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454章 救駕來臨 文 / 鑌鐵
第454章救駕來臨
不出所料，當榮少亨到公司的時候。辦公室裡面簡直要爆炸了。
一群人擠在裡面，吵吵鬧鬧，聲音大得他在走道上都能聽到。
「蒲他老母，嘉禾這一次發威了！成龍這部《龍兄虎弟》絕對想砸我們玄廷的牌子！」這是李力持的聲音。公鴨子一般。
「不可能！能砸咱們玄廷牌子的人，還沒有出生呢！有《英雄本色》在，有《喋血雙雄》在。再加上這一次大手筆製作的《霍元甲》這一次的暑假檔期，威風的，還是咱們！」從裡面傳來了啪地一聲拍桌子地聲音。看來「叻哥」陳百祥有點生氣了。
「我就有點奇怪了，今年香港地這幫傢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一下子全都火山爆發一般！搞得我對自己的電影。一點把握都沒有。」這是王晶的聲音，這傢伙不是趕著拍攝《魔翡翠》麼，怎麼還有空在這裡磨嘴皮子。
「你沒有把握！？我都沒有把握！唉，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火熱地電影暑假檔期！」吳宇森的聲音，夾雜著些許不甘。
「怎麼？都沒事幹了？！」榮少亨走進辦公室，發現裡面烏煙瘴氣，一幫人簡直就是煙。
「阿亨，今天的報紙你看了沒有？」看見榮少亨進來，陳百祥一把拉住了他。
「看了。」榮少亨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笑瞇瞇地看著這幫手下。
「有何感想？」胖子王晶嬉皮笑臉地問他道。
「是呀是呀，老闆，你有什麼感想？」李力持和劉鎮偉這對活寶勾肩搭背，臉上地表情讓榮少亨真想把桌子上的杯子砸過去。
「沒有什麼感想。」榮少亨聳了聳肩。
一幫人頓時露出了失望地神色。
「阿亨，我覺得這一次，我們真的在風口浪尖上了。今年的暑假電影檔期，簡直就一場海嘯！」陳百祥一臉的擔心。
雖然阿叻對榮少亨向來都是信心十足，尤其是在電影上，但是這一次，真地和以往都不一樣。
「風口浪尖？那就讓我們做衝浪者吧。」榮少亨笑了笑，然後轉臉問吳宇森道：「阿森，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吳宇森明顯比幾個月之前黑瘦了許多，身上穿著一身西裝，顯然連衣服都沒換。
「一個小時之前才到公司。連衣服都沒換呢。」吳宇森笑了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齒。
「袁八爺那部電影拍攝得如何？」榮少亨沉聲問道。
說實話，在這幫人地電影中，榮少亨最關心地就是吳宇森監製的由袁和平出馬執導的那部《精武英雄》。畢竟這部電影地劇本是榮少亨寫出來的，並且在前世可是功夫片上的一個里程碑，裡面更是彙集了香港眾多功夫明星，其中還包括世界第一華人拳王周比利，榮少亨相信它一問世，絕對會成為一部經典，何況它還是玄廷娛樂暑假電影檔期的壓軸電影。
「沒什麼問題。」一談到電影，吳宇森笑了起來。
「我剛才在門口的時候，可聽見你說自己沒有信心。」榮少亨喝了一口茶，直勾勾地盯著吳宇森的眼睛。
「老闆，我對自己的這部電影十分的有信心！」吳宇森頓時挺直了自己的腰板。
看著他認真的臉，榮少亨點了點頭：「這才是玄廷人該有的精神！都給我聽著，這香港是我們的地盤！無論什麼時候，無論多大的浪，玄廷娛樂這艘大船都不會翻！不管出現了什麼情況，都給我挺起胸膛來，要有這個信心！」
「信心！」
一幫人都站了起來，剛才的嬉皮笑臉當然全無。
辦公室裡的氣氛，頓時變得肅殺無比！
榮少亨滿意地露出了一絲微笑，然後對吳宇森道：「阿森，介紹一下你的那部電影的情況。」
「老闆，我的這部電影在上海，還有日本拍攝了外景，片長近一個小時，毛片長100多小時，從今天晚上開始，我就開始剪輯，保證不會錯過檔期！」吳宇森目光堅定。
「上海，還有日本？阿森，厲害呀，你也玩起了外地拍攝。怎麼今年暑假電影檔期的電影都捨得下本錢，成龍那部《龍兄虎弟》就跑到了南斯拉夫，看來今年大家算是都憋了一股勁了。」榮少亨兀自笑了起來，然後道：「100小時的毛片，阿森一個人剪輯恐怕有點緊，玄廷導演組的人全部上陣，另外，到德寶還有永高那裡先把他們後面的院線借調過來，反正他們後面也沒什麼新戲要上，咱們不用白不用。總之，我們一起把《精武英雄》這部收官電影做好吧。阿森，明天就是你和袁八爺的這部電影首映的日子，你可給我盯緊了！」此刻榮少亨已經打定了主意，自己要以二博一，用《霍元甲》和《精武英雄》來搏擊嘉禾的《龍兄虎弟》，挑，單打獨鬥我不行，兩個雙面夾擊總可以吧！
「放心吧老闆，這部電影，絕對沒有問題！雖然我自己擅長拍攝槍戰題材的，可是跟著袁八爺做了一回功夫片，總算明白了一個道理，男兒當自強，弱者哭爹娘！」吳宇森的一句話，讓辦公室裡的人哄然大笑。
話雖然說得這麼鬥志昂揚，但是不做事情是不行的。
在辦公室裡，榮少亨召集大家簡簡單單地開了一個小會，分配了一下任務。除了導演組的人幫助吳宇森剪輯電影之外，其他人各忙各的，像王晶忙著發揮他「快刀手」的特色，趕製《最佳損友闖情關》還有《魔翡翠》兩部戲，陳百祥則要為這部《精武英雄》忙活首映的事情。
這一段時間，從暑假當一開始，玄廷娛樂的一幫人全都忙活得變成了陀螺一般，就是榮少亨，做夢都想好好休息一下，對於他們每個人來說，都是緊張的拍攝之後，馬上投入到這場充滿硝煙的戰爭之內，那份心力交瘁，那份壓力，讓所有人都快要喘不過氣來。
不過大家都在咬牙堅持，因為大家知道，只要堅持下去，就會迎來勝利！
會開完了之後，一幫人散去各做各的工作。
榮少亨在辦公室裡面考慮公司下面的放映計劃，然後就看見徐小明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榮少亨仔細一看，那人卻是曾經幫助玄廷娛樂拍過戲，也算是半個玄廷人的內地大導演——張藝謀！
話說張藝謀在榮少亨的支持下從攝影師轉身當上了導演，執導了《古今大戰秦俑情》之後，就以導演的身份返回了內地，然後在西安電影製片廠繼續擔任自己的老本行攝影師，參與了陳凱歌《大閱兵》的拍攝工作。閒暇之餘，還幫助榮少亨出任了西安榮氏影城的行政總監，負責統籌了推廣影城的工作，可以說他的生活相當之充實。如今的他已經從原先那個面目黝黑，一身廉價夾克衫的黃土地漢子，變身成了眼前這個衣冠楚楚，西裝革履，行走如風的新時代型男！
「藝謀，你的變化好大呀，我差一點就認不出你了！」榮少亨感歎道。
張藝謀在榮少亨面前嘿嘿一笑，直接將脖子上的領帶扯掉道：「這些都是虛的！說實話，穿成這樣，兩個字——彆扭！還是我那夾克衫舒服，大熱天的還能當毛巾用！」說罷就把西服脫了下來隨手扔到一旁，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反手又去了過去，很仔細第疊好，道：「這可是我媽給我買的，掏了三百多塊！要是弄皺了，她非抽我不可！」
哈哈哈！榮少亨和徐小明都大笑了起來。
笑畢，榮少亨遞過去一根香煙，道：「知道你是無煙不歡，嘗嘗這萬寶路，看有沒有你們的地方煙壯？」
張藝謀接過萬寶路在鼻尖聞了聞，道：「美國貨麼？一聞就不地道，有一股子資本主義浮躁氣息，華而不實！」
榮少亨大笑：「藝謀，你今天來這裡該不會是為了評價這根煙的吧？」然後又道：「你們兩個來，恐怕有喜事吧？」
張藝謀和徐小明相互看了一眼，露出了吃驚的笑容。
「老闆，你怎麼知道我們有喜事？」
「說吧，有什麼好事？」榮少亨放下手中的工作，點燃手中的煙，等待他們的回答。
先是張藝謀笑了笑，然後徐小明也露出了一副上街撿到樣。
「老闆，《霍元甲》首映之後，咱們的這部戲立刻就在香港引起了轟動，台灣的，新加坡的，韓國的，除了日本之外，很多華人地區的電影公司紛紛派人過來洽談買片的事情。」徐小明看著榮少亨，咧嘴道。
「買片麼？這很正常嘛！我們拍戲除了本地票房外，就是要在其他地區上映呀？」榮少亨不動神色地說道。
「是。老闆，可是今天張藝謀過來告訴我一個好消息——除了西安電影廠外，內地的其他電影廠決定全部引進我們這部《霍元甲》！」徐小明坐在對面的沙發上，聲音中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喜悅。
想當初亞視拍攝的電視劇版本的《霍元甲》除了在香港掛起旋風外，最牛的就是在大陸引得萬人空巷，人人會唱「萬里長城永不倒」。
由此可知，這一次大陸要全面引進這部電影，無疑是出於「愛國主義思想教育」，讓全中國的人民，深深瞭解舊中國落後就要挨打的狀況，瞭解到不想做東亞病夫，就要反抗到底，進一步昇華到「舊中國把人變成鬼，新中國把鬼便成人」這一深刻主題。但是榮少亨可管不了這麼多了，要知道當初一部《少林寺》，一毛錢一張票，就賣了一億多，現在一塊錢那還不賺死！財源滾滾啊！
大陸娛樂性電影奇缺，像這部《霍元甲》不僅娛樂，還寓教於樂，這才是重點。更加重點的是，據榮少亨這個過來人所知，此時的大陸教育類電影喜歡「包場」，就是在政府的號令下，讓學生，工人，還有公務員排成整齊的隊伍，一起殺進電影院，試想，全中國十幾億人口，全都湧進電影院看電影，那將會是怎樣一副波瀾壯闊的場景？想必連好萊塢也做不到這一點吧！
想到這裡，榮少亨笑了，笑得很『淫』蕩，很愜意，很肆無忌憚，很瘋顛！
旁邊張藝謀和徐小明互看一眼，眼神中充滿疑慮，該不會是樂瘋了吧？
笑畢，榮少亨一拍桌子大叫三聲：「好！好！好！」然後參才回復常態說道：「這個消息真是及時啊，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也沒有這樣熱心腸的！我們的這部《霍元甲》只要全國上映，那麼我榮少亨還何愁在票房上勝不了嘉禾？他們嘉禾不是很狂嗎？藏著掖著就是要將我一軍，這一下可好，我直接搭乘直升飛機，在票房上大勝它！」回過頭來，笑著對勞苦功高的張藝謀說道：「不用說，我也知道這一次一定是你在廠領導面前推薦了我們這部電影……」
張藝謀一怔，「你怎麼知道？」
「哈哈，你張藝謀向來不喜歡欠人情，遇到這樣的機會，當然要還賬嘍！」榮少亨早已經把老謀子的為人看的清清楚楚，這也是他為什麼敢於委任他做榮氏影城行政總監的原因之一。
張藝謀撓撓腦門，「也沒什麼，我只是隨口說說……大陸現階段的電影都太藝術化了，很多人欣賞不了，還是這些愛國的功夫片來的直接，無論那女老少都能過把癮！」
「可就你這過把癮卻幫了大忙，說吧，要我怎麼獎勵與你？」
「可別！你再這麼一弄，我可就又要欠你一個大人情了！」
「可是你不提要求，我卻欠你一個大人情了！我榮少亨可不是那種喜歡欠賬的人！你就直說吧……」榮少亨笑瞇瞇地看著張藝謀。
張藝謀夾著煙，不說話。
旁邊徐小明忍不住道：「老闆，還是讓我來說吧，其實藝謀想要拍一部戲，劇本都寫好了，可是因為投資太多，他們西安廠讓他先『放一放』，為此藝謀挺鬱悶的，你看是不是幫襯他一把？」
「哦，想要拍電影麼？這個想法好呀。之前我都已經說過，你除了有攝影方面的才華外，做導演也是很不錯的，應該朝著這個方向上發展！」
張藝謀猛吸一口煙：「可是…這是一部藝術片，賺不了錢的！」
榮少亨哈哈一笑，「你這個傢伙，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個新星導計劃，扶持的就是你這樣的藝術片！說吧，拍攝的是什麼內容，需要多少資金？」
眼見榮少亨這麼乾脆，張藝謀遲疑了一下，道：「這部戲是一個具有神話意味的傳說。我希望通過它的神秘色彩來歌頌人性與蓬勃旺盛的生命力。其主題就是讚美生命，讚美生命的那種噴湧不盡的勃勃生機，讚美生命的自由、舒展……」
榮少亨的頭大了，「我雖然已經很努力去明白你所要表達的，不過，你能不能再直白一點？」
張藝謀老臉一紅，真不知道是自己說得太深奧，還是這個榮老闆藝術修養不夠？於是就深吸一口氣道：「直白點就是，講敘了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的故事！」
榮少亨一愣：「就這些，完了？」
張藝謀點點頭，很老實道：「嗯，完了！」
挑，說了等於白說！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的故事，我還《水滸傳》105個男人與3個女人的故事呢！
「你說的還是有些太朦朧了，這樣吧，你把故事內容給我大致說一說。」榮少亨不得不再抽他一鞭子。
張藝謀咳嗽兩聲，故作深沉的說道：「其實這部電影改編自一部短篇小說，講的是，一個酒坊的老東主娶了一個年輕挺漂亮的女人，但是這個女人卻愛上了東主酒坊的一名長工。後來東主死了，女人一個人撐起整個酒坊。可惜好日子不長，土匪來了，把女人也給搶走了。為了救出自己心愛的女人，那名長工磨刀霍霍，湊足了錢把女人又給贖了回來，但是因為誤會那土匪侮辱了女人，打了起來，最後卻不打不相識成了朋友。救回女人後，酒坊裡面的生意越做越紅火，可是好日子又到了頭，這一次是日本人打過來了，大家同仇敵愾，不管是做工的。還是當土匪的一起打鬼子。女人為了犒勞這些打鬼子的漢子，在送飯菜的時候，卻被小日本的機槍打死，男人撕心裂肺，夥同其他人，憤怒地和大伙抱著火罐、土雷衝向日本軍車，最後死在了酷烈的戰場上……故事大致就是這樣。」
聽完這話，榮少亨楞住了，牛啊，這個張藝謀，聽這故事的意思準備要歌頌土匪抗日，又是寫土匪加妓女，色情加暴力。連香港都不敢拍的玩意，他卻要搞一搞了……不過，這個故事怎麼聽著有些耳熟呢？
呼出一口氣，榮少亨端起茶杯，道：「好了，你要表達的東西我暫時明白了，那麼這部電影的名字呢？」
「哦，我是想好了，聽起來很富有鄉土氣息，也挺藝術的，就叫做——《紅高粱》！」
「噗——！」榮少亨一口水噴出，正中老實人張藝謀的面門。
旁邊徐小明傻在了那裡。榮少亨這才明白自己太失禮了，忙道：「對不起，真是對不起，我實在是對這個…這個電影名太感興趣了，鄉土氣息，濃厚啊！」
張藝謀沒想到榮少亨的反應這麼大，不過一聽他讚揚自己的電影名取得好，就直接用手擦了兩下，笑呵呵道：「沒事兒，天氣熱，噴點水剛好涼快一下！」
此時榮少亨心中可是很澎湃啊，挑，怪不得這樣熟悉呢，別人不知道，他可清楚的很，《紅高粱》——中國新時期電影創作的新篇章！
中國電影走向世界的新開始！
猶如一聲霹靂，驚醒了西方人對中國電影所持的蔑視與迷幻！而《紅高粱》也是中國電影迄今為止在國際上獲得的最高榮譽。
「老闆，既然你對張藝謀的這部什麼『玉米』『高粱』這麼感興趣，那是不是要幫襯一把呀？」徐小明見機不可失，急忙提議道。
「幫，當然要幫！而且要一幫到底！」榮少亨拍案而起道，走到張藝謀面前，緊緊地握住張藝謀粗糙的像老農民才會有的手，「深情款款」道：「藝謀，你不用擔心，這部戲你想怎麼拍就怎麼拍，我從人力物力還有精神上都全力支持你！頂你啊！」
張藝謀猛打一個哆嗦，這榮老闆也太深情了，「那個，這個，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缺錢！」
「缺多少你說？」
張藝謀有些不好意思，道：「也就六十萬！」
「什麼？」榮少亨嗓門很大。
張藝謀又是一個激靈，「其實再少些也可以，三四十萬，我省著用！」
哈哈哈，榮少亨大笑起來，「我不是那個意思，七八十萬我怕你用著不夠！」心中卻在感歎，內地拍戲就是省啊，這要是在香港搞藝術，不花個上百萬那是假的，就說上一屆獲獎的是《似水流年》，自己先是讓王晶送去了50萬，後來又加碼了70萬，再加上其他的零零碎碎，總計150多萬。在內地拍戲卻只需一半，不能比啊。
張藝謀一聽榮少亨這樣說就放心了，道：「除此之外，我想再借用一些你們廢棄的膠卷——能省就省呵！」
「這個不用！」榮少亨立刻阻止住他，開玩笑，未來國際上獲獎的作品，要是讓人知道是用舊膠卷拍出來，那還不笑話中國人連膠卷都買不起？「我現在就直接給你開一張支票，你就多退少補！」榮少亨說完掏出支票薄，拿起筆刷刷寫下一張支票，撕下來遞給張藝謀。
張藝謀一看馬上說道：「不行，你給的太多啦，200萬啊，哪用得了這麼多？！」
榮少亨又是一笑道：「錢少有錢少的拍法兒，錢多有錢多的拍法兒，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錢多了拍出的片子就更加好看，你說是不是？」
面對榮少亨如此誠懇的話，張藝謀激動啊，要知道他拍這部戲可從沒打算賺錢，完全是當作自己的夢想來準備的，並且他內心深處真的有很多好的想法，比如種上幾十畝紅高粱，在漫天的紅高粱地中實景拍攝，可是這些想法都需要錢呵，沒有錢你怎麼種地？沒有錢你怎麼去實現自己的夢想，可是現在一切問題迎刃而解，只因為榮少亨對自己的支持和信任！
「我，我，我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張藝謀這個面目黝黑的漢子難得地露出了一絲感動。
榮少亨對於自己所砸出去的200並不心疼——地球人都知道，未來的老謀子拍戲就是燒錢，像什麼《黃金甲》，用幾千萬錢燒出滿地的菊花台，最後就那麼幾個鏡頭。如今自己砸出去200萬，就能換得他的感動，值啦！
「你千萬不要這樣說，藝謀。我對你的才華那是相當有信心，並且對你這部戲，我看好你！」榮少亨安慰性地拍了拍張藝謀的肩膀。
張藝謀還是有些於心不安，說道：「要不這樣吧，既然這部戲是你投資拍攝的，不如就按照你們香港的規矩，你來當這部戲的監製，你看好嗎？」
榮少亨一怔，又是一驚，什麼，讓我當這部戲的監製？那這部蓋世無雙的《紅高粱》豈不要以我們玄廷娛樂的名義來出品？！此時此刻榮少亨的心，完全被張藝謀無意提住的這個「要求」給驚呆了——從一開始，榮少亨意境幽遠品德高尚，只求付出，不求回報，但是張藝謀真的是太實在啦，硬生生把未來這部揚名世界的機會推到了自己面前——自己如果拒絕的話，那就真的是太不好意思啦，嘎嘎！
「既然藝謀你都這樣說了，我也就當仁不讓哩！」榮少亨急忙答應道。
張藝謀完全沒有注意到榮少亨那眼底下隱藏著的亢奮，興奮，欣喜與激動……喜道：「那就好了——那這支票我就收下了。」寶貝似地將未來的拍戲資金疊好收藏在口袋中。
榮少亨眼看事情已定，就道：「藝謀，除此之外，你要是還有什麼需要儘管給我提，我這個做監製的，一定會支持你的！」
「知道了，謝謝你，榮老闆！」此時的張藝謀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在徐小明的陪同下，張藝謀高興地走了出，準備著回去種自己的高粱地。
看著他們倆的背影，榮少亨不由得笑出聲來，這一次雙喜臨門，玄廷娛樂的實力恐怕又要上升一個台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