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309章 《天命最高》 文 / 鑌鐵
第309章《天命最高》
一周後，邵仲康從內地回到香港，隨即邵氏公司向香港媒體宣佈了一件事情，為了繁榮今年的賀歲檔市場，邵氏公司已經和大陸的上海電影製片廠簽訂了製作合拍片的合約。按照合約內容，香港邵氏公司將與上海製片廠聯合攝制一部影片——《大上海1937》。這兩部電影的導演邵大亨本人親自點將，啟用了曾經名動亞洲的「茄汁大導」「血腥大導」稱號的一代電影梟雄張徹！
至於這兩部戲的演員，張徹導演已經從內地選擇了一批京劇武生擔綱主演,有徐小健、董志華等,都是筋強骨壯的年輕人,腰腿功夫扎實，功架瀟灑漂亮,頗為新穎特別是徐小健、董志華兩人，邵氏隆重在發佈會上做了介紹，許多人對這兩位內地新星不熟悉，可是觀看邵氏新聞發佈會的榮少亨卻知之甚詳。
雖然俗話說：「天才不會被埋沒，如果被埋沒——永無出頭之日，那只能證明他不是天才。」但這句話也有不靈的時候。在前世董志華和徐小健的遭遇就是一個例子。他們是華人武打電影中被埋沒的兩個天才。尤其是前者——董志華，他的武打功底、個人素養和演技風格，榮少亨以為遠在李連傑之上，但他卻遠沒有後者幸運。
在榮少亨那個年代，凡是出生在1970年代中期及以前的人，大約都在自己的少年時代看過香港武打導演張徹的《大上海1937》和《過江龍》。在武打特技還很樸素的年代，這兩部片子，在《少林寺》之外，建立起榮少亨對武打世界的最初印象，對其主演董志華和徐小鍵印象深刻。
先說董志華，此人自幼學習京劇武生行當，京劇大師厲慧良對他十分欣賞。早年，身在天津的厲慧良去香港演出，董志華在其旗下，出演了《鍾馗嫁妹》中的五鬼。後來張徹來大陸拍電影，尋找大陸演員，看中了董志華。這時候，董正在厲慧良的戲中扮演角色。最後，厲慧良作了讓步。「來大陸拍片他是客，不必爭執，我讓！」厲慧良說。
但無論如何，厲慧良的放行，成就了董志華的最初的江湖夢，也成就了那個讓無數人喜歡的「小刀楊藩」！後來，深得張徹青睞的他，出演了張徹晚年的所有作品：除了《大上海1937》外，還有《西安殺戮》、《江湖奇兵》、《神通》等。但他的境遇卻讓人惋惜——時至今日，20年過去了，董志華仍不過是綠葉一片。直到有一天，榮少亨在周星馳導演的《功夫》中，再次看到了董志華的身影。那一刻實在讓榮少亨感慨，董志華扮演的精通棍術的油炸鬼。此時的他已經是禿頂發福了，很難再感覺到當年那冷酷健鑠的小刀的身影了。
在這部轟動一時的片子裡，所有的星光都與他沒有關係。後來，在採訪中，董志華強調了傳統功夫的魅力，對花裡胡哨的特技表示了不屑：「隨著我們年老了，以後要拍這樣的片子，上哪找人去？」
遭遇同樣命運的還有飾演「林懷部」的徐小健。他和董志華是雙子星座。在張徹的電影中，有董必有徐。相比之下，徐小健更為英俊，除了機遇外，具有了所有武打明星應該具有的要素。而今的他仍然活躍於屏幕上，不過很難再從其中認出當年那個帥氣的小伙子了。前年的一部超級爛的吳奇隆主演的翻拍片《新忠烈圖》中，徐小健居然頂著長長的白色假髮，塗著白色脂粉，捏著嗓子，扮演起了一個一點武功都不會的太監，如此「突破」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即使個人來得及等待，但時代是倉促的。如今20年過去了，江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自從一代大師張徹去世，董志華和徐小健再無賞識者。讓人深深懷念的只有他們那陽剛酷厲的武打風格，還有感歎人生命運之殘酷。
但是不管以前怎樣，如今歷史的軌跡沒有改變，張徹還是慧眼識英才地選擇了徐董二人來和榮少亨打對台戲。從這裡可以看出他幕後老闆邵大亨的雄心壯志。論導演的名氣，徐小明當然不及張徹，論男主角的陣容，一個於榮光怎麼也打不過徐董二人，論雙方的投資，邵氏和玄廷不相上下，但是比起演員的人氣來，玄廷這邊卻要高上一籌，導演兼演員的徐小明自不必說，那於榮光至少也飾演了一部《木棉袈裟》，多少有那麼一絲人氣——當然主要是在內地，不像徐董二人才剛剛起步。因此綜合看來，邵大亨這一次明顯針對玄廷的合拍片，雙方乃是勢均力敵，至於最後誰勝誰負，這就要看雙方電影的質量還有宣傳手段了。
為此，作為玄廷的老總，榮少亨沒少攪盡腦汁，起碼有一點可以肯定，多一份宣傳，就多一份勝算。可也就是在雙反展開合拍片大戰的時候，這時，亞視《尋秦記》播放了十集，成績終於出來了……
此時香港電視劇的盈利方式有兩種，一種是插播廣告，大收廣告費；二是將電視台放映版權和音像製品權都打包賣掉，賺取版權費。
現在亞視執行的就是獲取大量的廣告收入。當然，收視率越高，廣告收入就越高，大家的利潤就越大。
不過，無線那邊的對沖確實很激烈，雖然《尋秦記》前面的宣傳做得很足，同名漫畫，小說一應俱全，可是由於《如來神掌》在香港有著根深蒂固的文化地位，因此分流了很多喜歡看古裝戲的觀眾。
可即便如此，《尋秦記》依然憑著強悍的口碑一點一點飆升。第一集播放的時候僅有不到30點收視，到了第五集，便已經高達36點。到了昨天的第十集，收視更是一舉破了40點。
坦白的說，如今香港電視劇經典輩出，收視率破40點不見得是很了不起的成績。不過，能夠在無線《如來神掌》這樣的大製作面前，毫不示弱地達到40點，這已經算是頗了不起了。尤其是，這部戲的收視一直在迅猛的飆升，前途大大滴。
香港終究是個小地方，基本人口才600多萬，在輻射度方面遠遠不如臨近的台灣。因此榮少亨沉思片刻，作出了極其冒險的決定——《尋秦記》四集連放，直接登陸台灣！
香港登陸台灣的電視劇，尤其是武俠劇不在少數，比如之前風靡台灣寶島的鄭少秋版《楚留香》，還有翁美玲版《射鵰英雄傳》，那都是獲得了極高的口碑。
如今榮少亨之所以兵行險招，採用先攻下台灣，再借用台灣的氣勢兵臨香港，以求達到摧枯拉朽的效果。
策略已定，如今所苦惱的就是電視劇的版權買賣問題，《尋秦記》的製作精良接近電影，所啟用的男主角又是如今影壇的大牌紅星周潤發，再加上趙雅芝，米雪這些「大腕」的加盟，絕對稱得上是一部「超金裝」製作精良的電視劇。問題就在這裡，製作精良就勢必要付出很大的鈔票代價。以目前地情況來看，每集製作費已經達到了近二十萬的加碼，可是台灣人他們摳門啊，說起話來雖然嗲裡嗲氣，可是做起買賣來一點都不「可愛」，一分錢都能跟你計較半天。尤其那些台灣的電視台更是一些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如今香港不止你這一部戲做的好，還有很多可供我們選擇，我們為什麼要掏二十多萬一集買你的戲？！賺了還好誰，若是賠了怎麼辦？！
雖然說有豪華到奢侈的陣容，才賣得出高價格，但是榮少亨現在的目的並不是想一口吃個胖子，所以他一咬牙，竟然和台灣最大的三家電視台之一「華視」簽訂了版權協議，協議規定，台灣華視以每集10萬的價格獲得香港亞視電視台所製作的大戲《尋秦記》前二十集之台灣首播權——註明，僅在台灣區域正式播放。在播放此片其間，如果這部戲的收視率達到48點以上，華視將會另外付給香港亞視200萬港幣，作為片集的補償費用。特此簽約聲名此事。
對於香港亞視來說沒這絕對是一筆賠本的買賣，一集10萬，連本錢的一半都不夠，更不用說賺錢了，可是對於榮少亨來說，做生意要講一個「捨」字，正所謂「捨得，捨得，捨了以後才會有得！」
不過，台灣華視到底還是沒有太大的勇氣，這套佔了大便宜的《尋秦記》始終沒敢放在黃金檔期播放。而是放到了十點鐘之後的時間——這是榮少亨所萬萬沒料到的，差一點因此吐血三升，大罵華視：「膽小鬼啊，膽小鬼，你們華視真是扶不起來的膽小鬼！」
可即便如此，《尋秦記》依然憑著無與倫比的「架空」故事情節，吸引人的「穿越」噱頭，在沒有敵手的情況下，收視率一路高歌猛進。此時的台灣華視在台灣三大電視台中並不十分出眾，尤其不擅長武俠劇的製作，這和它的老對手台視，還有中視相比在影響力方面遠遠不夠，不過，這部戲的「熱播」明顯為台灣華視博得了一些好綵頭。
有時候人真的是很勢利的，電視台也一樣，台灣華視一看《尋秦記》收視率如此大好，急忙改動自己的放映方針，將晚間十點檔放映，改在了黃金八點檔！
於是乎，在台灣的每天晚上八點正，《尋秦記》主題曲《天命最高》響起：「誰求誰春秋都只聽天地號令天命誰能扭轉運程誰無誰亂局亦一樣入定誰在篡改劇情別高興別以為叫始祖萬歲千歲都會依你意願來營造下一世別理誰叫高祖別要賭天命最高……！」
伴隨著這霸氣凌人的主題曲，僅僅八天的時間，台灣華視居然吸收了全台北49%的高收視率，使得同時段由台灣金牌主持張小燕主持的華視王牌綜藝節目《綜藝一百》倍感壓力，每到播出時段，街上頓時成為無人空巷！
榮少亨的《尋秦記》襲台計劃成功了，這部高製作的大戲給廣大的台灣人造成了巨大的轟動。面對這樣的局面，華視除了按照合同規定一次性付清了200萬的補償款外，還要求購買《尋秦記》後面二十多集，也就是《尋秦記》第二部的放映權，對此榮少亨的回答是，「做人要公道，做生意更要公道，因此我準備拍賣後半部的放映權！」
此話一出無疑打了華視一個爆栗——小子，誰讓你小子當初不看好這部戲呢，現在想要買，晚了！
拍賣是激烈的，台灣三大電視台，台視，中視，還有華視一起競拍《尋秦記》最後二十幾集的播放權，最後財力決定一切，《尋秦記》以每集40萬，創造了有史以來港劇登陸台灣加碼最貴的一部戲，播映權被台灣台視全權買斷！
此時此刻，在台灣民間更是掀起了一陣風潮，討論《尋秦記》的風潮。即使這套戲只在台灣區域播放了前半部，並且劇情展開才到一半，可是敏銳的觀眾已經察覺到了這部戲的製作優良之處。
從劇本再到製作，劇本是雕琢的，尤其那種打破了武俠劇還有歷史劇固有模式，開創了「現代人跑到秦朝去改變歷史」這樣新鮮的賣點，再加上男女主角跨越時空的愛情，以及王朝之間爭權奪利的故事情節，從而吸引了無數觀眾的眼睛。
正如台灣媒體的評價：「這是一部能與經典港劇《楚留香》一較高下的劇集，在沒有見到之前，我從不敢想像還有這樣的劇集。但只是一眼，就令我深深著迷了，它播放多久，我都一定會追下去。」
「我原以為香港的周潤發不會再拍電視劇了，可是我詫異了，他竟然出現在了《尋秦記》裡面，還是飾演男主角項少龍！羨慕啊，羨慕！羨慕項少龍的艷福不淺，羨慕他能穿越到秦朝叱吒風雲！無疑，這是一部很男人的戲，男人所要追求的一切在戲中都有了！無疑這一部讓女人很著迷的戲，女人所喜歡的一切因素都全了！無疑，這是一部香港製造再次震動我們寶島的戲，看看，連街頭賣檳榔的阿婆都跑回去看《尋秦記》了！」
「三百多萬的投資果然值得，可是製作公司能賺得回成本嗎？如果賺不回。今後，我們很可能就見不到此類的優秀作品了，在此呼籲大家喜歡看此劇的觀眾們莫要錯過了觀看的最佳時刻！！」這聽起來有點像托，其實不是。
只播放了一半，就是這二十多集震撼了全台灣上下，不止是因為三百多萬（對外宣傳總有水分）的投資，還因為這套戲的剽悍程度。
當然還有很多事情人們沒有想到，就是因為這一次榮少亨有意掀起的《尋秦記》風暴，未來對於台灣演藝圈造成了巨大的震盪，因為在《尋秦記》之後，台灣的三家無線電視台，開始跟著播映亞視還有無線製作的港劇，包括《醉拳王無忌》、《中華英雄》、《蓋世豪俠》、《倚天屠龍記》、《鹿鼎記》等，因此使得台灣的演員抗議港劇的播出，扼殺他們的生存空間，於是1985末年台灣新聞局下令禁播港劇。而至此台灣的電視劇製作才算是起死回生，有了未來《飛燕驚龍》，《蟬翼刀》，《神州俠侶》等精彩電視劇的出現。
當然，這都是後話，如今的台灣電視台只顧著搏收視率大賺廣告費，又哪裡管得了那麼多呢。
另外，香港本地的，還有台灣遠道而來的音像公司也前來亞視洽談業務。最後對方出價是單集四萬，就是說把音像製作權賣給音像公司，每集四萬。
在韋家輝，李兆華等人仰慕，崇拜的目光中，榮少亨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而此時韋家輝還有李兆華開始後悔了，後悔這部戲一共才製作了四十來集，早知道一集能賣40萬，那還不作它個上百集的，從現在一直賣到過年！
坦白而言，韋李兩人還真的沒有想過這部所謂的古裝大製作能夠賺錢，原因很簡單，砸進去的錢太多了，光是服裝費就是一百萬，再加上無線窮追不捨地推出同樣規模的大製作《如來神掌》，這部《尋秦記》能夠賣出了個三四百萬就算是燒高香了，但是實際結果卻讓他們大吃一驚，一集40萬，二十集就是800萬！
800萬啊，這是個什麼概念？！哎呀呀，後悔啊，後悔！
相對於韋李二人的「貪心」，榮少亨已經很滿意現在的結果了。先不說這部戲在台灣的收視率最高達到了驚人的58點，在香港更是步步攀升，眼看已經逼近無線的《如來神掌》，並且大有超越的趨勢，就是所賺的版權費，廣告費已經達到了900多萬，這在香港電視劇歷史上絕對是個驚世駭俗的成績！試想，這可是一部電視劇啊，不是什麼超大製作的電影！另外更讓榮少亨高興的是憑借這部戲，亞視一舉推出了號稱「亞視七公主」幾位美女，趙雅芝，米雪，陳秀雯，張曼玉，周慧敏，葉玉卿，王祖賢，七位美女各自在屏幕上爭奇鬥妍，尤其周慧敏還有新人王祖賢，兩人更是得到了眾多台灣還有香港少男少女們的擁戴，成為了當之無愧的青春無敵，玉女二人組！
這一天夜晚近十一點。《尋秦記》第四十集終於結束，所有的香港觀眾都坐在家裡面看大結局，當人們看到項少龍的兒子竟然就是未來的「西楚霸王」項羽的時候，無數人差點隔著窗戶大叫，「續集，要拍續集啊！」他們是多麼的想要看看項少龍未來會又怎樣的命運，而他的兒子「項羽」又是如何推翻秦王朝的……！
次日，伴隨著《尋秦記》的大結局，各大報紙上面不約而同地刊登出了各種各樣的評論文章。
《娛樂快報》——
「誰也沒有想到周潤發會在這部戲中展現出超人的古裝天賦，就像早已成為標誌的鄭少秋。在《尋秦記》中，他扮演的項少龍，真是輕車熟路地完成了一個人物的時空轉換。而扮演女主角琴清的趙雅芝也沒有降低她香港電視劇作中當家花旦的名號，把一個才華出眾，情愛癡纏的秦時女子演繹得恰到好處。看著他們把這個片子演繹得活色生香，真是讓人一邊興奮地手舞足蹈，一邊想把那些花大價錢弄個超豪華造型和佈景的其它電視大片給一棒子打死。亞視的老總榮少亨先生，用他驚人的想像力，給我們創造了一個穿越時空的奇跡，我們相信，穿越，必將會成為今年最流行的詞彙！」
《電視週刊》——
「從某中程度上來,《尋秦記》中的男主角『項少龍』是個『反英雄』的人物,因為他不會像連晉般耍大俠架子,不會因為自己是太傅,上將軍就亂扮威風,不會因為贏了王翦而擺出一副『英雄所見略同』的樣子,兒子是項羽,他第一個反應是『大吉利市』！但他也是『英雄』,因為他會懂得用現代智慧去解決古代難題,用現代思維去破解戰國迷思，用自己的勇氣和努力去開創屬於自己的幸福家園，從無到有，項少龍創造了一個屬於他的奇跡——那麼創造出了項少龍的榮少亨呢，他是不是更加的神奇無比？！也許，上帝之手，他當之無愧！」
《娛樂快訊》——
「昨晚剛播完的《尋秦記》中，很多人的目光停留在了發哥飾演的項少龍身上，但是對於裡面的另外一個角色——關禮傑飾演的『趙盤』，那嘴角眼底的頑皮嬉鬧，孩子氣地撒嬌，還有會讓人壓抑著心疼的成長手腕和他的孤單無助，無端讓人有種揪心的痛。有兩個鏡頭一直印象很深，一個記得是在馳道上，他一個人高坐在馬上，凝視著項少龍帶著關在囚車裡的趙穆一步步走近，然後緩緩下馬，一刀插進趙穆的心窩，冷靜地笑了，陰冷地微笑著報了仇，當他轉身離開時，只留下死不瞑目的趙穆，跪了一地的秦兵和同樣跪地的項少龍；而另一個鏡頭則是他與項少龍的最後的見面，他高高地坐在陰森的大殿上，項少龍一步步走過去，看不清趙盤的表情，忽然覺得很寂寞，高高在上如冬海深沉的寂寞，或許權柄，征戰可以撫慰他空寂的心，這些東西是可以觸摸，他是真實的觸感，不像感情，如夢如幻，若即若離，所以他打碎生命，就像他身上的龍袍，華麗卻爬滿了虱子。在命運面前的天力。在佈滿食人獸的森林裡前行，他最終也成了食人獸——也許這就是亞視這部戲所要給我展現的主題吧！雖然我們不知道這一場電視大戰最終誰勝誰負，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的戰鬥為我們這些喜歡看電視的觀眾們，帶來了難以形容的視覺盛宴！」
接下來，許多文章是評論其中女演員的，比如說米雪飾演的善柔突出了角色的「俏」和「辣」；周慧敏飾演的趙倩突出了「清」和「純」；還有葉玉卿飾演的呂娘蓉突出了「火」與「媚」，但是給予評價最高的卻是鳳若媚飾演的那個雅夫人。
評論說：「『姜越老越辣』,大明星鳳若媚的演繹真是不得不讚,她演活了用『風騷媚眼』來掩飾內心的寂寞及苦悶,有人嫌她賣弄色相，可是男人們不就喜歡這樣的女人嗎？我們很滿意鳳若媚扮演的雅夫人,氣質和演技都很好,唯一遺憾的就是,編劇為了強調項少龍的專情,硬是減少了許多項少龍和雅夫人的曖昧之情雅夫人的風情萬種,連女性的觀眾們都為之傾倒,相信項少龍必然也有動心的時候吧！」
最後的一篇評論是關於《尋秦記》主題曲的。
「天命難道真是最高?——『誰求誰春秋都只聽天地號令天命誰能扭轉運程誰無誰亂局亦一樣入定誰在篡改劇情別高興別以為叫始祖萬歲千歲都會依你意願來營造下一世別理誰叫高祖別要賭天命最高！』
很喜歡榮少亨先生所寫的這首詞,以前聽聞他乃是當今娛樂圈的才子，編劇，導演，填詞，作曲無所不能，我還以為那是有人故意誇大的緣故，今日，但見能夠寥寥數句把故事勾劃出來,氣勢磅礡,而且一句『別理誰叫高祖』連結局也暗示出來,真是十分『到肉』!最初接觸這首主題曲時,真是『悲喜交集』,『喜』是歌詞如此貼題,『悲』是號稱天王的張國榮唱得如此『無裡神氣』(張迷不要打我啊!),當時真是有點失望不過現在,可能是經過四十晚不斷『洗腦』,又可能是已經入戲的關係,隱瞞覺得張國榮唱出曲中的氣勢!就如項少龍能夠預知命運而不能扭轉,他的感慨,對小盤的忠告,對兒子項羽的一點『提示』,真是感受到了!雖然,我還是希望由譚詠麟唱《天命最高》！」
《尋秦記》的結束在全港上下造成了一陣波瀾起伏的壯闊景象，各地觀眾都翹首期盼著續集的出現。但是號稱上帝之手的榮少亨，他會完成他們的願望嗎？——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