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337章 新導演教父 文 / 鑌鐵
第337章新導演教父
香港亞視電視城的演播大廳內，此時人滿為患，原本充當娛樂節目現場地的大廳，密密麻麻坐滿了人。這裡面有德藝雙馨的粵語片老明星，還有曾經輝煌一時的粵語片製作人，當然最多的還是衝著新聞材料而來的娛樂記者們。
原本這樣的大廳擁有足以容納七八百人的座位，但目前來看這些座位已經被前來參加新聞發佈的眾人給坐滿了，就連過道上還站了不少的人。在場地前兩排坐的是亞視高層，還有他們所陪同的特邀名人，像陳寶珠，蕭芳芳，謝賢，石堅，曹達華等，悉數端坐在前面。
看過前世那部《難兄難弟》的人都知道，戲中幾位人物都有各自的影射。首先戲裡面的大明星「謝源」，影射的就是謝四哥，謝賢；玉女「程寶珠」影射的就是陳寶珠，「邵芳芳」不用說就是「蕭芳芳」了。本來榮少亨還想請《難兄難弟》中「李奇」的原型，呂奇來參加這場新聞發佈會，可惜，如今呂奇對於影壇似乎不怎麼留戀，早已有息影的打算，當榮少亨派人過去邀請他的時候，呂奇已完全沒有這方面的興趣,因此就拒絕了榮少亨的一番好意。
雖然很遺憾，可是榮少亨卻覺得人各有志，尤其像呂奇這樣淡泊名利的人更是難能可貴，於是就放棄了這個打算。
事實上呂奇的遭遇和戲中的「李奇」很有相似之處。呂奇曾經和陳寶珠號稱香港電影界的「金童玉女」，是香港娛樂圈聞名遐邇的「多情公子」，後來因為緋聞問題，轉行當起了情色片的大導演，甚至於在前世，息影四十年後，曾經有雜誌報道呂奇在台灣開計程車。
對此，呂奇則笑著拿著照片說自己沒有開的士的面相,實際上退休後的呂奇生活不知多麼的寫意。他選擇台灣定居，只因為他喜歡這個地方很平靜。和自己片中的女主角凌黛結婚後,他就一直以平凡心態生活著,一九八七年，呂奇拍了《命帶桃花》後全面退出影壇。原來他退休前三年，已作出準備。他一直有玩股票。後來到台灣後就專心做起了股票生意,加上物業收租，生活還是十分的愜意
退休後他的生活完全沒有問題。他說：我沒有不良嗜好，也不愛賭，賭性不強，我又很能節制，因此從來沒有為錢擔心過。這麼多年來，一向有人找呂奇回港拍戲，他非但不感興趣，還說：『我讓他們死了這條心，我完全拒絕。『呂奇已完全沒有這方面的興趣，掌聲是什麼東西？在娛樂圈，他看到假的東西太多了。他說：「我不喜歡假的東西，這十九年我過得很開心，人家找不到呂奇。我心裡想，我不要掌聲，我陪孩子長大，是另外一種福氣及享受。大明星賺錢容易，過的可不是人的生活，人家睡覺，我們還在拍戲呢。」
呂奇不會子女進入娛樂圈，他對兒子說：「在娛樂圈發展，你們具備有這樣的條件，但娛樂圈太假了，做這一行永遠不會開心，有不斷的壓力，這部戲成功不代表下一部戲成功，而且在娛樂圈沒有家庭生活。」呂奇又說：「早結婚，婚姻也不會長久，外來的吸引力很大，好像我拍戲，做小生有很多女仔，每一部戲都愛得很堅定，好真心，不知不覺就養成某種性格。sayno又會傷害人家，不sayno就會傷害家人。」
由此可見不管是戲中的「李奇」，還是實際生活中的「呂奇」，能夠守住自己的那一份堅持，都讓人發出由衷的敬佩。
回過頭來，再說此刻在大廳內，除此了邀請到的這些粵語片大明星之外，那些大報社的數名記者也被安排在了前面——當然，都是和亞視和玄廷關係比較好的一些娛記。
至於舞台上，背景幕布上大字寫著：向粵語片致敬——《難兄難弟》開拍新聞發佈會，等字樣。在前面則擺放了一張桌子和椅子。榮少亨攜手《難兄難弟》的製作團隊，包括監製韋家輝，導演李力持，主演吳鎮宇，羅嘉良，葉玉卿，王祖賢等，就坐在那裡等待在記者們的提問，從榮少亨現在的氣色上來看，顯得神采奕奕，精神飽滿，似乎之前傳聞他受傷嚴重是個謠傳。
看到準備工作差不多之後，作為這此新聞發佈會主持人的黃子華走上台去，拿起麥克風說道：「各位來賓，各位朋友，今天我們大家聚在這裡，第一不是搞遊戲競猜，第二，不是玩大型匯演，第三，更不是金像獎的提前頒獎典禮……」
下面有人笑了起來，心說這個黃子華嘴巴夠油滑的。
「………我們今天之所以聚在這裡，是為了哀悼我們曾經輝煌，燦爛的香港粵語片！也許用哀悼這個詞彙很不對，用緬懷，用懷念，用記憶來形容更好一些，可是我還是喜歡用哀悼，因為這會顯得更加沉重一些！有人說粵語片已經死亡，粵語片的輝煌歷史也已經過去，可是我今天要說，任何事物死掉的只能是軀體，永存的卻是精神！粵語片也一樣，那種難以磨滅的電影精神，不僅沒有滅亡，還繼續在指引著我們香港電影的發展方向，在此，我要向所有的粵語片致敬，向所有的致力於粵語片發展的明星們致敬！不管如今歲月幾何，也不管如今你們是否已經雙鬢斑白，在我眼裡，在我們許許多多人眼裡，你們永遠都是香港最燦爛，最耀眼的大明星！」黃子華深情地朝著陳寶珠，蕭芳芳等老藝人的座位上鞠躬致禮。
瞬時間，掌聲響了起來。啪啪啪，彷彿是天空中想起了一陣雷鳴。
再看粵語片明星陳寶珠，蕭芳芳，謝賢等人一個個面帶笑容，甚至有人包含著熱淚——已經多長時間沒有聽到這樣熟悉的掌聲了，不知道，但是今天能夠在二十年後再次成為大家目光的焦點，掌聲的焦點，那種激動的感情是難以附加的！
經過了好長的一段時間，掌聲這才落了下來。
黃子華手拿話筒，深情款款地說道：「香港粵語片的興起，對於我們現在的香港電影有著難以估計的推動作用，如果要仔仔細細地說，恐怕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在這裡我只舉個簡單的例子，大家都知道，《黃飛鴻》系列是粵語片第一次輝煌的代表作，當年的粵語片輝煌也因此帶出東南亞的『片花』熱，即電影人為了找投資事先拍了一些片段吸引老闆投錢，這種『片花熱』到了現在更是大行其道，以至於許多電影公司的大老闆半夜打麻將輸了，就急忙開拍個『片花』好向東南亞院商救急。由此可見，粵語片的偉大之處除了推動香港電影的發展以外，還在於它挽救了多少個沒錢還麻將錢的失足老闆……」
「哈哈哈！」黃子華話音一落，下面馬上就笑聲一片。
「其次，粵語片還培養出了許多優秀的大明星，比如依舊美貌如花的陳寶珠還有蕭芳芳兩位前輩；還有風流倜儻的謝賢，謝四哥；勇猛絕倫，堪稱銀幕鐵漢的曹達華，華叔……」
舞台下面幾位老前輩一個個笑得合不攏嘴，互相細語著，彷彿大家真的已經回到了清春無暇的過去。
「……當然，我們也不能忘記那個和黃飛鴻鬥來鬥去，卻依舊老當益壯的奸人堅——石堅先生！可以說堅叔的名氣在香港那是絕對的大呀，比我們在座的任何人都要大，每當大家看見一個奸險的大壞蛋，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他老人家來，或者可以直接說，堅叔在香港簡直就是奸險的代名詞！」
舞台下石堅雙手作揖朝著向他鼓掌微笑的觀眾行禮，嘴上還道：「呵呵，不行啦，現在老了，奸不起來了！」
「哈哈哈！」大家笑得更加開心了，尤其看著堅叔那「老實敦厚」「謙謙君子」的模樣，更加覺得他和藹可親。
黃子華繼續：「大家也許不知，這幾年香港經濟發展的雖然很快，但是環境的腳步卻跟不上經濟的步伐，唯一發生過一件好事就是——發現的士佬會和你說多謝的士佬說多謝是什麼？即是石堅認錯，石堅幾時會認錯？山窮水盡，走投無路啦」
眾人一聽到「石堅認錯」就哈哈大笑，可見堅叔的奸角已經深入人心。
「好了，我剛才之所以說了那麼多，最想說的其實只有一點，那就是粵語片是偉大的藝術，我們需要去記住它，可是怎麼去記呢？為此，我們亞視電視台的榮少亨先生，決定投資開拍一部記憶粵語片歷史的電視劇，在這部戲裡面，大家將會看到香港粵語片的發展史，將會看到以前的電視是怎樣拍攝的，以前的陳寶珠，蕭芳芳，還有謝賢，呂奇他們是怎麼一步步走到今天的？！總之一句話，我們這部即將開拍的電視劇《難兄難弟》就是要向偉大的粵語片致敬！向這些德藝雙馨的粵語劇明星們致敬！向喜歡粵語片的觀眾們致敬！用我們的鏡頭告訴人們，經典的粵語片是怎樣拍攝的！璀璨的粵語明星是怎樣煉成的！過去輝煌，今夕何在，但是我要說——緬懷過去，就是展望未來！」
啪啪啪，舞台下面暴雨點般的掌聲應聲而起，「……好了，現在我宣佈，亞視新劇《難兄難弟》的記者會現在開始，各位記者朋友可以提問了。」黃子華很禮貌地將話筒交給了端坐在發言台上的榮少亨，很顯然，接下來記者們所要針對的目標就是他了。
那些原本心中憋著一股氣的記者們好不容易可以開口詢問了，此刻一個個精神活虎起來，睜大眼睛望著榮少亨。
「您好，榮先生，我是《香江日報》的記者，據說上一次您遭受槍擊是和香港的恆升國際有關聯，請問這裡面具體有什麼原因？」
如果此時榮少亨依照記者的提問將自己與對方的關係抖露出來，無疑會引起很大的轟動，但是更會遭受記者們的連環追問，那樣一來就會影響這場新戲發佈會的效果，於是榮少亨毫不猶豫地拿起話筒說道：『對不起，無可奉告！今天的發佈會的主題是有關我們亞視準備開拍《難兄難弟》，而不是什麼撲朔迷離的槍擊案！如果你沒有其它的問題，那麼，下一個！」
那名記者一聽這話，慌了，「……對、對不起，我剛才只是好奇而已——我想知道，關於《難兄難弟》這樣大規模的製作，你為何只扶植新導演，自己卻不導演或者擔任監製一角？」
榮少亨說：「其實《難兄難弟》這個劇本我是想自己來執導或者監製的，可是等到時機要開拍的時候，我忽然明白一個道理，作為電視台的老總，沒必要事實親歷親為，那樣你可能會累死！更何況，你要給新人以更多的發展空間，只有讓他們學著起飛，未來他們才能飛得更高！」
記者：「那你就不怕這部戲拍砸，讓亞視公司虧錢麼？」
榮少亨：「怕呀，真的很怕！公司又不是很有錢！不過有韋家輝充當這部戲的監製，我就放心了。因為他是管家婆呀，以前我導演戲的每一筆開支他都我斤斤計較，連打的士的費用都計算在內！」
「呵呵！」人們輕笑起來，旁邊韋家輝卻笑道：「不是我慳啊，那是因為我不慳的話，他就不給我發薪水！！」
榮少亨不依不饒地回擊說：「你就算不慳，我也不會誤了你薪水的，誰讓你是我的死黨呢！」
眾人哄笑。又有一名記者起身來問道：「榮先生，你這樣不歇餘力地提拔新人，並且實施了令人矚目的『華語新星導』計劃，像來自大陸的張藝謀先生，編劇出身的游達志先生，你都放手讓他們擔任導演這個重任，再加上如今的李力持先生，您提拔他擔任《難兄難弟》的導演，如今有很多人封你為『新導演教父』，對此你有什麼看法？」
榮少亨一聽「新導演教父」之名著實嚇了一跳：「教父聽起來像是要坐牢的人，太不好聽了。我更像是個『中間分子。再說了，華語新星導計劃需要很多錢投資在新銳導演上面，我口袋的錢不夠多，只是盡了一點微薄之力，這個計劃的成功還要靠大家一起幫忙才行。」
一名記者站起來，詭笑道：「榮先生，《難兄難弟》開拍在即，不知道你對與戲中的那些粵語片明星有何看法？你覺得這是一群怎樣的人？你對他們瞭解多少？究竟是真心想拍出一部好的電視劇，還是在拿他們做噱頭，搏影響力！？」
此時榮少亨淡然一笑，然後用洪亮的聲音說道：「我覺得他們是一群熱愛電影的人，是一群真心希望香港電影能早日走向世界的人，是一群實實在在為香港電影賣力的人，是一群值得所有影迷尊敬的人。不知道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記者先生？」
當榮少亨一氣呵成把這段話說出來後，全場響起熱烈掌聲，特別是那些亞視的人，更是拍手邊尖叫。而作為粵語片的見證者與參與者，陳寶珠，蕭芳芳等人更是說道：「榮老闆，我們大伙都會支持你，支持亞視的《難兄難弟》，加油！」加油聲以掀起房頂之勢，在亞視演播大廳中四下迴盪，這聲勢絕對比熱鬧的足球比賽還要浩大。
「看來榮先生真得對粵語片很推崇呀！請問榮老闆，你能具體透露一下你們準備拍攝的進度嗎，還有你們拍攝的主要內容是什麼？」
「對不起，在這部戲開拍之前我是不會透露這方面的消息的，不過你放心，只要我們一開機，馬上就會讓大家知道的！」榮少亨可不傻，如今無線的槍手就在身邊，自己只要一開口，指不定他們就炮製出一部「雷同」的粵語片來。
……
新聞會已經開了一段時候，不過目前那些記者的提問，又都轉移話題集中在了榮少亨自身的問題上面，這些記者那是想方設法提一些問題，想從榮少亨這裡挖掘出一點猛料，到了後面甚至有記者提出榮少亨是否有女友，親戚朋友對於他的私人生活有何看法等等，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而至於《難兄難弟》的問題，則隻字不提。
現場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主要還是榮少亨本身的新聞價值太大了，雖然之前他有過提醒，可是眾記者難敵誘惑，還是接連不斷地將問題朝他身上挖掘，以至於形成這種喧賓奪主的架勢。
不過好在榮少亨志堅定，並沒有在眾記狂轟亂炸之下失了分寸，當提到有關自己私人問題的時候，要麼是打擦邊球，說些說了等於沒說的客套話，要麼就直接拒絕回答，不便又由人回答來進行搪塞。反正到現在，這群記者還沒挖掘一個關於榮少亨本身的一點新聞。
不過還好，終於有開眼的記者又將話題扯了回來。
「榮先生，我是《娛樂周壇》的記者，我想知道對於執導《難兄難弟》這部戲的李力持導演，你有何看法？還有對於這部戲裡面的演員你又是怎樣定義的？！」
這位記者的問題一出，原本坐在發言台上，百無聊賴的幾位「配角」，李力持，吳鎮宇，羅嘉良等人就立馬瞪大了眼睛，大家都想知道自己的老闆會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榮少亨露出一個淡然的微笑，不急不緩道：「他們都是很優秀的人，每一個人都能獨當一面，如今聯合起來成立一個劇組，無疑就是強強聯手，所以我相信他們一定能夠將這部《難兄難弟》拍得精彩絕倫！」先總體說了一下，然後又仔細分析道：「在這劇組裡面，李力持導演喜劇感很強，雖然之前他沒有什麼過多的導演經驗，可是難得對劇本有自己獨到的看法，在拍攝手法上也有特別之處；男主角吳鎮宇的演技就不必多說了，他是演反角出身的，當年我害得他被人扔臭雞蛋，如今給他一個最最正派的角色，也算是我給他平反了；至於羅嘉良，這是一位很有潛力的新人，歌唱得很好，剛剛發售了三張唱片，人氣正高，在表演方面或許有所欠缺，但是通過這部戲的磨礪中一定會變得更加穩重和成熟。至於兩外的兩位女主角，呵呵，我也不多費口舌了，對於她們的認識，只要是喜歡她們的人，就都比我清楚！」
榮少亨這番回答是滴水不漏，不僅給了記者們很圓滿的答覆，也讓在座的幾位劇組成員吃了定心丸，對於拍好這部片子更加充滿了自信。
看了一下手錶：「好了，大家還有什麼問題，請盡快發問。」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終於有一名記者站起來，開口問道：「請問榮先生，對於這部新戲《難兄難弟》，它的主題是什麼？」
榮少亨怔了一下，簡單直接道：「兩個字——生活！」
「生活？那麼請問。在您眼裡，生活究竟是什麼？」
眾人嘩然，要知道這個問題看似很好回答，卻讓人難以說得圓滿無缺。
如果換作其他人也許會無所謂，只需簡單的說一些即可，但是榮少亨不行，誰讓他的頭上頂著「大才子」的光環呢。
榮少亨舔了舔嘴唇，聲音緩沉地說道：「我進入娛樂圈純粹是偶然，但是當我進來以後，我學會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娛樂圈沉浮難料，無論你身在什麼地位，小助理也罷，大老闆也罷，都需要謹記一件事情，那就是朝著自己奮鬥的目標，永不氣餒，堅持到底，即使你失敗一百一次一萬次，只要成功一次，那就是勝利！」
「我們一直堅信，天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增益其所不能，但是很多人就在這磨煉中永遠地沉淪了下去，喪志了自我反抗的鬥志。然後很多人選擇了知足和自我安慰，就這樣就這樣過了今天和明天，忘記了什麼是理想和願望。」
「有時候我就在想，在這個到處充滿了壓力的環境裡，我們的成長是我們自己決定還是趁波？也許我們做不了中流砥柱，也許我們不能力挽狂瀾，但是我仍希望自己能濺起一片浪花，也許只有這樣，我們才知道什麼是生活。」
「也許在追名逐利的今天我們不再有古人那樣淡泊名利的心境，我們有許多奢求和浮華的夢想，我們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我不禁要問，這是時代的進步還是歷史的倒退？我們到底怎麼了，我們怎樣生活才是真正的生活？每個人的價值觀不一樣，衡量自我存在的價值更不一樣，也就無所謂活的好與不好，但是我堅信，十年後二十年後一百年後，這個地球上還能記住我們名字的人，他就是知道自己該怎麼生活的人，雖然我們無法影響別人做什麼樣的選擇，但是我們自己可以選擇，我們自己可以認真的對待每一天，就像某人說的那樣，活著就是有意義，有意義就是要好好地活，因此，就讓我們每一天都好好活著吧！戲如人生，人生如戲，演好自己的一齣戲，別再空歎，別再抱怨，每天睡覺前提醒下自己，明天才會更美好，這就是——生活！」
舞台下面沉寂了，良久沒有人發出一絲的聲音，原本那些還準備提問的記者們也都沉默了，他們都在思索著榮少亨的話，什麼是生活，自己不斷地奔波，不斷地找新聞，追線索，感覺活得很辛苦很累，很窩囊，可這就是生活！好好活著，每天睡覺前提醒下自己，明天才會更美好……是啊，活著就是有意義，有意義就是要好好地活…！
而對於那些粵語片的老藝人們來說，榮少亨的話無疑更令他們深思，昔日的榮耀已如過眼煙雲，不必為失去的青春感到悲哀，只要十年後二十年後一百年後，這個地球上還能留下我們的名字，那就沒白生活過……！
片刻的沉默以後，就是掌聲的爆發，猛烈，像山崩海嘯一樣衝擊著榮少亨。
無疑榮少亨的回答，給予可人們一個非常圓滿的解釋。
新聞發佈會舉行到這裡，榮少亨知道自己該功成身退了，本來這次新聞發佈會自己就不該出現的，可是自己若是不出現的話，憑借新導演李力持的號召力，那實在是太危險了，因此，為了替《難兄難弟》做足宣傳，榮少亨才出現在這裡親自為《難兄難弟》吆喝。如今整個發佈會的情緒已經被自己調動了起來，榮少亨知道自己應該要把話筒交給李力持他們了，畢竟，今天他們才是主角，自己只不過是在幕後操作而已。
於是很禮貌地，很紳士地，榮少亨起身朝大家點了一下頭，隨即將話筒端正地擺放在了李力持的面前，衝他微微一笑，李力持會意，朝著在座的記者們說道：「大家還有什麼需要問得嗎？」
「我有！」
「我有！」
「我也有！」………
眼看記者如此踴躍，榮少亨微微一笑，走下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