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315章 撿到兩個寶 文 / 鑌鐵
第315章撿到兩個寶
就在榮少亨厲兵秣馬準備啟動《神話》新聞發佈會的時候，徐小明導演的冒險電影《海市蜃樓》已經登陸香港和內地的各大電影院。
從嚴格意義上說，這部片子顛覆了內地評論界對整個電影類型的分類，之前送交有關部門審檢的時候如何給這部港資片定性便大費周章，說娛樂片太寬泛，不能體現特點，說黑幫片又過於流俗，何況全片實在沒警察機構什麼事，說武打片又不符合佳人烈士苦練功夫報仇的框框，說探險片……這個倒是勉強說得過去，但這個叫法是給同期引進的外國同類電影留著的，最後負責內地院線的西安電影廠心說，不能讓香港玄廷這邊的人看笑話啊，電影都給你拍出來了，你卻還上映不了，於是便很狡猾地從洋人那裡偷師，勉強安了個「西部片」的頭銜，算是硬著頭皮把領導對付過去了。
榮少亨卻覺得頗不耐煩，一言以蔽之，什麼這個那個片，因為在他眼裡就只有商業片和非商業片的區分，哪有這許多羅皂？事後回想，不禁莞爾。
話說回來，對於這第一部玄廷和內地合拍的電影，許多香港評論界則抱著觀望的態度看效果，畢竟主演於榮光只能說還是個「新人」，第一次挑大樑製作出來的作品並沒有太大的人氣。
主演方面的人氣是沒有，但是榮少亨與眾不同的宣傳手段卻起到了良好的效果。
榮少亨讓工作人員在《玄廷星報》上面刊登了一則新聞，新聞內容如下：
「由徐小明執導，於榮光，徐小明等主演的冒險巨片《海市蜃樓》將於今日登陸香港百老匯電影院，麗都電影院，紅磨坊電影，還有新聲電影院，四家電影院全線上映。
《海市蜃樓》講述了30年代攝影師唐亭軒正隨商隊行進在新疆沙漠中，這時遠方突然出現了神奇的海市蜃樓。翩翩一騎駿馬載著一位神秘女郎迎面而來，唐及時拍下了這張珍貴的照片。回家後唐對神秘女郎一直不能忘懷，執意要找到她，進而發生的驚險離奇的尋夢故事。
四大電影院將從今天起連續三天舉辦有獎問答，觀看《海市蜃樓》搶票活動。
具體方法如下：一，在規定的三天內，每天上午十點半到十一點進行有獎問答搶票活動，限前十名。二，凡在當天內答對當日《玄廷星報》所登問答題的觀眾而可獲贈電影票一張。三，每日十點半到十一點獲獎的觀眾第二天在《玄廷星報》刊登。四，領獎的觀眾需帶《玄廷星報》的獲獎名單及本人身份證。搶票電話……」
在大規模的活動宣傳下，已經非常火熱地調動了香港觀眾們的積極性，電影本身的故事內容吸引人不說，光憑現實中玄廷這部戲和邵氏的《大上海1937》打擂台，雙方互砍，你來我往，比黑社會打鬥還要精彩的競爭已經引起公眾極大的興趣。所以，當《海市蜃樓》第一日在各大院線上映時，已經達到一票難求的熱度。
電影熱映中。
於榮光沒讓導演徐小明和幕後支持他們的榮少亨失望，在開拍之前的一個星期，於榮光就開始準備，學騎馬，學習西洋劍法，學飛車。外景地是在新疆沙漠一帶，他們居住的地方離外景地很遠，每天坐車往返要8個小時。而且現場根本沒有水喝，當時也沒有開發礦泉水。怎麼辦呢，吃西瓜。那裡的西瓜很便宜，20元錢可以買一車，味道也很不錯，但是味道再好也不能天天取代白開水。可以說，在影片《海市蜃樓》中，有很多高難度、高風險的武打動作，如在懸崖邊緣的打鬥，在高柱子上的拼搶，騎摩托車的飛人……所有的高危動作都是於榮光「親自」完成的——沒有使用任何替身。此時於榮光正值英雄年少，意氣風發，根本就不識「替身」為何物。以至於導演徐小明讓他小心一些時，於榮光卻說，「沒關係的，做哪一行沒有危險？摔死了就摔死了！」
於榮光的敬業和努力，還有他在電影中的表現也沒有讓眾多購到門票的幸運兒失望。
此片的製作水準絕對是極高，雄渾蒼涼的回疆風光，美艷逼人的夢幻情人，驚心動魄的賽馬叼羊，撕心裂肺的生離死別，硝煙瀰漫的大漠戰場，精彩紛呈的武打場面，極大地刺激了當時廣大觀眾的眼睛和心理。
在這部戲裡面，喜歡動作片的，可以欣賞於榮光不亞於任何功夫明星的身手以及富有創意的各種高難度動作；喜歡喜劇片的，自有大段的笑料任他們開懷；而喜歡文藝片的，經徐小明精心操作，《海市蜃樓》的主題更加明確，為了一個夢，冒險去追逐自己心目中的夢幻少女，為此付出了包括生命在內的沉重代價，值得嗎？！總之，無論觀看的是什麼人，都從這部片子中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對廣大的給觀眾們來說，這部電影更像是一個奇異的成年人童話，裡面有男人喜歡的大漠，駿馬，英雄，美人，強盜，還有刻骨銘心的愛情，以及惡魔般的噩夢……。
一連三天，所有看過電影的觀眾心情久久不能平靜，腦海中還不斷浮現出電影的支離片段：於榮光飾演的「唐亭軒」和「夢幻少女」加沙洛娃在白俄匪幫的巢穴第一次較量是唐贏了，刀花一抖，迅捷無倫，蒙面黑紗應聲而落，露出一張十足野性、火辣百倍偏生又千般冷酷、儀態萬方的臉龐。雖然觀眾早有心理準備，仍然會為之驚歎。夢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咫尺天涯處，一見鍾情就是這麼令人扼腕。
很多人不知道，徐小明在執導這部戲的時候，為了這位女主角費了老鼻子勁，因為按照影片設定，女主角是個俄國血統的女子，身手不凡。在新疆找一個白人血統，還得看上去不是本地維吾爾姑娘氣質的女孩子倒是不難，問題是得有功夫底子這點實在是勉為其難，換到未來做導演的大可登高一呼，選秀了，選秀了，往來者必不絕於路。可此時是香港的八十年代啊，徐小明只能從新疆各文藝團體裡頭找，還好教他真找到一個，新疆歌舞團的女舞蹈演員帕夏烏買爾。徐小明一見驚為天人，當即拍板。可是帕夏這邊是有工作的人，她們團當時正排練一部大型舞蹈，已經排了三幕，帕夏是領舞，她要一走，這損失可就太大了。是以團裡說什麼也不同意，老徐這下可傻了，真如一盆冷水潑頭。如果說沒了帕夏他就拍不了這個片子那是言過其實，但實際上也真差不多，當年塞爾茲尼克如果被費雯麗拒絕掉，他的心情想必比老徐更壞。徐小明怎麼說也不行，只好借酒澆愁，喝了20杯茅台，茅台那是什麼酒，當場就把徐老闆、徐導給放在那兒了。好在內地的主管部門比較善解人意，出面作了工作，帕夏才得以演繹了這個經典的角色——白俄女匪首加沙洛娃。
看完唐和加沙洛娃的第二次決鬥後，大家倒不替心慈手軟的唐亭軒擔心，就是心疼那匹白馬，追風，追風，多好的一匹神駿啊！就這麼地被那個婆娘給宰了。如果玄廷娛樂公司的人此時做個調查，恐怕除了有受虐傾向的人，沒人會選擇急眼起來吃人肉喝馬血的加沙洛娃小姐作為自己的終身伴侶。
還有很多的香港小朋友，他們跟著大人看完電影後幼小心靈裡留下的也只是那位衷情重義的維族姑娘阿依努爾的倩影，那位叫古麗加汗的演員姐姐端的是前凸後翹、腰細腿長，眼波流轉、媚態橫生，自然而然地便有一種風流態度，看她千遍也不厭倦——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總之，當電影放到最後一段男主角摟著奄奄一息的朋友小毛，眼淚縱橫地說出那段深情的告白時，電影院中簡直是哀鴻遍野，敏感的影迷們把這當成真實的故事，大為動情。
《海市蜃樓》公映三天完畢後，首先是香港的媒體給予了極大的評價。
《香港電影週刊》評價：玩命導演的玩命藝術！
「徐小明其人其名早為我們香港廣大觀眾所熟悉,他能編能導能演能唱,精力充沛多才多藝,但我萬萬沒想到他還是一位稀有的玩命導演。
電影《海市蜃樓》,觀眾褒貶各異,有的認為情節離奇、節奏緊湊,打鬥激烈、場景壯觀,頗具刺激性,是部較好的娛樂片;有的卻認為編導者胡編亂造,譁眾取寵。當然,這兩種意見都不失偏頗。徐小明以拍娛樂片見長,一部《霍元甲》轟動了神州大地,徐小明便從十億觀眾中找到了市場。憑心而論,不管是胡編亂造也好,譁眾取寵也好,至少能夠將玩命進行到底的導演，還沒有一個能勝過徐小明的。也許這是我的武斷，也許這是對他最好的評價！」
《玄廷星報》報道：「新的功夫小生誕生！——於榮光，沒讓我們失望！他硬朗的身條，健美的體型，還有那充滿詩人與野性的男人魅力，都讓我們深深地感到震撼，也許這一次玄廷發掘出來的不僅僅是一個能夠打鬥的京劇小生，而是一個即將步入聖殿的功夫明星，我們期待著！」
《電影週刊》——
「《海市蜃樓》不但在演員遴選上做足了工夫，場外工作也做的到家，從片中白俄匪巢的佈局來看，四周有箭樓扼住要津，高牆上遍佈火力點，完全符合哥薩克部落武裝據點的樣式。此外，爆炸場面炸點的設置也相當巧妙，看得出劇組的劇務實在是下了不少力氣。由此可見玄廷和內地的第一次蜜月式合作起到了非常顯著的效果，而精品電影也就是這樣在細微之處打磨出來的，我們期待他們下一次的合作，能給我們帶來更精彩的電影！」
當然還有許多觀眾寫信說出了自己對於這部電影的看法，有些甚至讓人啼笑皆非。
例如：
「女主角加沙洛娃實際上是個悍婦，而悍婦是可以馴服的，莎士比亞就寫過《馴悍記》。只是唐亭軒根本沒有這個心理準備，他只想找一個現成的溫柔美麗的女友，當他發現他的夢中少女與想像中的不一樣時，只知道失望並訴諸武力，這是一大遺憾。如果他能採取合適而有效的訓悍措施，把加沙洛娃收服過來，那就是一個完美的結局。不僅他自己能獲得幸福，他的好朋友阿毛也不會犧牲了，而商隊的傷亡也會大大減少——因此這部電影應該向榮少亨先生製作的那部《尋秦記》看齊，不管是淑女還是辣女，統統收入後宮中。」
「影片中我最喜歡的就是加沙洛娃。看電影的時候，總替加沙洛娃擔心，唐亭軒到底是不憐香惜玉，像摔狗熊一樣摔加沙洛娃，還用力揪加沙洛娃的馬尾辮，把我心疼的呀！當加沙洛娃向阿毛開槍的時候，我心裡一緊，這下唐亭軒還會接受她嗎？加沙洛娃真的需要一個好男人去救她，用愛心和溫暖去感化她，引導她走上一條可持續發展之路。」
「說加沙洛娃『吃人肉喝馬血』有些過分了，那只是咬下了唐亭軒胸口的一塊皮而已，而且是在加沙洛娃咬住唐亭軒的胸口後，唐亭軒用力往後揪加沙洛娃的頭髮，其實是唐亭軒自己『揪』下來的！如果他當時去胳肢一下加沙洛娃，加沙洛娃張嘴一笑馬上就會鬆開。女孩一般是不會輕易去咬一個男孩的胸口的，那其實也是一種愛的表達方式，當然這種愛的方式一般人受不了。但可以通過胳肢加沙洛娃來化解，然後慢慢教給她正常的愛的表達方式。」
「今天我喝馬的血明天我喝你的血！剛看完電影，，對這句話實在是記憶深刻……」
「蠻喜歡那個女主角的長得漂亮，做事也幹淨利落，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加沙洛娃還是愛唐亭軒的,只是她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愛……」
在這樣的情況下，可想而知票房大收。最後在周票房排行榜上，《海市蜃樓》居然名列第三。一部中等製作的影片能夠名列三甲，被認為是機緣巧合下的神話，但榮少亨以此片一舉奠定玄廷和內地合拍電影在香港的地位，也是不爭的事實。
還在繼續熱炒《海市蜃樓》的媒體自然對這部影片評論如潮，不甘寂寞的一代音樂大師黃霑也在自己的專欄發表了一篇文章，從自己的觀點，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黃霑首先開門見山說道：「一部電影能否成功，或者能取得多大的成功，原因是多方面的。《海市蜃樓》並不是大片，但能取得這麼大的成功，卻完全是因為意料之外的市場效應。」
對於《海市蜃樓》的成功，黃霑歸結為兩點：「首先，榮少亨之前召開了新聞發佈會，將玄廷與內地合作大肆宣傳。已經激起了許過影迷對這部影片的期待。尤其是榮少亨打著中國版《奪寶奇兵》的招牌，透露了拍攝中的一些冒險情節，再加上衛斯理原創小說改編的噱頭，更是讓人迫不及待地等候這部影片的上映。我正是這樣。老實說，我對香港製作的冒險片基本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是聽了玄廷方面的宣傳以後，我也忍不住想看看影片到底是什麼樣子。其次，前段時間邵氏和玄廷製作合拍片互相競爭的事件也起到推波助瀾的效果。如果說榮少亨是借該事件炒作這部影片，當然是有失厚道，不過確然起到了炒作的效果，也是事實。凡人都有喜歡看熱鬧的毛病，所以我相信，單純為看熱鬧而觀看這部影片的人也不在少數。」
接著大才子黃霑從技術的角度分析了這部影片：「雖然我認為該片取得的成功超過其應得，但正如我開篇所說，這並不是一部超級大製作的電影，但卻是一部極為優秀的影片。首先，武打場面流暢而富有創意，在視覺上已經是很大的享受。其次，情節不拖沓，在影片中，最引人注目的是特技。香港神風特技隊的出演足以驚魂，以摩托車飛撞霓虹燈，吉普車騰空墜崖，引火自燃大焚身等極其驚心動魄，徐小明也親自上陣，亡命演出，給我們帶來了刺激無比的視覺享受。以上兩點已經足以成為一部優秀的商業片，但本片的優點還不止此，感情戲也很有深度，令人觀後感慨良多。正是由於感情戲方面的表演，這部片才超越了純粹商業片的範疇，具有了文藝片的某些特點，成為一部優秀的影片。」
最後黃霑總結道：「總之，這部影片不能稱之為最好的影片，但絕對是極好的動作影片之一。特別是男主角於榮光的表現，完全在我意料之外，作為一個才演過一部戲的新人，實在不可能要求得更多。不過，大家也都清楚，於榮光為此付出的代價，讓我們對其敬業致以敬意的同時對其以後的發展寄以厚望。我和廣大喜歡玄廷娛樂的觀眾們站在一起。」
《海市蜃樓》在香港引發的熱潮，同時也影響到了到了內地電影的公映，其結果就是——反響強烈，極其地強烈！
內地人們第一次看到這種融武打、槍戰、特技與賽馬於一身的電影類型，覺得刺激又新鮮。相比之下，這種影片因引入了槍擊爆炸與飛車追逐等現代元素，而更加火暴熱烈，驚險震撼，比純粹的拳腳功夫片和刀劍武俠片要更適合現代的節奏，適應年輕一代的欣賞口味。以往你來我往套招似的較量變成了簡捷乾脆的格鬥，真實感大大地增強了。因此自放映以來票房大收，而作為內地負責放映院線的西安電影廠那更是美得合不攏嘴，為嘛，因為票房好賺錢啊，原本揭不開鍋的電影廠，當即宣佈：今年春節，每位員工發放三斤生豬肉！
當說出這些話時，作為電影廠廠長的吳天明心情是激動的，表情是愉悅的，他對身邊的張藝謀同志說：「市場經濟還是好啊，榮少亨先生沒有騙我們，對準了市場的口味，別說生豬肉了，就是恐龍肉我們也能發下去呀！」
《海市蜃樓》的電影票房在香港和內地步步上升，幾乎所有與此片有關的人都從《海市蜃樓》的熱映中得到了好處，徐小明借此跨入了優秀導演的行列，於榮光則水漲船高地成為玄廷難得的新晉動作小生，算是其中的佼佼者，其他人也是各有所獲，即使普通職員也能從年底分紅中多拿點錢。一時間，所有人欣喜之餘都認可了玄廷前途一片光明的事實。
相對於下屬們的興奮，榮少亨也是欣慰無比，但他欣慰的不是過千萬的票房，而是欣喜在這部影片中，徐小明培養了一批優秀的武打設計人才，其中就有未來《西遊記後傳》的武術導演兼主演曹榮，和未來馳騁好萊塢的林迪安。
先說曹榮，他在這部戲裡面飾演匪幫隊伍裡面的一員，有很多特寫鏡頭。
不過曹榮給榮少亨印象比較深得大概就是電視劇《八仙過海》裡的龍表弟和未來《倚天屠龍記之魔教教主》裡面那位驚歎張教主戰鬥力的空聞和尚了。除此之外，榮少亨覺得曹榮在動作設計上並不怎麼突出，尤其在《西遊記後傳》中設計的動作那可真可謂是爛之又爛！
再說林迪安，他絕對是在《海市蜃樓》裡面正修煉本領的臥龍。
此時的林迪安還沒出師，更沒有拍攝出驚世駭俗的《駭客帝國》還有《蜘蛛俠》。他在電影裡扮演的角色最多，死人！就是一龍虎武師，跟《射鵰》裡面的那位宋兵甲大人一個德行。
榮少亨印象最深的是他之前在亞視《八仙過海》裡面飾演「藍才和」，然後又在《天涯明月刀》裡面實驗玩飛刀的「蕭四」，至於在電影裡面總是被人狂毆的倒霉鬼，出境場面很短，兩三分鐘不到，被人用拳腳k倒，鼻青臉腫，腦袋一歪一命歸西。
瞭解到有他們兩人在自己的旗下，榮少亨就讓人把他們叫了過來，先是讓他們各自表演一下自己的拿手絕技。
曹榮畢竟名氣在林迪安之上，因此搶先為榮少亨表演了一套李小龍的雙截棍。但見棍棒紛飛，很有些李小龍附體的味道。榮少亨當即喝彩，然後問他道：「你的目標是什麼？」曹榮一怔，他沒想到老闆會問這麼個問題，想了一下就慷慨激昂地回答道：「我想成為一名出色的導演，像師傅徐小明一樣，執導出超級賣座的功夫片！」
榮少亨點了點頭，不可置否，然後又讓林迪安表演自己的拿手絕技，林迪安很尷尬，不知該表演什麼。旁邊曹榮說道：「我師弟他學得東西太雜了，一雜就不精，你讓他隨便表演他就表演不出來，還不如給他出一個題目。」
榮少亨想了一下道：「那你就表演一套你師父最拿！」
「迷蹤拳」是徐小明為了電視劇《大俠霍元甲》而專門設計的一套拳法，事實上這套拳法是根據北派古拳法演化而來的，其拳理要求靜似雄雞、動似龍腰、靈似潑猴、神似鷹眼、鬆肩如長臂猿；其拳型類似南派之鳳眼拳惟凸出中指；步法交錯多為「之字步」，此時林迪安施展出來，但見拳出虎虎生風，拳收氣勢凝人，打得是非常認真和仔細。
等到林迪安一口氣將「迷蹤拳」打完以後，榮少亨才又問道：「你未來的目標是什麼？」
林迪安撓了撓頭，憨笑道：「我太笨了，只希望以後不用師傅再為我操心！」
旁邊師兄曹榮用胳膊肘碰碰他道：「傻瓜，說那些有什麼用，要說的遠大一點！」
榮少亨則哈哈一笑道：「好了，看了你們的表演我相信你們的理想未來都一定會實現的！」
曹榮還有林迪安互相看了一眼對方，然後一起問道：「老闆，我們真的可以嗎？」
榮少亨：「信我，準沒錯！」
那一刻曹榮和林迪安的心中是一片光明啊，因為誰都知道榮少亨是如今香港有名的「上帝之手」，凡是被他看中的人沒有一個不成功的，劉德華如是，周星馳如是，連最近的於榮光也是這樣！
那一刻曹林二人心中只有一句話：亨哥，我們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