷的右邊林青霞亭亭玉立地站在一旁，神情模樣猶如受寵的皇后一般，舉手投足鳳儀天下；在鄒文懷的左邊則是榮少亨認識的無線一哥鄭少秋，星眸含笑，風流倜儻。大導演徐克在前面引導鄒大佬向影劇院內走去，邊走邊和對方談笑風生，說著親切的話語。
此時的鄒文懷左右都是名震香江的大明星，猶如眾星捧月般被簇擁在前面，就好像國王出巡一般，令周圍那些豪門紳士有錢大佬黯然失色。
「想不到這個男人有這樣大的排場。」榮少亨暗自嘀咕道。「看他的架勢比起邵大亨來毫不遜色，如果說邵大亨的霸氣是透在骨子裡，那麼這個鄒老闆就是洋溢在顧盼雄飛之間。」
榮少亨依稀記得年少時在錄像廳看錄像，喜歡看成龍、洪金寶等人主演的動作片，也常常看到「鄒文懷」的名字，心裡有種很欽佩的感覺，儘管當時還不大懂得什麼是製片人或者監製。
不過現在他總算知道這個總是出現在經典電影裡面的大人物是誰了。
話說六十年代邵逸夫正式執掌「邵氏兄弟」，而鄒文懷則被邵逸夫一手提拔為製片部經理。十年間，鄒文懷一直扮演著邵逸夫手下第一能臣的角色。他提出建立的大片場制度，與何冠昌一起謀劃的「武俠」格局，讓邵氏電影在當時的香港影壇獨樹一幟，也開創了香港電影的第一個輝煌時期。
然而，隨著邵逸夫決意削弱電影投資，加大電視城建設，以及後來成為邵逸夫信任的「身邊人」方逸華權位的上升，矛盾一觸即發。而鄒文懷也早已不甘終身打工，他暗中拉攏了志同道合的邵氏同事何冠昌、梁風等人，對外則吸納了台灣和泰國的資金，還與邵氏的對頭國泰電影公司談攏了電影海外發行的業務，自組嘉禾影業。
嘉禾成立伊始，內憂外患，不過就在此刻嘉禾卻來了一個大救星，那就是一代功夫驕子——李小龍！
在外界看來，是鄒文懷的嘉禾捧紅了李小龍，但事實上卻是李小龍的到來，盤活了一度苦苦支撐營生的嘉禾。其實，當年希望從好萊塢返回香港發展的李小龍，心中暗許的是財大氣粗的邵氏。即使每部電影片酬2000美元，還得簽長期合同，李小龍只要邵氏將合適的劇本寄去美國，就肯點頭。不想邵逸夫當時並不以李小龍為意，這讓鄒文懷撿了個大便宜。派人到美國登門拜訪不算，鄒文懷還給李小龍開出了7500美元一部的高片酬。三年之內，《唐山大兄》、《精武門》、《猛龍過江》等三部李小龍主演的電影，讓鄒文懷賺得缽滿盆盈。可惜還沒笑開懷，李小龍於1973年7月猝死，嘉禾的上升勢頭就此戛然而止了好一陣子。幸而，鄒文懷又一次慧眼識英才，將在邵氏不受重用的「冷面笑匠」許冠文拉攏旗下。1974年，《鬼馬雙星》打開了香港喜劇片的大門，也讓嘉禾又一次站在了年度票房的高點上。一直到1981年為止，許冠文為嘉禾製作的5部電影盡數大賣，甚至還打入了日本、加拿大的市場。
對於邵氏和嘉禾，有位著名導演評價說，嘉禾的管理是家長制的，「你一朝是嘉禾人，永遠都是自己人。當你有了自己的公司，拍戲的時候遇上資金的問題，就回頭找嘉禾。嘉禾很懂得每個人的價值，它的環境對電影人的成長非常好。而且，即使你離開了，如果你有好的計劃，嘉禾依然不會對你關上門。」與邵氏比較，這位導演認為邵氏高層有些「個人主義抬頭，很難留住人」。由此可見未來嘉禾成為香港影壇新的龍頭老大乃是大勢所趨。
此刻，眼看榮少亨在仔細打量鄒文懷，向華強輕聲道：「你既然在為邵大亨打工，就應該聽說過他最風光時候的兩員大將，鄒文懷和何冠昌。兩人都是很厲害的角色，尤其這個鄒文懷，正是他在五十年代後期的凋條的電影環境裡，與邵大亨一起相輔相成，成就了香港電影的起飛；也是他，以深遠的眼光看到了獨立製片的前景，最後毅然與邵大亨決裂，成就自己在影壇上的霸業，開創了嘉禾電影公司。」
榮少亨：「怪不得我在無線工作的時候很少有人提到他，原來邵大亨對於鄒文懷的叛出一直耿耿於懷啊。」
「那是當然了，邵大亨天生就是梟雄人物，而這個鄒文懷也是個當霸主的角色，兩人放到一塊能創造出最大的事業，倘若決裂就成了最大的對手，你看，邵氏公司出品的電影前面總是打有『邵氏出品，必屬佳品』的旗號，這個鄒文懷毫不相讓，在其製作的影片也標上『嘉禾出品，最佳影片』的標籤，由此可見從成立最初鄒文懷就具有以邵逸夫一爭天下的野心，事實上，他現在也做到了這點。」
聆聽著向華強的介紹，榮少亨心裡面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微微一笑道：「強哥，聽你的意思今晚並不是請我看電影這樣簡單吧。」
「少亨你是個聰明人，我的意思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我問你，想林青霞這樣美女你不想得到？」
「想！」榮少亨回答的很乾脆，「我想只要是男人就一定會有和我一樣的想法。」
「回答的好，那我再問你，你願不願意像剛才的鄒老闆一樣讓那些大明星對你畢恭畢敬？」
榮少亨還是很乾脆：「願意！」
「哈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少亨，你很有野心啊。」向華強說完這話，忽然用銳利的眼神緊盯著榮少亨說道：「你知道嗎，少亨，當我第一次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物，是那種可以幹大事兒，成就大事業的人才。」
「強哥太誇獎我了吧。」榮少亨在他眼神的逼迫下神情自如。
「不，一點都沒有！」向華強堅決道，「我向華強從來不會看錯人，要不然也不能坐到現在的位置上。」緩了一緩，將目光從榮少亨身上移開，望著眼前宏偉的電影院悠然道：「如果把香港的娛樂圈比作鱷魚潭，那麼邵大亨和剛才的鄒老闆再加上新藝城背後的雷覺坤絕對是三隻最強大的大鱷魚，其他人想要跳進鱷魚潭裡面分一杯羹只有被撕碎的可能，但是你，榮少亨，只要有我在背後支持你，我就能憑借自己的人力物力在最短的時間內捧起你，讓你成為鱷魚潭中的新霸主，將整個香港娛樂圈四分天下！」
那一刻向華強身上忽然湧出一股凌厲的氣勢，讓近在他身邊的榮少亨略感窒息。難道這就是所謂上位者的煞氣麼？榮少亨深呼吸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微微一笑道：「強哥，能不能問一句，你為什麼要選我？」
「哈哈哈，為什麼？問得好！」向華強臉上露出一個酷酷的表情，「我們新義安當年在成立的時候受過邵大亨的恩惠，為此我父親曾經立下規矩，只要邵大亨雄霸娛樂圈一天，我們向氏兄弟就不能與其爭鋒。可是你也知道，如今我們的社團越做越大，在很多地方需要借助娛樂圈這個特殊的環境來處理一些事情，所以我急切地想要進入這個圈子，唯一的辦法就是找一個好一點的代言人！」
「不用說，那個人就是我嘍。」榮少亨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是的！」向華強很乾脆道，「通過這兩年來的接觸，你是我所認識的最有創造才華的人選，所以我想把你捧成影壇四大天王！」
「既然是人選，那就不應該只有我一個，是嗎？」榮少亨用眼睛睨視著向華強。
向華強一怔，緩了緩，說道：「是的！確實不止你一個，我還在考慮另外一個人！」
「另外一個也像我一樣有野心的人？」榮少亨口中說著，腦海中卻突然靈光一閃，「該不會是出走麗的麥當雄吧？！」
向華強驚愕，這個秘密從來沒有人知道，甚至連自己的親兄弟向華勝也所知不多，榮少亨卻從何得知？！
強自按捺住自己心中的驚愕，向華強便帶著一絲疑問，說道：「你怎麼會知道？！」
「你不是說我是個天才嗎，」榮少亨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桀驁一笑道：「所以我會知道。」
被榮少亨這麼一攪和，向華強剛才流露出的氣勢減弱了許多，可想而之，此刻他不得不重新估量榮少亨的真正實力了。
而此刻的榮少亨總算是喘了一口氣，心說，沒想到自己靈光一閃的猜測竟然對了，麥當雄這個未來影壇上的梟雄，還真有很多人看好他啊。
「哈哈，少亨，你讓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向華強幹笑了一下，冷酷的臉上露出一分陰鷙，「既然你什麼都清楚那麼我也不必多說什麼了，我幫你，你幫我，我們各取所需，你看怎麼樣？」
榮少亨揩了一下鼻尖：「對不起，強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們相交時間雖短，但我想你應該明白我不是那種喜歡依附別人的人。不錯，我渴望成功，渴望成名，更加渴望名利雙收，但是，我會用我自己的雙手去爭取，而不喜歡去走什麼捷徑。因為我怕老了的時候，沒有太多的經歷去回憶，總不能對著自己的兒子說，當年你老子我是靠別人取得的天下！」
向華強和榮少亨兩人的目光對視著，足足十秒鐘，終於向華強臉上的肌肉鬆懈了下來，陰鷙的神色蕩然無存道：「少亨說得好，既然你已經打定了主意我也就不再相勸，這樣吧，就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我們進去看電影，看看他們嘉禾公司到底能拍出什麼好片子來！」
說完這話，向華強豪情地拉著榮少亨的手大步向電影院裡面走去。
身後龍五望著主子的背影，還有榮少亨的身形，不苟言笑的臉上不經意地露出一絲神秘莫測的笑。
電影院裡面，電影已經開始了十分鐘，螢幕上元彪飾演的一名小兵誤闖蜀山魔洞，被魔洞裡面各種各樣的怪物包圍攻擊，伴隨著觀眾一陣陣的驚呼和感歎，先進的美國電影特技營造出了前所未有的魔幻效應。此刻在坐的每一個人都知道嘉禾的這部新片子成功了。
與周圍緊張歡愉的氣氛形成鮮明對比，榮少亨的心卻並未沉浸到電影裡面去，而是在思索，思索身邊向華強給自己提出的那個誘人的條件——人畢竟是懶惰的，又有幾個人會捨捷徑而取坎坷的路途。榮少亨之所以要拒絕向華強除了他本性堅毅，不願意被人左右之外，還有一點就是「一入黑道深似海」，你要讓人家幫你，就一定要表示誠意，最好的誠意是什麼，那就是加入對方的社團。對於榮少亨來說加入社團絕對是弊大於利，畢竟憑借自己的「天分」完全有能力變得強大，可是一加入了別人的社團就要受別人的控制，在你的頭上永遠會有一隻大手壓著你，讓你翻不得身。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伴隨著影片的結束，徐克，鄭少秋，還有林青霞逐一站起來接受觀眾的掌聲。
榮少亨望著這幾個在當今娛樂圈叱詫風雲的人物，看著他們一臉的風光無限的模樣，依照自己如今的地位，他們是不會把自己看在眼裡的，尤其此時的林青霞，在她的眼裡似乎只有大老闆鄒文懷，其餘匍匐在她腳下的全部是為她癡狂的影迷。自己算什麼？只不過是電視圈裡面一個稍有才氣的年輕人而已！
望著眼前一切，此時榮少亨更加深刻地明白了一個道理，要麼不做，要做就做最大的！只有那樣你才能不被別人踩在腳下
「人，可以不信命，卻不可以不信天，上天可以創造一切，也可以摧毀一切。」榮少亨深深地思忖。「所以自己一定要小心，一定要謹慎，直到有一天自己能夠做到真正的——隻手遮天，到了那時候自己就是天，試問，還有什麼能左右自己的命運？！」想到這裡，榮少亨眼睛中迸射出炙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