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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460章 東京攻略與翻版刀郎 文 / 鑌鐵

    第460章東京攻略與翻版刀郎

    一場美國天空電視台的直播採訪,引起了世界各地的轟動。凡是有華人地區的地地方都在重複著榮少亨的那句話,激昂的語氣,再配合上那霸道的表情,足以讓全世界的華人歡天喜地,揚眉吐氣。

    與之相反,也掀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暴,對於玄廷娛樂在日本的事業那是堅決的抵制,但是,以楊受成為首的玄廷娛樂分部,卻拿著榮少亨剛剛撥來的一億款項,招兵買馬,大興土木,勢必要將玄廷娛樂分部無限壯大。

    話說幾個月前,當楊受成來到日本以後,就按照榮少亨制定的發展策略,電影就走低成本的恐怖路線。

    要拍恐怖片最重要的莫過於劇本,榮少亨給他的三部包括《午夜凶鈴》在內的劇本,絕對是恐怖片中的極品。除了劇本以外,最重要的就是導演了,榮少亨才沒有提攜日本導演的習慣,所以他親自委任了一個善於拍恐怖片的香港導演過去,這位香港導演就是——梁鴻華。

    前面曾經介紹過此君,二十七八歲,濃眉大眼,長著一張元寶嘴,嘴角上翹的時候會露出十分開心的微笑。以前是無線電視台的小演員,專門飾演配角,後來被執掌亞視的榮少亨網羅麾下,開始在演戲之餘,響應「新星導計劃」學習如何擔任電影導演。

    其實在前世這個梁鴻華也不是一般的小人物,他曾被許多娛樂圈的影評人士稱之為「墮落的精英監製」,又被眾多恐怖片的導演稱之為「不死鳥監製」。甚至有人當著面叫他「不死監製梁鴻華!」為什麼先說他呢,這位仁兄其實比劉德華還出道要早,小時侯已經做過童星,擔任過兒童節目主持。後來和呂良偉、陳玉蓮等同時考進無線第六期藝員訓練班,並且順利成為tvb合約藝員,80年代初期,他在不少無線老劇中露臉的,最有名的就是《陸小鳳之鳳舞九天》中的「神偷」司空摘星。而那階段他私底下也開始做編劇,所編寫的劇本也算是頗有水準,比較有名的如《三人新世界》、《一咬ok》、以及赫赫有名的《皇家師姐》系列等,這些片部部過千萬,口碑也都不錯,一時間梁鴻華雖覺得自己在演繹上難有突破,事業卻也風生水起的,成為熱門編劇,於是琢磨起了做更多電影行業,比如發行。

    到一九九二年的時候,梁鴻華籌備已久的嘉利電影有限公司開張,第一部自組公司監製和編劇的電影就是頗有知名度的《飛虎精英之人間有情》,好友邱禮濤導演,張學友主演,女主演鄭秀文更被提名最佳新人獎。隨後他所監製和發行的電影,水準均有保障,比如《的士判官》、《拆彈專家之寶貝炸彈》、《完全摧花手冊》、《夜半三點鐘》……還有那部被人津津樂道的《新房客》,該片他更被提名為最具創意監製獎。

    後來香港電影整體走向低谷,電影市場也空前低靡起來,老梁就開始了自己偉大的爛片生涯。一部由他監製、編劇的電影《反骨仔》,一開始就把人打擊了個半死,後來還有《火遮眼》,《陰風耳》等等一系列爛片,從而證明了一個真理,沒有最爛,只有更爛!

    當然,也就是這位號稱爛片之王的傢伙,在香港的恐怖電影界上,用很低的成本創造出了一部超恐怖的奇跡電影,那就是未來被人稱作香港華語新恐怖電影開山鼻祖的——《山村老屍》!

    這部梁鴻華獨自監製和導演的電影,徹底摒棄了以往香港恐怖電影的套路,出現的是一種頗具隱喻和心理暗示的恐怖風格。這也使得《山村老屍》當年在創下了不錯的票房成績的同時,還獲得了「中國版午夜凶鈴」的稱號。它的出現從某種程度上說是華語恐怖電影由「戲謔搞笑」向「嚴肅恐怖」轉折的標誌。結束了華語恐怖電影有名無實的時代,華語恐怖片開始真正的恐怖與驚悚。

    另外《山村老屍》對於華語恐怖電影的一大貢獻,就是它終結了華語恐怖電影的亞類型畸形發展模式,為這正意義上的華語恐怖電影「正式立法」。

    因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榮少亨認為單憑這部電影,梁鴻華就應該被載入香港電影史的史冊!

    由於對梁鴻華有著「超前」的認識,因此榮少亨就盡力著手培養他在恐怖電影上面的功力。榮少亨的目的很簡單,他要讓那些未來最擅長恐怖電影的日本,韓國,還有後來者居上的泰國看看,最好的恐怖電影將會出自香港導演之手!如今在我榮少亨的培養下,我要造就一名超級恐怖大師,我們香港玩剩下的你們再玩,用一句名言來說就是穿別人的鞋,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再說梁鴻華,不知為何,他私人覺得作為老闆的榮少亨似乎很瞭解他——比他自己都瞭解自己,這一點真是神奇了,有時候梁鴻華甚至懷疑榮少亨是不是有什麼特異功能。

    榮少亨非常有目的地培養梁鴻華編劇和執導恐怖類型電影的能力,並且教導他恐怖片的三大必殺技,第一,心理暗示,第二,音效襯托,第三,畫面渲染。潛移默化地,梁鴻華對於榮少亨有一種近乎恩師般的崇拜。在他眼裡,榮少亨對於恐怖電影的認識和功力足以令世人震驚。但奇怪的卻是榮少亨一直都沒怎麼去主動拍攝恐怖片,而是一心一意地培養他,直到今天,梁鴻華才明白原因,因為榮少亨告訴他:你去日本!

    此時善於籌謀的楊受成,再加上有備而來的梁鴻華,兩人厲兵秣馬,準備在日本大幹一場。

    劇本,導演都有了,唯一欠缺的就是演員,不過沒關係,日本廉價的演員足可以讓他們卻去很多的麻煩。

    一切齊畢後,《午夜凶鈴》開拍。

    「看過一盒神秘錄像帶,午夜電話響起,一星期後便會死亡。」——中學生中流傳著這個謠言。結果謠言真的變成事實。女記者淺川玲子的表妹智子就是在看了錄像帶後死去,而一同看錄像帶的三個同學也於同日同時刻離奇死亡。死因皆是心力衰竭,臉上透出驚恐詭異之色……為了查明真相,

    玲子遠赴他們看錄影帶的地方——伊豆的渡假屋,並發現了傳說中的錄像帶,玲子好奇地看過錄像帶後,也受到死亡的威脅……

    這部完全由玄廷娛樂分部打造的恐怖電影《午夜凶鈴》,有別於西方現代恐怖電影賣弄高科技和血腥、噁心的傳統手法,導演梁鴻華巧妙地運用氣氛和佈局,將人類本能的恐懼感,心理變化及想像誘發出來。影片最恐怖之處,其靈感取自大衛戈連柏1983年經典恐怖片《猛鬼勾魂》。有著超能力的貞子一襲白衣,長髮披肩遮面,更有著一隻可下翻50度的激凸之眼與一雙沒有指甲的手,她爬出古井,再從電視機裡爬出來,站直身,揭開蓋面長髮,目露凶光,一步一步走向男主角,搞得他欲退無力,最終被嚇死過去,伴隨著恰到好處的配樂聲,那種壓逼力簡直令人透不過氣來!

    短短一個月,這部烙印有「香港玄廷娛樂」標示的香港電影——雖然裡面的演員大多數是日本人,奈何導演,還有出品人都是香港來的,影片又是香港公司全權製作的,因此只能被稱作是「香港電影」,在日本及東南亞等地創下驚人的票房收入,連香港的賣座率也達到了驚人的2800多萬港幣,可以說是香港史上最賣座的恐怖片之一。

    誰也沒有想到玄廷娛樂的分公司竟然會有這麼大的能量,利用日本那得天獨厚的恐怖片資源,在香港本土殺了一個回馬槍!

    伴隨著《午夜凶鈴》的成功,玄廷娛樂在日本深深扎根,與此次同時,一股「貞子」風潮在今年盛夏刮起,同時更帶動了日本導演競相拍恐怖片的風氣。至於拍攝《午夜凶鈴》的玄廷娛樂分公司和導演梁鴻華,自然不會輕易放過「貞子」這棵搖錢樹。《凶鈴再現》《貞子纏身》一續再續,賺了一個金銀滿缽。

    與此同時,楊受成算是牢記榮少亨曾經告訴他的一句話「一顆紅心,兩手準備」。於是在搗鼓小成本的恐怖片的同時,這傢伙也沒有忘記進軍其他電影。

    這一系列的成功,加上很長一段時間來的運作,使得楊受成負責下的玄廷娛樂日韓兩地公司資產,一舉達到了4000萬美元,相當於三億多港幣。如此豐厚地利潤,讓日本其他的電影公司分外眼紅。於是日本最有實力的一家公司,成立了東京熱電影公司,這家電影公司的舉措,引起了多米諾骨牌效應,使得日本的其他電影公司紛紛效仿,一時間,虎虎虎公司,一本道公司……紛紛成立,使得日本形成了一條av電影產業鏈,徹底禍害了日本這個島國的所有女性。

    如此形勢之下。日本電檢局不得不出台一系列地法規和措施對這條新興的電影產業鏈進行規範。

    而楊受成這傢伙更是沒有閒著,在他的奔走和組織之下,日本的這一些電影公司地頭頭們湊到了一起,成立了一個電影協會。楊受成任會長。這就使得日本繼正統的電影協會之後,又多了一個雖然談起來有些尷尬,但是實力不容小覷的新協會組織。

    日本電影協會成立之後,隨即進行了聲勢浩大的宣傳,這幫傢伙沒有一個人認為這種電影比起其他的電影有什麼不好意思說出口的,相反,他們旗吶喊。為自己爭取公正和權益。他們的這種態勢,雖然遭到了一些保守主義人士的批評,但是卻獲得了絕大多數民眾地支持。

    楊受成這下算是大大露了一回臉,讓玄廷娛樂以及所有香港電影界的人大呼驚訝。以往,在大家的印象裡,這傢伙只不過是香港一個稍微精明的鐘錶商,根本就沒有接觸過娛樂事業,誰料想他竟然有如此的組織、領導能力。

    如今,榮少亨接受天空電視台採訪,激起了日本人的「民族情感」,積極抵抗玄廷娛樂的入侵。可是在強大的玄廷面前,他們的抵抗是那麼的軟弱與無力。

    而拿到了一億撥款的楊受成,更是雄心壯志,立志要把玄廷娛樂日本分部打造成一座強大無比的海外艦母。在榮少亨地特意囑托之下,楊受成把日本一些優秀的進步電影人士招了進來,大島渚,北野武,宮崎駿等一批電影導演的加入。使得玄廷娛樂日本分部的導演陣容異常強大。

    從十一月份到十二月份,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裡,玄廷娛樂日本分部的一批被稱為「寫實系列」地電影橫空出事。

    大島渚的《御法度》,以質樸、真實的視角,把攝影機對準了傳統的日本武士道精神。

    電影訴說了在19世紀中葉的日本幕府時期,戰爭連連,各大家族為了保護各自的利益,紛紛將年輕的男子送到戒律森嚴的武道學院,秉承著武士道的精神,學習高超的武道。在象徵著男人魅力的武道學院裡,所有的男子都遵從著神聖嚴格的法度,他們莊嚴與威武的外表,是純粹、武力、無情與雄性的一面。

    平野是一個美貌英武的少年,他集勇敢、持重、溫柔與嫵媚於一身,成為了武道學院中其他男子競相追求的情人。他也在享受到這種特別的「優待」時,逐漸失去自我的許多感受,反而更加木訥、冷漠與無情。如饑似渴的男人們,爭相恐後地湧至他的身邊,有人自始至終心甘情願地與他廝守,有人引誘他的**,有人以真心打動了他,而有人則妒心大發,引起了內部的爭鬥,甚至藉以平野之手,斬殺了自己的情敵。

    從此,這個看似傳統、嚴格與自律的武道學院陷入了一個不可自拔的漩渦。平野用他的微笑與柔情,給師長、同窗與情人們帶來了無窮無盡的危險,而他確實是無辜的,天生的同性之愛使他踏上一條不歸路。影片結尾處,他在師長的命令下殺死了自己的初戀情人,而讓一個暗戀自己的男子親眼目睹了這一切,那麼,他的微笑將要殺死的下一個男人又會是誰呢?大島渚僅此一片,對日本傳統武士道精神的諷刺與顛覆算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幾乎無人可以企及。

    北野武的《座頭市》,也把攝影機對準了生活在貧下生活中的人們。北野武用「盲武士」的視角,拍攝了這些在強權下遭受蹂躪,如同螞蟻一般苟且生活著的世界,並以此為側面,反應了日本強權主義給人民帶來的苦難。影片中他借一個妓女之口,向民眾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悲呼:「不要嘲笑我們,你們並不我們強多少!有人不也是搶走了你們的兒子把他們送上死亡的戰場,他們霸佔、糟蹋你們的女兒,侵吞你們的財產,家破人亡的不是你們嗎?妻離子散的不是你們嗎!?你們並不比我們強多少!快點醒醒吧!快點醒醒吧!」除了描寫人民疾苦外,這部電影還反映了座頭市這個盲俠大無畏的英雄形象,特別是在影片的最後,盲俠座頭市救出了那對淪陷在妓院裡面的姐妹花,還不忘幽默地調侃一句:「我已經努力地睜大老爺眼睛,可就是什麼都看不見哦!」,充分展現了主人公鐵血柔情的一面。

    和大島渚與北野武不同,未來拍攝出了優秀動畫電影《千與千尋》的宮崎駿,沒有直接把攝影機對準現實生活,而是拍攝了一部名為《螢火蟲之墓》的動畫片。

    「昭和20年9月21日晚,我死了。」

    這是動畫電影《螢火蟲之墓》的第一句台詞。

    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氣息奄奄地躺在人來人往的車站,正走向他14歲短暫生命的終點。

    恍惚間,少年看到了他死去的妹妹,看到了那個飛滿螢火蟲的夏天……

    作品出色地再現了由飢餓萌生的各樣的愛憎感情和對人的不信任。再現了那種在現在已看不到了的那個時代的氛圍。由飢餓的眼睛看到的大米、蔬菜、西瓜……都是崇高的。電影採用動畫片形式,給了這些小道具以充分的表現。這是是一部以「死」為主題的作品。

    玄廷娛樂出品的這三部電影,一經首映。引起了軒然大波。很多民眾看完這些電影之後,痛哭流涕,因為銀幕之上的那些人。就是他們自己。很多進步電影人對這樣地電影紛紛稱讚,熱烈支持。

    玄廷娛樂分部地「寫實系列」不僅在日本影響巨大,在韓國,東南亞一帶影響同樣深遠,這批電影,一炮打響,不僅取得了良好的社會效果,票房同樣可觀,在榮少亨的提議之下,玄廷娛樂以董事會的名義向遠在日本的楊受成發去了正式的嘉獎電,鼓勵這個一鳴驚人的鐘錶商,期待他帶給大家眾多的驚喜。

    日本與韓國攻略的成功運行,充分地證明了榮少亨當初目光如炬,任命楊受成作為海外負責人的正確性;也證明了在統籌謀略方面,榮少亨有著超出一般人的能力。

    不過,此刻,這位有著「超謀略能力」的榮老闆正在努力地「吊嗓子」,因為他要製作歌曲。

    玄廷娛樂音樂製作室內。

    忽地房門打開,一個人掩著耳朵跑了出來,「不行,我受不了!太難聽啦!」

    這個剛跑出來,房門光鐺一聲,又有人出來,這一次不是掩著耳朵,而是抱著頭,「難聽還罷了,他這不是唱歌,是要人命呵!」

    隨著逃難著逐漸增多,整個音樂製作室內沒幾個人了。

    黃霑,黎彼得,還有錄音師幾個,都有七竅流血的衝動,他們實在想不明白,老闆好好的,為什麼要親自創作並演唱歌曲呢?

    榮少亨也不願意啊,可是誰讓自己答應了趙雅芝,要在一個月內為自己心愛的女人們,每人創造出一首歌曲出來,並且親自演唱。

    如今時間已經過了兩個多月,自己的任務還沒完成,真是羞愧啊,可更讓他羞愧的是,自己的唱歌天賦好像真的是無可救藥,每次歌聲一出,馬上鬼神皆驚,搞得整個音樂製作中心的人看見自己就像見到鬼一樣。

    「老闆,我看你還是放棄吧,如果說你沒有唱歌的天賦,那是侮辱了你,可是說你有這方面的天賦,又實在是侮辱了我!侮辱來侮辱去,我覺得我們還是開放式的選擇彼此妥協吧!」黎彼得小聲說道。

    榮少亨當然明白黎彼得的意思,「難道說我想好好地唱幾首歌,也不行嗎?」

    旁邊黃霑圓場道:「不是說不行,問題是現在你唱歌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作為香港乃至亞洲知名的音樂製作人,我們都很為難,不知道該用什麼手段來幫你錄製——怎麼,聽不明白麼?我說得再具體一些,就是說您人家的聲音,天上有,地下無,雖然稱不上是天籟之音,卻也算得上是地獄之聲,如果真想錄製的話,需要很有大的抗震能力,還有要有筋脈寸斷的獻身意識,這一點,我想大家都應該明白不是嗎?」

    榮少亨:「挑,你這個黃霑,我真有那麼差嗎?」

    黃霑『淫』蕩一笑:「不是差,是很差,很爛,爛的無可救藥,一塌糊塗!在我有生之年能聽到這樣爛的聲音,也算是上輩子造孽啦!」

    榮少亨:「我看你們是福緣深厚才對——我堂堂玄廷娛樂還有亞視的大老闆,給你們機會製作史無前例的處子唱,這是何等的榮幸呵!」

    眼看榮少亨如此堅持,黃霑只得將黎彼得拉到一旁,小聲嘀咕了幾句。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趁這功夫,榮少亨端起潤嗓子用的涼茶,美美地喝了幾口。

    須臾,黃霑和黎彼得討論完畢,回來說道:「老闆,不是我們打擊你的積極性,你唱這樣柔情似水的情歌,那實在是凸顯不出你沙啞,磁性,富有金戈鐵馬殺人無數精神的聲音,如果你換一些比較……比較豪邁粗獷的歌曲,或許能夠收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

    「豪邁粗獷的?」榮少亨尋思著,自己會的歌曲也不多呀,更何況自己那個年代也是陰盛陽衰,所流行的歌曲不是《恰似你的溫柔》就是《該死的溫柔》,總之都和溫柔對幹上了,要找粗獷豪邁的,難道要唱:「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不愛冰冷的床沿」,亦或者是「該出手啊,就出手,風風火火闖九州哇!」

    不行啊,要是把這送給那些美女們做禮物,估計自己下半生就要獨守閨房了。

    就在他不知道該唱什麼歌的時候,忽然他想起了前世一位著名的西部歌手——刀郎!

    想當年,刀郎在一片兒女情長中橫空出世,以一首《情人》橫掃大陸地區港澳台,將他那獨特的西部野狼式的嘶吼,化作一股難以抵擋的雄性歌風,席捲歌壇。

    纏綿悱惻的情歌唱的多了,換換口味,聽一聽刀郎那粗獷豪邁的西部狂風!

    如今自己的情況不正好和他一樣嗎?

    想到這裡,榮少亨就對黃霑和黎彼得說道:「兩位的指點,讓榮某人茅塞頓開,我突然有一首歌,名字叫做《情人》,或許能夠符合兩位的要求。」

    說實在話,黃霑和黎彼得早已經對榮少亨不抱有什麼希望——若不是他是老闆,像他這樣資質的,早被丟出去餵狼啦,除非他真的是歌神附體,要不然,想要唱歌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好吧,老闆。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就唱出來聽聽。」黃霑聳聳肩,說道。

    榮少亨知道對方不看好自己,也不再多說什麼,擺好架勢,然後扯開嗓子,開唱。

    「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樣的迷人,用你那發光的嘴唇,讓我在無言裡無盡的傷痕你是我的愛人,像百合花一樣的清純用你那淡淡的體溫,扶平我心中那多情的傷痕我夢中的情人忘不了甜蜜的笑容,美麗和動情的眼神,就讓我融化在你無邊的溫存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樣的迷人,

    用你那發光的嘴唇,讓我在無言裡無盡的傷痕來來來來來來」

    這首歌從一開始演唱的時候,黃霑與黎彼得都已經做好了掩住耳朵的準備。

    果然,一開始,沙啞的聲音,刺激得他們條件反射,馬上就掩住了耳朵,可緊接著,那琅琅上口的旋律,讓他們驚訝了,耳朵鬆了一點;再接著,那動人的音律讓他們驚詫了,手放了下來;再然後,那樸實無華的歌詞,彪悍強烈,熱情似火的唱腔讓他們沉迷其中……

    直到一首歌曲終了,黃霑和黎彼得還不能相信地看著榮少亨,這是他唱的嗎?

    榮少亨唱完歌,見兩人呆若木雞的樣子,心說,慘了,一定是自己唱的太差把兩人震暈了,說實話,他對自己的唱功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剛才這首《情人》,在前世的ktv電腦自動打分,最多79分,還摻有水分,現在在這兩個大行家面前,恐怕要「悲慘世界」了。

    很不自信地撓了撓眉尖,「兩位,怎麼樣,我唱的還可以吧?」

    榮少亨這一問,算是把黃霑還有黎彼得驚醒了,咳嗽兩聲,「這個麼,嗓音還是很差,不過你創作的這個首歌曲,很……」黃霑思索著用什麼詞兒來形容,「很有味道!是的,很有味道——還有其他的歌曲嗎?」

    「是啊,還有沒有別的了?」黎彼得也忍不住問道,這個榮老闆簡直太神奇了,也不知道剛才這首歌是他胡亂唱的,還是抄襲別人的!

    榮少亨鬆了一口氣,看起來自己唱刀郎的歌還是很適合的嘛,於是就道:「還有一首,你們要不要再聽聽?」

    「要,當然要!」黃霑看一眼黎彼得,「我們要對你進行全面瞭解嘛!」

    榮少亨也唱上了癮,難得有人喜歡聽自己唱歌呀,自己最不自信的一項才藝都有人欣賞,真是知己難求呵——他卻忘了眼前的這兩位知己可是冒著筋脈寸斷的危險來聽他飆歌的。

    「咳咳咳,哼哼哼!啊啊啊!」榮少亨學著世界男高音帕瓦羅蒂的樣子,很囂張地清了清嗓子,然後開始回想肚子中的歌詞,一首《衝動的懲罰》彪悍而出。

    「那夜我喝醉了拉著你的手胡亂的說話只顧著自己心中壓抑的想法狂亂的表達我迷醉的眼睛已看不清你表情忘記了你當時會有怎樣的反應我拉著你的手放在我手心我錯誤的感覺到你也沒有生氣所以我以為你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直到你轉身離去的那一刻起逐漸的清醒才知道把我世界強加給你還需要勇氣……」

    就在榮少亨深情並茂,回想著ktv那種場景盡情演繹的時候,旁邊響起傳說中的「跌碎眼鏡」的聲音。某兩人已經張大了嘴巴,足足可以吞下一顆大鴨蛋!

    「……如果說不是老天讓緣分把我捉弄想到你我就不會那麼心痛就把你忘記吧應該把你忘了這是對衝動最好的懲罰這是對衝動最好的懲罰啊。」

    當然榮少亨憋足吃奶的勁兒,將最後那一個「啊」音飆到九霄雲外那樣的高度以後,這才有些氣喘地收聲。

    黃霑和黎彼得,傻了,呆了,愣了,徹底被震麻木了。

    這還是自己那個唱起歌來,嚇死人不償命的老闆嗎?難道說這世間真的有歌神附身這一說?!

    良久,眾神歸位。

    「你……還有沒有別的歌曲?」黃霑和黎彼得用一種小心翼翼外帶提心吊膽的心理問道。

    榮少亨想了一想,說道:「既然來了興致,我就再來兩首!」

    「還真有啊!」黃霑和黎彼得互望一眼,「而且是——兩首!」

    於是榮少亨稍微休憩了一下,就開唱刀郎的另外兩首歌曲《愛是你我》還有《披著羊皮的狼》。

    當榮少亨將那首《愛是你我》演唱完畢,馬不停蹄地開唱《披著羊皮的狼》時。

    黃霑和黎彼得二人,徹底崩潰了——!

    榮少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造成了兩人嚴重口吐白沫的後果,還在扯著嗓子高唱:「……我確定你就是那我心中如花的羔羊你是我的天使是我的夢想我摟你在懷裡裝進我的身體讓你我的血液交融在一起你確定看到我為你披上那溫柔的羊皮是一個男人要改變命運的決定我有多這珍惜珍惜這份真情我相信這真情在天地裡是最高的榮譽……」

    等歌聲落下以後,靜默,非常詭異的靜默。

    榮少亨也顧不得先詢問自己唱得怎麼樣了,沒有一點大將風範的,拿起茶杯,咕嘟嘟就是一陣狂飲。

    自己當老闆只以為歌手最容易做,只要上台扭一扭,吼一吼,就名利雙收了,比拍電影要舒服很多,今天一口氣唱了四首歌,這才知道,做歌手絕對沒那麼簡單,一口氣你沒喘過來可能就要掛了,幸虧自己內力深厚,中氣十足,要不然就這個唱法,非活活憋死不可。

    再說黃霑和黎彼得,好不容易從石膏化的狀態清醒過來。作為香港數一數二的音樂製作人,作為樂壇頂尖的作詞家,作曲家,兩人見識過了不少所謂的「天才」「奇才」,可是無論用哪一個賴和眼前自己的老闆榮少亨相比,都顯得那麼不起眼,單薄,蒼白無力!

    尤其作為樂壇「輝煌二聖」之一的黃霑(輝煌二聖,顧嘉輝與黃霑的雅稱),對於自己的老闆榮少亨已經算是很熟悉了,也很清楚榮少亨的底細,對於他在歌曲方面創作才能,也有了一定的認可,可是今天,就在剛才,榮少亨再一次震撼了他,讓他看不透眼前的榮少亨,覺得他神秘,詭異,恐怖,甚至於不是人!

    哪有人這樣唱歌的,一口氣唱出四首無論是旋律,還是節奏,歌詞,都頂呱呱的歌曲?!先生們,女士們,不是一首,是四首啊,這還是人嗎?!

    黃霑一向堅信一句話:天才,都是天才他媽生的!

    可是自己的老闆榮少亨此時已經不能納入「天才」一類了,因為他屬於「怪才」,所以這句話要改一改:怪才,都是妖魔鬼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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