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281章 演員大招募 文 / 鑌鐵
第281章演員大招募
面對角色的人選問題，榮少亨不是沒有考慮過其它的女演員，但是眼前花旦急缺卻是一個不爭的事實，總不能以後每拍一部戲就像楊家女將一樣，全女上陣吧。考慮到這裡，再結合目前新電視劇急需宣傳這一點，榮少亨突然有了一個奇妙的主意，那就是決定登廣告——公開招聘女演員！
像這種招聘女演員的事情放在前世並不稀奇，什謀女郎，什麼星女郎幾乎都是通過廣告炒作以後，熱乎乎地招聘過來的。不過放在如今的香港演藝圈，無疑又是一項創新。
當榮少亨將自己的想法透露給自己的左右手韋家輝的時候，韋家輝並沒太吃驚，因為榮少亨天馬行空般的創意總是層出不窮，震撼得他早已經麻木了。
韋家輝按照榮少亨的要求，先是在香港三大報紙上面刊登了招募電視劇女演員的廣告，然後又在亞視電視台的節目頻道上面滾動播放招募啟事，主要的意思是亞視因為一部古裝題材的電視劇將要製作，因缺少兩名主要的女性角色，故公開選拔演員，獲得認可的招聘者除了能獲得飾演主要角色之外，還能獲得與亞視電視台的簽約合同，此次的招募口號是——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招募廣告一經刊登，果然引得全港想要當明星的女人們瘋狂了。一時之間前來亞視電視台報名的人員絡繹不絕。媒體稱呼這樣火熱的招聘為「亞視締造的『童話玻璃鞋』現象」，意思是說亞洲的招聘就如童話故事中的「玻璃鞋」只要誰能通過招聘的考核，就等於是穿上了那神奇的鞋子，能一躍成為電視界中耀眼奪目的公主。
而此時榮少亨所計劃的黃鷹代筆寫作的《尋秦記》，還有黃玉郎的漫畫版《尋秦記》都已經通過連載的方式進入了香港人的視野，由於其大膽的，天馬行空的故事創意，將「武俠穿越」與「歷史架空」這樣超前yy的因素融入了故事裡面，將所有男人夢想追求的權勢，富貴，還有美女全都包羅萬象地塞給了主人公項少龍，因此小說一開頭馬上就吸引了一大批忠實的讀者。而連載《尋秦記》小說的《玄廷星報》更是熱賣得一塌糊塗，其情景比之二十年前金庸在《明報》連載《射鵰英雄傳》相差不多。
伴隨著小說和漫畫的逐漸升溫，亞視的女演員招募就更是火爆異常。
三天後，亞視公司的會議室裡擺開了兩張桌子，榮少亨，韋家輝，李兆華擔任招聘的主考官。
而在會議室外面，則是一排前來應聘的龐大的演員隊伍，隊伍從會議室大門一直排到樓下面，蜿蜒在走廊與樓道之間，形成了一條由人流組成的長龍。
前來應聘的女演員各種各樣，老的、少的、塗脂抹粉的，賣弄風騷的，看得人們眼花繚亂。
「阿亨，這人來太多了，到現在我們才招了不到四分之一，你的要求也太高了，我看只要是差不多就行了。」韋家輝揉了揉太陽穴向榮少亨抱怨道。
「不能太馬虎，一部戲能不能成功，很大一個原因來自於裡面的演員，演員要是表演得不好，鬼去看！」榮少亨微笑著說道。
李兆華也在旁邊連連點頭，作為亞視的著名導演他自然比誰都知道演員的重要性。
忙了一個上午，榮少亨的心情又喜又憂，喜的是現在的女演員都樸實得很——也許和他們沒有經過燈紅酒綠的洗刷有點關），她們不會像後世的女演員那樣使用伎倆幫助自己出名，她們只是老老實實地站在你跟前按照你說的做相應的表演。而榮少亨憂的是，所有的演員，清一色帶有明顯的舞台表演風格，看著她們表演，你會覺得有點裝腔作勢，有點故意拿捏，她們覺得自己是在表演，而不是出自內心地和自己要扮演的角色融合在一起，她們不知道怎樣把生活原汁原味地表演出來。
所以，一上午，榮少亨只挑選出了四分之一的演員，至於兩位女主角的人選，更是一個也沒看上。
躺在老闆椅上，榮少亨有些頭腦發暈地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對韋家輝，李兆華兩人說道：「不行，要加快速度，這樣下去我們的戲恐怕要等到明年開拍了。「怎麼，你很累麼？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等我們篩選完了試鏡的時候你再過來！」韋家輝關心地問道。
「可能昨晚吹風了，腦袋有些發燙……」榮少亨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就按你說的，我先回去休息一下，你們倆辛苦一下。」
榮少亨從座位上起來，腳步有些虛浮，看起來自己真的不是機器人，晝夜不分的工作早晚要把自己的身體搞垮。
眼看榮少亨身體不適的模樣，韋家輝再次擔心地說道：「我看你臉色很白啊，要不要送你去醫院啊？」
榮少亨搖了搖頭道：「沒關係的，我已經習慣了，只是有些頭暈，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韋家輝知道榮少亨的脾氣，他要是說沒事兒就一定沒事兒，於是便道：「那你小心一點，回到家記著給我們打個電話。」
「嗯，你和李導演先忙吧！」榮少亨朝他們擺了擺手，這才一個人出了會議室。
步行來到停車場，榮少亨抬頭望了望天空，外面的陽光並不是很烈，但榮少亨卻覺得很刺眼。隨即一股暈眩直衝腦門，榮少亨晃動了一下身體，然後用手扶住了旁邊的車身，這才沒有摔倒。
榮少亨的御用司機大傻成奎安因為要拍李修賢電影《公僕》中的一個角色，因此這幾天都沒有在他身邊，榮少亨只好拖著很不舒服的身子親自駕車回去。
由於腦袋發暈，榮少亨不敢開快車，出了亞視的大門口，依舊用很慢的速度行駛著。
漸漸的，他覺得自己的眼睛變得朦朧起來，一股睡意湧上心頭。
「吱-！」猛地一個剎車將他驚醒，原來他行駛到了一拐彎處，前面突然出現一輛紅色的轎車，眼看他駕駛的車就要撞了上去。
榮少亨急忙打方向盤，汽車輪胎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後，一頭撞在了旁邊的欄杆上。
頭腦發暈的榮少亨腦袋重重地砸在了方向盤上，腦袋一沉……
過了不知多久，就聽見一個清脆的聲音說道：「先生，你怎麼了，你沒什麼事情吧？」
另一個聲音道：「阿妹，你先別管他了，只要打個電話叫救護車就行了，我們還是趕快去廣告公司面試吧，要不然去晚了可就沒機會哩！」
「表姑媽，我們怎麼能不管呢，人家之所以撞車我們也有責任的！」那個清脆的聲音說道。
「責任？什麼責任？！阿妹啊，你年紀還太小，像剛才那種情況明明是他不對，十字路口不看紅綠燈硬衝過來，要不是我們剎車及時，這時候該叫救護車的就是我們了！」
「表姑媽，你不要這樣說，我看我們還是等救護車來了再說吧！」
「阿妹，你讓我說你多少次呢，這裡是香港不是台灣，香港人都很壞的，一個個猴精似的，就像這個昏倒的傢伙，說不定醒過來會敲詐你，說是我們製造的車禍！」
「可是，香港也應該有好人啊。」那清脆的聲音辯解道。
「哎呀，算我說不過你！這樣吧，你留在這裡等救護車，我先去廣告公司給你報個到，你幫完了這個倒霉的傢伙後就趕快趕過來，記住哦，千萬不能遲到！」
「我明白的，表姑媽！你為了把我介紹給廣告公司當模特吃了不少的苦，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你明白就好，在台灣發展怎麼也不如在香港快，尤其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更應該來這裡發展，你看看人家林青霞，現在多紅啊，有誰說她是台灣妹！」
「安啦，你快去吧，要不然我怕真得會失去機會！」
「嗯，你自己小心點，這個男人一有動靜你就聯繫我，他要是敲詐你的話，你就狠狠的揍他，別以為我們台灣人好欺負！」
「知道了——你快走吧！」
「好好好——我再說一次啊，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千萬不要太心軟，香港壞人很多哦……」
醫院裡面，榮少亨躺在病床上，朦朧中想要睜開眼睛，卻覺得眼皮很沉重。
耳邊只聽那個聲音清脆的女孩子和醫生對話道：「醫生，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醫生說：「哦，沒什麼，稍微擦破了一點頭皮而已。」
「那他為什麼還昏迷不醒啊？」
「你是他的女朋友，你難道不知道他發燒了麼？」
「女朋友？哦，我不是的……燒得很重嗎？」
醫生明白自己點錯了鴛鴦譜，尷尬地說道：「對不起，我還以為……你們蠻般配的，所以我才會有所誤會……從目前的情況上來看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已經打了退燒針，好好地睡上一覺就好了。」
隨後女孩又和醫生小聲談論了一些其它的事情，榮少亨想要用心去聽，卻覺得有股力量不住地將自己往黑暗的深淵裡面拉去。
一會兒，那清脆的聲音又道：「你的頭上好多汗啊。」女孩掏出手帕在榮少亨的額頭上沾了沾。
榮少亨只覺得手帕上一股芬芳的清香游弋在鼻翼周圍，腦袋一涼，脫口道：「熱——！」
「你發了高燒，現在正在退燒，忍耐一會兒！」然後就聽到女孩離開了床邊，腳步聲，啪嗒啪嗒，過不多久，又走了回來，榮少亨只覺得額頭上面一片清涼，原來女孩將手帕浸濕了放在他的頭上。
伴隨著額頭上的清涼，榮少亨悠悠地進入了夢鄉——他太需要休息一下了。
夢中，榮少亨似乎看見一個院子，進去以後他才發現院中開滿了各種絢爛的鮮花,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以前來過這裡,榮少亨竟然習慣性的邁上台階去推主廳的門,就像回自己家一樣隨便,可這回門是被鐵鏈鎖死了,榮少亨透過窗稜往裡看,只見裡面煙霧繚繞，朦朧中什麼也看不見……榮少亨順著走廊往東廂走去，在行走的過程中,漸漸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走的越近越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心中隱隱約約總渴望見到一個女人,可這人的樣子他卻怎也想不起來。
他想見這個人!
好像這人對他很重要!!
好像這人一直在等他去找她!!!
可是——要命的是—榮少亨跟本記不起她是誰!她長的什麼樣子!
越走越近，前面是一片美麗的花叢，比之前看到的還要燦爛多彩，一個霓裳的舞影在花叢中翩翩而飛。
榮少亨用手壓低花枝，想要將那霓賞舞女瞧清楚，只見對方髮髻高挽，體態妖嬈，蓮步輕移，長袖飄飄……
她背對著榮少亨，露出那雪白的玉頸，舞動著，像花叢中跳躍的精靈。榮少亨癡呆地看著眼前一幕，一不小心，腳下踩折了清脆的枯枝，啪地一聲，霓賞舞女聽了下來，她漸漸扭頭……
可就在榮少亨即將一睹芳容之際，忽聞背後一陣嗡嗡聲，側目一看，黑壓壓的一大片蜜蜂衝著他呼嘯而來。
榮少亨「哎呀」大叫一聲，拔腿就走，後面蜜蜂們狂追，跑著跑著，榮少亨突然雙腿用力一彈就飛了起來，飛得好高好高，像長了翅膀的小鳥，穿梭在那美妙的雲端之間。
可就在他逍遙自在的時候沒忽然天空下起了巨大的冰雹，狠狠地砸向他的腦袋，「哎呀」一聲，榮少亨從夢中驚醒。
渾身**的，像是從水中撈出來一般，眼前沒有冰雹，沒有蜜蜂，更沒有那個舞姿妙曼的霓賞舞女……有的只是黑色的夜色，與那驚醒的寂寥。
榮少亨雙手捂臉，一張手帕從他額頭上滑落，他記起來了，那個清脆的宛若銀鈴般的聲音，還有她送自己上醫院，幫過自己退燒的過程。
這是個很不錯的好女孩，榮少亨心中這樣想，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好好地報答她。可惜，到現在自己還不知道她究竟是誰。
將手帕拿在鼻翼嗅了嗅，真得好香啊！
兩天後，榮少亨身體好轉，參加了女演員招募的第一次試鏡會。
試鏡會安排在地方較為寬闊一些的大廳內，前面打著明亮的燈光，攝影機，軌道，還有一些需要的道具全都按照拍戲的標準一一到位。
韋家輝和李兆華都是這方面的行家裡手，因此不用榮少亨怎麼說全都安排的非常不錯。
主席台上，榮少亨他們正襟危坐，眼前放著試鏡人員的資料，還有紙和筆，打算給來者打分。一屋子人匆匆進入了狀態，負責場記的工作人員這才把第一名應聘的人員請了進來。
身材不高，短髮，戴著近視鏡。
從資料上來看，對方一位剛畢業的女大學生，據說在學校其間有過表演經驗，飾演的是莎士比亞戲劇中的朱麗葉。
不過眼前的女孩看起來還是很緊張，時不時地用手抓著自己衣襟搓揉。
「你好，坐。」榮少亨笑容親切的招呼他坐下，「我就是亞視公司的總裁榮少亨。」
「您就是榮……榮先生？！」如今榮少亨可謂聲名在外，才華橫溢，白手起家，影視歌三方面全都有建樹的娛樂大亨，因此對於那些愛做夢的少女們來說無疑有著很大的吸引力。
看著女孩驚喜莫名的神情，榮少亨習慣性地笑了笑道：「至於我旁邊這兩位，一位是韋監製，一位是李導演，因此你不必緊張。」
「好，我不緊張。」女孩推了推眼鏡，臉挺白的，白到臉上的雀斑真是清晰可見啊。
「那還你先做一些自我介紹，比如你叫什麼名字？」榮少亨說道。
「啊？我叫不緊張！」女孩一激動口誤道。
「哈哈哈！」韋家輝和李兆華兩人忍不住笑了。
女孩顯得更加拘謹了。
榮少亨倒是顯得很平靜，畢竟女孩作為第一個試鏡的人員，比其他人要緊張是難免的，另外在他看來，對於那些揣著夢想而來的人都應該予以尊重。於是便安慰道：「做一個深呼吸，這會對你情緒有所幫助……好了，不如我們直接轉入正題，你這一次來試鏡想要演繹我們電視劇中的哪方面的角色？」
「哦，我想演裡面美若天仙，天香國色的女主角。」雀斑女在說之前還摸了下眼鏡，有點不好意思的神態。
「女主角？？！」旁邊正在喝水的導演李兆華一口水噴出來，茶水有幾滴濺到了雀斑女的衣襟上。
「那，那就配角吧。配、配角也行。」雀斑女不在意被噴水，任李兆華一邊道歉一邊遞過來紙巾示意她擦拭，好像她更在意的是榮少亨他們的反應，趕緊語無倫次的降低要求。
「您到底是想試鏡哪個角色？」在旁邊貓著腰拍坐著的雀斑女的攝影師無奈了，估計是這個狀態比較累，忍不住催了一句。
「一般的龍套角色，龍套角色也可以的，最好能有一兩句對白……怎麼都行。」雀斑女沒有主見的樣子讓榮少亨想起來以前的那個青澀的張曼玉，這樣榮少亨對她稍微心態寬容一點。畢竟沒有誰一下子就能變成大明星。
「別怕。想什麼就是什麼。試鏡女主角是吧？請先簡單地化妝一下，然後過來這邊試鏡。」榮少亨很好脾氣地說道。
於是化妝師非常麻利地拿出一套古裝衣服還有發套幫著雀斑女打扮起來。
須臾，一切完畢，雀斑女經過化妝師的「妙手回春」，不僅臉上的雀斑被遮擋住了，而且還展露出一點小姿色。
工作人員禮貌地將她帶到整理好的鏡頭前。
「現在，請你面對攝像機和我們。我們進行試鏡。」榮少亨有禮貌的請她站在小空地中間，然後攝影師跟上來，拍她的近景。
「好，好的。」雀斑女在攝像機前面變的更加拘謹，站立的筆直筆直的。
「呵呵」，導演李兆華忍不住又笑了，「你放輕鬆嘛。」他對雀斑女說。
「嗯。我看你還是先坐著吧。」榮少亨看她實在是太緊張，只好讓她先坐下。韋家輝則讓攝影師相應地稍微調整了一下鏡頭。
雀斑女依言乖乖的坐下。
「呵呵，不要緊張，首先我們是一些簡單的項目。你只需要依次做出喜怒哀樂的表情就可以了，可以隨意使用手勢或者發出歎息之類的聲音，但是不許有台詞。」
「哦。我想想。」她若有所思的低頭思考一會，然後說，「好了。可以開始了嗎？」
「好的。這樣吧。你還是站起來吧，先轉過身去，然後你每當轉過來面對我們，就做一個表情，完畢以後你就自己轉回去面對窗戶，再轉過來面對我們的時候，就再做一個表情。」榮少亨適時調整了面試的辦法，這樣給對方一個自我調整的間歇——榮少亨看她實在是太緊張了。
李兆華和韋家輝兩人心中著實不明白榮少亨心中所想，他們認為對於一個沒什麼資質的女孩子根本沒必要這麼麻煩，但是榮少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尊重每一個試鏡者！
而且據榮少亨所知，前世的施瓦辛格，還有史泰龍都曾經因為在鏡頭前太緊張而失敗數次，所以榮少亨要細心地對待每一個試鏡者，既然她們能經過一系列的選拔進入到試鏡這項，就說們他們還是潛力的。
「好的。」她很乖的聽話站起來，面對窗戶，背對榮少亨他們。
稍微調整後，雀斑女開始轉身向榮少亨他們，身子還是筆直的，匆匆的對他們作出一副古代女子螓首回眸，莞爾一笑狀，傻笑了一分鐘，然後慌亂的轉回去又背對他們。
「喜」字完成。
「呵呵」，又是李兆華在偷笑了，這個古裝才子式的導演很喜歡笑哎，不過，看著那雀斑女笑的那麼心虛那麼僵硬那麼弱勢的感覺，榮少亨也好想笑。他拚命忍住。
一分鐘的調整，雀斑女慢慢的又轉回身子，眼睛流波一轉，看了榮少亨他們三十秒，然後忽然一扭小蠻腰，一跺腳把身前的椅子都帶翻在地。那個氣勢，當真幾分「怒氣」。榮少亨他們四個傻眼了，雀斑女卻又慌亂的轉頭回去面壁了。
「怒」字也算還可以，只是可惜了椅子，摔得不輕。
榮少亨心裡卻是對她讚賞有加，然後小聲指使工作人員：「去把椅子扶起來去。」
榮少亨話音剛落，那廂雀斑女又轉身回來了，手裡捏著她的蘭花指，雙眼含著淚花，一聲輕輕的，「唉」。完了還作勢擦了擦眼淚，一副自艾自怨的深閨怨婦模樣。
那邊韋家輝對榮少亨打了個ok的手勢，表示讚賞。
雀斑女最後一次轉身，面對他們，「嘿嘿，嘿嘿，嘿嘿」又傻笑了一分鐘。然後轉回去面壁。
「咳咳，鼠頭蛇尾，豹子肚。」榮少亨小聲說了一句，「好了，你轉回來吧。」
雀斑女轉回身面對榮少亨他們，又站的筆直筆直了。榮少亨在心裡給她打78分。雖然她的怒和哀都非常好，可是，其實喜和樂才是演員最常有的表情，喜和樂才是人們的生活。她這兩項都表現的非常不知所措，也許是緊張的緣故。
接下來，榮少亨又準備一些《尋秦記》裡面的小片段，讓雀斑女飾演了一下，大體感覺效果一般，像這樣的演員只可以出演丫鬟一類的小配角。
試鏡完畢，雀斑女又是一陣客套，開始宣言自己多麼多麼喜歡拍戲，一定願意全力配合。榮少亨告訴她回頭如果試鏡成功會電話通知，她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