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302章 中國版《奪寶奇兵》 文 / 鑌鐵
第302章中國版《奪寶奇兵》
香港蘭桂坊。
紙醉金迷，鶯歌燕舞已經不足以形容這裡的繁華，尤其是在夜間，更是華燈招展，人聲鼎沸。
此刻在蘭桂坊的一座包間裡面，亞視電視台的創作總監徐小明正在和自己的老朋友「陳真」梁小龍一起喝悶酒。
梁小龍拿起酒瓶給徐小明斟了一杯道：「原本以為這一次我們亞視開大戲明哥你能一展抱負，誰知道最後榮老闆還是把這個重任交託給了他的好朋友韋家輝！」
徐小明：「可能榮老闆覺得韋家輝更適合監製這個位置吧。」
梁小龍：「什麼適合啊，我看他這分明是用人唯親，只要跟他走得近的，像韋家輝，葉昭儀，還有那個攝影師馬楚成都被他一番重用，甚至連那個黃毛小子甄子丹也跟在他屁股後頭耀武揚威的！」
聽完這話徐小明狠喝一口酒，將酒杯拿在手裡轉動著道：「也不能這樣說，榮老闆不是也讓我開拍《醉拳王無忌》了嘛！」
梁小龍：「哼，他那是收買人心！現在人心齊了，他就把你這個亞視老臣扔到了一邊！」
徐小明沉默不語。
梁小龍繼續道：「不是我在這裡喝多了酒沒事兒搬弄是非，實在是因為我看不過去！就說現在亞視拍的這一些電視劇吧，都是什麼武打片，沒有一點硬橋硬馬，動不動就是吊威亞，玩天上飛，反倒是我們這些有真功夫的棄之不用，簡直是在糟蹋人才！」
徐小明被梁小龍觸及到了心底，原來徐小明是香港娛樂圈有名的「武癡」，五六歲就開始訓練功夫，後來，對功夫無所不好的他，在機緣巧合下還跟了名家學了螳螂、洪拳、蔡李佛、形意拳等眾多拳術，甚至到了後來，為了看看自己所學武功管不管用，還去別的武館「踢館」切磋。徹底的「武癡」一名，這個從他每天習武的時間來看就一清二楚了。他曾對採訪他的記者說道：「我每天練武佔了我很長的時間，我早上練習完了以後，渾身大汗，擦毛巾上學，離開學校下午再練，練完以後，晚上睡前我還在練功夫，一天三段時間加起來，我練功差不多超過八個小時，鍛煉時間很長，體能需要很足，後來我工作了也改不了這個習慣……」由此可見他對於中國的傳統功夫有著多麼癡迷的程度。因此對於電視武打片的發展前景他認為還是使用「真功夫」為好，少一些飛來飛去不切合實際的特技，這有這樣才能拍攝出武打戲的精髓。
針對這件事情徐小明也曾跟榮少亨私底下交涉過自己的觀點，榮少亨是何等人物，他當然知道前世就是因為這個觀點分歧徐小明才會辭職去了無線，以至於亞視損失了一員大將，因此榮少亨給徐小明的答覆是，百花齊放才是春，自己還是很重視真功夫的，只要有好的劇本好的故事，他很希望徐小明能夠像以前拍出《霍元甲》，《陳真》，還有《霍東閣》這樣震撼人心，打鬥精彩，弘揚中華魂的電視劇來！
面對榮少亨那樣的回答，徐小明還能怎麼說，功夫隨時都能打，問題是劇本很難一下子就蹦出來！
旁邊梁小龍安慰道：「明哥，我知道你心裡有話說不出來，我和你一樣，你是懷才不遇，我是英雄無用武之地！看起來過一陣子我只能回到我的武館裡教拳了，不過沒關係，我進入娛樂圈原本就只是想要弘揚中國功夫的，對於出不出名也沒報多大的希望——我有自知之名，模樣長得太衰了，如果再帥一點肯定就能變成另外一個李小龍！不過你不一樣，你除了能打之外，還懂得做電影做電視，你的前途要比我遠大的多……真的，你只需要好好地等待時機就行了，正所謂，金鱗豈非池中物啊！」
「好了，再被你捧幾句我就要上天了，來，不說這些了，我們乾杯！是男人的話就一口乾盡，不許賴皮哦！」
「喝！」「干！」
砰砰砰！！！
又是幾杯悶酒下肚，
抿了一下嘴角的酒漬，徐小明忽然起身道：「不行了，你先坐下，我去一下洗手間！」
「呵呵，你該不會是想要尿遁吧？」梁小龍戲謔道。
徐小明：「什麼啊，我去去就來，等一會兒再和你大戰十八回合！」
梁小龍：「好，我等！，我先開兩瓶人頭馬，等一會和你血戰到底！」
徐小明：「好！一言為定！」
帶著滿身的酒氣，徐小明搖晃著身子，剛一走到洗手間旁邊，就聽見有一夥人圍在那裡，只見這些人一個個穿的流里流氣的，頭髮亂長，穿得花裡胡哨，讓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種不入流的小混混。
像這種場面徐小明見多了，原本不想多管閒事，但當他看見被圍的人竟然是個女孩子時，那股俠義之氣就湧了上來。
其中一個獐頭鼠目的歪嘴青年此刻盯著女孩波濤洶湧的胸部，惡狠狠的說道：「靚妞，你耍人也不撿個像樣點的，以為我兄弟好欺負啊，說和他上床，卻他媽的半路放他鴿子，還拿走了他的衣服，讓他在大街上光著屁股凍了大半夜，今天老子就要代表兄弟們給你一點顏色看看，看見我們幾個人沒有，今天你要是不輪個把我們伺候舒服了，我就把你這張漂亮的小臉蛋毀掉！」說完，掏出彈簧刀，在女孩的臉上比劃了一下。
這個混混的話引起了其他小混混的哄堂大笑。
歪嘴混混在兄弟們大笑之餘還想用手去摸被圍女孩的胸部。
女孩似乎很是害怕，叫道：「你不要亂來哦，我要叫非禮啦！」
「你叫啊，你就算叫破了喉嚨也沒人理你！這裡是蘭桂坊，不是警察局，你以為會有那麼多的英雄救你啊？！」歪嘴混混說著一則頭，正好看見了一旁的徐小明，看他正在盯著自己看，就凶道：「喂，撲街仔，在那裡看什麼看，再看連你一起教訓。」
徐小明打了一個酒嗝，晃蕩著走到女孩身邊，直接將她都從小混混身邊拉到自己身後，對她說道：「不要擔心，有我在這些小流氓就不能為難你！」然後很是正氣凜然地朝著混混們挺了挺胸膛。
眼見徐小明竟然敢管自己的閒事，歪嘴小混混惱怒的走到徐小明身邊，伸手抓起他的衣領，「干你娘啊，真是不想活了，連我的閒事都敢管。」
徐小明「呃~~~！」地一口酒氣噴出，「我跟你說，你千萬不要給我人五人六的，我今晚心情很不好，你要是惹惱了我，不然的話，後果會很嚴重！」
「嚴重你媽個頭……！」歪嘴混混剛想揮拳。
徐小明早已搶先一步，先是一拳擊中他的鼻子，然後用傳統的擒拿手利落地抓住了他的胳膊，使出一個巧勁兒，只聽「哎呀」一聲慘叫，對方的胳膊就脫臼了。
「我的手，你弄斷了我的手！」歪嘴混混只覺自己的手臂疼痛無比沒還以為被扭斷可呢，大吼大叫道。
徐小明晃晃腦袋，接著道：「我跟你說過後果會很嚴重，你當我是放屁呀！」說完這才鬆開手，歪嘴混混立馬就跌倒在了地上。
一看自己的同伴吃了虧，剩餘的小混混們可不幹了，他們向來都是欺負人的，哪裡像今天這樣被人欺負，急忙使出他們百戰百勝的兵法——螞蟻多了能咬死大象，一窩蜂地就了上去，要為兄弟報仇！
此時那個早疼得齜牙咧嘴的歪嘴混混努力掙扎著，半坐了起來，搖晃了下自己昏昏噩噩的腦袋，睜開眼睛一看！就看到一個人影在人群裡，左右衝擊，前後挪動．低聲的慘叫之聲不絕於耳！悶悶的重擊**的聲音也是，蓬蓬的不止．看著那個身影在相對狹小的空間裡，形若鬼魅，上下騰挪，居然有時候還來個金雞獨立，大鵬展翅！
我挑，拍電影啊！歪嘴混混擦了擦剛才被打擊到鼻子，而流個不停的眼淚，努力站了起來。鼻子酸酸的，忽然，有些東西流了下來，低頭一看，滿手鮮血！
風捲殘雲，隨著一個漂亮的連環三踢腳，整個周圍徹底安靜了．歪嘴混混淚眼朦朧裡，看到那個可怕的身影向自己走來．後面是兄弟們一地的〞屍體〞。
「快點逃啊」歪嘴混混大叫一聲，率先跑了出去，緊接著就見他後面那些「屍體」們全都爬了起來，倉皇逃竄！
拍了拍巴掌，徐小明眼見落荒而逃的敵人也不追趕，扭頭一看，被自己所救的女孩子也不知去向，無奈地搖搖頭道：「當了英雄也沒人欣賞，真是可憐啊！」
這時鼓掌聲響起，只聽一個聲音道：「誰說沒人欣賞，很不錯的身手，乾淨利落，一個字——贊！」
徐小明扭頭一看：「咦，榮老闆，怎麼是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包間裡面，桌面上又多出了三個空酒瓶，號稱千杯不醉的梁小龍早已經醉趴下了，腦袋耷拉在沙發上，口水滴答滴答，打濕了腦袋下的地面。
再看此時的榮少亨和徐小明也都喝得差不多了，剛才那一陣子猛拼，就算是鐵打的漢子也頂不住啊。
徐小明吐了一口酒氣，將自己心中剛才的疑問又說了出來：「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榮少亨笑笑：「剛下飛機就直接來找你了。」
徐小明：「不會吧，那我可要受寵若驚了，呵呵。」
榮少亨：「我知道你心裡面一直有話想對我說，也許是對我的不滿，也許是一些建議，一些牢騷，現在就說出來吧，我聽著！」
徐小明打了一個酒嗝，喝了酒膽子也大了，「我真的對你很有意見！你知道嗎，雖然我很佩服你，短短一年的時間就把亞視搞得有聲有色，可是你太獨裁了，有時候根本就聽不進去我們這些下屬的話！」
榮少亨呵呵一笑道：「你指的可是拍武打戲要用真功夫？！」
「是啊，像你那樣，動不動就吊威亞，用花拳繡腿來欺騙觀眾，那我們這些苦練了這麼多年功夫的藝人還有什麼用？！」徐小明把一肚子的話都倒了出來。
「可是你想過沒有，我為什麼要這樣做？事實上這些都是被對手無線逼出來的！」榮少亨叼上一根煙道。「其實我很受壓啊。壓力來自何處呢？就是無線太強，他們太有錢了，他們的霸氣是非常厲害，我們亞視沒有他們那麼豐富的資源，我們的錢不能像他們巨資聘請明星，也沒有好多時間準備。我接掌亞視以來，幾乎把所有的錢都投資到了戲劇裡面，我要讓所有的香港觀眾都感覺到我們電視劇的精彩，而我的目標也只有一個，那就是壓倒無線！他們哪部戲大熱，我就要努力地製作壓過他們！他們流行飛來飛去的武打片，我就也要製作這樣的戲，因為我要證明給自己看，證明給全香港人看，我們亞視也是強大的！也能拍出好片子！」榮少亨說得很激動。
「所以不是我看不起真功夫，不重用真功夫，而是因為現在不流行硬橋硬馬了，觀眾們需要更新鮮更刺激的視覺享受，在武打戲裡你不會飛，不會一掌打出一個大洞，那就吸引不了人……說了這麼多，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衷！」
聽完榮少亨推心置腹的話之後，徐小明似乎明白了些什麼，笑了笑，眼看榮少亨嘴上的香煙還沒點燃，就主動掏出打火機幫他點燃，然後慢悠悠地回憶道：「你知道嗎，榮老闆，我以前住的是一個貧民區，木屋區，那裡的人三教九流什麼樣的都有，平時少不了碰撞。我那時候好動，性格也比較野，每天都打一場兩場的架，感覺很過癮，可是自從我學了功夫以後，慢慢感覺到自己要打的話，就必須找到會懂功夫的對手才行，所以我就學人家去踢館，每一家武館都去摸一下，我踢館踢得很有禮貌，很客氣，傳統的這種禮數都做齊了，送拜門帖，澄明自己的門派，久仰你們什麼的武功怎麼好怎麼好，能不能和我切磋一下，學習一下。打贏了，我不會嘩啦啦的大喊大叫，打輸了，我也表示感謝指教，呵呵，感覺那時候很好笑哦……後來我進了娛樂圈認識了很多喜歡中國傳統功夫的人，像現在躺著的梁小龍，還有劉家良那些人，我希望能借助電視或電影將這種中國傳統的尚武精神發揚光大，這是我心中的一個秘密，也是我最大的追求……！」
榮少亨吐出一口濃煙，「我理解。我也明白你的心思，不過你放心，真功夫永遠不會沒落，就算有一天東方不敗滿天飛，可是等人們審美疲勞了，總歸還是喜歡硬橋硬馬真功夫的，你信我！」
的確如此，在榮少亨先前的那個時代，從《少林寺》到各種香港武俠電影，武俠劇在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可謂炙手可熱，一些精彩的打鬥場面讓無數中國年輕人熱血沸騰，少林、武當等門派的傳統武術也吸引了世界各地的人前來拜師學藝。然而隨著電視的普及、電腦特技技術的發展，越來越多的作品中大玩「飛天遁地」之類的遊戲，一巴掌拍上去比炸藥還厲害，不僅如此，還能令人體發出「七色光」，能令人體不借助任何力量打橫裡飛出去……讓人不明白拍的是武俠劇還是科幻片！
可是等很多人看疲憊了那些電腦特技以後，看疲憊了那些沒有半點真功夫的俠男俠女們以後，他們渴望出現真功夫，而此時甄子丹的電影應運而生，從《殺破狼》到《導火線》，再從《葉問》到《錦衣衛》，甄子丹的走紅絕不是偶然，因為中國人骨子裡所渴望的永遠都是那種揚我國威的真功夫！
聽著榮少亨如此一說，徐小明笑了起來，道：「你這是在安慰我是嗎？不用的，我經歷了那多，早已經練成金剛不壞之身了，放心吧，我會好好地呆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做下去的，就像你說的那樣，我要等待屬於我徐小明的時刻！」
榮少亨：「你不用等待了……」
徐小明看著似笑非笑的榮少亨：「什麼意思？」
榮少亨下巴微微揚起：「我決定讓你挑大樑籌拍一部真功夫的電影！」
徐小明還在發呆。
榮少亨：「這是這部戲的原小說，我準備改變成一部和國內合拍的電影《海市蜃樓》，電影廠已經聯繫好了，現在就差導演和演員了！」
徐小明不能置信地看著遞到自己手裡的東西，覺得沉甸甸的。
榮少亨繼續道：「導演非你莫屬，至於演員，如果沒問題的話你可以飾演男二號……」
後面的話徐小明幾乎都沒聽清楚，他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在做夢，之前還在感歎英雄無用武之地的自己，竟然馬上就被榮老闆賦予如此重任！
「榮先生，榮老闆……你說的可是真的？我不是在做夢吧？」徐小明難以置信道。
榮少亨莞爾一笑，反問道：「你說呢？！」
徐小明直接伸手擰了擰旁邊酣睡著的梁小龍的臉蛋子。
梁小龍在睡夢中疼得「哎呦」一聲，隨即打開徐小明的手，道：「別鬧了！」仰八叉地又呼嚕嚕睡了過去。
徐小明這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榮少亨道：「這次任務艱巨，尤其是我們第一次和國內的電影廠一起拍戲，中間需要很好的磨合，另外，我們將會去西部的沙漠地帶取景，也就是新疆地區，因此你要做好吃苦耐勞的準備——至於經費的預算，你放心，我絕不會吝嗇的！」
徐小明喜出望外呀，「您放心，榮老闆，我們習武之人最能承受的就是吃苦！別說這一次去新疆拍戲，就算是去撒哈拉大沙漠我也義不容辭！」
榮少亨：「那就好，因為你這部戲對陣的可是麥當雄的新製作《反斗妹》，《反斗妹》是《靚妹仔》的續集，只不過麥當雄在這部戲中融入了更多的個人黑色風格，你有信心打敗他嗎？」
徐小明：「事在人為，我會盡力的！」
榮少亨：「哈哈，看你信誓旦旦的樣子我就放心了，不過這次拍戲你要小心一點，不要像以前那樣受了重傷！」
原來徐小明在幾年前因為拍戲受過一次重傷，那次他要從高樓跳下來，最後卻摔斷了腿。因此娛樂圈鬧得紛紛揚揚，更有甚者回憶說那是電影梟雄麥當雄把徐小明推下樓所致。當然，事情經過，眼前的徐小明他自己最為清楚。
此刻徐小明似乎明白了榮少亨話中有話，急忙說道：「跟麥當雄沒關係，那是一個誤傳。我拍的那個是《十大奇案》，其中有一個我是當男一號，叫《亡命小鴛鴦》，那時候《十大奇案》在香港非常歡迎。有一場非常危險的動作，是我被警察來追，我是從一棟樓跳過一棟樓從一棟樓跳過一棟樓，最後走投無路了，只能在七樓的一個平台，跳到五樓的一個平台，那就只有兩層樓那麼高，沒有墊子，當時導演說很危險——導演不是麥當雄，而是李兆熊，他是個很不錯的人。當時我跳下來一瞬間，他說：『哎呀，很危險，能不能跳？』我說可以，因為我咚就跳下去，他一看，咦你真行，說：『好，那就拍吧。』
我就爬上去，爬到七層樓，攝影機在對面樓，下面隔著一條街，下面是馬路，攝影機就跟著我，從遠鏡頭看到我被警察追，最後變成一個大全景，我跳下去那個五樓平台，鏡頭就跟著我搖下去……沒想到呢，六樓的住戶看到對面的攝影機在拍電影，他又看不到拍什麼，他就打開窗伸頭想往上看個究竟。我也不知道六樓的情況，那時我一跳下去了，他們剛剛好打開窗門，就看見窗門已經在我腳底，我人已經跳下去了，非常危險，要是窗真的割到我身上呢好像刀一樣那麼鋒利，要更厲害的，可能把我從五樓衝出摔到馬路去。而且有一個很嚴重的情況，就是我已經試過了，整個過程很清楚，所以我就很放膽的跳，一跳，我一看糟糕了，怎麼下面有一個窗打開，兩扇門，在我一個腳底一個腰，當時我就一個反應，抓住樓頂上的平台邊，已經抓不了了，拍相片剛剛拍下，就差幾寸，沒能抓到，下墜的那個速度是很快的，我只能第一時間反應，躲開那個窗，而不被它碰撞到樓下，後來我落地時是鴛鴦腳，一個腳先，一個腳後，當時我的左腳斷了骨頭。受傷了，就躺在床上半年，去養傷。」
聽完徐小明的講述，榮少亨雖然沒有能夠借助此時激起徐小明的鬥志，但是對於徐小明的胸懷坦蕩卻感到由衷的敬佩。自己藉故提起此事，想要讓他和麥當雄鬥起來，倒顯得「小人」了，於是便笑笑岔開話題道：「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吧，至於這部戲的演員陣容，因為之前我已經和內地的電影廠簽訂了協議，合拍片要啟用他們的內地演員來擔當其中一名重要角色，因此……這些是他們那邊寄過來的一些資料，你挑選一下，總之你是導演，你要選擇什麼人來領銜我是不會干涉的！」
榮少亨將資料遞了過去。
徐小明翻過來翻過去都沒有找到自己鍾意的演員。要知道這部戲既然是動作片，那就要有一些好身手，可是徐小明看了這些演員履歷，很少有真功夫的。
「怎麼，都不滿意？」榮少亨看他神色說道。
「是啊，和我心目中的男主角相錯太遠啊。」徐小明也不隱瞞，直接就將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
榮少亨微微一笑道：「我記得你82的時候好像籌拍過一部《木棉袈裟》是嗎？」
徐小明一怔道：「是啊，那時候《少林寺》大火，有一家電影公司就找我跟風拍攝了這部戲，不過裡面的創意不多，大多是延續《少林寺》的劇情。」看模樣徐小明對於自己指導的那部戲不怎麼感冒。
榮少亨笑笑：「但是也很賣座啊，你有沒有考慮過裡面那個反派角色的飾演者？」
「你是說那個叫……於榮光的？」徐小明對於輪廓粗獷的於榮光很有印象。
榮少亨點了點頭，「你覺得呢？」
徐小明拿起劇本看了看，再在腦海裡面勾勒出於榮光的騎著摩托，穿著牛仔夾克衫，戴著高沿帽，手拿皮鞭，打扮成奪寶奇兵印第安納瓊斯的造型——馬上，他心裡面震了一下，西部的狂野，豈不與這個粗獷的漢子融為了一體？！如果自己真的要拍攝這部中國版的《奪寶奇兵》，也許這個於榮光真的就是自己要找的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