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192章 大計劃 文 / 鑌鐵
第192章大計劃
第二天，榮少亨離開無線成了當時娛樂圈中的大事，各大報紙雜誌都猜測紛紛，有的說是因為榮少亨最近在電視上公然發表支持藝員示威的言論激怒了邵大亨，因此兩人不和，最後被趕出了無線；有的則說，是因為榮少亨看不過無線針對藝人的獨裁作風，所以才憤然辭職的，還有的人說，是因為榮少亨和邵仲康兩人矛盾升級，為了家族利益著想，邵大亨這才忍痛割愛，讓榮少亨離開了無線，免得兩虎相鬥必有一傷，另外還有……
各大媒體上面是眾說紛紜，可是作為當事人的榮少亨此時卻一直閉門不見，令得這次「無線大才子叛宮」之說成了一個更加琢磨不透的謎。
就在外界議論紛紛的時候，玄廷娛樂公司辦公室裡面，榮少亨正在和大家商量著未來
作為榮少亨的至交和死黨，胖身子王晶，叻仔陳百祥，還有一直陪伴在榮少亨身邊支持他的韋家輝，葉昭儀，馬楚成幾人分別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大傢伙一致認為，應該一鼓作氣向電影界進軍，靠著玄廷娛樂的電影投資製作，來打響公司的名聲。
可是榮少亨沉思了一下卻說道：「各位真的認為此時是進軍電影圈的最佳時機嗎？」
王晶：「那是當然了，如今那我們投資其它公司的幾部電影都賺了大錢，應該是時候主動出擊搞大製作了。」
陳百祥：「是啊，之前阿亨你眼光獨到，我們投資的所有電影沒有一部虧本的，這簡直就是奇跡，何不乘勝追擊，讓我們自己來做獨立製作呢？！」
榮少亨微微一笑道：「那時候是因為我們卡在三大主流電影公司之間，無論是邵氏，還是嘉禾，新藝城，都不會主動出手對付我麼讓你，可是如今我們要將公司做大，勢必要影響另外三家公司的發展，只怕到時候他們就都會將矛頭對準我們！」
旁邊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韋家輝急了：「前怕狼後怕虎，阿亨，我們這樣做事情畏首畏腳是不行的！」
「是啊，如今我們旗下也有不少藝員了，周潤發，趙雅芝，米雪這可都是響叮噹的大牌啊，怕什麼？！正該大張旗鼓的大幹一場才是！」王晶補充道。
榮少亨：「那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我們旗下的所有藝員當中有幾個是正正式式拍過電影的？發哥算一個，趙雅芝嘛，好像就拍過一兩部，一部是早前的《半斤八兩》，另外一部是楚原指導的《英雄無淚》，至於米雪拍得可能多一點，在《金玉良緣紅樓夢》中扮演過『薛寶釵』，《阿燦有難》中出演過『李玉風』，還有《大人物》中演過『田思思』等，可是其他人呢？劉德華，黃日華還有吳鎮宇……他們幾乎出演的都是電視劇，演電影和演電視有很大的區別，而且一部電影製作下來，票房若是好的話，自然沒事，但是票房一旦失利，想要翻身就難得多。對此想必大家都心裡面有數，所以我認為，如果大張旗鼓地將所有資金全部投資到電影上面，將會是一個很危險的決定！」
「那依照你的說法，我們該怎麼辦？」眾人不免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榮少亨沉思了一下，說道：「我的想法很簡單，就像猶太人做生意那樣——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大家思索著這句話。
「對！」榮少亨決然道，「既然我是做電視起家，就應該還在這條路上走下去，所以我要收購亞視剩餘的股票，然後入駐亞視，掀起新一輪的電視風雲！」榮少亨充滿豪氣的樣子讓大家吃驚不小。
「阿亨，你是說你還要做電視嗎？」胖子王晶有些愕然地問道，而這個問題正是大家想要知道的，所以都靜靜地聽著榮少亨回答。
榮少亨點了點頭道：「現階段電影方面表面上看起來很好做，可惜我們還不具備和其它三家大電影公司競爭的力度，因為我們缺少兩個關鍵的環節，那就是電影的發行和上映。發行包括本地和外埠兩方面，在本土我們當然可以通過自己的關係網進行發行，可是在外埠，尤其是東南亞一帶，那裡的人幾乎都認準了只有邵氏，嘉禾還有新藝城三大家發行的影片才能賺錢，我們想要打開這個市場會有一段很艱難的路要走；至於影片的放映方面，我們就更是缺少必要的電影院線了，按照如今的情況除了元朗，土瓜灣，還有一些比較偏僻的地區外，所有的主流電影院都被我剛才說的三大家所壟斷，不要忘了，當年雷覺坤就是靠著自己的金公主電影院線才扶持出新藝城的，要不然就算新藝城拍出的電影再什麼好看，沒地方放映也是白搭！」
榮少亨一番分析頭頭是道，讓王晶他們不住地點頭。而一向自認為「至叻」的陳百祥忍不住問道：「照你這樣所說，我們豈不是被逼得無路可走了？！」
「是啊，阿亨，這樣下去我們公司的前途很令人擔憂啊！」王晶插嘴道。
陳百祥：「擔憂公司的前途？我看你是擔憂自己的前途才對？！」
王晶：「挑！我擔心自己什麼前途？！大不了我去給別人當導演拍電影，哪像你，估計還要去主持什麼白癡的賽馬節目！」
榮少亨不理會兩人的鬥嘴，笑道：「難道你們忘了我剛才說要收購亞視股票，入駐亞視嗎？」
「這和我們發展玄廷公司有什麼關係？！」
「關係可大了！」榮少亨賣了一個關子，然後繼續道：「我問你們，究竟是電影重要還是電視重要？」
「啊？什麼意思？」眾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榮少亨：「那我就再說明白一點，究竟是電視的宣傳力度高，還是電影的宣傳力度高？！」
在座的各位可都是搞傳媒的精英，一聽此話心中就都有了自己的見解。
王晶首先說道：「單從影響力上來說，電影的影響力要大過電視，畢竟連很多鬼佬都認識一代功夫巨星李小龍，卻不認識如今在電視劇中當紅的周潤發！」
「是啊，我也同意胖子的看法，電影的宣傳力度要比電視劇大得多！」陳百祥難得和胖子一條心。
榮少亨看了看韋家輝，葉昭儀還有馬楚成三人：「你們三個認為呢？！」
馬楚成和葉昭儀用胳膊碰了碰韋家輝：「輝哥，你就替我們說了吧！」
韋家輝：「那好，我來談談我的看法。」停頓了一下又道，「也許是因為我們是做電視的，所以看法和以上兩位有些不一樣。固然，電影的影響力非常的強大，甚至能影響到海外，但是在地域性上來說它始終不及電視傳播來的力度要大，也就是說，單單在香港這個範圍來看，電影的影響力絕對小於電視！比如說有一部新的電影需要上映，你可以借助另外一部電影連續放映一周來宣傳這一信息，可是電視卻可以全方位的狂轟亂炸，七點檔，八點檔，晚間十點檔，甚至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時重複這個信息，大家說說看，究竟哪個效果更好一些？！」
王晶和陳百祥互看了一眼，最後點頭表示同意韋家輝的見解。
再看榮少亨突然鼓起掌來，「說得好啊，你來那我要說的話也給說了！不錯，從地域性上來講，不管是電影也好，報紙也好，其宣傳力度，傳播力度，還有影響力都不及電視！這也是邵大亨為什麼要做電視的原因之一，當初他看出香港電影市場萎頓，但電視市場卻大有可為，所以才會在六十歲高齡之際一舉進軍電視圈！他原本是想電影電視兩者相輔相成，可惜，時不與他，邵氏陳舊的電影製作制度已經嚴重影響了邵氏電影的發展，再加上他心腹大將鄒文懷的叛出，自己年紀過大，所以只好將精力全部放在了電視製作上，因為他知道，就算有一天電影市場垮掉，人們還是需要看電視的，電視製作永遠都是香港人選擇的主流！」
榮少亨這一下算是把自己的心裡話全部說出來了，大家都是聰明人，一聽就明白他的意思。榮少亨是準備抓牢電視製作這個王牌，然後再借助電視的宣傳力度來開發電影市場，這樣以來就算三大電影公司將矛頭對準玄廷，榮少亨也可以借助電視傳播的力量，將玄廷扶持起來！
王晶等人明白了榮少亨的真正意圖，卻又有一個疑問道：「雖然阿亨你說的很對，可是亞視不是那麼好掌控的，再說，他們的大老闆邱德根，其為人手段不弱於邵大亨，他不會那麼輕易被我們算計的！」
「是啊，想要入駐亞視我看是癡人說夢才對！」
「也不是不可以，可能需要從長計議吧……」
一時間大傢伙議論紛紛。
榮少亨微微一笑，突然道：「我手上有亞視百分之十的股份！」
此話無疑是個驚雷一般，一下子就把大傢伙給震暈了。
「什麼？阿亨你說你說手上有亞視百分之十的股份？！」胖子王晶他們睜大了眼睛。
榮少亨笑著點了點頭，「如果這還不能讓大家對我有信心的話，」聳聳肩膀，「那我就真的很遺憾啦！」
「啊哈，你瞞得我們好苦啊，說什麼時候成了亞視股東的？」
榮少亨笑笑，究竟自己之前如何看準時機，用賣小說版權的錢購買了亞視的股份，一五一十地說給了大家聽。
此時大家像聽傳奇故事一樣聽得津津有味兒，胖子王晶更是數落榮少亨不仗義，這麼好的發財機會竟然不告訴自己。榮少亨唯有苦笑道：「那時倘若真的賺了錢還行，如果賠了的話，豈不是也把你給坑了，到時候依照你胖子的脾性，還不拿刀劈了我？！」
王晶點了點頭：「那倒也是，我這個人雖然一向自認精明無比，卻也不會拿100多萬冒那麼大的風險去做投機生意！對於我來說，我的人生格言就是——天干物燥，小心火燭，財不外露，安全第一！」
看著胖子正經八百的樣子，大家不禁大笑了起來。
「好了，說正經的，」胖子王晶收斂了笑容，「就算阿亨你現在有亞視百分之十的股份可還是做不了主啊，人家邱德根可是有百分之五十！」
榮少亨神秘一笑道：「你不要忘了，我有百分之十，另外還有百分之四十在澳洲財團手裡，只要我能將另外的百分之四十收購過來，就能和邱德根平分亞視的天下！」
王晶等人的眼神越來越亮了，因為他們從榮少亨的全盤計劃中，越來越發現勝算的強光。
「但澳洲財團是不會那麼輕易就出讓亞視股票的！」
榮少亨摸了摸下巴，最後決然道：「事在人為，再說，在香港這個地方財可通神，邵大亨他們這些大佬憑借金錢織成勢力網，我榮少亨也一樣可以辦到！目下最關鍵的是摸清楚澳洲財團的底細，特別是擁有決策權的幾位要員的所有情況！是人就有弱點，只要找到了他們的弱點就等於是抓住了巨蟒的七寸要害！」
「抓住他們的要害，可是我們現在該如何下手呢？」
榮少亨嘴角一翹，道：「我自有辦法！」
會議過後，榮少亨直接將洪興社的扛把子，如今凱撒皇宮娛樂成的安保大總管——陳耀太叫到了自己的家裡面。
之前榮少亨為無線打工，所以居住的地方是公司為他準備的免費公寓，如今既然已經辭去了無線藝員總監的職務，榮少亨也就沒有必要再住那種免費公寓了，於是就掏錢購置了一套還算不錯的私人住宅。
寬敞明亮的房間內陳耀太眼睛不夠用地打量著四周的裝飾，沙發，地板，油畫，瓷器，還有高級音響，卡拉ok……嘴中嘖嘖出聲，充滿了羨慕和好奇。
榮少亨笑了笑，走到酒吧邊，先是拿出一瓶上好的法國波爾多紅酒，拔掉瓶塞，倒了一杯紅酒遞給陳耀太。
陳耀太大不咧咧地接過道：「亨哥，你這裡裝修的可真豪華啊！」
「怎麼，羨慕了？」
「那是當然，這麼好的房子誰不羨慕啊！呵呵！」陳耀太嘿嘿笑道。
「想買你就買一棟吧！」
「什麼？」陳耀太沒聽清楚。
「我說你想買就買移動一樣的房子，也不貴，才二十幾萬！」
「我的天啊，二十幾萬還不貴？！夠在銅鑼灣購買三四間上好的店舖了！」
「你可以的！」榮少亨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紅酒，笑道：「現在你絕對買得起這樣的房子！」
「亨哥，你就別開我的玩笑了！誰不知道我一窮二白，哪裡來的錢啊？」
「還跟我抵賴，經營娛樂城不是給了你很多分紅麼？」
「分紅是有，可那些錢我老爸幫我都存了起來，說是他的棺材本還有我的老婆本！我這個不孝的兒子白吃白喝他那麼多年，現在給他些養老錢也算是盡了孝道！」
「好，我沒看錯你！」榮少亨和他碰了一杯，將紅酒一飲而盡。
陳耀太狐疑地端著紅酒，卻不敢喝。
榮少亨吧嗒了一下嘴巴，看著陳耀太一副傻樣，笑道：「怎麼這酒不合你的胃口？」
「呵呵。我還是喜歡喝白酒，那才夠勁兒！」
「你啊你，想讓你變得有品味些也不行！」
「嘿嘿。我就是個粗人，難為亨哥你為我想這麼多！不過我相信在亨哥你英明神武，鳥生魚湯的領導下，一定能sleep所有敵人的老媽，將我們的生意做大做強！」
「呵呵，你這個粗人，就別再拍我的馬屁了，諾，」拿出一串鑰匙遞了過去，「你來的時候看見外面停的那輛摩托車沒有，那是最近你幫我忙的報酬！」
陳耀太接住鑰匙，忽地想起自己剛來的時候確實看見一輛非常漂亮紅色哈雷高檔摩托車，當時還以為是亨哥新買的座駕，摸著車身流了不少的口水，沒想到卻是送給自己的。此時不免驚道：「這怎麼可以，我已經收了公司的分紅，不能再要亨哥你的摩托車了！」說罷將鑰匙推了過去。
榮少亨卻不以為然地把手一撥，說道：「阿太，我這個人向來公道，最近你幫了我很多大忙，這些都是你應的得的！」
「可是亨哥，你這獎賞太重了，那可是最高檔的哈雷摩托車啊，可不是個小玩意，我真是過意不去！」陳耀太有些忐忑不安地說道。
「哈哈哈，」榮少亨一陣大笑，「如果你真的過意不去，那就再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亨哥你儘管說，只要我陳耀太能夠辦到的，不管是上刀山下油鍋我都萬死不辭！」
「不用你上刀山下油鍋這麼壯烈，只是很簡單的一個小事！」榮少亨幫自己又倒了一杯紅酒。
「不管是大事小事，只要亨哥你一聲令下，我陳耀太便衝鋒陷陣，一馬當先！」
榮少亨一聽卻呵呵一笑，隨即道：「不，時代不同了，今時今日講究膽色，智謀，你們以前混黑道的片刀加鐵棍是不管用的！」
陳耀太嘿嘿一笑，搔了搔頭道：「你剛才也說了，我是個粗人！」
榮少亨搖了搖頭，笑道：「好了，說正經事兒，最近我在打聽澳洲財團的一些內部消息，我想了一下，你在道上混了那麼久，一定認識很多三教九流的人物，可有什麼好主意麼？」
陳耀太苦笑道：「我認識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人物，對亨哥你不會有任何幫助的。」
榮少亨微笑道：「不，阿太，這世上的任何人都有他的用處！你不妨大膽想想，例如……」
陳耀太不由接口道：「例如看賭場的阿鬼，還有開按摩院的鹹佬七，他們好像都和那個什麼澳洲財團的人打過交道，我經常和他們這兩個鳥人見面，他們連什麼人每月跟老婆睡多少次覺都會說出來，啊！對了，還有一位經營西餐廳的小老闆叫大眼光，專門包那些鬼佬的伙食，他常常向我吹噓，他雖然是個小商人，但每星期都出入和那個什麼澳洲大公司一次，那些有錢的洋鬼子甚至向他點頭微笑呢……但是這對亨哥你會有用處嗎？」
榮少亨一聽，眼睛霍地亮了！他立刻像發現了金礦似的追問道：「等一等，阿太，這個……大眼光！他真的包了澳洲財團鬼佬們的伙食？！」
陳耀太肯定地點了點頭道：「這決不會假！因為我親眼見他的夥計用高檔的西餐車到那家公司裡面去，大眼光據說也賺了一點錢。」
榮少亨想了想，便忽然很認真對陳耀太說道：「我想見一見這位大眼光，你替我約他！阿太，事不宜遲，就在明天早上七點，地點你看著辦！」
「他喜歡去附近的龍鳳茶樓飲早茶，不如」
「好，就在龍鳳茶樓見！」榮少亨利落道。
陳耀太嘿嘿一笑，「這就好辦了，我只要對大眼光說，與榮先生你交個朋友，日後拍戲一定光顧他的西餐廳幫他做宣傳，他一定會雞搶米似的飛過來！」
第二天早上六點鐘不到，榮少亨就坐在龍鳳茶樓裡面等候西餐廳老闆大眼光的到來。
陳耀太也一早來到了這裡，像他這樣的人一般都是日夜顛倒著過，白天當黑夜，黑夜當白天，像這麼早起可是破天荒的第一遭。為的就是害怕那個死大眼光爽約，到時候自己就不好跟亨哥交代了，畢竟自己可是拍著胸脯打過包票的！
六點半剛到，西餐廳小老闆大眼光果然準時地上到了龍鳳茶樓上。
這是一間他最喜歡的唐式茶樓所以每日早上六點半左右，必定上來享受一番香茶，更主要的是這裡有一班肯聽他吐沫橫飛說故事的老友。
但是今早那些老友聽不成他講故事了，因為他剛在茶樓大廳的樓梯口出現，那個最喜歡打打殺殺的洪興社老大陳耀太就馬上迎了上來。像綁架似的對他說道：「我們亨哥已經在上面等你很久了！」
大眼光嘿嘿一笑：「那今天這頓茶錢可要你們請了！」
對於這個愛佔小便宜的傢伙，陳耀太給他肩膀上一錘，「總之不會讓你掏錢！」
一聽真的不用掏錢，大眼光馬上就顛著屁股，隨著陳耀太來到了榮少亨面前。
「早上好，光哥，請坐！」在這裡等候多時的榮少亨馬上站起來，很客氣地招呼大眼光。
大眼光並不認識榮少亨，可是卻聽說過很多有關於他的事跡，知道他年少才俊，是娛樂圈不可多得的悍將。這時兩人一照面，大眼光馬上就被榮少亨那種不怒自威，一派從容不迫的氣度所懾服，因此榮少亨的熱情，甚至令大眼光有受寵若驚的感覺。
「聽說光哥包了澳洲財團那些洋人們的伙食來做，生意好呵！恭喜發財！」榮少亨很快就把話引入了正題。
大眼光一聽，正合他的口味，他得意的一笑，趁機大肆吹噓了他生意眼光如何獨到，與澳洲財團那些鬼佬們的關係又如何如何。最後，他忽然很認真的說道：「榮先生！西餐伙食這生意好做，我有意擴大來做，但實話說吧，兄弟資金欠缺，榮先生有興趣的話，不妨考慮投資一二下去，我大眼光保證來年賺大錢！」
榮少亨微微一笑，立刻爽快地一口答應道：「這個好說，光哥缺多少？一萬，兩萬夠嗎？！這不是借，就當榮某投資吧！」
大眼光一聽，登時喜出望外，心道，今日真是走了好運哩！他連忙起身道：「夠！夠！足夠了！榮先生果然是器宇不凡，豪爽啊！」
榮少亨淡淡一笑，然後又立刻道：「好，好說，舉手之勞！只不過兄弟我有些生意上的事情需要和澳洲財團的一些決策者商談，不知道能不能約個時間和他們見上一面？！」
「澳洲財團的決策者？有三個鬼佬的，而且一個個眼睛都長在鼻子上！」
「就是因為難辦，所以我才想問一下光哥可有什麼門路嗎？」
大眼光一聽，立刻眉開眼笑道：「門路當然有，這也是舉手之勞！不過嘛……」
榮少亨淡淡一笑，他立刻從皮夾中掏出一本支票，刷刷地寫了一個數字，撕下來向大眼光面前一推，道：「什麼時候讓我見到澳洲財團的人，這支票就什麼時候兌現，明白？！」
大眼光連忙道：「明白，我當然明白，您放一百個心吧，我一定會幫你引薦澳洲財團高層的！呵呵！」
榮少亨看著眼前心滿意足的大眼光，嘴角一翹，桀驁地笑了。
一會兒後，大眼光就悄悄地離開了榮少亨的那張茶桌，他的口袋裡珍藏著那張支票，就如同揣著一盆火爐，把他灼的渾身暖洋洋的。他連自己平日裡最喜歡的早茶也不享受了，趕緊溜了出去，他必須立刻就上澳洲財團的辦公大樓去，無論如何一定要見到財團的首席代表史蒂夫，為了不辜負榮先生所托，當然更為了那張還沒有兌現的支票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