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398章 演技之神 文 / 鑌鐵
第398章演技之神
玄廷娛樂總裁辦公室。
隨著勒索案件的定案，榮少亨就又將自己的精力轉移到了目前的電影事業上面去。
旗下最新大作《喋血雙雄》的劇本已經拍板決定好了，就等演員陣容確定下來以後就能正式拜神開機了。
關於演員的陣容本來榮少亨是要把權力賦予吳宇森，讓他直接選角的，但是考慮到自己有「先見之明」，自己決定的話還是安全一些。不用說，至於男主角非「小馬哥」周潤發莫屬，至於男二號，榮少亨直接就敲定了李修賢。
對此吳宇森感到有些可思議，要知道榮少亨一向秉承「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拍戲原則，像這樣的主要角色當然要選用玄廷內部的演員——當然，吳宇森也確實找不到什麼人能夠發哥搭戲，像曾江，郭峰，劉德華，周星馳，張國榮這樣的演員不是太老就是太年輕，與劇本裡面的警察形象出入太大。但是李修賢就不同了，論資歷他曾經是影壇難得的大牌，與已故大明星傅聲是黃金搭檔，曾經出演過電影版《天龍八路》中的段譽，不過比較出彩的還是他所演的《公僕》一片，出演警察惟妙惟肖，並且獲得金馬金像雙料影帝。聽說此人從小立志想當警察，可惜事與願違最後卻做了演員。
所以對於榮少亨提議讓李修賢出演劇本裡面的警察角色，吳宇森是舉雙手雙腳贊同。
可事實上關於李修賢，榮少亨在前世聽說過不少有關他的八卦新聞，其中最牛的就是他乃是整個香港在差佬面前面子最大的藝人。
話說香港是個小地方,可玩的地方並不多,好玩的地方就更少了,影視圈子的人,多少還要注意個身份面子問題,要他們坐在路邊攤吃魚丸不是不可能,很少罷了
一到晚上,油麻地,尖沙嘴,銅鑼灣等地方的酒吧,夜總會,俱樂部才是他們的大本營,不喝到兩三點是不罷休的於是警察夜間臨檢就成了他們最頭痛的事情,還有就是到處都是摩托騎警
說起騎警,絕對是影視圈子裡面最痛恨的前三名之一,為什麼??第一,無孔不入。第，隨時隨地。第三,沒情面講
就那些娛記們所知,幾乎所有影視圈子裡的人的車,不管你是成龍也好,周星馳也罷,通通都吃過騎警的虧事情太小,夠不上請警察高層出面,但事情很煩,經常讓這些名人灰頭土臉的去警局交罰款不過縱觀香港娛樂圈有一個人的車,是絕少有騎警去貼罰單的,那就是李修賢了
一位很有名氣的記者某次在銅鑼灣的某俱樂部門口,看到了當時修哥的那輛豐田越野車,正正的停在大門口的便道上,轉眼就來了個騎警,停在了豐田的邊上,一偏腿就下了車記者抱著幸災樂禍,看熱鬧不怕事情大的態度在旁邊找了個電話亭躲進去看著,奇怪的是那警察下來沒有立刻就掏本子貼條,而是圍著車轉了一圈,仔細看了看車牌子,又看了看車左上角的註冊標就在這時候,另一個騎警出現了一看肩膀,就知道是剛上街的嫩雞。
「師兄,幹什麼呢??」
「看看這車。」
「那有什麼好說的,直接開罰單就好了。」說著,新來的那傢伙就掏出本子。
「你個傻乎乎的東西,這是修哥的車！」
「修哥,什麼修哥,一哥(警局老大)的車也一樣貼！」
「你個笨蛋,我說不管就不管,而且我通知周圍兄弟了,大家都知道,走了走了,有時間我再跟你說！」一番對話後兩個騎警就此離去了
於是那名記者就進了那家俱樂部,酒酣飯飽之後,一干人做鳥獸散,記者留在門口,等著出租車李修賢徑直就上了門口那輛豐田,發動後,還搖下玻璃,問要不要送記者一程那名記者禮貌的拒絕了然後修哥是一腳油門,絕塵而去了由此可知修哥和警察的關係是非常的好,上到一哥,下到街頭騎警,人人都給他面子
如今榮少亨有意讓李修賢出演《喋血雙雄》裡面的警察角色，固然出於原角色就是他演的，不過也考慮到憑借這部戲能和此人打好關係，畢竟李修賢在香港影壇還是有一定地位的。
廣結善緣，這是榮少亨拓展玄廷娛樂的宗旨之一。
如今《喋血雙雄》裡面周潤發有了，李修賢有了，作為大反派的大傻成奎安當然更不能少了。
可是如今的大傻不同於前世那個為生活勞苦奔波的大傻，他乃是榮少亨的御用司機兼保鏢，其忠心程度無人能比——從上一次榮少亨受到槍擊，他不要命地追捕槍手就可以看出。為此大傻實在不願意接拍這部戲，按他的話來說，一接拍這部戲就沒時間照顧自己的老闆了。
榮少亨最後向他下達了死命令，沒拍好戲不准回來開車，大傻這才怏怏不樂地去上馬扮演自己的大反派去了。
好不容易將《喋血雙雄》的一切事情安排妥當，又和吳宇森仔細地討厭了一下劇本細微末節需要修改的地方，這才算是可以喘一口氣。如今可算是萬事俱備只欠開機。
1986年1月12號。
天氣晴朗，無雲。
黃歷上言，乃黃道吉日。
玄廷娛樂電影片場，《喋血雙雄》，拜神儀式過後，榮少亨宣佈正式開機。
由於之前《英雄本色》雄風猶在，因此榮少亨對於監製這部戲更加有信心。更何況自己與之合作的可是大導演吳宇森。
實際上吳宇森縱然不屬於新浪潮，但對借鏡外國電影十分自覺，故有助港片在未來走向國際化。在榮少亨看來他那部令他霉運連連的作品《八彩林亞珍》，戲裡面的推拉鏡頭優美、剪接技巧高明，其技術水平在當時本土喜劇片中實屬難得一見。
另外吳宇森還有不少具有視覺震撼力的動作，像定格及慢鏡的步姿與眼神，在西方早已見怪不怪，但他在如今的「英雄片」系列中，把這些動作配合mtv式的音樂連續鏡頭，再加上永無休止的弧形運動攝影及濃郁背景映襯下憂鬱的人物輪廓，還有那些魅力四射、心事重重的主角。作品結果光采奪目，集合了意式西部片、武俠片、黑色電影及浪漫通俗劇等各類型之大成，不管香港或西方，都屬前所未見。因此對於這部即將開拍的《喋血雙雄》，榮少亨那絕對是信心十足！
劇組以及演員陣容已經確定。情況如下：
監製榮少亨。導演：吳宇森。
主要的演員也確定了下來。
周潤髮飾演：殺手小莊。
李修賢飾演：警察李鷹。
周慧敏飾演：舞女珍妮。
另外老戲骨曾江飾演警察，演過《小李飛刀》的老演員朱江飾演殺手小莊的中間人，而高大威猛的大傻成奎安演老壞蛋幕後老闆汪海。
隨著榮少亨的一聲號令，化妝師以及造型設計師紛紛開始忙碌起來，一個小時後，發哥和朱江都化好妝出現在榮少亨的面前。
可是有什麼不對勁？作為監製的榮少亨皺著眉頭，來到發哥面前。
朱江倒是沒問題，他在影壇素有百變之稱，面容看似敦厚老實，可是眼神卻很會演戲。當年他飾演《小李飛刀》中的李尋歡，很多人不看好他，認為他不夠帥氣，可是事實證明了，男人長得不帥沒關係，關鍵是氣質要好，而朱江恰恰是香港演員中氣質很好的一位，這也是為什麼吳宇森那麼喜歡他，在未來的大戲《縱橫四海》中更是給他那麼多的戲份。
如今，問題彷彿是出在發哥身上。發哥見榮少亨圍著自己轉了幾圈，心知肯定有什麼地方不合榮少亨的心意：「阿亨，有什麼問題？」
榮少亨摸著下巴，轉了幾圈，終於明白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了！是發哥給人的感覺不夠憂鬱和深沉。
要知道在這部戲中他出演的是一個幾乎厭倦了殺手生涯的殺手，無論是他的眼神，還是他的表情都應該是充滿說不出的無奈。為了凸顯這個獨特的「殺手」身份，洗盡《英雄本色》中「小馬哥」的鉛華，榮少亨一早就給周潤發打過招呼了，讓他進行塑身，原本臉上那種神采奕奕的光澤要去掉，要有一種失眠後的抑鬱感覺。
發哥聽從了榮少亨的建議，為此健身減肥，在開拍前還故意去酒吧熬了幾個通宵，立志要把殺手那種無奈的恍惚生活演繹出來。
此時無論是服裝還是造型設計上，都沒問題的。榮少亨當初為了這個曾經指點過吳宇森，要盡可能的複製原來的版本。可是，現在驀然發現，發哥給人的感覺就是「不像殺手」。或者說不像一個厭倦了江湖的深沉殺手。
憂鬱可以模仿，深沉卻是發自內心的。
發哥天生放蕩不羈，他之所以能夠演活「小馬哥」，那是因為小馬身上有他的影子，可是「殺手小莊」的實際生活和他相差很遠。
如果說「小馬哥」是外放，那麼「殺手小莊」就是內斂。「小馬哥」是張揚，那麼「殺手小莊」就是沉穩。總之，小馬哥要求大家一眼就能看出他的灑脫不羈，豪情萬丈，那麼「殺手小莊」要求人們不去注意到他，他就像是個影子，游弋在城市的邊緣。
仔細地看過之後，榮少亨這才皺住眉頭對滿臉疑惑的發哥說：「發哥，你的形象不符合我心目中的人物形象。這是一個殺手，機警，沉穩，像一股風一樣來去無蹤，你看上去不太像。」
「不像殺手？」發哥一愣，他為了演這部戲也看了許多過國外的殺手電影，像梅維爾導演的那部《獨行殺手》，他就研究了無數遍。在那部影片中，男主角阿倫．狄龍被譽為最酷、最淒美的殺手片，他秀及冷峻的造型、獨來獨往的行動模式，電影中老練的場景調度、悲涼卻帶點淒美的結局，為殺手片建立了一種獨一無二的美學風格。
發哥再次奇怪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造型，他覺得這樣很不錯的：「說實在話，阿亨，我覺得自己的造型師蠻不錯的。」
榮少亨微微一笑，道：「你的造型是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你的眼神。」
「我的眼神？」
「是的，你的眼神太犀利了，或許你覺得殺手都應該是冷峻無情，連眼神都可以殺人的，實際上是錯的，真正的殺手最強大的本領不是殺人，而是偽裝！像變色龍一樣能夠適應任何的環境，像影子一樣飄忽不定，來去無蹤，而你的眼神太亮了，很容易讓別人一眼就注意到你，到時候別說你去殺人，估計連槍還沒有拔出已經被許多女孩子圍堵上了——總之，我要的不是『西門吹雪』，而是『中原一點紅』！」
發哥沒想到榮少亨能夠說得這樣明晰，想一想，也是這個道理，於是便照著鏡子，開始調換自己的眼神。與此同時榮少亨招呼造型師過來，將自己剛才所想到的一點意見說給他聽了。
很快，根據榮少亨的要求，造型師重新將發哥的造型做了一點小小的修改，主要是鬢角修飾的更加凌亂一些，眼睛也故意使用了隱形鏡片，顯得黯淡一些，最後就是唇線，稍微做出了一個抿著的弧度，更加顯示出角色的「深沉」。
一切修飾完畢。化妝師的能力還是很強的，馬上發哥整個人就有了一點「殺手」的范兒。
此時榮少亨再示意發哥擺出一個pose。見到發哥的動作之後，榮少亨才又對剛剛趕過來的吳宇森說道：「阿森，你看還有沒有什麼問題？」
吳宇森抱著臂，仔細想了一想，說道：「拍戲最講究神形具備，我設計的小莊是沉穩縝密的，能夠在重重包圍中逃脫，所以這個形象是具備了，至於這神態嘛……發哥，你自己感覺呢？」
吳宇森覺得還是讓發哥自己來說比較好。
發哥摸了一下鼻尖，語速極快地說道：「很不錯啦，我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抓住了殺手的神韻！畢竟殺手也是人，有人的七情六慾，我只要盡量地穩定住情緒，不將他神化……」
可是榮少亨還是覺得不對勁。看著發哥和吳宇森兩人交談著，榮少亨彷彿抓到了什麼靈感，連忙大叫一聲：「慢點，不要說！」
發哥二人猛然一驚，閉住了嘴巴。
榮少亨立刻抓住那道靈光，是發哥的話速太快了。本來香港人說話就是很快，而且向來灑脫不羈的發哥說起話來更是滔滔不絕。但這形象實在是與殺手喜歡「沉默寡言」的大相逕庭。
也許有人會說，說話語速快慢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實證明，關係非常的大。前世甄子丹賴以成名的《葉問》就是最好的證明。
原來看甄子丹的片都是火爆脾氣，動不動就拍桌子，大聲恐嚇，一句不合就開打型，但《葉問》中明顯就感覺到了一個字——慢：說話慢，走路慢，抽煙慢，喝茶更是慢慢騰騰的，當然，打架不慢，出拳還是一如既往的快。當那拳頭打在日本人的臉上時，才讓人真的明白武俠小說中的」暴雨梨花「是什麼境界。由此可見，一個「慢」字顛覆了甄子丹火爆的形象，更塑造出了一個完美的一代宗師形象！
如今發哥的情況和前世的甄子丹一模一樣，「殺手小莊」應該是一個說話經過大腦熟慮，平時行動也是慢條斯理的人物，只有在進行刺殺活動的時候才會展現出獵豹一樣的矯捷。兩種情況對比下來，就會有很大的反差，如此一來就能夠將人物更好地刻畫出來。一個有血有肉的殺手，就會躍然於屏幕。
想到這點，榮少亨流露出喜悅的笑：「發哥，你說話的語速盡量緩一些，還有，一定要抓住沉穩兩個字，做事不急不躁！」
周潤發似乎有點明白榮少亨的意思了，連旁邊的吳宇森也露出了一抹驚異。畢竟作為導演沒有想到的，榮少亨卻想到了，這不能不讓他有些吃驚。
實際上拍電影本來就要求有一種非常認真的精神，因為往往能夠展現人物性格的並不是那些極力渲染的故事情節，而是那些精微的細節！
細節決定成敗，做事業如此，演繹人物更是必不可少！
無論如何，現在發哥的形象完全符合了榮少亨想要的效果。
時間差不多了。
這時候導演吳宇森也開始忙碌起來，他先是把場記叫過來安排了一下人員的埋位場次事宜，然後又把攝影指導給找了過來。
那個攝影指導不是別人，正是加盟玄廷娛樂不久的王家衛。
最近王家衛好不辛苦，一邊正在籌拍自己的新片《王家卡門》；一邊還要給自己的死黨，胖子劉鎮偉充當《猛鬼差官》的統籌，這邊還要來客串攝影指導，簡直是三頭六臂快變成哪吒了。不過對於這些繁忙的工作王家衛卻覺得很充實，因為這恰恰顯示出了自己的重要性。
王家衛跟幾個攝影師說了幾句，便來到吳宇森
身旁問：「森哥，有什麼事情？」
吳宇森說道：「等一會兒拍教堂裡面的戲，我想你在某些鏡頭上要注意捕捉光源，造成強烈的對比。還有，吩咐燈光師把燈光打好。在這部片子裡，燈光是非常重要的！」
王家衛點點頭，比劃一個ok手勢道：「你放心，攝影可是我的強項！」
吳宇森這邊放心了，榮少亨卻老不放心，生怕這個個「墨鏡王」王家衛提著攝影機像拍《花樣年華》似的亂晃悠。
不過很快，榮少亨就放下了心。
第一幕是片頭在教堂那場戲，為了凸顯殺手身份與教堂聖潔的對比，吳宇森指示著手下在教堂裡佈置了老半天，單單是白色蠟燭就是用了將近一千多根——為此附近雜貨鋪的老闆親自駕著貨車來送貨，按照每根蠟燭三角錢的利潤，他也算是小賺了一筆。
此時近一千根白色的蠟燭全部點燃起來，宛若一大片星星在教堂中閃爍，聖像，壁畫，還有一排排禱告用的座椅，在燭光的照射下，把整個教堂映襯的肅穆無比。
榮少亨則在攝影機的位置待著，緩緩移動著攝影機
查看環境效果。
吳宇森的確是絕頂高手，將空間等各方面都梳理得極富層次感。
這時候整個佈局已經基本完畢，「action！」確認各單位都準備好了之後，榮少亨拿著揚聲器大喊一聲，見攝影機開始運做起來，他這才走近了，去查看表演區裡的情況。
教堂裡面，蠟燭輝映，發哥穿著深色的風衣，圍著白色的圍巾——造型類似《上海灘》中的許文強。目光充滿憂鬱，嘴角充滿一絲剛強望著燭光，遐想。
這時候教堂的門打開，一陣風吹來。
燭光在風中搖曳。
攝影機在緩緩移動，沙沙的聲音更加襯托出周圍的寧靜。
為了能夠全方位地拍攝從教堂內部的全景，榮少亨讓人做軌道車幾乎做了半個教堂的範圍。
「你也信這個？」
發哥看也一下周圍的聖潔，嘴角一動，緩聲道：「我喜歡這裡清靜。」頓了一下，「什麼人都可以來。」說完眼睛看著朱江。
朱江也看著他，兩人像「情侶」一樣，互相一笑。那種透到骨子裡的默契油然而生。
朱江拿起皮箱，遞給發哥。
發哥接過打開，裡面放著所要刺殺目標的相片，還有行動所要用的槍。
發哥拿起槍，像看老朋友一樣撫摸著它。
朱江眼睛盯著他，「不檢查一下槍？」
發哥眼神回望過去，吐出三個字：「我信你」
慢鏡頭，發哥提起皮箱，風衣飄飄，圍巾飄飄，說不出的瀟灑，走向教堂外面
看著發哥在片場那認真演繹的模樣，榮少亨心中不免感歎一句話：明星如何能紅得長久？
不管是在現在，還是以前，在芸芸演員之中，最令榮少亨敬佩的就是周潤發。
榮少亨私底下認為，發哥能走紅這麼久，除了他精湛的演技外，與他的處世做人，亦頗有關係。
不可否認，在今世發哥是加盟玄廷娛樂以後，演出了《賭神》才走紅的。他很念舊，這兩三年來他的合約一直只玄廷娛樂，雖然私底下有很多其它的電影公司開出巨額片酬找過他，但是他都將事情告訴了榮少亨，結果是從沒有與任何一間公司簽約。
他工作準時，待人誠懇，敬老，絕沒有大牌架子。有一次，榮少亨在錄音室看著他配音，中途休息吃宵夜，兩人在配音室內隨便吃一些雲吞麵之類來填肚。吃完之後，榮少亨見發哥拿著掃把來掃地，他說快點打掃乾淨地方讓我們可以馬上配音。
他的工作態度，值得後起之秀來學習，現時許多剛走紅的新人，都目中無人，大擺架子，像那些剛冒出頭便以為是大明星的小生，與發哥相比，簡直是天與地了！話說某小生到外地拍戲，一定要住五星級大酒店。寧願離群獨處，帶著保母，換酒店換了四五間才滿意。拍戲時，一上開工車便要計時間，夠鐘就松人，害到那導演要先跳拍他的鏡頭而其他的演員只好在一旁等候。
吃飯時，人人吃一樣的飯盒，他卻埋怨伙食差，難道餐餐要鋸牛排！大哥啊！人家出錢請你來拍戲，不是請你來游埠歎世界啊！像這些演員，就算紅，你相信他會像發哥一樣，紅得這麼長久麼！
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這一段戲拍攝的很順利，尤其發哥將一個殺手的氣質給完全展現了出來，就像榮少亨提醒的那樣，在交談間，發哥說話的語速慢了半拍，和對手朱江的交流多通過眼神來完成。尤其對話裡面那簡單的一句：「我信你。」道盡了江湖人的情義觀。
總之一句話，演技之神不是吹出來的，而是用實際行動換來的，周潤發詮釋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