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305章 棟篤笑的老祖宗 文 / 鑌鐵
第305章棟篤笑的老祖宗
新聞發佈會過後，香港各大媒體都爭相報道這次發佈會的內容。尤其是榮少亨創建榮氏影城一事更是被各大媒體炒得沸沸揚揚。
面對影壇的「水深火熱」，香港電視業同香港電影業一樣，無線與亞視的這一番龍爭虎鬥也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態。
自從榮少亨入駐亞視以後，原本式微的亞視迭出奇招，前段日子更是使出了開天闢地力量的四大絕招。
絕招之一為「挖角」。榮少亨深刻瞭解到人才的重要性，因此在挖角方面是「不歇餘力」，充分展示出了一個建築工人的強悍和魄力。他先後用高薪從無線電視台挖去了許多藝人，這其中包括一直不被重用的龔慈恩和吳君如。
其中龔慈恩是在去年，也就是1983年報考了無線第一期藝員進修班。她憑著清新甜美的容貌、恬靜迷人的氣質和主持過電視節目的經驗，在應試時輕鬆自然、揮灑自如，從兩千多名考生中脫穎而出，成為無線旗下基本藝員。進修班還沒畢業，她便開始參加電視劇集的演出。
龔慈恩的處子作是由汪明荃主演的《秋瑾》，她在劇中飾演一個戲份不多的配角，不過她潛心向阿姐學習演技，受益匪淺。接著，她又在苗僑偉版的《楚留香之蝙蝠傳奇》中飾華真真，既英姿颯爽，又不失自己嬌俏俊美的本色，這給榮少亨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榮少亨「看出」龔慈恩是可造之材，很快便通過接洽將她爭取了到了亞視。並且安排她與力捧的亞視小生張兆輝搭檔合拍古龍劇集《九月鷹飛》。
再說吳君如，她出身戲劇世家，從小就酷愛表演，她父親夏春秋是著名的喜劇演員，1982年，18歲的吳君如考入無線第12期藝員訓練班。在此之前她十分頑皮，像個長不大的男孩子，進入選聯辦後卻表現出較高的藝術天分。她同班的劉嘉玲，曾華倩，藍潔瑛等的身材和相貌都很標緻，相比之下，吳君如則稍遜一籌，不像演花旦的料子，所以她簽約無線後只能演一些小配角。事實上無線也不是沒給她機會，在梁朝偉挑梁的大戲《鹿鼎記》中也給了她飾演「曾柔」的機會，可惜觀眾們不買賬，過後無線也只好將她晾到一邊曬鹹魚了。榮少亨就是瞅準了這個機會，沒經過多少波折就將她挖了過來，別人不知道，他榮少亨可是知道的，未來吳君如可是號稱「女版周星馳」的喜劇明星，更是未來香港「大笑姑婆」的鼻祖！像什麼楊千嬅，蔡卓妍那都是她的後輩！
話說回來，面對榮少亨的這一絕技，邵大亨則是來招接招，反正在他眼裡龔慈恩也罷，吳君如也好，都是一些小角色，看起來榮少亨那邊的亞視是花旦鬧饑荒了，簡直是飢不擇食，連這樣的小角色都挖走。不過對於亞視想要挖走的其他人，邵大亨卻果斷地使出了兩手：一是挖，二是捧。他除了也從榮少亨的亞視那邊挖人外，還捧紅和培養新人。「無線」之前就開播了一個《勁歌金曲》節目，每季度巨星一次「季選」，每年度舉行一次「年選」，隆重推出一大批新人，像香港人如今熟悉的徐小鳳，汪明荃，譚詠麟，鍾鎮濤，林子祥等，都是出自「無線」門下。無線為他們的成長和成熟提供了舞台，這些人物的迅速崛起，一時讓當時的「亞視」望塵莫及。如今榮少亨大力逼宮，邵大亨當然要繼續用這一招抗敵了。
絕技之二為「選美爭風」。香港選美，既是美女比艷，更是和「亞視」和「無線」兩台爭鋒相對的爭風。曾經邱德根執掌亞視時期，在無線舉辦選美小姐之際，就喜歡炮製大型歌舞晚會對沖。但是這一次榮少亨採取的方法卻是開辦「第三度劇場」大放猛片。讓許多觀眾不必買票就能看到精彩的電影大片。尤其在今年港姐決賽之夜，榮少亨更是借力打力，在「第三度劇場」播放邵氏自己製作的大電影《省港旗兵》。更巧的是，這一夜發生金鋪搶劫案，警匪真刀真槍幹上了。榮少亨火速派出採訪車，冒著槍林彈雨現場直播，一時猛片加真案，引得廣大觀眾紛紛跳頻，不看美女看「英雄」。「無線」遭此大劫」豈肯罷休。等到亞視為了周慧敏，羅嘉良等人開辦大學演唱會的時候，「無線」也以牙還牙，當夜立即推出早就準備好了的一台大型晚會《譚詠麟飛越三載情》。譚詠麟乃如今香港樂壇的「頂級紅人」，號召力極大。榮少亨情知不妙，突然決定大學演唱會推遲一夜，並冠冕堂皇地宣稱，為的是讓廣大歌迷更好地一睹譚詠麟之風采，反將「無線」一軍。「無線」牆頭跑馬難回頭，晚會只好如期舉行。到了第二天晚上，臨時沒有高招，只好效仿「亞視」，也大放猛片對沖。搞得觀眾都笑「無線」「東施效顰」，因為猛片對沖本是榮少亨賦予「亞視」的「專利」。
絕招之三為「劇集對撼」。這一絕招就不必再多說了，兩台接連炮製大製作從無線的《鹿鼎記》對陣亞視的《天涯明月刀》，到亞視的《醉拳王無忌》對陣無線的《倚天屠龍記》，再到無線的《新扎師兄》加上《笑傲江湖》對陣亞視的《蓋世豪俠》和《中華英雄》，最後到如今的《如來神掌》對陣《尋秦記》，這一系列的經典電視製作令香港觀眾大飽眼福。
絕招之四為「頂台」，也就是名副其實地唱對台戲，在節目編排及播映時間上互相頂撞。「無線」有一個保留節目叫《歡樂今宵》，是一個大型歌舞節目。「無線」利用龐大的演員陣容，經常推出一場又一場的歌舞節目以爭取觀眾。這個節目在每晚黃金時段播出，自開播以來收視率一直居高不下。「亞視」多次推出新招想奪回觀眾，結果總是強攻不下。
在榮少亨入主「亞視」之後，便組織了一個極具特色的綜藝娛樂節目《吾皇來了》。
聽名字便知道榮少亨這一次是借鑒了前世著名的綜藝娛樂節目《康熙來了》。在《康熙來了》這部節目中，其中「康熙」二字分別取自兩位男女主持人蔡康永和徐熙娣姓名中的第二個字。而這部《吾皇來了》則取自兩位主持人的姓氏，他們就是「吳君如」和「黃子華」！
當初將吳君如挖過來的時候榮少亨就有意「大力開發」她的搞笑細胞，為了令她發揮出自己的特長，榮少亨特意尋遍整個娛樂圈卻找不到一個能和她撘戲的，就在這時，一個人闖入了他的視線，此人就是剛從加拿大返港一心希望成為演員的黃子華！
據榮少亨所知，在前世黃子華乃是香港「棟篤笑」的始祖，在演藝圈有著與眾不同的地位，十幾年來獨創的單口相聲「棟篤笑」在香港經久不衰。黃子華性格非常獨特，有著一種「世人皆醉我獨醒」的通透曠達。他的表演風格自成一家，嬉笑怒罵中有一種充滿真誠的大智若愚。黃子華並非普通的演員，而是一個有點痞的「鬼才」，一個創作型的藝術家。擁有哲學學士學位的他才華出眾，對表演事業有自己獨到、精深的見解。
當然，此時的黃子華還沒「厲害」到那種程度，甚至於想要鑽進娛樂圈卻還找不到門路，只好臨時演話劇「充飢」，最後在好朋友的介紹下來到了亞視，對於這個「自投羅網」的「鬼才」榮少亨絕對是當仁不讓地接納了。並且馬上便欽點他為《吾皇來了》的男主持人！
對於這樣的「厚愛」，黃子華真是受寵若驚啊，開始他還懷疑榮少亨是否有輕度的「癲狂症」，要不然怎麼會不認識自己就無緣無故地如此重用呢，可是等榮少亨對他說了一句話以後，黃子華就放下了心，並且發誓為知己死而後已。
榮少亨說：「作為一個藝人，你千古難求；作為一個朋友，你舉世無雙！」
是啊，能被鼎鼎大名的娛樂大亨榮少亨當作朋友看待，此生還有何憾呢？！
而事實上榮少亨對於黃子華總有一種特別「驚艷」的感覺，尤其他主演的那兩部電視劇《棟篤神探》和《絕代商驕》，簡直就是一種高智慧的享受，此人絕對是香港人中的異類，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完全可以和上海的周立波一比，或者說周立波也要稍遜風騷，如今能將他招致麾下，榮少亨只覺老天爺對自己實在是太好了！
果然，自從《吾皇來了》開播以來，由於黃子華和吳君如聯袂搭檔，產生了極強的一莊一諧效果，兩人一個知性一個搞笑風趣，最後促成節目收視率節節攀升，雖不至於追上無線的《歡樂今宵》，卻也形成了一定的威勢。
此時此刻，在亞視的直播大廳裡，正在進行《吾皇來了》的現場直播。
而榮少亨等人則在直播現場的一個角落默默地觀看著。對於榮少亨這麼大膽啟用名不見經傳的新人黃子華做主持人，韋家輝，李兆熊他們當然很有異議，不過榮少亨說了一句話：「一切要等事實說話！」便封住了他們的嘴巴。
榮少亨打了一個手勢，燈光攝影準備，導播開始：「三二一！艾克什！」
一陣歡快的音樂聲響起。
「各位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歡迎收看每週末晚的《吾皇來了》，我是主持人黃子華。」頭髮蓬鬆，滿臉痞子相的黃子華手持話筒坐在大屏幕前的單人沙發上，對著攝像機開始了開場白。
「今晚很不幸，我們的女主持人吳君如小姐因為某些原因，可能是吃魚丸噎著了，或者去超市購物忘了付款，亦或者是停車的時候忘了交罰單，總之她未能到現場來參加主持，在此我謹代表廣大的觀眾朋友們祝她週末愉快！」
「由於今天女主持人缺席，我將會和大家討論一個比較開放的話題，那就是『如何追女仔』？說得再粗俗一些，就是如何泡妞，如何溝女，如何讓你們明白愛情來之不易需要去追的真諦！好了，歡迎我這期節目的主題——超級無敵追女仔！」
「嘩嘩嘩」台下的觀眾們使勁鼓掌，其中尤其數一群男同胞們特賣力的在拍巴掌，個個充滿期待的仰視著主持人黃子華。
「好的，現在我們首先請出我們今天的現場嘉賓，來自即將熱播的電視連續劇《尋秦記》的四位美女演員，大家鼓掌歡迎~~」
嘉賓登場，黑色t恤深藍牛仔褲的陳秀雯笑著登場，身後是一襲性感紅色長裙的葉玉卿，她踩著優雅的高跟鞋款款擺擺的走出來，剛一出場，就引起了台下男性觀眾的一陣歡呼。最後是白色襯衫藍色牛仔褲的王祖賢，三位女嘉賓打過招呼後，齊齊地坐到了主持人對面的長沙發上。
「這真是三位風格各異的美女啊。雖然想必大家都很熟悉，我還是再次介紹一下。」主持人黃子華露出燦爛的笑容繼續著這次的節目，「幹練聰慧風格的，陳秀雯小姐。」陳秀雯隨著介紹的聲音站起身對觀眾點頭微笑示意了下，然後坐下。
「嫵媚多情的，葉玉卿小姐。」葉玉卿非常明星氣質的向大家側頭示意，台下的男觀眾們又是一陣騷動，居然有人吹起了口哨，但這個人馬上被現場工作人員請出了演播室。
「最後是清麗典雅的王祖賢小姐。」王祖賢原本神情略微有些緊張，但是攝像機的鏡頭已經轉向她了，她還是及時的對攝像機做了一個淡然微笑的表情。
「好的。正如大家知道的和期待的，今天趁著我們吳君如小姐不在，我也放肆一次，即將要推出史無前例大小通吃的追女仔必殺技，」黃子華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明顯出現了非常奸詐的賊兮兮的表情，「正所謂——明人不做暗事，難；名人不做訪問，更難！三位你們準備好了沒有？」
三美女微微一笑，算是做了答覆。
「那好，今天我們之所以請到這三位美女呢，就是要向大家證明，我所教授的這追女仔終極三招，對各類女孩子都有強大的殺傷力和實踐的可行性。不過我開講之前，我要著重證明：年齡不到十八歲的男性朋友們且勿模仿！至於未來的一切後果，比如被學校勒令退學，成為早產老豆，還有沒錢買奶粉，沒錢交房租，華發早生，未老先衰，等等一切後果，我黃子華在此概不負責！」
下面的觀眾們笑成了一片，這個時候，早已準備好的大屏幕適時的換了畫面，是大大的標題字幕：如何邂逅她搭訕秘笈。
「大家看大屏幕，我們的第一招就是這個，如何搭訕。」黃子華侃侃而談，「幾位嘉賓，想必都有被搭訕的經歷吧，能不能先說來聽聽呢？」
「啊，我比較少，但是上學的時候也有在校園裡的時候被男同學攔下來問我是哪個班的。」陳秀雯大大方方的率先開口。
「酒吧之類的地方，問能不能請你喝酒，或者直接就是問家裡面的電話號碼。」葉玉卿淡淡的說，舉手投足有一種慵懶的嫵媚。
「有很多，問能不能做朋友，還有一些陌生人則直接過來說我喜歡你。」王祖賢皺眉淡淡地說出了自己的經歷。
「嗯。大體就是這樣的，一般作為陌生人向女生搭訕基本如幾位嘉賓所說的一些方式，但是大家很明顯的看到，效果比較差。像陳秀雯小姐這樣的只會禮貌的拒絕你，」黃子華逐個的點評說，「葉玉卿小姐也許會帶著迷人的笑容接下你的名片，但是下一刻我想那張名片就會出現在垃圾桶，而如果糾纏像王祖賢小姐這樣的女孩子，她除了覺得尷尬外，心裡面一定對你還很反感。」攝像機轉向了白色t恤的長髮美女，王祖賢挑眉，不置可否的聳聳肩。
「如果是英俊男人的話，我未必不會理哦。」葉玉卿風情萬種的對黃子華說，神態裡說不出的曖昧。
「那麼，到底怎樣才能最安全的搭訕呢？怎樣才能得到那個陌生女孩的信息，而又不會引起她的戒備心呢？怎樣走進她，最自然的引起她的好感呢？」黃子華抒情狀的一連串的反問，台下所有的男性觀眾，以及電視機前的男觀眾都不知不覺的豎起了耳朵。
「下面，先播放一段廣告，廣告之後我們繼續回來。」全場觀眾和電視機前的觀眾一片靜謐。
電視屏幕上，一個穿著婚紗的女孩正焦急地在教堂外面等待著，旁邊眾人也都在看手錶，似乎在等待姍姍來遲的新郎。
教堂上的大鐘表一點一滴地過去。
（女孩畫外音）：也許他不會來了，這是個遲到的婚禮！
就在這時，一輛紅色跑車急剎車而至。
新郎焦急地從車上下來奔跑到女孩的眼前，向她解釋遲到的緣由，女孩很生氣地不予理會。
無奈之下，新郎只好掏出一隻禮品盒，取出的卻不是戒指，而是一條手錶，他幫助新娘戴在了手腕上，新娘看著閃耀著光芒的心愛手錶，依偎到了新郎懷裡，嬌羞道：「看在浪琴手錶的份上，我原諒了你！」
畫面出現廣告字母：「一旦擁有，別無所求——浪琴手錶！」
插播的這個廣告，榮少亨足足要價三十萬，原本浪琴手錶代理商還覺得上了當很吃虧，可是隨著《吾皇來了》的熱播，如今早已笑得合不攏嘴。
廣告插播完畢，一切重歸正題。
「超級無敵追女仔，終極三招第一招，教你最穩妥的搭訕辦法。」隨著旁白，黃子華伸手一指，共作人員已經把場景換成了一個酒吧的模樣。
然後黃子華親自走到葉玉卿旁邊，邀請她飾演其中的一個角色，兩人展開一場現場模擬，葉玉卿含笑允許了。
此刻，一切就緒，葉玉卿飾演的一個嫵媚女郎正在吧檯一個人優雅的喝著紅酒。
「嗨。您好。」黃子華突然出現，然後面帶微笑的走過去，跟葉玉卿打招呼。
「嗨。」葉玉卿扭頭看了他一眼，輕輕的一笑，笑得很甜也很妖冶。
「你的手很漂亮，聽說美神維納斯少了一條美煥絕倫的手臂，我很懷疑是不是你從她那裡偷走的？！」黃子華非常鬼馬地說道。
「謝謝。」葉玉卿飾演的美女似乎很高興對方這種方式的讚美，頓了一頓說道：「你也很英俊啊，先生。」
「這一點我也很清楚，不過英俊對於像我這樣有智慧的男子來說早已經是一種負擔——但是為了小姐你，我願意再多英俊一次！除此之外……」黃子華從兜裡掏出一管修長的護手霜，「……人們都說做人要保養好，我覺得做手也應該要保養好，如果我把這個試用品送你，你願意為我填一份顧客調查表嗎？」
「啊，原來你是推銷護膚品的？」葉玉卿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道。
「看我的口型，n——o，no！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是上天派下來保護你們美麗玉手的天使，古有獨臂神尼，今有我護臂神僧——既然是神僧當然不會趁機揩油，佔你便宜了，請問你願不願意？」將手中的名牌護手霜晃了晃。
「歐萊雅？！」葉玉卿急忙接過護手霜，非常優雅的一笑，「好的。我願意。」
「我當然知道你願意——因為任何女孩子也拒絕不了名牌貨的誘惑！」黃子華朝著觀眾們眨了眨眼睛，繼續面對葉玉卿飾演的角色道：「除此之外，我們還會選取幸運顧客哦，獎品是歐萊雅的全套化妝品。」黃子華大手一揮，變魔術似地不知從哪兒甩出一張顧客調查問卷擺在了葉玉卿的面前。「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寫，二是好好地寫！」
葉玉卿飾演的角色笑瞇瞇地接過了問卷，低身在那張紙上認真的填寫著個人資料，包括公司、住址、電話，甚至個人愛好、喜歡的食物、運動等等。
隨即黃子華揚起那份調查卷朝在座的各位觀眾說道：「看到沒有，有付出，總有回報——有護手霜送，總有美女的家庭住址和電話號碼拿！我的無敵追女仔第一招講解完畢！」
「好耶！」劈里啪啦，下面的觀眾們，尤其是男性觀眾們賣力地鼓起掌來。
緊接著一名男子站起來道：「歐萊雅？好貴的哦，那個護？」對價錢最敏感的觀眾們也都盯著黃子華看他如何回答。
只見黃子華漫不經心地一笑道：「上等妞還是最好用上等貨！你如果真得想省錢，那就回家找一根香蕉，剝了皮兒慢慢地吃吧！」
「哈哈哈！」觀眾們大笑了起來。
又有故意找茬的觀眾說道：「那如果不想吃香蕉該怎麼辦呢？」
「有辦法啊，那你就一直蹲在河邊，看看哪一天七仙女下河洗澡，你就把她的衣服偷了……」
下面又是一陣爆笑。
黃子華則笑嘻嘻的，完全沒個正形，真不曉得觀眾為什麼居然那麼喜歡他這種吊兒郎當的主持人。
「三位美女，你們又有什麼看法？」他詢問邀請來的嘉賓道。
「用一些便宜而又實惠的牌子就好，其實很多女孩子都用不起名貴的化妝品。」王祖賢說出了一個事實。
「我還是比較喜歡唇膏。」葉玉卿撩了一下頭髮，嘴角掛著笑，「還是送唇膏優雅些吧？」
「當然都可以啦，我們是人，要學會隨機應變！台詞也可以改成哦，比如說你的嘴唇很美，看見以後讓人想起嬌艷欲滴的玫瑰。」黃子華說道，「雖然肉麻了一些，卻對很多女孩子殺無赦！或者送睫毛膏、潤膚乳也可以啊，說你的眼睛很美，你的皮膚很美，總之你誇她的話，她從心裡上就會愉悅，然後很容易接受下面的調查卷。」
「那，要是她的手根本不美呢？你當時身上只有護手霜吧？不可能所有東西都帶全？你怎麼知道你遇見的一定是手美而不是嘴唇美？」陳秀雯的年齡大一些，考慮問題更是仔細和較真。
「原因很簡單，手越是難看越要保護！因此一支護手霜足以打遍天下!」黃子華胸有成竹地說道，「總之管她是不是真美，此招一出鬼神驚，遇到心儀女孩皆可用！」
「好吧，就算你說的沒錯，那然後呢？拿了地址和電話，你總不會還打電話推銷你的護手霜吧？」陳秀雯問道。
「當然不會！我們要運籌帷幄，合理追擊！」黃子華打趣道，「只要有了她的公司地址家庭住址等等各種資料，你就可以選擇出現在她生活裡的方式了，根據她的性格，你可以選擇每天送花到她公司，還是在她常坐的地鐵上和她偶遇，還是在她常去的書店裡和她無意相撞，甚至你可以直接敲她家門說你是來調查產品試用情況反饋她怎麼會把一個工作認真的男人拒之門外呢？戒備心再強的女人，對上門來修理水管的男人也會開門。」黃子華的腦門閃著智慧的光芒，「隨心所欲，選擇你和她遇見的方式，最自然不過的進入她的生活。」
下面的觀眾們都聽得入迷了，黃子華繼續蠱惑道：「正所謂古有韋小寶死纏爛打，今有我黃子華計謀百發！」
「這招，真的那麼管用嗎？」陳秀雯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當然。剛才已經飾演過這一角色的葉玉卿小姐略過不談，我們問下對陌生人態度最冷淡戒備心最強的王祖賢小姐，如果是你，你會接受那管護手霜嗎？」
「應該會吧。反正是試用，而且還是好牌子的，我想過只要是女孩子都會有這樣的心理。」王祖賢想了想，淡淡的說。
「如果不是歐萊雅名牌子的呢？比如是一般的護手霜，幾塊錢一支的。」黃子華追問道。
「這個……還會吧？那個時候很少會有女孩子計較這些的，剛剛被誇了手漂亮的，然後有護手霜當然自然而然的接收了。反正是免費。」王祖賢似乎特別擅長邏輯思維。
「那就是說——美女愛免費！」黃子華笑嘻嘻的接了一句，恐怕這是他未來棟篤笑中的名句了。
「那麼，你跟她熟悉了，成為朋友以後，她發現你根本不是化妝品公司的人，發現你對她撒謊，怎麼辦？」陳秀雯性格倔強，絕不會輕易認輸。
「試問，哪個女人會介意一個男人撒那麼浪漫的謊只為與她遇見呢？」黃子華不羈地笑道。「於是，你終於如願走入了她的世界，成為她的朋友，至少是一個熟人，但是，這還不夠，你不滿足，因為你的目的不僅僅如此，你的最終目的，是要掠取她的芳心，成為一個偷香竊玉，偷心的賊。」
話聲，他身後的大屏幕換了字幕——
第二招迅速掠取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